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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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约翰在d7，8区域探索一圈后，林天音根据自己肚皮饥饿程度判断起码过了5个小时。这块地方就像是个垃圾站，靠近水域后约翰就停下来，告诉两人今天到这里就可以了，他们主要的工作是找到有用的东西带回去，或者清除掉落在这里的怪物尸体。

看样子今天没有什么收获，于是约翰告诉他们可以休息了，恢复一番体力后，他们就回去。

“不过你明明带着橡皮筏，为什么不进一步往前了？”

在水域前坐下来后，塞利尔突然好奇地问了一句。约翰看着他摇了摇头：“那不是为了探索用的，只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

“意外？”

“对。”约翰掏出了一根卷烟，点燃后抽了一口，略显感慨道：“这种高级货只有找到新的遇难船后才有可能弄到……哦，你们还不知道，在海怪肚子里，每天各区的水位都是不同的，虽然我们在厄姆斯的体内感觉不到它在动，但是这个海怪一旦翻个身，我们现在坐着的位置可能就被海水填满了，当然也可能是水位下降，出现更多陆地。总之，不带一个皮筏的话，就算是很擅长水性的人都有可能不小心葬身水中，你们可要注意了，这里的水位变化是每时每刻，且毫无规律的。”

就在约翰说话的那刻，他们突然感觉脚下的地面震了震，然后旁边的海水突然退下许多，更多的陆地慢慢露了出来，原来被水淹没的地方露出了一个洞穴，看起来可能是通往其他地方的道路。

“还继续前进吗？”塞利尔望了眼约翰问道。

“不了，不知道水位什么时候会恢复，今天走的也够远了。”约翰狠狠抽了口卷烟，吞吐着雾气说：“你们今天是第一天，我也就先带你们熟悉下这里的情况……嘿，冒险的事情我可不做，我还不想这么早就死了。”

“不想冒险的话，一辈子被困在这种地方也无所谓吗？”

林天音突然忍不住出声，塞利尔似乎没想到她会提出这种问题，不由微微显得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那又能怎样呢？”约翰显得很无所谓，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就和他的脸一样平乏无奇：“虽然这里缺少资源，又苦闷无聊，一旦生了病就只能听天由命。谁不想逃出去啊？但是比起冒那种风险，我们更害怕死啊，真的，所有想去a区的人都死了，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你们或许很不甘心，但是我真心劝你们，不要去做傻事。”

“我们以前听说有个人自称是从海怪肚子里出来的，你们真的没听说过有人逃出去吗？”林天音就像没听到约翰的话一样，不死心地追问：“或者是进入a区后，他的尸体没飘回来，这种情况有过吗？”

约翰表情滞了滞，然后他生气了起来，“那又怎样？能证明他们逃出了这里吗？别说蠢话了！那些人只是被那些怪物嚼得什么都不剩了罢了！你就这么不相信想去找死吗？！”

“废话，我当然不想死，没人是想死的。”林天音很坦然地回答：“但是这样纠结，痛苦又卑微地活下去，我宁愿选择去冒险，去探寻真相。”

“……”

约翰呆住了，他愣愣看着林天音，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塞利尔突然笑了一声，在一旁鼓起了掌：“了不起，不愧是勇者的后裔。”

林天音并没有想理他，约翰望向了塞利尔，然而塞利尔的笑容看起来有点嘲讽，“但是只有勇气的话，那叫鲁莽，因为你那种行为等同于自杀，必死无疑。既然到了这里，就应该遵守这里的规矩，努力让自己活得更久不是吗？”

……咦？

塞利尔的话有点出人意料，林天音也呆了呆，这时约翰却像找到了帮手一样，应和道：“没错！你要是想死的话不拦你，但别拖累别人！识时务的人应该明白这里的生存法则！”

然后约翰就也不再同林天音说话了，倒是很赞赏地拍了拍塞利尔的肩膀。林天音顿时有些生气了，这家伙搞什么鬼？不是说好要合作的吗？怎么突然变卦了？亏她之前还那么看好他！

于是林天音不和这两个人说话了。回去的路程所花费的时间比较短，因为不需要再探索四周，他们用了不到一小时就原路返回到了安全区。

在安全区内有限的土地上，已经建成其实有不少住宅，很多都是用石块和怪物的粘液搭建而成的。在c区有一种叫做比鲁姆长着硬壳的海兽，它在觅食或者受到惊吓后会分泌出一种具有非常强粘性的液体，海怪肚子里的住民们会定期去捕捉那种海兽，然后用它的粘液来建造房屋。不过这里除了简易搭建的住宅外，还有一幢看起来金碧辉煌，据说是用海盗船上的宝石搭建而成的小型宫殿。也不知道是谁住在那里，为了少惹麻烦林天音没多问，但多少能猜测到能住那种地方的人必定拥有极高的身份地位。

不过在这种地方显然没有什么规划，住民们的房屋都建得乱七八糟的，像个小姑娘玩的战略游戏地图。约翰带着两人穿过了一幢幢房子，最后进入了一个简单搭建的棚屋。

“你们就暂时住这里吧，这里是探索队的宿舍。”约翰指了指棚子里的那个炕头，林天音看着那一堆瓶瓶罐罐，不由皱起了眉——这条件实在也太差了，竟然连一张床都没有！

不仅如此，里面还有一股难闻的怪味，发霉的臭味和酒精混合在一起，还有一些其他味道。林天音下意识捏住了鼻子：“味道好难闻啊。”

“哦，那是因为上一位住在这里的队员死了后，很久都没有新人加入了。”约翰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解释说，“如果你们死了的话，这里也会被腾空出来，让给新加入的成员。当然等你们的住民等级提高后就可以申请自己的房子了，在那之前要么住这里，要么躺在外面地上，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

面对这种嘴脸，林天音也是无话可说，塞利尔倒是很痛快地接受了这一切。然后约翰告诉他们今天的任务结束了，等到这里钟声响起三下的时候，就可以去中央区域排队领取食物了。

“每天只发放一次食物，是一天的分量，错过时间的话就没有了，只能等第二天的这个时候。”

约翰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接下来你们就休息一下。不过有件事要警告在先，你们现在的住民等级太低，所以不要到处乱逛，要是不小心闯进不该进的地方……小心给自己引来麻烦。”

“……会有什么样的麻烦？”林天音皱眉问。

“你最好还是别知道比较好。”约翰笑了笑，这时候他那张平凡无奇的脸上露出了不太友善的神色。林天音一直目送着约翰离开简棚，然后转头恶狠狠地瞪了塞利尔一眼。

似乎感受到她的愤怒，塞利尔突然咧嘴笑了笑，很随意地找了个空位坐下来，“你生气啦？”

“那不是废话吗？！”林天音气愤地看着他，声音有点尖锐，“提议合作的人不是你么，拆我台也就算了，但是刚才到底算是什么意思？”

“笨蛋，难道你没看出来吗。”塞利尔看着她叹了口气，“小约翰很显然是尤金队长派来监视我们的啊，小姑娘。”

“什么？”林天音愣了下，反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而且这家伙还真是失礼，叫她小姑娘也就算了，约翰先生明明年龄比他大多了，竟然叫人家小约翰……

“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么。”塞利尔耸耸肩，“照理说都是不幸落入海怪腹中的遇难者，然而这块地方生存下来的人却把人按照比王城更严苛的等级划分……很显然他们并不信任外来的人，当然其中很有可能是因为曾经爆发过争夺资源的争。如果没有严格的管理的话，这里不可能会像现在这么条理有序。你没注意到吗？小约翰对我们的态度非常谨慎。所以我认为，要被他们正式接纳成为其中一员，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情……他们很明显地在筛选住民。”

“那这样的话，他们为什么还在不断寻找幸存者呢？现在他们的生存环境刚好达到了一个平衡，万一找到的是一船的人，那他们这里的资源也根本不够分享吧？”

听了塞利尔的分析后，林天音的怒火不知不觉消失了，甚至还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这人思路非常清楚，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些呢？一定是看了太多弱智小说，脑子都锈住了！

对啊，这些在海怪腹中生活了这么久的住民早就放弃了出去的希望，而为了生存下去，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秩序自然不会容许被人破坏。现在支撑他们过下来的则是死守的规则，所以自己所说的想出去的想法，在他们看来根本是不切实际，会动摇人心的事情。

“这确实是件值得思考的事情。”塞利尔托起下巴，似乎是在沉思什么，“我也想不通，这个安全区域处在非常隐秘的地方，没有人引路的话太难找到这里了。如果只是想要沉船的资源的话，显然他们可以等遇难者死亡后再取走他们的东西……”

“除非他们由于某种原因需要活人。”林天音的表情变得恐怖起来。

“说的没错。”塞利尔右拳轻击了下左掌，“实在太好奇了，干脆我们去偷偷调查一下吧。”

”怎么调查？”林天音问。塞利尔嗯了一声，慢悠悠地把玩着那块能源晶石，努努嘴道：”我还没考虑好啊，不过，先去看看他们打算怎么对待那位誓死都不肯配合的船长爷爷吧。

☆、第二十四章

安全区域的上空悬挂着一枚发光的“核”,就类似于外部世界的太阳，也是这里的人能生存下来的最重要的条件之一。“核”一刻不停地持续释放着能量,因此海怪的腹中并没有白昼与黑夜的交替。只有每隔一小时广场上都会响起的敲钟声，才会让早已麻木了的住民们感觉到时间还在流逝。

当数完第三个24下钟声后，不知不觉林天音发现自己到这个地方已经过了三天了。目前的状况下似乎没有可能前往a区,甚至连b区和c区都去不了。现在他们所得到的情报太少了，她不得不和塞利尔一起跟着探索队活动,d区的范围实在很大，要好好记住这里的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水位的变化起伏总是很大，稍不留神的话,甚至会迷失回去的方向,最后死在这片巨大的垃圾回收站里。

三天里林天音和塞利尔都一无所获，不过约翰告诉他们这是常有的事情，海怪厄姆斯行动的速度很慢，一般有经验的船长都懂得如何避开它，而且它的休眠期就快要到了，两星期后它将会慢慢降低活动频率，然后再两、三个月里它体内的水位变化将会渐渐稳定下来，那时候就会进入住民们比较艰苦的状态，大家可能就得前往c区寻找资源了。

对这里的住户来说海怪的休眠期可能不是什么好事，但水位如果稳定的话，也就是说她可能有机会进入a区一探究竟了。林天音暗暗下了决心，虽然这是个非常冒险的计划，但她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可以离开这里的可能性。

这三天内除了熟悉了一下d区的基本情况外，别的都没什么进展。海怪内的食物分配极为有限，而且大部分还是以捕捞到的深海鱼类为主。由于土地资源有限，种植地里的粮食蔬菜产量非常少，只有那些高等住民，也就是相等于管理层的人才能享用，其余一般住户除非在作出较大贡献或者节日的时候，才能取得一部分粮食。

没错，这个地方是有节日的。很匪夷所思是吧？据说在每个月特定一天的时候，这个地方的人们会举行庆典，感谢神明让他们在被海怪吞噬后依然能生存下去，这个时候有管理层的人分发蔬菜给普通住户，约翰说林天音他们交了好运，大概再过一周左右的时间，就可以参加本月的感恩庆典了。

林天音其实对此无所谓，她本来就不怎么爱吃蔬菜，可笑的是这写在外面世界最廉价卑微的食物，却在这里变为了最珍贵，也是最稀缺的东西。

果然是环境影响生活啊。

因为很在意塞利尔所说的那些事情，在第四天的探索任务结束后，她就和塞利尔一起去探访了客轮的老船长。

老船长固执的有点不可思议，但这也并不是不能理解的。在出航前几天他接到了王家研究院打来的电话，说是要交给他的一个隐秘的任务。正式交接的时候，交给他箱子的人特别嘱咐过要求他和水手们保护好运送物品，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本来只是万无一失的随客轮一起运送的物品，抵达目的地港口后交给接应人就可以了，根本连佣兵都无需雇佣。结果这群海盗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竟袭击掠夺了他们的船。无论如何，老船长都表示为了自己的荣誉问题，绝对不会在自己运送的王家财物被夺走且行驶了几十年的船还沉了的前提下苟且偷生，坚持要以身殉职。

由于老船长实在不肯配合，他似乎就被这里的住民软禁了起来。当林天音和塞利尔去找乔罗夫，并提出自己想见老船长一面的时候，乔罗夫却隐约露出了一丝慌张的表情，并有些顾左言他：“这个……他现在状态不太稳定，还是不要见了吧。”

……果然有点可疑。林天音和塞利尔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心想难道他们真的把不听话的人悄悄处理掉了么？

“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想问问船长。”塞利尔表现出一副非常诚恳的模样，礼貌且用着请求的语气对乔罗夫说，“拜托您了……船长现在还活着吗？”

他的这句话似乎是触到了什么，乔罗夫的身体突然一僵，但又迅速恢复过来。他不自然地扭过头，并且赔上笑脸对塞利尔说：“啊那当然，我们怎么会让同样遇难的同胞轻易放弃生命呢……他现在很好，如果你们实在想见船长的话就跟我来吧。”

乔罗夫改口的非常痛快，并且看起来完全没有心虚的样子。这让林天音感到有些意外——难道她猜错了？

或者有什么别的阴谋吗？林天音心里带着疑惑，但塞利尔反应很快立刻道谢。忽视掉其中不自然的部分，乔罗夫还是挺痛快地给两人领了路，七拐八折后，终于来到了一间建在边缘地区的屋子门口。

屋外有两个光膀子，体格很强健的人在把守。他们本来很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但看到有人接近后却立刻警惕了起来。

“嗨，皮哥，提克！”

乔罗夫向他俩摆摆手示意，那两人见到乔罗夫后，稍稍放松了一些警惕，朝他点点头，毕恭毕敬地说：“乔罗夫大人。”

“看守辛苦了啊！”

乔罗夫哈哈笑了一声，带着笑脸转身介绍了一番林天音和塞利尔，然后直接说明了来意。

“这两位是新加入这里的小兄弟，他们想见见那个船长。”

两个守卫看起来不太友好的样子，甚至说戒备心高得有些离谱。他俩皱起眉打量了一番林天音和塞利尔，然后很干脆地拒绝道：“不行啊乔罗夫大人，海里姆总督交代过不能让任何人接近这里，没有接到命令我们不能开门。”

为什么要看这么紧？林天音心里觉得很奇怪，老船长除了不肯合作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吧，这分明就是囚犯待遇了。不过塞利尔提醒过她尽量表现出听话的样子，不要对他们提出质疑，尽管感到了极大的违和感，林天音还是忍住了没有出声。

“没关系，回头我会对总督说的。”乔罗夫叉着腰，显得挺豪爽的样子，扯着嗓门地对两人解释：“这两位小兄弟想知道老船长现在怎样了，我们应该让他们见见，就算是那些无法接受现实的遇难者，我们也没有亏待他们对吧？”

乔罗夫特别强调了最后的那句话，两个守卫突然像是领悟到了什么一样，表情立刻变了。

“原来是这样……明白了，你们进去吧。”

他们态度转变快的有些不自然，林天音心里越来越觉得古怪，不过在跟着乔罗夫踏入那屋子后，她却又有些意外了。

那屋子里有两个像牢房一样的笼子，不过在左边的笼子竟然关着一个人，地上放着没有动过的水和食物，那个人安静低头坐在地上，看起来完全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那么你们慢慢聊吧。”乔罗夫退后一步，友善地对两人说，“我先回避一下，在外面等你们。”

乔罗夫说着就退出了房间。

“……船长？”

林天音小心翼翼地盯着笼子里那个花白胡子的老人，试探着和对方打了个招呼。

……他还活着吗？

听到声音后，老船长有些疲倦地缓缓抬起头，但是在看到林天音旁边的塞利尔后，他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蹭地从原地跳了起来。

“是你——那个该死的海盗！！”他的情绪激动极了，冲上前抓住栅栏，“你想干什么！想活吗？可耻的败类！！把你偷走的东西还回来！”

“哟，老爷爷。”塞利尔笑嘻嘻地朝老船长挥挥手打了个招呼，“大家都这样了，就别去想那些事情了，我们不如好好相处吧。”

“谁要和臭海盗好好相处！”老船长气得胡子都歪了，眼白里泛出了血丝，“别以为自己能高枕无忧了，被就是你的报应！你将和你偷走的东西一起永远被埋葬在这里！”

“我说啊……所以爷爷你都这么说了，为什么还非要纠结我不可能带出去的东西呢。”塞利尔显得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您也太顽固啦，你看我们都接受了成为这里的住户了，稍微配合点不好吗？与其非要坚持尊严地去死，倒不如平庸地好好活下来，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闭嘴，容不得你这种家伙教训老夫。”老船长有些面红耳赤，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船长的神态中竟隐隐显示出了一丝动摇，突然就好像恼羞成怒了一样怒斥：“连羞耻都不知道怎么写的臭小子！！”

……矮油？

林天音突然意识到，这位倔得像牛的老船长现在可能不是那么想死了。

他的眼神中看得出他其实挺想活的……但这家伙太固执了出于自尊心也不能承认啊，看来现在就差一个可以让他下来的台阶……

“是吗，果然还是没办法啊。”

老船长还在骂骂咧咧，塞利尔突然打了个响指，转头望向林天音说：“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啊？这么快就回去了？！”林天音对塞利尔的反应很惊奇，她有些猜不透他的想法了，“你不打算再劝说一下船长吗？！都进展到一半了，不要半途而废啊！”

说实话她刚刚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少年漫画男主角的影子了啊！那么底气十足地说着有点打动人的台词，怎么突然说变就变了？！而且就快要成功了吧？！

“不啊，为什么非要说服老爷爷？”

这个展开让老船长都呆滞了一下，就好像没料到他放弃的这么干脆一样。塞利尔倒是显得很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说，“反正我又无所谓啊，我们又不是来做这个的。”

“咦——？！我们是来确认一些事情的，但……”林天音愣了一下，然后意识到自己似乎又不小心high过头忘了最初的目的了。确实，既然这些人没对船长怎样的话，那么就无法证实任何事情了……但塞利尔是不是太干脆了啊！她真是差点又忘了这个人其实还是个海盗……

“还没发现吗？好迟钝啊小胖妞。”塞利尔皱眉，突然伸手捏住了林天音的肥脸，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难道你真的什么都没意识到？”

“意识到什么？船长现在过得挺好，还很有精神……”林天音有点糊涂地望着塞利尔，然后猛然之间，她发觉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