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影卫被戳穿
羽小飞,分类:玄幻奇幻,状态:连载中,字数:21.88万字,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知府小说网loveweddinghk.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卢定云开口的时候我惊呆了,都这么多天了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逗逼,没想到他竟然隐藏得这么深我居然没看出来……尼玛分分钟就给我上演《无间道之蠢萌骚年的消失》和《变脸之这个骚年不太蠢》这样真的好么?
他这么腹黑、这么高大上、这么脱离了低级趣味,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如此倒不愧是深受晋王信任的人。”卢定云眯眼,嘴角微微上提:“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心太累,于是回答道:“没什么兴趣。”
“呵,口是心非。”卢定云轻哼:“我就不喜欢你这样的人。”
我:……
“罢了,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便告于你听。”卢定云悠悠道:“本来若按你说的,之前梁小侯爷对你的态度就显得太过奇怪,况且他身边一直带着、叫战白的人看上去同你更是关系匪浅。
我没听说梁文昊有从边疆带什么人回来,而那个叫战白的也不会是梁府的人——否则他们两个这样招摇,战白早就被梁公打断腿了。但从手上的茧看,战白又确实是长年使用武器的人,他出现时无意识地落后梁文昊一步,既能保护他又不会过于僭越,身份显然不会太高。
也就是说,战白是侍卫,并且他原来的主人,是梁文昊信任,梁公不想得罪的人。这样的人很好猜,除了晋王,还有谁呢?”
他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而你,战玄,和战白一样当然也是晋王的人。”
我:……
名侦探·卢定云·柯南君太过牛逼,我的心灵好像受到了巨大的震撼——精神损失费我就不收了,能给个签名么亲?
卢定云斜了我一眼,语气平平道:“这事其实很好猜,尤其——”他说到一半,忽然伸手探向我的脸,因为距离太近,事情又突然,我又在走神,竟让他得了手。
我反应过来一把拨开他的手,同时借势从他那里捞回一样东西,迅速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低头却发现拿到的是竟然是一包炒豌豆,便皱眉转头冷冷看向卢定云。
卢定云扶着椅子站定,拍了拍自己的衣摆,坐下来一边把玩着我的面具,一边面无表情地朗声开口:“——尤其,你这面具上还大大方方地写了个晋字。”
我:……
晋王你个猪队友,发情期的动物一样到处留记号还自己偷着乐,一个不小心就被查水表了啊。
靠,还连累我。
“我戳穿你,只是想告诉你们,晋王想在汾州之事中动什么手脚,便光明正大地动便是。但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守口如瓶……”
卢定云抬头,直直地望向我,忽然试着勾了勾嘴角:“倒没想到你还真是个美人,怪不得晋王把你当宝贝一样遮起来。那包豌豆就给你吧,别这么杀气腾腾的,也算我对传闻之中晋王手下四大影卫之一战玄的敬意。战玄和战白,你们是按四方命名的?”
他毫无波动的语调里透着得瑟显摆的意味,字里行间都是“你们这群愚蠢的地球人酷爱来跪舔我”。
顿了顿,卢定云抬了抬下巴,笃定地问道:“其余两个,大概是叫战青……与战朱?”
我愣住。
好强大的推理能力。
但是好像有一个小问题?
…………我去战朱是神马啊?站住你妹啊,老大明明叫战赤,战赤的战,战赤的赤好么!
他这样坑爹我是很为难的,你说说这么残忍的真相直白地说出来,会不会伤害到这个青春期骚年的敏感内心?他一个激动会不会givemesomeco1ortoseesee?一个未来的名侦探·卢定云·柯南君会不会夭折在我的手里?
唉,当一个愚蠢的地球人真是太难了。
我踟蹰着沉默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鼓励为主,安慰为辅,撒一个有理有据、注重细节的谎拯救让世界更加美好,于是点点头,诚恳地开口道:“是,战青和战朱,战朱还有个弟弟叫留步。”
卢定云:……
他整个人愣了一会儿,脸上突然泛起一片薄红,默默站起来一把抢回炒豌豆,又把面具塞还给我,然后风风火火地出了门,同手同脚朝着伙房走了。
过了半盏茶功夫又在厨子“别捣乱”的怒吼中,跌跌撞撞地换了个方向回了房。
我:……
童鞋们,卢定云的例子告诉我们,自尊心太强就容易撞墙,这年头要想愉快地生活,要么脸皮厚,要么不要脸,即使被打脸也要喊一声爽。
想想看,都是爹生娘养的,为了件小事就羞死了多不划算你们说是吧。
不过既然卢定云都上门来威胁过我了,我怎么都应该向晋王报告一下。此地离宁安不远,应该有暗影的一个桩子。
我思考半刻,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面具收进怀中,推开屋后紧邻小巷的窗,从那里几无声息地掠了出去,贴着墙根溜出客栈,到得门口的大街,在不起眼的地方刻了一只眼睛。
千眼望天下事,千耳闻天下声。
这是暗影特有的联络记号,临走之前,晋王抱了我一下,贴着我的耳边说的。
我还记得他当时偏头望了梁文昊一眼,轻声说了一句话:“阿玄,你要牢牢记着,文昊虽然与我亲厚,但他是梁家的人。”
晋王当时的语气很复杂,我其实没怎么弄懂他话里的深意。但我这样的人,到底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听从命令是影卫的职责,而只单纯地听从命令则是影卫保命的原则,不该深究,不要深挖,不能八卦。
我不蛋疼,我很淡定。
反正和梁文昊保持距离这事对我也没太大影响。我和梁文昊关系本来就没这么好,我嫌他吵得慌,他嫌我不说话,代沟太大,实在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
因此现在区别只在于,以前我讨厌他这事是私人的,现在转官方了。
我一边这么想,一边正打算回去,却有个满脸脏污的乞丐蹭过来拉住我的衣服,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对着我举起了一只破碗。
那碗的碗沿上,刻着一个小小的、丝毫不起眼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