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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芷甩开荀湛的手,用袖袍遮住已经被掰断的手腕,神色晦暗不明,默默抱住膝盖,低头藏住唇边无声的笑意,任由泪水徐徐滴落在衣裙上浅浅洇湿一小片。
云端芷唇瓣翕动数下,告诫自己,不急,毁了她云府的混账东西,逼死她爹的人,迟早她要与他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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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昔回头去探望荀澈,清眸望到阁楼庭院之中,吓了一跳。
男人衣衫轻解,负手赤脚站在石道上,面色阴沉至极,唇边的冷笑渗人,不过却紧紧阖着凤眸。
昔昔手拎着裙幅,小跑上前,吩咐人快去拿大氅过来,清眸难掩焦急之意,玉手拉着男人的手就要进去阁楼,道,
“澈哥哥,你风寒未愈,这样对身子不好,就算是习武的人,也不能糟蹋自己。”
等女孩拉起男人的手,才惊察竟然一手粘腻的汗意,掌心烫得吓人。
昔昔暗道,难不成又发起高热,随即温凉的玉手去抚摸荀澈裸实宽阔的胸膛。
昔昔还未来得及拿下柔荑,荀澈已经睁开赤红的凤眸,挥手全部让人退下,大掌牢牢钳制女孩的皓腕,声音低沉暗哑,对昔昔诱哄道,
“昔昔,澈哥哥现在不舒服,只能委屈你暂且多受些罪,毕竟,这药力实在太猛,朕也压不住。”
女孩轻声娇呼,娇躯已经被男人牢牢圈在怀里,从来未有过澎湃的滚烫。
昔昔小脸隐隐发白,她感觉这比那滚热的岩浆还要可怖。昔昔知道荀澈可能又不小心中了药。
女孩娇躯不敢乱动一下,浓密的羽睫不安的轻眨,嗓音微颤,安抚男人,
“澈哥哥,昔昔让人去喊春娘了,她肯定有法子解,不一定非要…非要……昔昔听说,药解最为妥当。”
荀澈闻言薄唇轻嗤,温热的唇摩挲女孩的耳垂,已经将女孩紧紧抱在怀里,语气强势,不容拒绝,
“这药怎么解法,朕说了算,昔昔少些废话为妙,要不然一会儿连喊的力气都没有。”
昔昔小脸更是惊急,密密匝匝出了一层细小的冷汗。
男人平时就已经在榻上折腾的不轻,中药之下昔昔不认为自己还能完好无损的下榻。
女孩玉手紧紧攥着雕花朱门,显然犹不死心,清眸不停望向阁院外,暗急春娘怎么还不到,劝道,
“澈哥哥,你能忍过第一次,第二次那定然也能,澈哥哥,听昔昔忠言逆耳,等春娘过来,药解对你身子有益。”
荀澈这会儿反而饶有兴趣,看着昔昔挣扎,听到女孩都说出忠言逆耳出来。
男人不由轻笑一声,长指慢慢掰下昔昔扒在门上的玉手,薄唇凑近女孩耳边,灼烈的口息喷薄而出,
“你不会真以为朕在静心阁那次,想做正人君子,然后放你走。不过是看你实在太小,还未及笄,终究不舍得动你。要不然,何苦只亲两口就省事了,还给你刺昏朕的机会,昔昔,你不觉得这次是天赐良机,正好补了朕那日的遗憾。”
女孩听到男人这般无耻的念头,樱唇无声翕动数下,娇躯气得轻抖,身子就要挣着下地,娇斥,“混蛋!混蛋!”
荀澈听闻,长眉上挑了两下,大掌一挥,直接紧紧合上两扇雕花朱门。
第89章
昔昔清眸见朱门紧闭,满目惊色难言,纤细的腕子被男人灼热的掌心牢牢桎梏。
昔昔无论如何挣脱不开,腕子不经意多出红痕,男人现在气息愈来愈沉重,额头青筋毕露,凤眸慢慢布出血丝,几欲爆裂。
男人将女孩轻轻放于榻上,薄唇咬住昔昔的耳垂,宽慰女孩,“昔昔不用怕,朕尽量克制,温柔些。”
昔昔根本不会信荀澈的话,他的话反悔最多的就是在床榻之间。
女孩摇头,清眸水雾濛濛,企图再劝男人,“澈哥哥,这般对你我都不好。”
而男人的手已经开始放肆,绣水草绿丝粉色软纱柔柔垂地,昔昔感觉腕上稍紧,葱白的玉指已经在漆彩床栏小玉屏上挣扎不开。
荀澈压抑住澎湃潮涌的暗流,长指慢慢攒去女孩眼角的水雾,声音暗哑低沉,告诉女孩,
“昔昔怕是不知道,你愈是想哭,澈哥哥愈是想狠狠欺负你。”
女孩闻言,清眸紧阖,侧过头去,全当听不到,男人见到昔昔这般情状,薄唇轻勾,又道,
“但你在缠绵之时,任朕如何逼你都不想吭声,万般隐忍的娇态,更合澈哥哥心意。”
男人这是告诉女孩,不管她今日是强忍不吭声,还是到时候受不住哭出来,都没用。
昔昔听完这种话,清眸猛得睁开,难掩怒意,瞪着男人,看荀澈挑眉轻笑一声。
女孩转过头,恨恨咬住头下的软枕,玉齿狠狠撕磨。
被束起来的皓腕挣了几下没动静,昔昔更是气极,檀口咬紧软枕,乱扯一通泄气。
如果目光能杀人,荀澈此刻应该已经千疮百孔。
男人以前就和女孩说过,其他时候任何事都可以随她心意,以她为首,唯独床榻缠绵,不能由她半分不愿,必须任着他来。
男人好以整暇的慢慢褪下碍事的东西,慢悠悠提醒昔昔,
“昔昔应该听澈哥哥的,乖些好,省点力气,等过后,你想怎么咬朕出气都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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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岩偷偷摸摸找到戚岚,他现在想到陛下出的损招依旧心惊胆战,这主意简直就是损阴德。
戚岚奇怪瞟了一眼戚岩,脸扭得跟麻花似的,手肘顶了顶戚岩的胸膛,
“说罢,陛下有什么旨意,不是我说,你到现在找到我,都是这副鬼脸,不知道的———”
戚岚“啧啧”几声,扫了一眼戚岩的下半身,“还以为你被别人阉成当太监了。”
戚岩闻言,一巴掌拍过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惊跳后退几步,看到没人,又挪到戚岚身边,狠狠剜了一眼戚岚,低声斥道,“胡说八道,谁被阉了。”
随即,戚严依旧一副蛋疼的表情,深有体会,眉头紧锁,
“陛下报复给珉王父子的法子,和阉了他们也没大差吧,这种活为什么要交给我来干,应该交给你才对。”
戚岚听闻,幽幽叹口气,摊手道,“如今你不是把你认为的苦差事交于我一半了吗?说罢,陛下如何整治珉王父子二人。”
戚岩面无表情,紧紧绷住不停抽搐的脸,附耳对戚岚小语一番,很快戚岚倒吸一口凉气,也是一副蛋疼的表情,
“陛下真狠,这招下去,珉王父子看到他,怕是生吃的他的心都有了。”
戚岩晃悠悠站起来,催道,“戚大统领都知道了,还等什么,快去找那位盛京闻名遐迩的翰国公府的“兔儿爷”世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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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院中,春娘以及兰姑姑神色毫无波澜,旁边一干宫娥,见她们没反应,也只作木人伫立,亦平淡如水,全当自己不存在。
兰姑姑看了一下天色,如今太阳落到半山腰,里面的动静还未停下来,这次她真是急得团团转。
兰姑姑紧皱眉头,帕子不能攒去没停过的冷汗,眼看又湿了一条帕子,她不敢想象,这近一日功夫折腾下来,小郡主能几天后下地都是未知数。
绣金线海棠花的绡帐慢慢垂落下地,女孩的衣物无一幸免,碎得不成样子。
帐内春意融融,细碎婉转的哭声早已变成被逼出来清哑无力的呜泣,纤白的细指抖得不成样子,无力蜷缩起来。
掌心犹见几瓣指甲的红痕,凝脂的皓腕束着的软纱依旧松松圈住床栏。
软纱只不过被水浸渍湿透的模样,贴敷在女孩裸出的玉臂上。
昔昔清眸已经无力睁开,卷翘的羽睫湿黏在下眼敛处,眼尾潋滟红晕,风情旎生,眼泪香汗融为一体。
小脸红意通透,像饱满熟透的桃子,指甲一触即可流出桃汁出来。
佳人小巧的玉颌托在一只大掌上,锦被不经意起伏跌宕,细细听去,锦被的床尾竟然有清聆的玉玲声响,“叮铃铃——叮铃铃”,合着男人拼命压抑住的沉意,醉成了一曲春意。
男人低沉懒散的音色响起,他知道女孩刚刚被弄醒,
“朕早就说过昔昔,你的法子甚好,玉玲寄于美人足腕,合声而起,确实妙极。”
玉玲铛的声响愈来愈低,忽而慢了半拍,忽而高扬声起,最后,快成和急促的鼓点一般。
荀澈托住昔昔下颌的手,不经意用几分劲道,女孩的雪颈向后一仰,眼尾被逼出最后一行清泪,檀口无力咬住男人的手指。
昔昔螓首一垂,半张小脸歪在了男的温热的掌心,男人不急不慢轻笑一声,锦被又慢慢悠悠隆起,慢慢悠悠伏落,
“昔昔,澈哥哥可还没要够。等你醒了朕再赔不是,要怪就怪荀历那厮,不过朕已经替你出气了。”
男人话出去,坦然自若,问心无愧,丝毫不觉得这种话无耻至极。他这次才算真正疏解够了,说真话,自从成婚以来,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
昔昔只觉得这次身处的岩浆深处,以前寥寥的火星最多能灼伤她。
可是不知怎地,大火突发,惹得她从里到外,都因为那讨厌的岩浆,灼烈的痛意不停由下及上袭来。
女孩撑着最后的神智,迷迷糊糊,断断续续的想,她要找春娘,找她……干什么……拿药,什么药……太监……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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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昔以前听说人摔下马,痛彻心扉,痛意带到五脏六腑,绞成一团,长懿担心女孩安危,从来不让昔昔碰马。
昔昔沉沉浮浮犹在云端,开始胡思乱想,她现在就和摔下马匹有什么区别。
或者人家是马,没说骑了龙也差点摔死,能不差点摔死,龙飞那么高,那是在天上云端,这条龙还是条色龙。
女孩头痛欲裂的清醒过来,眼皮子底下的眼珠轻转,就是睁不开眼来,喉咙微微嘶哑,又发不出声音。
昔昔檀口无力翕动,纤细的玉指想抓锦被用力,结果只是指尖轻挠了两下,眼尾急得流下涟涟两行泪水。
一袭紫袍的男人将浑身无力的女孩包着锦被抱在怀里,大掌端起温热的药汤,一口饮尽,慢慢渡给昔昔。
昔昔感觉到熟悉的味道,知道她躺在男人怀里。
最后一口待咽下时,出乎意料,女孩像是故意般,一口药汤吐出去,正好洒到荀澈的下巴上。
荀澈摇头失笑,知道这次彻底把好脾气的女孩给惹怒了,薄唇凑近女孩耳边,轻轻摩挲女孩的耳垂,
“昔昔,是澈哥哥不对,但这药是用药物解不开的,不信你问春娘。”
昔昔闻言,眼皮子微掀两下,明显告诉男人,
她不信,她再信他的鬼话,她以后一辈子都这样,再也别想下榻。
荀澈也不着急,长指慢悠悠给女孩又涂一遍药。
昔昔身子微不可察的挣扎起来,她现在一点也不像让男人碰她一下。
可是她那点如稚儿般的力气,非但没躲过,反而又累出一身轻薄的汗意。
荀澈转头让兰姑姑端来帕子热水,大掌拧紧棉帕,长指拢好昔昔的发丝,动作轻柔擦昔昔的小脸。
昔昔感觉男人的指头擦过自己的嘴边,檀口想要张开,狠狠咬上一口,最好咬出血来,咬下一块肉。
结果玉齿没有力气咬合,丁香不经意柔柔舔了男人的掌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