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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时辰已至亥时,四月份到五月份,因京中即将到番邦使节拜谒,恐怕暗中有人借此生非造事,扰乱民心治安。
为防有患乱发生,心思缜密的元景帝特意下了宵禁令,并加强队卫巡逻天子脚下,一旦发现有行踪有疑的生人,直接入狱处置拷问。
夜色浓稠的几乎欲流出墨汁,宽阔的街道上除了巡逻队,刀炳摩擦银甲发出“欻欻”的声音,旁边楼阁挂出几盏星星点点,欲灭不灭昏暗的灯笼,廖无一人踪影可寻。
兀然出现一行骑甲兵将护卫的车队,引的巡逻队卫稍惊,一行人井然有序“踏踏”上前将车队紧紧围住。
凡月掀帘下车,手持出长懿大长公主的玉牌,神色急切,冷然大声道,
“尔等长长眼睛看看,大长公主府驸马急病,静南郡主要进宫召请神医来诊病,耽误不得,十万火急,速速让行。”
巡逻队伍听是静南郡主车架,无声行礼单膝跪地一拜,避退开来,凡月见状进去车内。
车夫一挥鞭子,两匹高大白马踏蹄疾奔起来,马车一晃让昔昔头昏脑胀,身形不经意一歪,凡星叹气扶好女孩,
“小郡主莫要担心,春娘医术不凡,驸马定然平安无事。”
昔昔闻言睁开清眸,发白轻颤的玉指轻揉太阳穴,急促道,“凡月,让车夫再快些,我熬得住。”
红木马车行至宫门,凡星给昔昔披好斗篷,扶她下车,昔昔见状眼底惊愕,朱红的宫门大开,戚岚和戚岩正带人守在宫外。
戚岚拱手上前,“小郡主,陛下在重光殿等着您,臣恭请郡主快上御辇。”
昔昔难掩恍然迷茫,清眸看着旁边绣金龙浅黄纱帐围住的轿辇,凉风掀起层层纱帐,宽阔的紫檀雕花长椅空空荡荡。
凡月和凡星更是惊然,面面相觑,陛下竟然派御辇来迎接小郡主,皇帝对小郡主花费的心思,远远超乎她们预料。
只有昔昔明白,荀澈想把他做的点点滴滴展现在自己眼前,让他的影子不着痕迹如水慢慢浸透自己身边,每时每刻都在告诫她,他给予的一切她只能受住,不能拒绝半毫。
昔昔眉目一凛,掀开帐子坐进御辇,吩咐道,“带我去重光殿,快,不要耽搁时间。”
——
重光殿内,渺渺的烟雾从仙鹤铜炉吐出,香味缠绕昔昔的鼻间,带着薄荷味的气息让昔昔刚才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些许。
乍然女孩一进荀澈住的地方,她局促之下,只能按住羞耻,手脚不知道往哪放,娇躯微怔站在那里,清眸含着焦色不停望着内殿,想找男人的身影。
珍珠帘一动,骨节分明的大手晃在昔昔眼前,高大的身影慢慢出现。
昔昔定住视线,慌张望去,可她等看清荀澈刚刚沐浴出来,衣衫不整的样子。
男人不知是不是有意,微湿的长发披散下来,穿着浅黄的单衣,衣领竟然明晃晃露出宽阔紧实,一小块白皙的胸膛,
女孩娇呼一声,立马闭上清眸,柔荑捂上眸子,她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情急之下,昔昔担心父亲占了上风,捂眼开口软声请求道,
“澈哥哥,静南是…是来求澈哥哥下旨,让春娘跟我回公主府替父亲医治,父亲他昏迷不醒。静南无奈,澈哥哥若肯高抬贵手,肯松口同意,我和母亲感激不尽,到时候必有重谢。”
男人闻言低沉一笑,可惹他轻笑的是昔昔羞涩的娇态,让他心里爱的不行。
男人强势上前掰下女孩捂着眼睛的小手,长臂揽过昔昔僵滞的娇柔的身躯,凤眸微挑看着焦急难安的昔昔。
荀澈大掌箍住昔昔的半边小脸,有意让女孩贴近自己裸实的胸膛。
女孩因为玉颊与男人贴肤,耳畔能清楚听到荀澈有力的心跳,小脸神情吓的呆滞。
荀澈安抚女孩道,“澈哥哥知道昔昔的来意,朕怎么会舍得让昔昔费力担心你的父亲,一切已经布置妥当。昔昔在来宫里的路上,春娘已经领朕的旨意进了公主府,昔昔也不必怕澈哥哥说假话。”
荀澈笑睨怀中挣扎的女孩,昔昔雪颊蹭到他胸口的柔痒,让荀澈暗火涌起如海浪呼啸,翻腾不止。
男人无奈暗叹不能折腾自己,长指轻扣昔昔精巧的下颌,迫使女孩抬头,给女孩吃下定心丸,
“朕叫的是皇祖母宫中的兰姑姑亲自带路陪同春娘。昔昔总该放心。你的父亲只是余毒作祟,春娘医术高超,定能保全你父亲性命无禹。”
昔昔听了,轻蹙细眉,喃喃细语,“静南多谢澈哥哥。澈哥哥的好意到时候静南会给娘亲说明白。澈哥哥快松手。”
女孩眉目焦意缓和了不少,只要父亲有救,她提着的心就暂且安定下来。
荀澈的好意怎么答谢,昔昔心里还没谱,他会借机会又央什么条件,她心里难以预料。
荀澈愿意救父亲性命,却然让女孩出乎意外,但荀澈心思缜密的布置,让昔昔感恩之余,更让她心里涌起惧骇。
男人毫无疑问拿捏住了昔昔的软肋,深思熟虑先于一步在她进宫之前,已经下旨让春娘进了长公主府。
荀澈一边等着昔昔过来自投罗网,还不忘安排昔昔信任的兰姑姑陪同在春娘旁边,长懿见到也不会拒绝春娘看诊。
女孩心知她既然进来重光殿,以荀澈的手段,必然让她牺牲些什么条件,她还未主动开口求人。
可今日来看一切,戚岚戚岩在宫门外的等待,荀澈率先不声不响让春娘进了长公主府,显然荀澈早有趁人之危的心思。
昔昔明白,荀澈施下的救命之恩她拒绝不来。
女孩垂眸掩住无力,这救父之恩荀澈后面开口让自己如何偿还,她只能静下心,看荀澈的反应。
荀澈凤眸幽沉晦暗,闻言长指用上力劲紧扣昔昔的下颌,静看女孩受不住自己的力道,纤细的眉拧的更紧。
男人忍着数十天没见昔昔,今日好不容易女孩来一次重光殿,也是他精心布置的局,长懿和孟源显然易见在女孩心里位置不轻。
荀澈上次精心考虑过,他步步紧逼昔昔做出的事,昔昔对自己防备心重,下步自然要换策而行。
从长懿和孟源身上下手,再合适不过,女孩对自己不肯动心无非是因为孟源的身份,长懿在昔昔耳边不停告诫女儿避让他。
男人只能借他们慢慢卸下昔昔的心防,下旨给孟源诊治告诉昔昔,他无意计较孟源的前朝身份,既然出手救他,就不会害孟源。
荀澈变相告诉女孩,长懿口中的心狠手辣他可不认,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还知道。
昔昔忍不住下颌的痛意,小手去推搡荀澈的臂膀,“澈哥哥放开静南。”
女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感觉荀澈的身子绷直僵硬的吓人。
荀澈感到女孩推拒的动作,凤眸瞳孔微紧,一闪而过的赤红。
荀澈身子现在像紧绷的一根弦,忍着异动的灼热,心神稍有不慎,昔昔今日都可能会留宿重光殿出不去,他对昔昔的念想一日比一日深沉。
荀澈掩饰异状,松开女孩,身子退让了半步,他还真不敢让女孩察觉到,现在还不是时候。
男人指尖轻轻揉捏昔昔的玉颊一下,凤眸低垂,声线压抑低不可闻的喘意,薄唇漾起耐人寻味的笑容,
“昔昔,澈哥哥告诉你,真到大婚那日,澈哥哥不一定会有怜香惜玉的心思,照顾昔昔,你到时候千万不要怨怪澈哥哥。这是人之常情,天伦理偿。朕隐忍到那日,已然万般克制自己。剩下几月,昔昔一定要好好养身子。”
昔昔眉间犹带不解之色,不明白荀澈会扔下这种话,但女孩故意忽略荀澈大婚的话,话锋转过,
“澈哥哥,静南早点回公主府,我还是想急着看看父亲。澈哥哥的恩德母亲会牢牢记在心里。”
女孩不提自己一句记恩的话,她有心想做个小白眼狼,顾不了那么多,实在荀澈前面手段太可恶。
女孩瞟了一眼窗外,似乎羞耻难言,不敢去看荀澈,
“静南以后不会再对澈哥哥出言无状,澈哥哥真有心想要娶我,我希望澈哥哥不要…对我再动手动脚。”
“娶”字被昔昔故意咬的含糊不清,后面几个“动手动脚”可是实实在在扔到荀澈耳边,听得男人失笑摇头。
昔昔暗自舒口气,这是缓兵之计,荀澈这步打在她七寸之上。暗忖只能回去问母亲,以身相许那是戏文唱的,依娘亲的周全,肯定早有思量,怎么回报荀澈的好意,她也不需要想太坏。
荀澈长指轻捻两下,他差点忘了,少不了还要费心思,给昔昔教导夫妻之事。
但男人明白,依着女孩的性子,今日他也不算无功而返,昔昔的心房至少敞开大半。
女孩动没动心男人也不清楚,但以昔昔的聪明善解人意,女孩会把这份恩情记在心底。
昔昔没有半点不好,看至亲过重于她自己,对荀澈来说,也是有益无害。
荀澈想要的也是昔昔心里最重的位置,挟恩相报,男人不觉得有一丝愧意,这法子虽然俗不可耐,可如今确实管用的一剂良药。
第47章
昔昔素手拢住斗篷,移步就要出去,刚要打开朱漆雕花门,小手被男人制住,昔昔不解回头,唇角下弯,“澈哥哥,天色不早了。”
却不知荀澈何时已经穿戴整齐,凤眸淡淡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晚,澈哥哥当然知道,朕亲送昔昔回大长公主府。”
话落,男人不待女孩说话拒绝,长眉微挑,反问女孩道,“昔昔确定要回绝朕的好意?”
昔昔抿紧樱唇,她心急看父亲情况,遂然无奈应下,“澈哥哥送我回到公主府门前,便可返回宫内,澈哥哥政务繁忙,日理万机,夜间应该好好歇息才是。”
昔昔故意吐出这种话,她怕荀澈不要脸又溜进自己的闺阁,娘亲不小心看到会不会气晕都说不准。
荀澈听此,眸子神采摄人心魄,长臂揽过女孩,低沉一笑道,“昔昔,朕想做什么。你玩表面的这种小把戏,拦不住澈哥哥。”
话落,男人揽过昔昔到宫门外,看着女孩坐进马车。
荀澈撩起下摆上车,回头对戚岚道,“不用跟着朕了。”
马车内,凡月和凡星被荀澈凤眸冷冷一扫,两人心有默契挪到马车外面。
昔昔看荀澈坐下,女孩不经意间挪动身子,往一侧车壁边挤去,荀澈失笑。
男人长臂一把昔昔身子捞进怀中,紧紧按住女孩的柔躯在自己膝上,凤眸看着女孩欲要挣扎出去。
荀澈薄唇轻嗤,长指带几分力道拨揉几下女孩的粉唇。
昔昔因为身子动弹不得,唇瓣被荀澈粗砺的指尖不停揉搓,粉唇微痛,纤柔的眉头轻蹙,浅浅的唇色泛起一层艳色。
看至女孩唇瓣微红,惹的男人眸色微沉,语气危险不已,“澈哥哥好久没尝过这里的味道了?”
昔昔听闻,螓首不停躲避男人的指尖,垂下清眸,抗拒之意不言而喻。
女孩不敢开口说话,只能玉齿紧紧咬合住,含着丁香小舌。
荀澈显然想要把指尖伸进来,昔昔觉得荀澈的举止实在让她心头涌起,说不上来的奇怪,潜意识想要抗拒。
荀澈凤眸微挑,看着昔昔万分隐忍的娇态,可是女孩压根不知道,她这副样子只会想让他更欺负,
“昔昔倒是难得,还记得刚才的话,不会对澈哥哥无状,可是朕忍不住,只能委屈昔昔。”
女孩微吟出声,玉齿间已经被男人的长指强势撬开。
昔昔眉眼微凛,还没来的及咬住罪魁祸首,下颌就被荀澈用手控住,眼睁睁看着男人低下头来。
女孩唇瓣感觉到微软的温意,猝不及防,丁香被荀澈用舌有意制住不肯松开,不停追逐不休,口息都被男人霸道夺走,攻势猛烈比之往常,让昔昔娇躯禁不住战栗,男人不显丝毫温柔。
女孩因为丁香泛起麻意,不禁吃痛的轻/吟,让男人微赤的凤眸幽深如海渊。
昔昔纤长柔白的雪颈微仰,羽睫不停轻颤,皆因受不住眼尾已然有点点水渍,桃颊的绯色比上了胭脂还要异美。她从来没感觉时间这么长过。
男人眼见昔昔小脸突然骤白,欲要昏厥之时,荀澈才意犹未尽的松开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