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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照去送四皇子的时候,李棠宴就独自呆着,没想不一会儿,来了个不速之客。
朱玉带着丫鬟甲,婷婷袅袅地走来了。
李棠宴看见朱玉就有些烦闷。
本不欲理睬,朱玉和丫鬟甲一左一右,就把李棠宴堵住了。
“你倒是个会狐媚的。”朱玉道,“勾搭了一个又一个。”
朱玉看着李棠宴那张又白又细嫩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
一个什么低贱的玩意儿也敢跟她抢男人?不就是个卖屁股的?
“上次那两个人是没伺候好你吗?就这么缺男人?”朱玉的口气不自觉地尖酸了起来。
她不提还好,那天郊外的事至今还让李棠宴心里发堵。
“可让玉小姐失望了。”李棠宴缓缓道,“玉小姐应该是没看到那两个人的死相,不然不会这样说话。”
“你……”朱玉一惊。
出事后她只顾赶紧把自己撇除干净,根本没问过那两个人的事,哪知道他们活着还是死了。
“那两人,是颈部受伤,血流不止而死,大胡子的那个眼睛都没合上呢。
我粗人一个毫发无损。可惜那两人了,也不知是谁派他们去的,晚上睡不睡得着。”
李棠宴其实回忆起那天的事自己并不好受,自己说着也觉得胸闷。
朱玉昨晚恰好做了噩梦,这时一听竟有些冒汗。
崔子宣和朱康刚刚交谈完回来,未看见朱玉。
他这时远远看到朱玉和李棠宴在交谈,便鬼使神差地走了过来。
李棠宴看到崔子宣就更烦闷了。
“崔大人来寻你了,玉小姐快去吧。”说着就要走开。
崔子宣此时已走到近前。
“你欺负了玉儿就想走吗?”低沉的声音响起,拦住了李棠宴的脚步。
又来了。
崔子宣看到李棠宴回过头来,一双乌黑的眼眸就那么注视着他。
崔子宣有些后悔出口的话,他其实知道多半是朱玉挑起的事端,但是看见李棠宴要走,下意识地就那么说了。
李棠宴直直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开口:“大人,我有话和你说。”
崔子宣下意识地俯耳。
“你是不是有病啊。”
李棠宴咬牙在他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趁着崔子宣没反应过来,昂头走开了。
朱玉还不想干休。她正想再煽风点火几句,却看见崔子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手指轻抚耳廓,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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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找回来的时候,正好香树在给将士们分帐子。
香树对世子的小师弟很关心:“李师弟,你就和我住一……”
“她和我一间。”南宫照出声打断。
“啊?哦…好。”香树摸摸鼻子,在本本上划了几笔。
(玄二:“啧啧啧。”
玄一:“???”)
这天到猎场时已经不早,是以并未安排活动,只让将士们熟悉环境,晚上猎场也有准备好的饭食。
南宫照和手下将士交代过夜间巡逻的事宜,就回帐和李棠宴一起吃饭。
李棠宴起身帮南宫照盛饭的时候,不小心被毯子边缘绊倒了脚,身子立时有些不稳。她轻呼一声,已经被南宫照伸手接住。
距离变得很近,李棠宴大半个身子趴在南宫照怀里。
他怀里温热坚硬,李棠宴登时红了脸。
南宫照也有些怔愣。
就这样的这个姿势维持了一会儿。
环在李棠宴腰间的手掌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移开。
“今天崔子宣来找你了?”
李棠宴刚动了动,就听到南宫照忽然开口和她说话,一时忘了要起身。
李棠宴知道大概是香树和他说了下午的事。
“他跟着朱玉来的。”
“他们欺负你了?”
李棠宴本来已经没觉得有什么,听到师兄这样问她,忽然就有点委屈了:“嗯…”
南宫照皱了眉。
李棠宴一看到他这样,怕他一不高兴又去暴打崔子宣,赶紧补充道:“我已经骂回去了。”
南宫照其实很不喜欢李棠宴向着崔子宣说话。听她这样说,也只是闷闷地“嗯”了声。
他带着李棠宴翻了个身,虽然没有刚才那么亲密,两人的身体仍是贴着,就像是并躺在一起说悄悄话的样子。
师兄今天好像话很多。
维持着这个距离,李棠宴又被动地听他说了四皇子的事。
“四皇子的母后和我母亲在闺中时曾是好友。”
李棠宴有些讶异。她第一次听到有关南宫照母亲的事。(这也很正常,毕竟她以前还一直认为师兄是买鸡蛋送的。)
先皇后出身的殷家,是出了好几位太傅的清流世家。
先皇后多年来身体不好,在两年前就去世了。殷家人丁单薄,四皇子又没有亲母庇护,他在宫中并不好过。
也难怪李棠宴看到他时他有些狼狈,看着像是被谁戏弄了也说不定。
四皇子上面还有二皇子和叁皇子,这几年都已经出宫立府。尤其是二皇子,如今风头正劲,经常得皇帝称赞。叁皇子虽然低调,但传闻他最近和朱康走得很近。
这么一比,同样是快到了出宫年龄的四皇子,更没什么人注意了。
李棠宴自己也是没有父母,不由有些叹惋。
李棠宴也不是第一次和师兄同床共枕,南宫照怀里暖和,她又往他怀里凑了凑。
南宫照有些僵硬,但身体很诚实地允许她的靠近。
她对崔子宣也这样吗?
南宫照想想应该是没有的,她只在他面前如此。
这倒让他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微妙满足感。
他怀里舒服,李棠宴窝了会儿就有些困了。
“师兄……你腰上是有个玉佩吗,硌着我了……”
她说完就觉得南宫照的身体僵住了。他一句话也不说,于是她自己伸出手要去拨开那“玉佩”。
南宫照呼吸有些不稳,吸了口气,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再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