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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砍头,心情好了,也砍头,只有在专注做某项事情的时候才不会突然想起来要砍谁谁谁的头。
龙傲田浑身冷汗,此时他还没有攒够一次复活所需的积分,如果被砍头,那就真的是身死道消了。
“皇上,那绝对是某些小人栽赃陷害啊!皇上!臣在圣军大营里还和纳诺玄天那个王八羔子打了一架!最后还不是靠着纳诺蝮蛇长老的调停——”
“纳诺蝮蛇也不是朕的人啊。”纳诺未来好笑地看着龙傲田:“看吧?朕只要试探一二,你就立刻漏了怯了。”
“愚钝的臣下哪及得上圣上之万一——”龙傲田立刻马屁送上,而纳诺未来厚着脸嘿嘿笑起来,龙傲田赶紧跟着嘿嘿赔笑。
“这样吧!”纳诺未来貌似大方地一挥手,仿佛要赦免龙傲田办事不成的罪过:
“罢了,朕不过是对那些风闻启奏的御史有些心烦而已,什么都奏,明明忠臣良将也要挖出一些把柄来,写了《****》还不满意呢……朕,看着你不远万里,孤身潜入鲜卑利亚,联络八百余人,包括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谋划许久,耗费巨万,杀得人头滚滚,最后总算将黑山庄一击尽灭……朕想这些天来你也是鞠躬尽瘁,忙完君权神授的事情,又忙白龙榜的事情,甚至还妄想改变天则,废掉那个锻造圣手……不容易,都不容易啊,此番若是不稍加薄奖,只怕日后都没有谁为朕效力了。这样吧,朕上你一样东西——”
“皇上!臣——无功不受禄!无功不受禄啊!!”龙傲田一听有赏,立马吓得魂不附体,拼命磕起头来,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来跪求皇上恕罪的,不是来要什么奖赏的!这个时候,纳诺未来若是将他赶出皇宫,那绝对是对他最大的恩赏,而若真的赏下什么东西来——
好吧,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会赐下三尺白绫,百分之十的概率随机出现鹤顶红,化骨毒云,碧油惊心等等毒药。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纳诺未来满不在乎道:“朕,打算赏你十三位绝美的妃子——”
龙傲田疯狂磕头的动作僵住了,他并非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赏赐,但他平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赏赐。他知道这种赏赐的意义有点复杂,既有警告处罚,又有提携拉拢的意思。建州奴儿中,主子将小妾赏给下人的做法,一般是先将下人的妻妾都处死,然后派遣小妾过去伺候,说白了就是一种更加简单粗暴地兰波斯菊,臣下死了妻妾,但凡有点感情地都会感到难过,而主子赏下的小妾,那绝大多数都是貌美如花,十五六岁年纪,质量上乘的女子,就算心机重了些,监视着被赏赐的下人,可她们的才貌和床上功夫,绝对不掺一点点假。龙傲田作为苍天水晶宫的信仰者,对于女人,自然有着比正常人更强烈的需求,而对于他现有的几房妻妾,他的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感情的。
“谢主隆恩。”他停了差不多一个呼吸的时间,考虑清楚了利弊得失,便最后一次深深地,发自内心地拜下去。
“哼。”纳诺未来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挥手让他下去了。
紧接着,他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风云狂拽和横行无忌,冷声道:“来人,将其他参与圣器的那些术士们,全部凌迟,一个也别放过,刮下来的肉,涮了锅子,赐予文物百官。”
“圣上!”这时一位文官迈出一步,双手合十高高举过头顶,这时死谏的手势。
“讲。”纳诺未来的语气中没有愤怒,和他以往对待死谏的态度大不相同。
“那些术士,包括风云和横行二位,和大神……”
“哼。”纳诺未来尖刻地笑了一声:“天下乌鸦一般黑,原生的大神,哪有我们自己造出来的大神听话!因陀罗对沉睡了的那位,也是有些手段的。我等人族纵然不敌,可那位也需要许多抓手才能操控此方世界,比如那件真正的君权神授,需要十三遗族的宝物才能启动,早朝前,朕已经下令将到手的六件宝物尽数毁去,君权便不能神授了,只能由天下刀兵决出胜负,朕又和盎格鲁帝国的人商量好了,分他们许多领土,让他们在中原膏腴之地定居,到时候,他们的斩神新教和朕的因陀罗合兵一处,以天下万民信仰为赌注,一击就可以重创那位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落魄神灵。此乃阳谋,堂堂正正才为天下正统!”
“可是皇上,那毕竟是神……”
“鬼神与雷神相继陨落,最后还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所谓神,不过是寄居在山川日月中的庞大意志罢了。战魂消灭的那会儿,灯布罗的高人们就研究出了消灭神魂的方法,而那位闹了天灾之后,无法自创天则,还得搬来以前雷神创下的天则管理世间,可见并没多少能耐。神者,不过力量大许多而已,若论秘术诡异,哪有人心险恶?”
他这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让他和他的一众奴才都深信不疑建热血沸腾,至于有多少水分,就只有身为帝王的他自己知道了。
不过他有一点说得很正确,如今的世界,其实就是好几个虚弱无比的神灵混战的自然世界,也可以称为末法世界,超自然的能力,因为各路大神的混战和消耗,正在远离人间,若没有强力入局者改变现状,整个世界最终将变成三体文明那样的,纯科技的世界。
不过这都不是纳诺未来要考虑的,他只盯着白龙榜之后的那项伟大工程,因陀罗造神工程,今日的早朝,也只讨论这个议题。
【潘兴城西贵街·某处府邸】
第二天,当太阳光真正照在屁股上的时候,龙傲田才睁开眼睛。
床榻凌乱,被褥湿滑,红罗帐里,软玉温香。这样形容词,是一天前看着自己的妻妾被内务府的太监们用鞭子活活抽死在府邸门前的龙傲田强迫自己幻想着的美好今朝,而如今,那是对龙傲田最恶毒的讽刺。
床榻凌乱,被褥湿滑,红罗帐里,十三具肥肿的男人身体挤压在一起,白色的黏液涂满了龙傲田的全身,他全身所有能扩张不能扩张的洞洞都被强行扩张了一遍,深刻无比地体会到了何为肉棒之威。纳诺未来赏赐下来的十三嫔妃,并不是什么美女。
他们实际上是十三头,或者说,十三只,十三台,十三座,总之就是数量为十三的龚邑边。
如同克隆怪物一样的龚邑边。
龙傲田的力量何等弱小,邪神降临之后,他的所有能力全部降格为分神一重,他几乎又花了四个月的时间,通过做许许多多的恶心的,繁琐的,甚至是危险的任务,才勉勉强强升级到了合道境界,而他要面对的龚邑边,在雪灾之后,赫然具备着金丹境界的实力。
在十三金丹的手中,他龙傲田不过是一具充气娃娃而已,他在龚邑边们的眼里真的就像充气娃娃一样被使用着。
而他那些费尽心机搜罗来的妻妾们,早已变成了倒挂在府邸门口的鲜血淋漓的肉串了吧?甚至,已经被宫里养着的秃鹫啄食得差不多了。
龙傲田缓缓移动着手臂,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破布袋一样,干瘪,虚弱,没有一丝一毫的气力,肉体上的疲惫空虚和疼痛不算什么,真正让他痛苦的是,那中发自内心的恶心感。
那感觉让他发狂,他真的想将自己的命交换出去,从系统中兑换出来一架喷火器,狂躁地将自己和这十三头肥猪一起烧成焦炭。
“爱死你了!”这个时候,一头龚邑边醒了过来,粗壮的手臂勾住龙傲田的脖子,强行让他的脸,贴着另外一张丑爆了的脸。
油腻腻的脸相互摩擦着,发出令人作呕的声音,龙傲田胃里一阵翻腾,一道黄白色的粘稠恶心的液体从口鼻之中喷射而出,洒落在床上,结果他呕吐的声音唤醒了龚邑边们,他们嘿嘿嘿笑起来,挪动起肥肿,油腻,沾满各种不明液体的身躯。
龙傲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系统啊!救救我啊!”
他的眼前浮现出积分商城的界面,他强忍着自己身体正在被一群男人舔着的恶心感,看着所持积分那一栏中可怜的数字。“断背”积分,一个月发放一次,要求这个月和男人“游戏”满三十个夜晚,同时必须自始至终感到恶心。
他看到这里真的绝望了,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熬得住30天,就肯定疯掉了,他此时分外希望自己能如同传说中的天选者一样拔出脊椎来作战,哪怕疯狂一时,日后变成肥肿的猪肉绦虫,也好过着如同人肉橡皮泥一样的可怕生活。
“纳诺未来!!”他大吼道,嗓子早就扯破了。
然而马上,他的嘴被他认为最恶心的东西堵住了。他艰难地吞咽着,翻着白眼。
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消失,仿佛真的能被这些龚邑边们恶心死。他此时连纳诺未来都顾不上仇恨了,他只是本能地抗拒着仇恨着龚邑边们。
“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恶心的生物!!”他想不通,可是眼前的浮现出来的积分商城,依然嘲笑着他的无能。
他崩溃了。
他疯了。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似乎真的被按下了某种开关,忽然之间眼前红光一闪,视野里一片完全彻底的鲜红,他仿佛突然被注入了超人的基因一样,一下子就挣脱了龚邑边们的手臂,他感觉自己浮起来了,在空中悬浮着,浑身上下撒发着杀人的辐射,他本能地挥出了幻想逆天拳,拳风所过,一切皆为脓血。
龚邑边们开始惨叫着,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肉眼可见地干瘪下去,他们肥肿的身体里,仿佛出现了一只吞噬血肉的怪物一样,将他们从内向外第吸噬着,无论骨头还是肌肉,内脏还是血管,都从内部开始无限坍缩,直到一息功夫之后,十三龚邑边,居然变成了十三团皱巴巴的人皮。
龙傲田呼出一口浊气,从空中慢慢落下来,他身上的血色雾气慢慢收敛起来,终于凝缩成一团粘稠的血浆,从腿间落下,砸在地板上,氤氲出一副卑贱肮脏的画作。龙傲田发出一声悲呼,踉跄扑倒在地,肉体的疼痛和内心之中泛起的滔天耻辱,几乎将他的灵魂粉碎。
他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或者说在十三龚邑边的夹击之下,没有选择地选择了充值兑换,他用他男人的尊严,兑换出了一招将龚邑边们彻底灭绝的禁术。
挥刀自宫,500积分,而复活一次要10000积分。500积分,只能兑换一个技能,他就选择了灭绝龚邑边的“血术”。
而剩下的100积分,他想了想,忽然笑起来。
“皇上啊!您想试探出臣的忠心,臣就真的忠诚给您看啊!”他说着,手中再次亮起一道血红色的光束。
“血脉潜伏”,算是系统能给出的最具备性价比的“巫术”了,这种类似于精神魔法加上易容术的技术,可以方便地让龙傲田在不改变名字的情况下,轻易地以另外一个身份融入进任何一个组织之中,不过,发动这种巫术的时候,必须将系统详细报备的。
血红的光芒慢慢扩散开来,笼罩住龙傲田,龙傲田在血光之中也十分配合地发出一阵阵被剥皮器削骨的惨叫。同时,那血光之中荡漾起一圈血色的波纹,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血色的波纹如同血海之上的反光,寂静又不可抗拒地扫过整个潘兴城,天则变动,神意降临,每个龙傲田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的超级巫术,就这样引动着天则,将整个城市里关于他的记忆彻底抹除。
血光消失了,而龙傲田,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成了一位风格细腻柔美的十六岁小太监。
“皇上!奴才来伺候您咯!”他大喊着,拍着手走出了府邸,与此同时,在潘兴城中的另外一个角落里,另外一个绝对不可能的人,正在施展一招绝对不可能的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