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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 皇觉寺(二)
忍不住心里叹道:这八公主也真是的,都快生产了,还到处招摇过市!按时间算来,八公主那腹中孩儿,确时快足月了!
好一会儿,八公主的车队才浩浩荡荡的通行完毕,最后沈清才从路人口中听闻,原来六公主也在八公主马车上。
说起这六公主,也算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听说颇有几分才华,京中之人提起她,总免不了要想起她的那些桃色新闻,而那些或真或假或捕风捉影的桃色新闻,使人们忘记了她的才华。
都说天家的公主不就是如此,六公主府上如红楼,夜夜笙歌,府里文人墨客人来如织,面首更是不计其数,香榻上日日人不同,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就沈清而言,倒是蛮佩服六公主的,是一个敢做敢为之人。倒有几分现代女性的气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她想,那个最先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先人,一定是个男人无疑。也应该是一个成功的心理学家。
他清楚地明白,小有才华的女人向来压抑,没有什么好命,黛玉、宝钗就是明证;极有才华的女人一旦混出头来了,就根本不能指望她们过良家妇女的生活,“不疯魔,不成活”就是此意。
在现代社会,也一样如此——比如被爱因斯坦赞扬“人格高尚”的居里夫人,在丈夫死后就做了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那些愤愤不平的抗议者在她楼下扔石头示威,差点让她领不了第二次诺贝尔奖。
著名女诗人乔治桑,嫁给杜德望男爵后,就没有停止过一次又一次的外遇,还和肖邦、缪塞、巴尔扎克、李斯特、福楼拜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波伏瓦尽管和萨特有着为人称羡的终生爱情伴侣关系,可她不仅有自己的情夫,还和丈夫共同分享一个女人;
美国20世纪最出色的女诗人之一的伊丽莎白·毕晓普也是双性恋,而且五个恋人里就有两个为她而自杀了……
男人成功千姿百态,女人成功势必是拼了老命闯出来的,一旦登陆,前面才能捞到一个情欲放纵的大好山河,风流不让须眉。
很难评价其是是非非,反正这些女人的身体也就是她们的理论,她们就不怕别人骂了。
在中国历代也不乏这样的女人,只不过往往她们的光辉事迹更多地和宫闱争斗挂上钩。
其中让沈清记忆尤为深刻的就是上官婉儿。最早听说这个上官婉儿的名字,是在梁羽生的武侠小说《女帝奇英传》里。
那时年幼,一部烂书就让我爱上这个玉洁冰清、美丽多情、才华横溢的奇女子。多少年后,才知道,此姝固是有才华,却是奸诈阴险,人尽可夫,玩弄权术于股掌之上。
上官婉儿的祖父是上官仪,因替高宗起草废武则天的诏书,被武后所杀,刚刚出生的上官婉儿与母亲郑氏一同当了奴隶。
十四岁的上官婉儿曾被武则天召见宫中,当场命题,她文不加点,须臾而成,且词藻华丽,语言优美,武则天看后大悦,当即下令免其奴婢身分,让其掌管宫中诏命。
十九岁的时候,这个小女孩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慢说文武百官,就是武后的儿子唐中宗也得看她几分面子。
虽身为唐中宗的昭仪,但上官婉儿与大权在握的武三思私通,也是公开的秘密。
而且,她又迷上了美少年崔湜,不时把崔湜召进宫中。这就激起了她和太平公主的爱恨情仇。
上官婉儿投入到韦后的势力地图中,并把武三思也拉了过来。太子李重俊实在看不过他们权势熏天了,派兵杀了武三思父子。
上官婉儿设计让皇帝杀了太子,不久,韦后母女就毒杀了唐中宗,把持朝政。
事还没完。太平公主的势力大了,上官婉儿又悄悄倒戈到她那边,也忘了夺爱之恨,两个“同情”的女人还合写了立帝王的遗诏呢。
所以在这场政治游戏当中,她也没讨到便宜,最后弄的个身首异处……
女人,纵然貌美如花、才高八斗又如何呢?一旦太有思想,曾因为无知和无力被蒙蔽的欲望就汹涌而出了。
路只有三条:要么任意放纵不加节制,要么苦苦压抑而不得超生,要么成为神。
因为社会的期待值不同,男人走哪一条路都不至于太触目惊心,而女人就不行了。
上官婉儿之流又何尝不知道太高人欲妒,过洁世同嫌?可是,太多的权欲、物欲、情欲,她管不住自己啊……
女人,在世俗的眼中就该是逆来顺受,弱势群体,若是你太强了,甚至强过了男人,就会变成异类……
马车摇摇晃晃跟着队伍前行,当快到山脚时,前方的大批马车被截停,同前方的人一打听才知道,只有指定的车辆才能进山。
其他要上山的人,都需步行,或者去里面乘坐专门的十人坐马车,但需要付不少的车资。
沈清和小红不得已,只得下了马车,随着人流进了关卡,好容易挤上了一辆露天敞篷的四座三排的马车。
两人交了五十文钱,小红在一边惊呼:“二十五文钱一个,这也太贵了吧!”
这时那个赶车的小哥则一副拽拽的样子道:“原本男人是要三十文的,我见你两身材瘦小,才决定收二十五文。若是你不想乘,那就下车吧,后面还排着很多人呢,没见我只剩两个空位了吗……”
沈清看了看后面摩肩接踵的人流,连忙笑着说:“多谢小哥,我们肯定是要坐的!”
那小伙子这才转过头去,继续招揽生意,此时有两个姑娘正要上车,突然从后方跑过一个婆子和一个小腹微凸的孕妇,一把就把两个年轻姑娘推朝一边自己率先上了车,一屁股坐在了位子上……
“吴妈,付钱!”那孕妇高傲的吩咐道,可以看出,占了最后两个位子,心情甚好的样子
听了那孕妇说话,声音似曾相识,沈清仔细一个看——唐嫣然!
沈清忍不住好笑,还真是有缘呢!她拉了拉帽檐,只装作不认识!
那两个年轻姑娘异常气愤,指着唐嫣然便责骂道:“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明明是我俩先来的!”
唐嫣然却一脸不以为然,反击道:“那又怎样,现在,坐在车上的可是我们!”
坐在车上的人都有些看不过眼了,有一个老奶奶说道:“本来就是你不对,你抢了别人的位置?还这样理直气壮,真是没道德!”
唐嫣然恶狠狠的瞪了老太太一眼,吴妈也跳起来骂道:“你这个老太婆,关你什么事你说,要你乱说话!”
就为这事搞了半天,整车的人都看这主仆二人十分讨嫌,都不愿意搭理她们。
好容易才上到了寺庙里,谁知入寺又是要一翻检查,主要就是因为公主殿下在庙里,怕有歹人冲撞的圣驾……
由于沈清和小红是女扮男装的,若是等下被检查出来,那可不得了了,本来不是刺客,都会被认为是刺客!
沈清突然想到,有一条小路可以进到那边的桃花林,从桃花林里面可以穿的,皇觉寺的后面,那里有个小角门,不知道能不能进去。
说干就干,她拉起小红就走出了人群,钻进了正抽着嫩芽的桃树林里,刚开始还能在里面能遇到一些坐地休息的人。
越往里走,人就越少了。穿过一条小溪水,进入一片梅花林子,再走不远,应该就可以看到后院角门了……
“二奶奶,怎么人都不见一个,好害怕呀,要不咱回去吧!”小红有些担心的说道,毕竞二奶奶曾经在这里,被人绑架过。
“没事,前面就是了!”
不一会儿,两人还真就到角门那处了,而且一推,那门竞然也没锁!真是天助我也!沈清在心中高呼!
正当两人贼头贼脑的准备往里面跑时,不知哪冒出一个扫地的小沙弥,放下手中的扫把说:“两位施主,是从哪里进来的!”
“……”两人吃了一惊,一下子都不知道作何应对了!
“两位施主,这是寺院重地,不招待香客的,你们出去吧!”
“我,我们是……是金公子家的小厮,我家少奶奶让我们来寻他的!”沈清之前听迎春讲过,金家是这皇觉寺的大香客,每年奉上的香油钱就是几千两。
提到金家人,这个小和尚应该手下留情了吧,果然那小沙弥态度果然好了不少,“是小僧失礼了,施主请随我来,刚才小僧见金施主就在月老庙前的许愿树下……”
这,这个!慌言已经说出,沈清只得硬着头皮跟在小沙弥后面,只能祈求金无缺千万不要当场揭穿了!
来到月老庙,只见一个身着银白长袍的身影,静静的立在挂满了许愿符的树下……
“谢谢小师傅,您先忙吧,我去就行了!”沈清压低了声音,希望把这个热心的小沙弥支走后,自己也能逃之夭夭……
“阿弥托佛!”小沙弥留下一句响亮的佛号转声走了。
沈清暗骂一句,迅速背转过身,金无缺也在这时转过了头来!当看到不远处那个有些熟悉的背影时!
☆、第一百三十六章 俊俏和尚
金无缺二话不说,便提步走了过去!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沈清暗叫不好,立刻拉着小红,低着头,便迅速往前走……
“两位请留步!”
沈清装作没听见,更加快了步子……
“妹妹……可是你……?”金无缺在身后试探道。
沈清脊背一僵,但脚步不敢停,直到一只大手扶在了她们肩上……
沈清叹了口气,无奈的转过身,低着头,最后挣扎道:“公子认错人了。”
谁知金无缺也不接话,好一会,头顶才传来男人愉悦的笑声……
沈清尴尬死了,赌气甩开男人的手,转身就走,也不管小红了,谁知身后的男人却道:“原来那个许愿树真的很灵!”
沈清一听,脸不争气的一红,转身问那笑容灿烂的男人道:“风这样大,你站在这里做什么?笑得像个傻子似的!小心闪了舌头!”
金无缺反问道:“妹妹冷吗?”
沈清仰起脸看他,没好气道:“你管我冷不冷!再见,我得走了!”
金无缺慌了神,忙说:“你先别走,你……身体可有好些!”沈清看他眼中的关心,心有些软了,带刺的话也没有说出口,又咽了下去。
“原本我该亲自到府上看你的……可,可是……对了,那伞,那时弄坏了,我又找匠人修好了,改天……”
沈清走上台阶,狠心的打断男人的话道,“你不是书生许仙,我也不是千年白蛇,一把伞不过就是一把伞,给你了也不见得非得要回来……以后,最好还是别再见面了……”
金无缺面露伤感,好一会儿才道:“……那你为何上山来?”
沈清抬脚跨过门槛,走进一间佛堂,又回头来,瞧着一脸不自在的金无缺,理所当然地说:“我自然是来拜神,怎么,你不允么?”
“妹妹信佛吗?”
沈清绕着佛堂走上一圈,细细将那慈悲佛像一一看过,笑着说,“……我不信……”
又道:“我只觉得佛祖可怜,世间人,大都贫困潦倒饥寒交迫或是痛苦不堪时才想倒尚有佛祖一说,可怜我佛,看尽世间苦难,却连七情六欲都不曾尝过一星半点。”
金无缺疑惑,“你既不信,又来求佛?”
沈清走近了,扬眉,浅淡笑容,艳若桃花,“啊,我方才说谎呢。”
金无缺便笑起来,说:“原来你也是专程来瞧我的。”
沈清见他误会颇深,连忙解释道:“错!我可不是来看你的!……我是……”她都不知自己莫名其妙跑来,是干嘛来了!
“我是听说,今日皇觉寺里,请来一位英俊潇洒,道行高深的和尚讲法,这才特意来看看的!”这是她沿途听来的,一路上,人们都在谈论这个叫
真悟的和尚……
金无缺脸上的笑容不变,温暖得像一轮朝阳。
不知不觉,沈清便也随他弯了唇角,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微笑。
但似乎非常快乐,是的,快乐。
沈清的世界里,多久不曾出现过快乐这个词,单纯的,透明的,带着儿时追逐嬉闹的声音,夹杂着某种看似痴傻的劲头,莫可名状的纯白的快乐……
“刚好,我也想去看看那个得道高僧到底有多帅……咱们一道去吧!”金无缺笑着说道。
沈清可不想身后跟着个大尾巴,拒绝的话脱口而出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