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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术!
所谓的赌术,就是赌博的各种技巧,其中最重要的是察言观色。
王老鳖千术很浅薄,但察言观色这一点,他算是个中行家,他在叫我的时候,就让我看别人的眼睛。
再就是演,对,演技的演!
从上了赌桌开始,我就在眼,最初是向所有新手那样,在庄家下家先闷一轮,后来看牌后,表现出非常激动的样子,让别人通过我的表情察觉出我的牌很大,再就是面对别人的套话显得很激动,接着是被激的加注,跟激我的人针锋相对。
这里面有个关键,那就是第一个说我是小孩儿不会诈底人!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站在我身边的二奎,按照计划,他在最后阶段来这么一句,让最后和我跟注的人害怕。
二奎五大三粗的,声音也很粗,背着身子低头说话,赌徒们又很激动,所以几乎不会有人发现。
就这样,在不出千的情况下,我赢了第一局。
还有就是,我赢了以后把自己的牌给亮开了,拖拉机很多时候都是在诈,所以别人都不跟了,赢家是可以不必亮牌的,我亮牌就让人觉得我很嫩。
而且,在最后,当我看到庄家亮出一对A的时候,我那句“你这么大的牌咋不跟了呢?”是点睛之笔,让人觉得我不是再诈,而是真的愣头青,这样就不会被警惕。
这就是赌术,但也有运气的成分在,如果我碰到了真正的愣头青,一直和我跟到底的话,那我可就输惨了。
所以,赌术再高明的人,如果运气不佳,也会输。
而千术就不同了,运气再怎么不好,只要不被抓住,或者是碰到更高明的老千,也会稳赢!
所以说,我再次劝告诸位看官,如果你有赌博的习惯,而且自以为赌术高明运气好,就趁早戒赌吧,即使没有老千,运气也不会永远垂青你,久赌无胜家,这句话是真理。
话说回到那次赌局上。
我赢了钱,笑的合不拢嘴,叼着烟洗牌,用力过猛,把牌给洗散了,手劲儿不小,所以飞的哪都是,有一张牌还打在我上家的脸上了。
赌徒们这一顿笑啊,刘汉生也笑着说我别赢点钱就臭嘚瑟什么的。
我挠挠头,老实的洗牌,没有动任何手脚,这局太乱,我可不敢贸然出千,被抓到就惨了。
上把牌的庄家给我发的牌,因为这场局他戏份算重,所以暂时叫他老庄吧。
老庄给我上完牌后,我就开始发牌,发好后,我下家先闷了一百块,刘汉生也跟着闷了一百块,就这样闷了一轮。
第二轮时,刘汉生看牌了,然后把牌扔掉,还冲我直嚷嚷,说大侄儿你也不给叔儿发点好牌,我就说下次的。
这一把牌,我也看牌了,没跟,表情很沮丧,谁都知道,我没发到好牌。
又过了几把,刘汉生几乎都是闷几轮后弃牌,我也同样如此,知道我运气非常好的拿到了一把真拖拉机,也就是扎金花中的顺金,就是同样花色的顺子,比如说都是红桃的JQK,我这把牌是草花的789,算是非常大的牌了。
而且巧的是,这把牌,又是老庄发牌。
发到好牌了,我就又嘚瑟了,开始猛跟注,刘汉生和另外两个看了牌就弃牌了,其他几个人可能牌不错,就开始跟我跟注。
刘汉生走到我身后说要看看牌,我就捂着牌给他看了,他看了以后就说,这破牌就别跟了什么的。
这句话,让继续跟注的有些怀疑了。
因为,一般情况下,两个关系比较好的,一家不跟了,去看另一家的牌,就会用类似这种话诈,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虚实实,让人摸不清头脑。
刘汉生说完后,我就小声说这牌挺大的啊咋不跟呢,老庄听了就说刘汉生,刘哥你让大侄儿自己个儿玩,别在那瞎忽悠,刘汉生讪讪一笑不说话了。
继续跟注,有两个人弃牌了,被刘汉生给忽悠蒙逼了。
可是,剩下另外两个,包括老庄在内,仍然在跟注,而且不停的加注。
没一会儿,我赢来的两万多块,和我带来的两万多都跟进去了,我就跟刘汉生借钱,他直摇头让我别跟了。
我显得格外激动,抻着脖子跟二奎要钱跟注,二奎从夹克衫里面的兜里掏出两万多块给我。
另外一家可能觉得自己的牌不够大,直接弃牌了。
我擦了把汗,把两万块往台子上一扔,喊道不比牌,跟两万!
刘汉生这时候恰当好处的叹息一声,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老庄瞅了瞅我,笑了一下,说,大侄儿,你弃了拉到吧,你那牌肯定没我大,我就说你别墨迹,要么跟,要么扔四万块比牌!
听我这么一说,老庄又从皮包内掏出三万来块钱,跟我说也别四万了,就这一把牌,输赢他都走了。
不过,虽然是这么说,可他却是一脸的志在必得,看样牌不小,或者是坚定的认为我又是不大的牌,却认为自己很大,这是新手的通病,就是冲,什么牌都敢跟。
说着话,老庄就把牌扔台子上了,这样一来,一台子的钱,可就有十多万了,我心扑通扑通的跳,虽然自己牌大,但也很担心,难保老庄不会有大牌,这要是输了可毁了,咋跟刘汉生交代啊?
我这紧张着,老庄就把牌一掀,QKA,顺子,方块A,红桃K和梅花Q,这牌也不小了。
这当口,赌徒们都屏气凝神,一局跟到十多万在这个局也不常见。
看到他的牌,我长出了一口气,把自己的牌一亮,心脏仍然在快速的跳动着,这是真激动,手都有点哆嗦,这可不是装的,那可是十多万啊。
老庄刚刚还志在必得,这会儿立刻就蒙逼了,脸憋得通红,说你牌咋这么大,我一脸激动加天真的说,这不是你给我发的牌吗?
然后,老庄一激动,竟然就昏过去了,噗通一下摔在台子上了。
眼看着要乱,二奎我俩赶紧把钱给收了,刘汉生也没闲着,帮我们收钱,我是他带来的,他不帮忙才会引起怀疑。
这面钱收拾好了,那面看局子的人来了,是个挺壮的男人,三十多岁,板寸头,胳膊上还有纹身呢。
刘汉生告诉我,这家伙叫铁头,小时候学过武功,会铁头功,板砖砸脑袋上都没啥事儿。
铁头问这是咋回事,立刻就有人说老庄输昏过去了,铁头又问谁赢的,他们就说是我赢的,然后铁头就眯着眼睛看我,搞的我像老千一样,有点紧张。
果然,他怀疑我出千,过来要搜身,刘汉生不敢了,往前一站就说,铁头,这是我侄子,你搜也可以,但你要是搜不出来啥,你可得给我个交代!
铁头愣了一下,没理刘汉生,过来搜我,可我压根就没动手脚,他能收到个屁啊,赌徒也都说,牌是老庄自己发的,这把牌没问题。
他没搜到,刘汉生搁那面哼了一声表示不满,铁头也哼哼一声,走到角落拿了个啤酒瓶走过来塞到我手里,让给我砸他头,这可给我整蒙逼了,这是要干啥,铁头功啊?
看我不动,他抓着我的手就往自己脑袋上砸,哗啦一声,啤酒瓶碎了,因为是没开封的瓶子,酒哗啦啦的洒的哪都是,他头上也流血了,我身上也是血,被玻璃碴子划坏了。
我也不知道疼了,本能的有点害怕,这铁头也太变态了,着实给我吓着了。
他扒拉了一下脑袋上的玻璃碴子,眼睛都没眨一下,跟我说两清了,这就是他给的交代。
二奎搁后面闷声说:“竹子手都整出血了,算啥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