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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鹿疑惑,她表哥走不走跟吴晨有什么关系,表哥又不是追她。
吴晨看出了她的疑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想继续摸却被她一手给打掉了。
钟鹿最不喜欢吴晨拿她当小猫一样揉头了。
吴晨觉得好笑,还不想被当成小猫,可这动不动就炸毛的样子跟小猫像极了。
吴晨:“没什么,就觉得他们来的目的不纯。”村里已经有流言说这个钟花和她表哥不清不楚了,不过也有人说他们家肯定是要亲上加亲,所以才会这么亲密。甚至有人都打听到他这里了,询问钟花是不是要定亲。
钟花是钟鹿在乎的小妹妹,他不想看到钟鹿因为钟花而伤心。
钟鹿诧异,“连你都看出来了?”
吴晨表示“都”这个字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字似乎更适合钟鹿。
说到这个钟鹿就显得有点惆怅了,她焦虑地问道:“那能怎么办,又不能赶他们走。”
吴晨:“那你就跟钟花一起,别让他们单独一起。”
是发生了什么吗?要不然吴晨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样的话。
钟鹿有点担心,“怎么了?”
吴晨依然一脸淡定,“没怎么,就村里有几个碎嘴的而已。钟花还没有定亲坏了名声就不好了,除非爷爷是真的打算将钟花许给你这个表哥。”
其实钟鹿觉得她自己完全摸不透爷爷的想法,到底是不是这样打算的。还有坏了名声会怎么样?刚刚的白茹是坏了名声吧,那她会如何啦?
吴晨见钟鹿想得出神,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柔声问道:“在想什么?想这么认真。”
钟鹿摇了摇头,跟吴晨谈论白茹的下场好像并不太合适。她觉得她也是受了电视剧的影响,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浸猪笼这一惩罚。她倒不是恶毒到希望白茹被浸猪笼,只是不经意间想到了而已。
吴晨将钟鹿送回家就离开了,他好像是真的不太喜欢花丹丘。自从花丹丘到钟家来之后他就很少到钟家来了。
钟鹿这才想起钟花是跟她一起去的,结果她因为想事情就忘了叫她一起回来。她狠狠地拍了自己两下,瞧她这记性。
她又转身朝着回来的路往回走,想要接钟花回来。结果才走几步就看见花丹丘在边走边用折扇给钟花扇风。
这货到底是什么时候跑去找到钟花的。
钟鹿几步快跑直接跑到钟花身边,顺便把花丹丘给挤走了。
花丹丘很不悦的看着钟鹿,钟鹿却笑得很无害,甚至抱歉的对着花丹丘说道:“我要跟小花说悄悄话,表哥避避嫌呗。”
“你故意的吧!”花丹丘早都察觉了,只要他跟钟花一起钟鹿不是一直盯着他就是想办法将他跟钟花隔开。难道钟鹿喜欢他,所以吃醋了?
他狐疑道:“你未婚夫是那个叫吴晨的吧?”
钟鹿不知道这个表哥又想到了什么事情,不过仍然乖巧的点了点头。
花丹丘在心中将他和吴晨对比了一番,发现他除了比吴晨矮之外就没有比吴晨差的了。所以钟鹿喜欢他也不是这么难理解的了。只是他喜欢的是钟花,特别是这几天的朝夕相处,他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丫头了。
钟鹿见花丹丘思绪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出声问道:“表哥你还不走?女儿家的私房话你也要听?”她并没有说她不是故意的,本来就已经很明显了,根本不需要欲盖弥彰。再说家里就没有一个人同意,她从中作梗又有什么稀奇。
花丹丘冷哼一声,不情愿的转身离开。
钟鹿这才拉着钟花问道:“他什么时候去的?”
钟花眨了眨眼,很是无辜,“我也不知道啊。”
俗话说烈女怕缠郎,钟鹿有点担心小花最后被缠着缠着就答应了。
“姐姐,你说白茹她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钟花好奇地问道,她刚刚是真没听懂,不知道说的到底是和谁无关,还有就是为什么要公平竞争。姐夫已经跟姐姐定亲了,为什么姐姐还要竞争。姐姐已经竞争赢了所有人,所以最后跟姐夫定亲的才是她啊。定亲了居然还要竞争,那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照这样看来,那是不是成亲了也没有保障。那为什么还要成亲,大家都这样看对眼了就一起过就是了。钟花是真的不太明白了。
钟鹿警铃大作,白茹是被王子规洗脑了,她家小花千万不要学白茹这样追求那样的爱情。
她焦急地说道:“小花,你可别学白茹啊。一旦没了名声,你可怎么办?族里会处罚你的。”
钟鹿虽然是新时代女性,但这毕竟不是现代,这是对女性苛刻的古代。她也没有推翻一个时代的能力,所以就只能遵循这里的规则。她自己尚且不敢照着内心的想法做事,又怎么敢给钟花灌输那些独立自主的思想。
就算她们反抗了,独立自主了。她相信她们估计还没走出钟家村就会被抓起来。她现在有点羡慕王子规了,王子规就压根不是自信的问题,而是盲目自信,不考虑后果。不知道王子规会不会想到她说的那些白茹真的拿出来实践了啦?
钟花见姐姐紧张她,心中一暖,笑了笑,“姐姐,你放心吧!我才不会做这种让家人蒙羞的事情。”
告白是蒙羞的事情?这好像也不太对,钟鹿觉得自己口齿根本不算伶俐,完全有嘴说不清的感觉。
“额……”,“也不能这么说。白茹啦,她是勇气可嘉。追求自己的幸福没错,但是啦你找没有定亲的呀。找定亲的告白就是不道德的事情。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你就私底下偷偷的告诉他,不要这样大张旗鼓。这个世道对女子太不公平了,最后吃亏的永远都是女子。所以要谨慎。”
最后又自我肯定地说道:“谨慎总是无大错的。”钟鹿生怕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让她家小花也和白茹一样那就糟糕了。
钟花见钟鹿认真的样子觉得很可亲,她越来越喜欢这个姐姐了,见姐姐担心她,她也觉得好笑,笑吟吟地说道:“姐姐你以为我是白茹啊,被别人蛊惑几句就做这么蠢的事情啊。这可是自己找罪受。”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族里会不会惩罚她?”钟鹿好奇心爆棚了。
钟花:“谁知道会怎么样啊,反正这辈子估计完了。除非搬到不认识他们家人的地方去。族里才不会管他们,他们又不是钟家的。外来户而已,最多把他们赶走就是了。”
两人聊着聊着就不再说白茹了。
第二天白茹的消息就自动传到了她们的耳朵里。带来消息的正是俞巧。几人正吃着吴晨买来的瓜子,聊着八卦,这日子别提多惬意了。
俞巧一不小心磕到了一颗坏的瓜子,呸了几下还有苦味,她又喝了口水才说道:“听说白茹都快被她爹给打死了。”
“她爹不是最疼她了吗?”钟花以前还羡慕过白茹,主要是白茹她爹都快把她宠到骨头里了。也许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白茹才会如此大胆吧!
俞巧又磕了两颗瓜子才说道:“再宠她也没办法,这次白茹纯粹是作死。”
又看钟鹿一言不发难过的样子,不满道:“额,你别告诉我你同情她。”
钟鹿:“那倒没有。被打太正常了。”她又不是有毛病,同情情敌做什么。
俞巧这才高兴了,鼓掌道:“这才对嘛。你也不用担心白茹再来抢吴晨了,村长已经叫他们搬走了。现在应该到处在找可以接纳他们的地方了。”
钟花猜对了这样的结局,就好像赢了糖果一样,笑得很甜蜜。
钟家村就如它名字一样是钟家的天下,虽然接纳外来人,但并不表示它不排外。特别是这外来的人居然抢钟家的女婿,那就更不能忍了。
钟鹿打趣俞巧道:“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那么多消息。”
俞巧倒是不以为然,也不看看她婆婆是谁。打听消息最为厉害的刘阿果是也,她好多消息都是从她婆婆那里听来的。
原以为这件事情就以白家的搬离而结束,令众人没想到的是白茹真的有豁出去的勇气。她居然拖着一身的伤,跪在了钟家门口,求钟鹿接受她,让她做吴晨的妾。
钟鹿就好像吃了一个屎苍蝇一样,实在是太恶心了。钟花拿着个给猪扫屎的扫帚怒气冲冲的要去将白茹赶走。
还好钟鹿眼疾手快的将人给拉住了。本来小花最近名声就不太好,要是又被传出彪悍的名声那还要不要嫁人啊。
钟秀看着这样野蛮的钟花,心里的不喜又上升了一个高度。她也并不打算管钟鹿的事 ,甚至嘱咐她家儿子也不能管。
钟鹿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出去奔赴她的战场,刚迈出一步,爷爷就走到了她前面,并嘱咐道:“在家里呆着,这种事不需要你们处理。”
白茹卖了半天的惨,结果钟鹿还没有出来,她心里都不知道把钟鹿骂了多少遍了。周围起哄的人都叫嚷着让钟鹿出来,甚至有好事者劝说钟鹿接受这个妾。
所以呀,钟家村这个小地方其实和现代的中国很相似。面对外人的欺负和污蔑我们能团结一心的,但自家人的热闹也照看无误。
老钟头提着一把凳子坐到白茹的面前,“白大发心还是太软了,要是我有你这么个孙女我直接打死你了事。哪里还允许你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
白大发是白茹的爷爷,平时跟老钟头倒是能说上几句话。不过就算有交情也因为这件事全部消磨得一干二净。
白茹没想到自己凄凄惨惨了半天,最后居然是老钟头出来了。这个老头可不好糊弄。
她轻轻的挪动了一下跪着的腿,实在是太疼了,脸上还有泪痕,楚楚可怜的看着老钟头,“爷爷,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就让我见一下钟鹿吧。”
钟鹿躲着在偷看,她觉得爷爷说得对,这种时候还真不好她自己出面解决,不过她又实在不想错过这么精彩的剧集。
这白茹的演技真的让她咋舌。之前还是为爱不顾一切的傻白甜,今天就变成了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只可惜找错了对象而已。
果然,老钟头并不吃这一套,他冷笑一声道:“你有什么好可怜的,我家小鹿才可怜。这真的是祸从天而来,她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被你这样逼迫,还要接受别人的指指点点。难道就凭你看中了别人的未婚夫,请问你又是谁,你还没有资格让我家小鹿委屈。”
“爷爷说得对,谁都没有资格让我们小鹿受委屈。”吴晨去镇上卖东西去了,回来就正好听到别人说这里的情况,于是赶紧赶过来。刚好听到爷爷的话,所以也就掷地有声的说了这样的话。只是他没想到那个偷看的人已经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了。
钟鹿不知道自己何其有幸遇到了这么疼爱自己的爷爷和未婚夫。
吴晨看着楚楚可怜的白茹除了厌恶之外就再无其他情绪,冷淡得像块冰一样,“还不快滚。”
白茹想最后赌一把,跪着爬过去想抱吴晨的脚。却没想到刚一抱到就直接被踢开了。
白家的人刚从别的村回来就发现被关着的白茹居然不见了。等他们找到的时候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他们真的不知道自家女儿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要是早知道的话他们一定不会让她跟王子规接触的。就是王子规把他们女儿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白茹的娘看着女儿现在的模样心痛得无以复加,她是真伤心,所以一看那眼泪就觉得特别可怜,倒是无形之中衬托出白茹演得太假。
白茹她娘奚氏赶紧将白茹扶了起来,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你告诉娘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连着几问,周围的人都有点动容,特别是那些当了娘的人。
白茹她爹白树苗也很疼白茹,之前白茹做出那样的事都舍不得打她。最后动手的是白茹的爷爷。只是不知道怎么就传成了白茹的爹快要把她打死了。
白树苗看着白茹特别无奈,他好像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好一个爹,他看着白茹问道:“你说,你到底要怎么样?”
白茹依然坚持,她偷看了一眼吴晨才说道:“我就是喜欢他,我有什么错?我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哪怕是做妾我也心甘情愿。”
白树苗见白茹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第一次举起手给了她一个嘴巴子,“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你宁愿做妾你想过你的父母吗?你想过别人愿不愿意吗?难道所有人都必须按照你的意愿而活吗?你醒醒吧!但愿这次能把你打醒。”
事实证明白茹是打不醒的,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她爹居然打了她。她大叫道:“你居然打我,你居然打我。我恨你。”
十多年的宠爱她一点都不记得了,只一巴掌就将所有的感情打散,只剩下了恨意。白茹理所当然的认为她爹娘就应该支持她所有的事情,可是居然没有。她觉得这样无良的父母她宁愿没有。
“你们处理家事能不能不要堵在别人门口,请将她带回去。”吴晨实在是看够了这白家的人。
白树苗看了看白茹,居然乞求的看着吴晨说道:“我女儿真的很好,你要不跟钟家取消婚约,娶我女儿吧!钟家给陪嫁什么嫁妆,我们白家陪嫁双份。”
吴晨终于知道白茹为什么这么没脸没皮了,有个这么无耻的爹女儿能好到哪里去。
吴晨冷笑一声,“滚!”一个字就足以表明他所有的态度。
白树苗实在不想让自己女儿做妾,但又想到女儿要死要活的样子 ,一狠心又说道:“做妾也行,你考虑一下。”
吴晨都想直接一拳将人给打飞,握紧了拳头,青筋都凸起了,“滚,要不然我可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
奚氏被吴晨狠辣的样子吓到了,拉着白树苗,白树苗又扶着白茹离开了。
一场闹剧终于谢幕,吴晨只觉得自己实在倒霉,不知道怎么就被白茹看上了。以后他还得更加小心,不要给钟鹿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吴晨一手扶起老钟头,一手提起椅子,走进钟家。
他说:“抱歉爷爷,给你们惹麻烦了。”
老钟头拍了拍吴晨扶着他的手,“瞎说什么,这又不是你的错。”
偷看的钟鹿眼眶红红的,正看着走进来的两人。
不过吴晨显然误会了,以为是受了委屈。更加后悔就那么轻易的放过白茹。
老钟头识趣的放开吴晨的手,朝着菜园走去,把地方腾出来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