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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步行了一段路去小区正门打车,坐进车里后,他给司机报了个小区名字,郑尔微讶:“你不是住我附近吗?”
他说的小区距离她住处起码十公里有了。
他啧了一声,脸上丝毫不见心虚,一手环绕她肩膀理直气壮地回:“我当初要不这么说你能上车?”
“……”
郑尔斜睨他志得意满的侧脸,小声地控诉:“图谋不轨。”
“嗯哼,抱得美人归就行,男人不主动就活该打光棍。”
她心中欢喜,却鼓着腮偏要和他作对:“歪理。”
他顺杆子往上爬,凑近她耳朵笑回:“嗯,我老婆的理不歪,以后都听她的。”
她伸手掌心朝外隔开他的脸,低下脑袋羞赧地嘀咕:“谁是你老婆了……”
“啧,谁跟我回家谁就是。”
“我这是迫不得已。”
“嘴硬。”
他炙热的气息喷在她颈子里:“做好准备睡我的床了吗?”
“滚。”
哼,她才不睡他的床,她睡客房。
然而,现实总是让人始料未及。
郑尔别别扭扭地被他拉进屋里,穿上那双他早先就准备的兔子拖鞋,当初还信誓旦旦说绝不会上他这里,谁知打脸来得猝不及防。
苏淮热情地带领她参观室内构造,详尽介绍各个功能区,好似她是要来常住一样,郑尔紧张得要死,头晕脑胀勉强听进去一半,等他非要拉着自己进卧室参观时,扒着门怎么都不肯进去了,羞答答地说:“你的隐私空间就不看了吧,我,我睡客房就好了。”
郑尔生怕他狼性大发提出个同床共枕,决定先发制人提出自己要睡客房的意愿。
苏淮满面诧异地看着她:“谁告诉你我这有客房的,统共就两个房间,一个卧室一个书房,而且就一张床。”
其实原本是有三个房间的,一百二十平的三房两厅两卫,他把其中两间打通做了个带衣帽间的大卧室,地方宽敞明亮了睡得也舒坦。
郑尔目瞪口呆地跟他对视,确定他没在说谎后,万分后悔自己着了他的道,弱弱地说:“那我睡沙发好了……”
话音未落,他冷笑着说:“呵,宝贝你又在开玩笑了,男人怎么能容忍心爱的女人睡沙发自己睡床?”
他口口声声心爱的女人,郑尔给他闹得羞死了,卷着脚趾细声地问:“那怎么办…你睡沙发吗……”
她刚刚留意到了,客厅的沙发还挺宽大的,当床睡将就一晚问题不大。
他浮夸地睁大双眼,瞳仁里满是不可置信,伤心欲绝地质问她:“你怎么忍心?我让你睡床你却赶我睡沙发。”
“……”
能好好说话吗……
她嘟着嘴,坚定自己的立场:“反正不能跟你一起睡。”
谁让他前科累累,大色胚子一个。
“哟,防我防得这么紧?”
他邪笑着,忽然倾身贴近,郑尔后退一步,身体紧绷扭过头不看他,低声说:“你不老实。”
“啧啧,这么看得起我,我要是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宝贝你的评价了。”
“你!”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她回神便把人扛起抛到柔软的大床上,紧接着自己也跟着压了过去,郑尔惊呼出声正要骂他,两只干燥的手掌却钻到毛衣底下挠她的腰,她最怕痒了,受不了地扭动身子躲避他的手指,一边挣扎一边咯咯直笑,小手无力地推搡着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停下来…我…我要笑死了……”
他不仅不住手,反而变本加厉,坏笑着问她:“我老不老实?嗯?老不老实了?嗯?”
笑到肚子疼了,她忙不迭求饶:“嗯,老实,老实,快停下我受不了了哈哈。”
“喊老公。”
羞死了,她下意识地回:“不喊。”
他刻意停顿,冲她贱兮兮地抛个媚眼,大声宣布:“那就别怪老公手下不留情了。”
说着手掌就要往上摸去直逼她的胳肢窝,她哎呀惊叫出声,吓得赶紧喊出来求饶:“老公老公满意了吧!快别闹我了。”
软软糯糯嗲声爹气的,叫得他心都化了,住了手把人搂进怀里低低地笑:“行吧,老公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今晚饶你一回。”
他满含深意地说“饶你一回”,郑尔羞得蜷缩成一团,细声低骂:“你坏。”
“呵呵,明明是你思想不纯洁。”
话音未落后背遭她捶了一拳,不痛不痒更像在撒娇,他的脸埋在她散发馨香的颈子里,闷声笑回:“行吧,那就是我思想不纯洁,老婆说的都是对的。”
“哼。”
他整个人压在自己身上,这个姿势让她觉得危险,搁在他后背的手又捶他,“快起来了。”
“呵,寂寞了一周多抱会都不给。”
她嘟囔着嘴。
这是抱嘛,明明是压,某部位还有意无意地蹭到她……
苏淮也意识到再压下去要出事,他今晚喝了酒,意志力可没往常那么强,脸从她颈处离开,在她嘴上亲了亲,柔声跟她说今晚的安排:“等会你睡床,我打地铺好了。”
她犹豫不决:“这样不好吧……”
大冬天的打地铺。
他翻身从她身上下去,起身去衣帽间拿换洗衣物,一边跟她聊天:“没什么不好,地板下铺了地暖,等会再多垫层被子就好了。”
“啧,本来就身体热,娇妻在旁还不能吃,今夜注定要热到无眠。”
郑尔抓住他说话的重点:“你的意思是在卧室打地铺吗……”
他讶异地反问:“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去客厅?”
客厅铺的是大理石,他再是身强力壮欲火焚身也撑不住啊。
“我以为你要去书房……”
他的书房比她的卧室还宽敞,除了一般的东西外还放了几样健身器材,挪一挪也能打个好地铺了。
他对她的回答很失望:“孤枕难眠,你怎么忍心我一个人睡?”
“……”
滚。
郑尔很是无语,都在一个屋里,那这样跟同床共枕有什么区别,他要想爬床随时都能上来。
她不耐烦地撇嘴,真是受不了他了:“那你干脆睡床好了。”
中间放个枕头,反正全靠他自觉,这些还睡得舒服些。
苏淮这时拿了她的睡衣走回床边,俯视坐在床上的她,摇头晃脑高深莫测地说:“你不懂,一旦睡同一张床盖同一个被子,那就不是抱抱亲亲嘴能解决的事了。”
他垂眸,视线几近九十度向下,郑尔跟着他看,目光落在他鼓起的裆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几秒,接着抄起手边的枕头砸了过去。
“混蛋!”
流氓还是流氓!
他淡然自若丝毫不觉羞耻,捡起枕头放回床上,把手臂挂着的女士睡衣给她,发挥绅士风度询问:“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她怀抱着十分眼熟的女士睡衣,顿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实在说不出“我先洗”这种喧宾夺主不要脸的话。
“啊,提醒你一下,如果我先洗的话你可能需要等一会。”
他刻意停顿,再次垂眸,一字一句坦然地说:“得先帮小小苏疏解了。”
真受不了他了,郑尔抓狂细声地尖叫从床上跳到地面,狠踩他一脚忿忿走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