骈四俪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知府小说网loveweddinghk.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天香楼这番处事,当真是霸道得很,“嗤”,霍青棠打了一个喷嚏。璎珞连连催促霍青棠沐浴更衣:“姑娘,里头有热水,可别着凉了,一会儿就早些休息。”

待青棠更衣出来,璎珞忙忙碌碌,又是给霍青棠铺床,又是给她绞头发,霍青棠则一语不发,她想起顾惟玉,惟玉哥哥到苏州城做甚么来了?

“洛阳的牡丹花该开了。”

璎珞道:“姑娘,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就收藏吧,谢谢...

☆、螳臂当车

闵大人下狱了。

圣上要北征,户部尚书闵肇当着满朝文武百官驳了永乐帝的面儿,帝说:“征调粮食到北方前线,百费仰给。”

闵大人回:“圣上如今再征北漠,出征士兵一十八万名,战马九万匹,如此下来,需要军饷三百二十四万两,粮食一百零八万石,战马饲料则需九十七万石和二万万捆草料,如此消耗,朝廷一时无法供应,圣上三思。”

帝曰:“粮仓中所剩几何。”

闵大人回:“自永乐十九年新春迁都北京,南京城变成了朝廷的后方组织,迁都三年有余,运输到宫廷和宗人府已有大量的食用粮食,旧岁至今,南方已经运粮无数,其中去了壳的大米就有二十一万石有余,各处所费颇多,粮仓中不剩几何。”

帝曰:“宣仓场侍郎。”

户部设有许多粮仓,以便统计漕粮收入,北京及其附近的粮仓是由一名户部侍郎管理负责。永乐帝宣召的仓场侍郎,即为管理粮仓和征税的官员。户部侍郎史纪冬赴任应天巡抚后,户部尚书闵肇亲自负责粮仓管理。

永乐帝召询仓场侍郎,闵大人又上前道:“臣下即为粮仓管理者,现有临清、德州、徐州、淮安几处粮仓都在臣的辖下。”

永乐帝被闵肇弄得失笑,他望向漕运总兵官陈瑄,陈瑄上前一步,回道:“禀圣上,漕粮押送回京之后,接收人正是闵肇闵大人。漕粮重要,此一桩确是由闵大人亲理。”

陈瑄话音刚落,闵肇就接口道:“现京师及其附近粮仓存有粮食二百三十万石,其中四万石是文官及国子监教师的俸给,八万六千石是给宫廷劳动苦力、厨师和工匠的报酬,还有三十九万三千石要分运到前线卫所,剩余不到二百万石是要分发给京师附近卫戍的军队,若是圣上执意北征,朝廷只有这不到二百万石的粮食可用,人马合在一处矣,若需其他,再无更多了。”

此言一出,兵部苏星赋便走了出来,看着闵肇,半笑不笑,只道:“闵大人可知辽东情况?辽东买一弓二两,一矢五六分,更无买处。至于衣甲、撒袋、鞍辔、皮绳诸物,日日装束,时时追逐,补绽缝破,无事不贵。每见军士赔办器物,典卖行囊,身无寸棉,教人心如刀割,而恨不能以身代也。”

兵部尚书苏星赋,此人原为都察院左副都御使,永乐迁都后,官员大量变迁,原兵部尚书邱荆留任南京,苏星赋随上北京,调任兵部。其父苏敏之在洪武年间居银台通政使高位,惠帝时,通政使司改为通政寺,通政使改通政卿,苏敏之卸任。

苏星赋家底丰厚,兼之仕途顺风顺水,哪里知晓底层军士苦处,这一番言语偏又言之凿凿情真意切,直教人深感出征将士苦痛。这人年不过四旬,姿态昂扬,形貌出众,列于一众发须皆白的高阶官员中甚是打眼,闵肇说朝廷不宽裕,他就指摘闵肇不体谅兵士远征辛苦,户部对上兵部,大鬼打架,小鬼瞧热闹,一时间,满朝文武形色各异。

闵肇看苏星赋一眼,转而对永乐帝道:“如今人口较之洪武时耗损,而征税如旧。然每年长江下游都有二十余万石白粮运到北京,白粮运到北京的过程极为昂贵,只是为宫廷提供粮食和酒水一项,就要耗费一百六十万石大米,南方人民实已苦累。若是需要冬装,还需由南方运送棉花和布匹过来才能分配给前线部队,另则,马匹所食用草料也需从南京运来,长途运载,十束在船,十坏六七。”

永乐帝不语。

闵肇再劝:“出征北漠,负担日重,百姓劳苦,望圣上体恤。”

众人沉默。

漕运总兵官陈瑄上前道:“上一次征讨蒙古,长江以南九府交了三百万石税粮到河南,支持军队作战,漕粮运到地方,减损三成。现海运方闭,一应用度都倚仗河运,今年五月水涨,入了六月,恐有水患,那么船只运载之物都有翻船损毁的危险,望圣上三思。”

苏星赋接而言道:“蒙古人私自渡克鲁伦河,如何说?”

闵肇出惊人之语:“克鲁伦河本就是蒙古人领地,何来私自渡河一说。”

满堂寂静。

无人再说一句话,闵大人触碰圣上逆鳞,不知他如何收场。

永乐帝苍老又锋利有如鹰隼一样的利眸扫向同样年事已高的闵尚书,尚书大人竟还坦荡望回去,永乐帝指着大理寺卿,留下一句:“胡言误国,扰乱民心,压入大理寺候审。”

户部尚书闵肇入罪大理寺。

范明瑰唉声叹气,一直问:“闵家哥哥怎么办,圣上会不会连诛啊?”

霍青棠思绪飘得很远,齐尚书说:“人于自然,奋力一抗无异于螳臂当车。”

她想,自然之力难以相搏,君臣之力,亦是一样的。

今日傅衣凌讲学,讲到制书,他说:“纸以麻为上,藤次之,用此为轻重之辨,麻纸又有白、黄之分,白麻重于黄麻。唐时,白麻为翰林学士所用,黄麻为中书舍人用。到宋时,翰林学士拟建储、将相拜罢和大诏令,是以,宋白麻为翰林掌草制书的代称,亦可看成拜受将相的‘制书’。”

傅衣凌道:“今制不复以纸辨,号为白麻者,亦池州楮纸耳。”

“都明白了吗?”众人皆点头。

傅衣凌手指点在范明瑰案桌上,问她:“唐宋时‘白麻’为何?”

范明瑰一脸茫然,傅衣凌笑看着她,范明瑰手下扯扯霍青棠衣摆,霍青棠叹一口气,起身道:“老师,青棠认为,‘白麻’为唐宋官员中最高等级的体现,在高位者以拥之为荣,而该得未得者,则为憾。”

傅衣凌笑笑,点头道:“很好。”

夏瓷一双凉飕飕的眼睛又望过来,霍青棠也不瞧她,只对范明瑰道:“只此一次,知道了吗?”

“好了,下午是蹴鞠课,过几日书院和大正书院有一场蹴鞠赛,今日便会角逐出参赛人选,各位同学努力吧。”

傅衣凌眼神掠过霍青棠和范明瑰二人,又微微叹息,才缓步出去了。

璎珞和伶俐提了食盒进来,四人坐在一处说说笑笑,伊龄贺从她们身边走过去,范明瑰叫他:“诶,大辫子,你会去蹴鞠赛吗?”

伊龄贺冷冰冰瞥她一眼,回道:“不去。”

霍青棠从食盒中取出一碟虾饺,虾饺透明饱满新鲜诱人,霍青棠笑道:“这是我在家自己琢磨出来的,外头没有卖的,你尝尝?”

伊龄贺侧目看着她,浓眉下的深目写着不信两个字,霍青棠托着白瓷碟子,递给他一双筷子,笑看着他:“喏,尝尝”,他接过筷子,夹起一个放进嘴里,霍青棠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尚可。”伊龄贺放下筷子,留下两个字就走了。

伶俐没有见过他,同璎珞低声道:“那人好生奇怪,头发梳的奇怪,衣裳也奇怪,颜色那样鲜艳,和旁人都不同的。”

璎珞是见过伊龄贺的,她笑伶俐见识短,伶俐只道:“那人好生冰冷,看了教人害怕。”

两个丫头嘀嘀咕咕的,她们都没瞧见伊龄贺离开时嘴角不期然弯起,阳光下,英雄少年莞尔一笑,耀目极了。

饭毕,璎珞和伶俐去了旁的地方休息,青棠拿出一个钱袋来,里头装着九十多万两的银票,她拿了四十三万两给范明瑰,道:“喏,赌赤舰赢了,不过天香楼不肯赔五十,只给了四十三,都在这里了。”

范明瑰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只差惊叫:“天呐,天呐,这么多钱,怎么这么多钱......”霍青棠一把拽住她,低声道:“别嚷,钱收好了,嚷甚么!”

范明瑰将四张十万两的银票小心收进荷包,又看向霍青棠,抿着嘴,快要哭出来,颤抖半天才说清楚:“这......这三万两当我的谢礼,你别嫌少,我让我娘给你绣十八条裙子,行吗?”

她将三万两的银票塞进了霍青棠的衣袖中,说话语无伦次:“我让我娘认你做女儿,我姨母在京城,我让她也给你看一门好亲事,比我的还好,行不行?青棠,我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

范明瑰要哭出来,直嚷嚷:“青棠,你收着吧,别嫌少,好吗?”

霍青棠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好,快别哭了,教人家看见啦。我收下了,感谢范公子厚赐,小女子不敢辞,嗯?”

范明瑰又是哭又是笑,直道:“青棠,你是我的贵人,是我一辈子的贵人,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我给你打一对牡丹簪花吧,很大的牡丹,好吗?”

霍青棠笑道:“好,牡丹,盛放的牡丹,最好是一丛牡丹,赤金的。”

两人笑起来,霍青棠却徒然想起陈七去世的那一天。黄河分了流,在改道南去前横冲直撞,济宁以北的几条溪流分了叉,齐尚书在高处考虑把几条溪流集合起来,自临清而北,会卫河,沿着卫河自然北上。

那一段水道是蒙古人修建的,年久失修,陈七站在溪流交汇处测试水流,溪流潺潺,却在交汇口猛然相撞,再回头,溪流淌平了,陈七跌倒在水里。陈七本一条腿有疾,溪水拍过来,她脚下不稳,不期头部撞在了小溪边的礁石上,再也没醒过来。

那一日,陈七穿着豆绿的衣裙,耳上还有一对玉坠子,顾家独养的牡丹花,金玉交章。

☆、烈日密云

“今日蹴鞠角逐赛,五日之后,寒山书院对战大正书院,书院将遴选出十一人首轮出赛,另选五人备赛,书院所有同学都可报名参赛,男女皆可。”

项仲勉除下了他的宽袍,穿着一身灰色的麻制短打轻装上阵,腰间系着荼色的腰带,腰带上隐隐泛着银光,仔细一瞧,腰带竟是用银丝绞了边的。霍青棠眸光扫过这位爱俏的老师,正好被夏瓷撞见,夏瓷轻薄的唇角又勾起莫名的笑容,似在嘲笑霍青棠偷看俊俏男人。

同学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项仲勉站在当中,安排道:“各位同学莫要着急报名,大家列队在此处站好,我会先做一轮甄选。”

寒山书院入学费用不菲,加之择生严格,是以全院学生人数加起来不过半百,除开几个姑娘,大致剩下四十余位男学生。这些男学生里还有体弱的,有不爱蹴鞠的,这么一减,还余下二十来位抢着要上阵的,项仲勉眯着眼睛,扫过这二十多人,就是不做决定。

范明瑰头上戴着帽子,坐在院子角落的一株香樟下,直道:“热死了,热死了,还不快快决选出来作罢,这都多久了,怎么还一位都没选出来。”

午时的太阳烈的很,树荫下有鸣蝉,范明瑰双颊红通通的,恨不能除下帽子解开领口散凉,霍青棠瞥项仲勉一眼,看他根本没有动静,只好对范明瑰道:“你去里头坐吧,今天有解暑的酸梅汤和八宝茶,里头也凉快一些。”范明瑰瞧见茶厅里头的夏瓷,翻了个白眼,哼道:“那恶婆娘在里头,我不进去,我就在外面坐着。”

也不知项仲勉在甄选甚么,烈日当空,他也不说话,那二十多名男学生也只能在蹴鞠场里站着,头上连块遮挡都没有。午时要过去了,未时一刻,那二十多人只剩下稀稀拉拉十余人,有熬不住进去喝凉茶的,有等得烦躁不已的,这暴晒的一个时辰,项仲勉一个人都没选出来。

最终余下十六人,十一人首发,五人备选,正好组成蹴鞠队出战。霍青棠呼出一口气,范明瑰叹道:“人数正好,不多不少,真是好的不得了。”

话刚说完,那十六人里头就倒下了两个,项仲勉弯腰查看,只道:“没事,热晕过去了。”有人将那两位男学生扶进了茶房,给他们喂了茶水,不多时,他二人就悠悠转醒了。范明瑰瞧见场上的十四人,叹道:“差两人应该也没关系吧,十一个首发,三个备选,尽够了。”

项仲勉总算发话了,他说:“你们分成两组,两两对阵,进球多的那一组进首发,另一组待定。”

甄选了一个时辰的蹴鞠队终于出炉了,女孩子们都围了上来,还有书院的洒扫、小厮和丫头们都凑过去看比赛。范明瑰站在角落里,哼一声:“咱们书院的人都体弱病娇的,你快来看,那人跑得好慢,青棠,你看,他跑得比我还慢。”

日头又偏了一些,大半个时辰过去,两组人都毫无进展,一个进球也无。项仲勉正要宣布:“到此为止”,一个男同学利索了一把,一脚踢进去了一个。双方的战果显然都不理想,项仲勉指着进球方道:“这一组七人入选,其他人稍作歇息,咱们待会儿再来。”

周围的人一片静寂,大正书院傲视苏州城所有的书院许久,若论斤两,唯有太白书院的蹴鞠队尚可与之一搏,而寒山书院往年都只出一两个人与其他书院组合出赛,今年太白书院宣布退赛,蹴鞠队缺一队人马,寒山书院只好自成一队出席赛事。

璎珞从茶房里挤出来,手上用瓷罐子捧着一盏茶,她跑到那株香樟下,笑道:“姑娘,快喝,这是刚熬出来的酸梅汤,我抢了第一盏子给你,你渴了吧?”

范明瑰在一旁“啧啧”称奇,连声哼道:“好呀,你竟然偷溜到里头来了,现在还没下堂,书院不给你们进来的。你不好好在外头呆着,跑里头来给青棠拿茶水,竟还只抢了一碗,那我的呢?”璎珞捂着嘴笑,道:“喏,伶俐在我后头呢。”

上课的时间,书院不允许随从书童进入里头的院子,小厮丫头们只能候在外院的大厅里,只有下了堂,才能进来帮这些公子小姐们处理琐事。伶俐果真在后头,也捧着茶盏,范明瑰笑道:“你这丫头太能干,把伶俐也带聪明了。”

青棠点头,一口气喝完,将茶盏子塞给璎珞,道:“不要担心我,我会照顾自己,你去外头等我,照顾好自己就行。”范明瑰也跟着道:“你跟着璎珞,管好你们自己,我们在里头好着呢,再不许偷溜进来了啊。”

项仲勉宣布重新甄选,方才没有主动报名的学生都要来试一试,寒山书院的学生都是以文采见长,蹴鞠一事向来薄弱,此一番下来,显然没有选出一支合格的球队。项仲勉面带鼓励看着大家,却无人感受到他的激励,男学生们不是体弱就是根本不懂蹴鞠,女学生们更不必说,晒个太阳都可能要昏倒,偌大的书院,竟无人可用。

璎珞在旁边问了一句:“姑娘,你不是最爱蹴鞠吗,怎么没有去参赛?”

霍青棠愕然,蹴鞠?陈七连行路都困难,何谈蹴鞠?即便是霍青棠善于此项目,可现在的自己是陈七的脑子,那到底会不会也要两说了。

“老师,我来。”

有人在危难之时挺身而出,项仲勉正要感激其大恩,转头却看见一个小姑娘站在那处,霍青棠瞧过去,是夏瓷。夏瓷换了一身朱砂色的短打,长发束起来,倒真有几分巾帼英雄的气势。见出来一个女学生,璎珞劝道:“姑娘,书院允许女学生参赛,不若你也去报名,你肯定踢得比她们好。”

范明瑰站在香樟下,紧紧握着拳头,面容严肃,霍青棠一回头,倒是吓了一跳,道:“范姐姐,你做什么?”范明瑰咬着牙,哼道:“我瞧着生气,这些男人都是窝囊废,气死我了。”

伶俐在后头嘀咕一句:“姑娘,你又不会蹴鞠,你着急也没有用啊。”

此言一出,霍青棠和璎珞都低声笑了出来,范明瑰蹙着眉头,一把拉起霍青棠的手,嚷道:“老师,这里!”

项仲勉看过来,范明瑰将霍青棠往前面一推,众人议论,怎的又一个姑娘。书院危急时刻,两个姑娘家尽显侠义之风,男学生们退到一边,项仲勉拍手笑道:“好,很好,我寒山书院出来的女学生,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来吧,二位姑娘,上场试试身手,不论多少,能进球者当即入选。”

夏瓷与霍青棠对视一眼,项仲勉亲自守着球门,夏瓷灵活轻巧,脚下的球随着她的脚转个不停,她脚法花样百出,项仲勉偏偏一次当也不上,夏瓷三次攻球门都被项仲勉挡了回来。霍青棠盯着夏瓷脚下的球,夏瓷一脚踢给她,许是没想到夏瓷肯将球传给霍青棠,没等项仲勉回过神来,霍青棠抬腿就是一脚抽射,球从项仲勉腿边进了门框。

“好!”

书阁的小楼上视野绝佳,那里能看清书院的每一个角落,一位着缂丝紫袍的年轻人击掌赞叹:“踢得好,这姑娘身手好极了,若书院里多几位这样的姑娘,又何愁大事不成?”

傅衣凌回一句:“这样的姑娘因少见才稀罕,若是再多几个,世子爷便不会夸赞了。”

年轻人捋一捋衣摆上的碧玉绦,他着深紫色的缂丝袍,腰间有翠玉,按时下的服制,此人不是皇亲就是贵胄,身份定然贵重无比。傅衣凌见了他也未行礼,只引他上阁楼喝茶,茶喝了半杯,就见到霍青棠那丫头的一脚凌空抽射,这丫头书读得好,想不到身手也好,史家养出了这样文武双全的姑娘,比起过去那几个书呆子来,当真是惊人得很。

听闻傅衣凌这样说,那人倒是笑了,他说:“老师,这不会就是那范家丫头吧?”

历史军事推荐阅读 More+
酒香不怕相府深

酒香不怕相府深

小书女
阿里文学网VIP2018-01-15完结 文案 都说酒是个好东西。开心不开心要喝酒,红事白事没事都要喝酒,盛世要喝,乱世也要喝。 她穿越到了乱世,做起酒娘子,本想找个农家夫君安静过日子。谁知酒越酿越..
历史 完结 114万字
我是降智女配她女儿

我是降智女配她女儿

不眠
文案: 颜桃桃活到二十几岁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一本豪门狗血言情文的降智女配的女儿,她妈妈原本是首富千金,后来为了凤凰男爸爸离开豪门,生了她,一家子过得十分艰辛。 过了二十几年贫困艰难生活的颜..
历史 完结 58万字
我在七零养娃种树

我在七零养娃种树

绿豆红汤
文案苏愉在37岁这年决定收养一个孩子,却死在提交资料的路上,魂穿到七十年代一个中暑死亡的二婚妈妈身上。就眨眼的功夫,苏愉有了个跑运输的男人,有了两个儿子—亲子、继子,噢,还年轻了十岁,附带..
历史 完结 56万字
穿成“女修”后被魔尊抢了

穿成“女修”后被魔尊抢了

梅静疏
楚瀚穿书后成了合欢宗的“女修”,幸亏男儿身仍在。为了不露馅,他只好被迫穿着女装混迹师门。 师门最近不太平,因为宗主千金有着修真界第一美人之称,沧冥门的魔尊想把人抢回去当夫人。 楚瀚本来打算当..
历史 完结 12万字
长子嫡孙(科举)

长子嫡孙(科举)

成白社
【文案】 身为盛京谢氏的长子嫡孙,谢珝要做的不仅是兄友弟恭,更要科举入仕。 ①女穿男,会娶妻,从一而终 ②以作者设定为准,考据党和杠精勿入 内容标签:性别转换 穿越时空 爽文 科举 主..
历史 完结 27万字
侯府嫡女上位手札

侯府嫡女上位手札

姑娘横着走
胎穿月食之夜,被批天煞孤星。谢婉道观长大,归来已无双亲。外有豺狼环饲,内有幼弟嗷嗷待哺。还有偏心祖母,一心只想赶她出府。某男子:“别押了,说重点!”“哦。”谢婉微微一笑:“重点就是,我
历史 连载 0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