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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你把画卖给我的时候可没说这些个文绉绉的话, 爷我不懂得欣赏你那乌漆墨黑的画, 但是爷知道, 爷花了这么多钱,不是白花的。”
卢琏可没打算让这到手的美妞给跑了,自己可是看的真真的, 这女人要是真如她表现出来的那般视钱财如粪土,会勾的他买下之前那几幅画, 只是当了□□还想着立牌坊罢了,除了那些个糊涂虫, 谁会信她那些鬼话。
说罢,卢琏伸手就要去拉扯那个娇弱美丽的姑娘,那女子自然不会屈从, 当下就往边上躲去,只是似乎过于焦急, 一时崴到了脚, 一声痛呼摔倒在边上, 脸色惨白, 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好不可怜。
原本还看热闹,觉得这女子的画要价太高而议论纷纷的百姓,忽然间就觉得是卢琏太过蛮横了,本来这买画的事讲究的就是个你情我愿,你既然都愿意花那个钱买了, 没道理回过头来觉得花的钱不值得,找那个卖画的人出气啊。
卢琏在禹□□声不太好,人人都知道这卢家有一个憨霸王,倒也不是坏,那些欺压百姓强占良田什么让人深恶痛绝的事他也没干过,顶多就是带着一群家丁护卫在街上大摇大摆地晃着,偶尔嘴花花几句,然后拿着家里的钱肆意潇洒罢了,你不去得罪他,他也懒得搭理你,但是谁要是敢戏弄他,他身后那二三十个护卫也不是吃干饭的。
可偏偏这卢琏是个蠢笨又手松的,总有人存着侥幸心理想要从他身上骗点钱来花花,这十次里头,总有那么一两次会被他看穿,而那两次被看穿的人麻烦就大了,打一顿到是小事,被送去牢房吃牢饭,才是可怜。
不过这骗人被他抓出来的总是少数,多数都是能行骗成功的,卢家靠着萧家,富庶的流油,卢琏虽然不争气,可是好歹是嫡子,几个兄长乐的他呆下去,省的争抢家业,大把大把的给他钱,生怕他不败家,也是因为这样,哄骗卢琏的人还是前赴后继,久而久之,就有了憨霸王这个名字。
南江地区,不乏的就是那些怜香惜玉自认为风流才子的男子,看着倒在地上,活脱脱被恶霸欺辱的姑娘,一个个义愤填膺地冲了出去,挡在了那女子的前面,对着卢琏满是鄙夷。
说起来卢琏还真没打算对那姑娘做什么,都说他是憨霸王了,性子不就是太憨了些吗,他想着自己明明看出来了,对方是在勾引他呢,怎么收了银子以后,就翻脸不认人了呢,他就是想着好好质问对方,他纳小妾,也是讲究个你情我愿的,而且对方要是真的是在耍他,就不许他找回场子来啊。
旁人不知道卢琏的想法,尤其是那些晚来的,看着矮胖粗蛮的卢琏,在看看倒在地上,泪眼朦胧的娇弱姑娘,都直觉这是恶霸欺凌少女呢,哪会对卢琏有什么好眼色。
卢琏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当下就要让自己的护卫教训教训那些没长眼睛的人,可是还没动手,就被萧宗珏给制止了。
“表表表弟。”卢琏看着突然出现的萧宗珏,立马就乖成了一个鹌鹑。
卢家和萧家虽然是姻亲,可是在地位上,是属于附庸的位置的,萧宗珏虽然是卢琏的表弟,可是卢琏对他却不敢表现的太随意。
“还请几位扶着这位小姐去前头医馆找位大夫瞧瞧。”萧宗珏拿出一锭银子递到边上看热闹的几位妇人手里,刚刚卢琏的话已经让人猜到了他的身份。
萧家的名头在禹城可比皇帝响亮多了,禹城近海,常常有倭族和其他番国的骚扰,都是靠萧家的海军守着那道海关大门的,所有的百姓都记得自己现在的好日子是萧家带来的,现在不少人家还供奉着萧家先祖的画像,庙里萧家的长明灯也是百姓自发点的,可想而知萧家在禹城的地位尊崇。
因此萧宗珏一发话,那些妇人哪里还敢不照办,赶紧接过银子,搀扶起那个倒在地上的姑娘,要送她去医馆。
“谢过这位公子。”那女子眼眶里还噙着泪,不知是怎么做到的,似泣非泣,那眼泪就在下睫毛处挂着,不落下来,看上去楚楚动人。
“至于这银子就不必了,卢公子前些日子从我这里买了三幅画,一共是四百两白银,只是此时我也没把银票带在身上,改日还请卢公子拿上我的那几幅画,一手交画,一手还钱,我们两不相欠。”
女子的话掷地有声,让刚刚觉得是否是这个女子太贪心引来的报应的百姓,都觉得似乎是自己看走眼了,这姑娘还真是有一番傲骨,没准人家的画画的确实好,值那几百两银子呢。
萧宗珏接过那女子递还回来的一锭银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对方的指尖似乎在自己的掌心一划而过。
“既然如此,我会好好劝说表哥的,告辞。”萧宗珏毫不客气的收回银子,余光给了卢琏一个警告的眼神,让他赶紧跟上离开。
就这么走了,那女子脸上的表情有了瞬间的僵硬,在窗户边上看着这一幕的顾如是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诧异。
这演戏的本事比起江百禾还是差了点,不过还有□□的空间,就是不知道下面的那个女子,有没有值得培养的必要。
不一会儿,萧宗珏就带着委屈巴巴的卢琏进屋雅间,卢琏见到屋里那三个俏丽的姑娘,激动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尤其是那个坐在靠窗的位置,头一次见的陌生姑娘,他小姑父已经是他最羡慕的男人了,可是现在他最羡慕的男人换了一个,谁要是能娶到那个姑娘,那简直就是十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卢琏的小姑父就是萧世坤,他眼巴巴的看着顾如是,只是他很有自知之明,看模样,这姑娘的地位在萧家的两个庶女之上,想着这些日子据说萧家的姑奶奶回来了,眼前的女子,怕就是那个传闻中的萧家的表小姐,也就是顾家的嫡女吧。
“这两位是我姑姑的儿女,这位是卢家表哥。”萧宗珏帮着双方介绍,至于萧苋萧宓,卢琏自然是认识的,不需要他介绍。
卢琏的眼神一进门就黏顾如是脸上了,这么明目张胆的视线,顾如是自然有所察觉,只是对方的眼神很干净,并没有让顾如是觉得有被冒犯的感觉。
这个卢琏似乎不像刚刚萧苋嘴中叙述的那般无恶不赦,顾如是对对方稍稍有些改观。
卢琏还是有分寸的,刚刚只是一时被迷了眼,回过神来自然知晓这样看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时一件十分失礼的事,而且对方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他可不想给自己的小姑姑惹什么麻烦。
“表弟,这次还真不是我的错,你也知道的,我一直都最崇拜小姑夫了,当初你们府上那七姨娘不就是靠着这招进府的吗,我就以为那姑娘对我也是这么个意思。”卢琏手舞足蹈的,因为矮胖的身材,活脱脱就是一颗舞动的球。
他口中的七姨娘是个老秀才的女儿,家境贫寒,可是跟着秀才爹学了点书画本事,还会写几首歪诗,在老秀才死后,她就开始学着用家里剩下的一些丹青颜料作画拿去画局卖,贴补家用,当初萧世坤就是在画局见到的七姨娘,对方有几分才华,模样也不错,郎有情妾有意的,自然就被萧世坤带回了萧家。
萧世坤那就是卢琏的这辈子最崇拜的男人,卢琏立志,自己在别的地方学不来小姑夫的精髓,可是在后院的女人上,总是能模仿一些的吧,刚刚卖画那姑娘,在卢琏看来,不就是自己板上钉钉的七姨娘吗。
可谁知道人家压根就没看上他啊,卢琏想着刚刚那女子看着表弟的眼神,还有哪点不明白的,委屈哒哒的,圆圆胖胖的脸蛋都有些晦涩萎靡了。
他这副模样把一屋子的人都逗笑了,顾容苏早就听说过这卢家憨霸王的名字,可是各种机缘巧合,一直也没见过一面,可是现在看来,却是一个分外有趣的人,虽说憨了些,可是不坏不毒,比那些外表光明磊落,实则满腹心计的人好多了。
看着自己把美人和美人哥逗笑了,卢琏有些害羞也有些激动,他别的本事没有,可是肚子里的趣事却是一箩筐啊,这么多年他在街上也不是白晃的,街边小巷的趣闻,书馆茶楼里头说书的,肚子里有趣的故事张口就来。
萧宗珏原本还想着自己把表哥带上来会不会太莽撞了,现在看的他把表弟表妹都逗得那么开心,觉得这个表哥也还是有些用的,就不打算把他今天干的蠢事告诉娘和舅舅了,就当是他将功赎罪了。
还别说,这卢琏对吃喝玩乐说的头头是道的,整个禹城哪里的首饰最好看,哪里的绣娘绣工最好,哪里的烧鸭最好吃,哪里的糕点最美味,就没有卢琏不知道的,有他带着,顾如是几人连着好些天,将禹城好好的逛了一圈,玩的十分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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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邵卿看着禹城的来信,冷凝多日的表情,终于有了回春的感觉。
“小没良心。”他轻轻的啧了一声,在禹城玩的那样开心,到是没忘了给他找点事做。
“卿儿。”太史明空看着独子从她进门到现在都不曾施舍给她一个眼神,心中有些酸楚,但是更多的还是不满以及愤怒。
她的模样雍容,可能是久居高位的缘故,气势十足,论模样,她的五官有些英气,尤其是那双剑眉,以及眼梢微微高挑的凤眸,让她有种别样的韵味。
太史明空的边上,还站着一个和她有两分相似的少女,只是那少女的五官更偏柔和些,看上去娇俏可人。
“这里是杨城,您坐着的是南王府的椅子,想要立你太史家主的威风,回你的南江去。”卫邵卿颇为吝啬的收回几丝黏在信上的目光,看着不远处陌生又熟悉的妇人,说出来的话冷淡又绝情。
“你!”太史明空即便已经习惯了独子这样的态度,可是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受伤,她在太史家一言九鼎惯了,已经不太习惯别人的忤逆和反抗了。
“杨城很快就会迎来真正的女主人,她的性子娇惯,我不想某些人的出现坏了她的心情,太史家主,以后还劳烦您老人家,不要带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出现在我的府上。”
卫邵卿将信折叠,好好的收在了书桌的暗格里,他口中的那根无关紧要的少女,羞愤难耐扭头跑了出去。
“好好好。”太史明空并没有追着那个姑娘出去,只是深深的看了眼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心中对那个还未见过的未来媳妇,又是忌惮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补上上次欠的那一章,么么哒
☆、第 80 章 流言
“小姐,外头的街边小巷都传遍了你和伯远候世子之事, 虽然皇后娘娘之前已经为小姐和严世子指了婚, 可是......”
江白禾在大选后并未离开京畿, 反倒是在江家的别院住下了,到是绥阳江家备好的嫁妆一车车的送来,过些日子, 江家大夫人应该也会启程来京畿,准备操持半年后庶女和伯远候世子的婚事。
侍书的话让江白禾正在修剪盆栽的动作顿了顿, 面上的表情一瞬间有些难看。
“你说的流言指的是什么?”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嫁给严缙,在她看来, 那个优柔寡断的男人根本就配不上她,原本是打算在这些时日内徐徐图之,可是刚刚侍书的那番话, 显然打破了她之前准备的布局。
看着小姐的脸色不太好,侍书也没有多想, 在她看来, 自家小姐美丽又善良, 而严公子出生侯府, 文采飞扬, 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听到皇后的指婚她还由衷的替自家小姐感到开心,即便只是个丫鬟,侍书也知道妻和妾的差别,虽然许多人都说宁做高门妾, 不为小户妻,可是妾室哪里是那么好做的,就连生出来的孩子都低人一等,即便那人贵为太子,可是侍书觉得,自家小姐做个侧妃还是委屈了。
现在好了,严世子心中有小姐,江家的地位,小姐即便是个庶女嫁过去也不算高攀,定能和和美美的过完一世,可是想着今天一早听到的流言,侍书原本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早上我和弄琴去采衣坊看看有什么有什么新到的货色,让他们送到府上来,可是谁知道,谁知道大街小巷到处都听人家谈论小姐和严世子,说......”侍书看着自家小姐,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说!”江白禾看着她这副表情,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只是还想着再确认一番。
侍书觉得自家小姐此时的模样似乎有些不对劲,尤其是刚刚那个狠厉的眼神,把她都吓了一大跳,不过想着自己要说的话,怕是小姐聪敏,心中已经猜到,才会这般气愤,这么想着,侍书又觉得小姐刚刚那副模样,是十分能理解的了。
“外头都流传小姐和严世子在绥阳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首尾,尤其是小姐参与编纂的《兰序集》,实则都是严世子的功劳,只是碍于你们之间的情分,将自己的所学所知,都尽数交给了小姐,就是为了给小姐你造势。”
侍书有些替小姐委屈,他们懂什么,她们家小姐那可是当世才女,这兰序集中小姐编纂的部分,都是她从小苦读书册积累的精辟见解,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上嘴皮碰下嘴皮,把功劳全给了严世子,把小姐的付出,轻描淡写的就给抹去了,这也太不公平了,尤其是那些酸儒,自己没什么本事,嫉妒她们小姐一介女流能够压在她们头上,这次的流言,没准就有他们推波助澜的一部分。
“还有,还有那些人说,说小姐原本是要嫁给太子做侧妃的,只是因为早就和严世子......”侍书有些说不出口,脸颊羞红,眼底带着愤恨:“他们都说您和严世子早就不清白了,皇上和皇后不可能让太子娶一个不贞洁的女人,这才将您许给了严世子。”
侍书说完这句话,都不敢看小姐的表情。她们小姐最是柔弱敏感的,要是知道自己在那些粗鄙下贱的平民嘴里是这等模样,怕是得气出病来。可要是不说,任由外头那些流言四起,即便小姐已经和严世子有了婚约,可是对于名声的损害,也是极大的。
江白禾确实如侍书想的那般气极,只是她的心计深沉,即便是在这种时候,最先想到的还是谁在害她,是谁有那个本事,在她的人一点消息都没有接收到的时候,一夜之间让流言传遍整个京畿。
江白禾觉得眼前有些发黑,她的身子弱,一部分是装的,还有一部分是真的,突然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自然有些承受不住。
用力咬了咬舌尖,钻心的疼让她瞬间清醒。
“侍书,我......”江白禾说完几个字,身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侍书一阵惊呼,赶紧大声呼叫外头的侍女,让她们赶紧拿着江家的令牌,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
江白禾的昏迷只是假装的,只是她清楚,现在的自己只有病了才是最好的选择。
江家大小姐,因为市井之中流传的谣言被气昏过去,生死不知,这不是最好的反击吗,现在也找不出其他的办法来,江白禾想着,还是得让暗八去通知哥哥,让他查清流言的源头,好想一个应对的法子才好。
说起来,这流言除了对江白禾的名声有碍,也没有其他的作用,毕竟那些普通百姓并不了解那些贵族世家之事,这些个风流韵事在他们嘴里变成谈资,要是没有后续的进展,其实也就是一时之事,总有一天会有人忘记今天的流言,可是对江白禾来说,这才是最大问题,她不想嫁给严缙,可是这样的流言,逼得她不得不嫁。
江白禾紧闭双眼,衣袖下的拳头却狠狠捏紧,隐隐有血迹从指缝中见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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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最早是从一家茶馆流传出来的,当时茶楼里正在举行赛诗会,聚集了许多文人才子,也不知道是谁在谈论严世子的时候,忽然说起了这件事,人多嘴杂,而且这些日子京畿从外头涌入了不少读书人,许多都是生面孔,属下无能,查不出到底是谁使计陷害小姐。”
红拂跪在江白禾的床前,低着头说道,她的声音平稳,没有一丝起伏,就和活死人无异。
“那酒楼是何人所开可查清楚了?”江白禾皱着眉问道。
这样没头没尾的流言,通常就只缺乏一个引子,在转述的过程中,添油加醋自然就变成了新的消息,而消息之初或许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要让人留心说话的人,时间极其困难的事,找出散播流言的源头,谈何容易。
红拂的回答江白禾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只是还免不得多问几句。
“查出来了,流言的源头,是鹤鼎楼。”
红拂的话让江白禾一惊,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心里头清楚,这鹤鼎楼是卫颐在京畿的情报点之一,知道的人极少,那人选择在鹤鼎楼传播流言,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只是凑巧。
江白禾一惊,背后冒出一阵冷汗,对着红拂疾言厉色地说道:“赶紧将这件事通知少主,让他派人加大搜查的力度。”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隐瞒的很好,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有人早猜到了,并且早早察觉堤防,他们这么多年,祖祖辈辈的努力岂不是都付诸东流了。
江白禾难得有了些许慌张,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许真的只是巧合罢了。
“属下在来之前已经告知了主子。”红拂冷冷地说道,她是主子给小姐的人,可是她真正的主人还是主子而不是小姐,事情有轻重缓急,她自然知晓如何取舍。
江白禾的眼神暗了暗,看着跪着的暗卫,心中隐隐有些不满,可是没有发作出来。
“你让下面的人将我病重的消息传出去,至于其他的,你该知道怎么做。”江白禾的声音平稳了下来,她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蛰伏,一切有卫颐处理就好。
红拂点了点头,也不在乎江白禾忽然微妙改变的态度,躬身退了出去。
外头的侍书在软塌上睡的死死的,压根就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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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江白禾气极反笑,将床榻边上摆着的一碗药汤随手摔在了地上。
“到底是谁?”江白禾咬牙切齿的看着跪在下首处的红拂,她前脚命人传出去她病重的消息,后脚就有流言,说她病重是因为还有些廉耻之心,羞愤之下才气到在床上。
这脏水是一盆接着一盆的往她头上泼,反倒因为她病重这件事,外头的百姓对这件事更感兴趣了,江白禾还是头一次尝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
红拂沉默了片刻:“主子说了,这件事不需理会,等风头过了,自然就没有人议论了,此时我们插手,只是会让外界的议论更加激烈罢了。”
江白禾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可是要是放任这流言不管,她还怎么取消和严缙的指婚,嫁给自己真正想嫁的男人。
江白禾深深看了红拂一眼,哥哥已经被那个女人蒙蔽了,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要靠的还是自己,这些人,都不能用了。
江白禾心里清楚,自己手头上有多少人是组织安排的,她虽然被尊称一声小姐,可是那些人真正效忠的对象还是卫颐,她的势力还是太浅薄,而且主要的人手还是在绥阳,京畿毕竟不是她的地盘,看来自己得重新培养自己的人手了。
外头传来轻轻的走动声,不用江白禾吩咐,红拂直接从窗口离开,侍书和弄琴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只有脸色苍白的小姐,和打翻的药碗。
江白禾知晓侍书的愚忠,不需要她解释什么,对方自然能替她把她所有的行为给圆回来,要不是因为她这份忠心难能可贵,江白禾也不会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