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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兵大人还算规矩地把儿子亲娘请上马车,他自己翻身上马,耀武扬威地领着马车和随从朝宅邸那边回去。
等到家里大门阖上,铎海先是把铎蔚从马车里拎了出来,眼里是赞赏嘴里是凶恶:“怎么出去一趟把自己搞成这样?一点体面都没有!滚回房里面壁思过!”
铎蔚捣蒜似的点头,双腿跑出一团灰雾。
他可太难了,为了他爹的个人幸福,每次都要把自己放在火上烤。
阿棠刚要下车,铎海伸进脑袋来,笑嘻嘻的模样:“累了吧?要不我抱你回房?”
阿棠真是看不得他这幅样子,每次都是牙齿痒痒地,非要咬破他的皮不可。
“回房?回什么房?不是说请我吃饭吗?”
“当然要吃饭了!”
铎海把她一把拽了过去,拽出马车紧紧地拥在怀里,凑过来吮她的耳朵:“先干一会儿吧,一看到你,下面的小兄弟就特别精神。”
阿棠狠狠一跺脚,专踩他的脚指头,铎海低叫一声,凶恶地瞪她一眼,一弯腰就把人抗到肩头,啪啪啪地打她的屁股。
“老子今日不教训你一顿,你就不知道谁是你的男人!”
大步流星地将人抗到寝房里,天还没黑了,火红的晚霞从窗户上斜射进来,满屋子都是红澄澄的荡漾。
铎海把阿棠扔到靠窗的软塌上,啪的一声扯了窗梢,让外头的视线隔绝开来。
阿棠奋力往前爬,非不可的话,她能从窗户里跳出去。
铎海在后面笑,快快地抽了腰带掀开袍子:“这个姿势不错。”
说着便趴了过来,掐住她乱扭的腰,分花拂柳地扯下裙袍下的里裤,壮大的鸡巴在穴口浅插两次,噗嗤一声,就凿了进去。
“嘶,小嫩逼真舒服,夹得爷太舒服了!”
他一边说着下流至极的话,一面站在地上掐着阿棠的屁股,噗嗤噗嗤地往里面惬意地抽送鸡巴。
阿棠扶在窗台上,身子摇曳着前后摇摆,浑身都沁出艳红的神采,回头狠狠地瞪他:“你...啊...你这狗杂碎,嘴巴就不能干净点吗?”
铎海朗然一笑:“肏你的小嫩逼算不干净吗?那就肏嘴吧?”
两人在塌上胡搞一通,阿棠的衣服左边飞一件又边飞一件,已然赤裸着身子跨坐到男人的大腿上。
铎海操得差不多了,此刻慢慢的弄,脸上表情得意极了。
阿棠揪他的脸,他啊哟叫了一声:“疼啊,你就不能轻点,掐坏你男人就就开心了?”
阿棠甩了他一耳光:“这样舒服不?”
铎海点头:“爽得很呢!”
阿棠笑出来:“贱骨头。”
铎海说我贱,我不贱还能有肉吃?
阿棠摇累了,坐下不想动,歪靠住他的肩膀慢慢地哼哼。
铎海凑过来香她一口:“那丫头怎么样?”
阿棠翻白眼:“谁还会亏待她不成,我警告你啊,你别折腾什么幺蛾子要认女儿,当初你可是同意的!”
翻完白眼她叹了一口气,面色若有似无的哀愁:“我们都老大不小啦,别学那些后院里的污糟事。”
铎海捉住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怎么会?你放心,我答应了就不会反悔,你是她亲娘,我还能不信任你?”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的算盘打得可精呢,一开始说要跟他借个种生孩子拿到陆府那边养,他哪里肯?说出去还不笑掉人的大牙。可人家陆慎行也说了,他要是不肯,陆慎行就有法子让阿棠再不会怀上他的孩子。铎海思来想去,忽然发现这事儿他不亏。孩子跟过去肯定不会吃亏,而且明目张胆地让陆慎行戴绿帽子,还让他给别人养孩子,光是这么一想,铎海乐得几天睡不着。
不光是有这么一个好处,陆慎行总会要老要病要死吧,到时候陆府的一切包括宁远,不都是陆娴的吗,陆娴的不就是他铎海的吗?
虽然生下来的是个丫头,让他真心不舍,可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陆慎行光占着一个名头,好处其实全是他铎海的!
铎海都叁十多岁的人了,可是性情丁点儿都没沉淀下来,起码在阿棠跟前是。
他把非办不可军中事务搬回家中,非跟阿棠粘在一间屋子里,不时地把咸猪手伸过来,捏捏这里玩玩那里,有精神了就干上一发。阿棠又不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被他缠怕了,后面非不给他做,他要是还是没脸没皮的动手,她就给他一爪子,一爪子不够,就开始扭打。
吃完饭时,铎蔚看到亲爹脸上挂着几道血痕,脖子上也是青青紫紫的,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每回都这样!
有这样的色鬼爹,真是丢人!
他娘气得只吃了两口晚饭,跑去夜市里溜达了,铎蔚咳嗽一声,将他色鬼爹的魂拽回来。
铎海正色肃穆:“怎么了?”
铎蔚简直难以启齿,声音低低地:“爹,你能不能不要刺激我娘亲啊。”
铎海嗐了一声:“我那是爱她!”
铎蔚脸上滚烫一片:“你这样——怎么斗得过陆叔叔?”
铎海一拍桌子:“你懂个屁!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嘴里说不喜欢其实喜欢的紧!”
铎蔚感觉自己受到了磅礴的污染:“你可别说了老爹,我不管你了,我要出去找我娘。”
铎海提酒壶倒酒:“滚吧小崽子。”
总兵大人沾沾自喜了没几天,愣是迎来自己的现世报。
他现在不怕陆慎行了,可是毕生都要忌惮的那个人——从京城过来德庄避暑了!
将皇帝从山海关那边迎接过来的人,正是陆慎行,那个狗日的王八羔子。
巨大的明黄锦旗发出猎猎响动,威仪深重的军队从宁远过,掠过锦州朝北而去,巍峨的山川连绵往上,那里建筑着宪宗最喜欢的避暑山庄。
皇帝每年都会来,一是当避暑,二是震慑关外蠢蠢欲动的马上外族。
皇帝并未第一时间派人把阿棠接过去,他去德庄扎营前还要在边疆巡视一番,情况特殊的话,顺手打上一把小规模战役。
他没把阿棠领过去,但是一只队伍从大军中分离开来,路遇宁远时就进了城。
阿棠一听这消息,哪里还在锦州呆得住,钳住铎蔚的狗头上了马车,飞速地朝宁远回赶。
她赶回陆府,一阵鸡飞狗跳的忙碌后,匆匆地进了后花园。
陆娴亮红的身影蹲在地上,声音清脆地指着花圃旁的栅栏:“哥哥,你看,那就是大哥抱回来的肥鹅。”
阿棠怔怔地顿住脚步,陆娴身边同样蹲着一个小小少年,锦衣玉带面容白皙秀丽,好看矜贵得没话说。
她没说话,铎蔚可气死了,他一来,陆娴尖叫跟他打架,那个谁一来,陆娴就成了乖巧可爱的小家碧玉,还哥哥、哥哥呢。
锦衣少年似乎受了冥冥中的感应,缓缓地起身,长袍腰间挂着玉带缀着明黄的穗子,身体清瘦,面色镇定而具有高贵的气质,可一看到阿棠,眼眶也是默默地红了。
铎蔚看看亲娘,又看看那个太子殿下,轻啧一声快步过去,一把搂住少年的小身板,还锤一把他的肩头:“好小子,你今天来得挺早啊!”
阿棠缓缓踱步过去,瞬间就被叁个孩子包围了,可这次没人会跟太子争宠,都默默地盯着他们。
阿棠抬手揉揉他的脑袋,弯腰贴过去亲了他一下:“阿驰,你来啦。”
阿驰轻轻的点头,红润的小嘴唇抿了抿,正经又羞赧的模样。
小半个月后,皇帝在德庄上正式住了下来,阿棠再度坐上马车开启行程。
这马车外表还算寻常,内里却是奢华舒适,除了她还挤叁个小孩,除了孩子还有一只嘎嘎乱叫的肥鹅和一只洗干净后毛发蓬松的黑白色小狗。
他们热热闹闹地上了西凤山,全程无阻地进入了恢弘的德庄内。
一路上沿着抄手游廊朝东边而去时,阿棠朝山下看了看,宁远和锦州远远地成了两块巴掌大的地方,城楼灰绵绵一片,夕阳下的炊烟徐徐飘起。
这真是个好天气,好日子,也是顶好的——太平盛世。
身后一连串的兴奋叽叽喳喳,夹杂着小狗跑动的叫声,陆娴把小狗抱到怀里,铎蔚说狗子不能老去抱,会失去野性,陆娴说是我的狗关你屁事。铎蔚喷着鼻息,踹了一脚他身边的肥鹅,不是真踹,但是肥鹅激动地张开了翅膀,伸长了脖子要啄他的脚。
阿棠掌心的小手动了一下,然后反过来握住她的手指摇晃,她撇过头去,是阿驰在看她,黑白的瞳仁里缀着丝丝快活的笑意。
侧殿大门开着,门外的皇家侍卫对他们行礼、放行。
阿棠紧着胸口,默默地咬住下唇,孩子们也安静下来。
她换了叁口气才踏入门槛,一道紫金色的身影立在雕花的门墙下,手里一卷锦帛,听到响动偏过头来。
灿烂的霞光穿透门窗照射在他的侧脸上,光洁饱满的额头,英挺的高鼻梁,深邃的眼眸在晚霞的照射下变成了透明的琥珀色,闪着金光、银光、白光,绵绵密密闪耀心扉,恍如隔世,恍如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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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