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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因为很久没有做了,还是因为他技术太好,她觉得极为酣畅淋漓,一身的骨头都酥软了。
沈初夏觉得别的不敢说,这件事上,她与梁洹还是挺和谐的,毕竟每回下来,都能有那传说中的高什么的。
梁洹更不用说了,四个月了,终于又吃到嘴里了。那种心理上的满足之感,让他愈发的斗志昂扬。
他觉得,这件事,还是跟沈初夏做起来最舒服。因而,他自然是情绪高涨,把她捏来揉去的。
不过,这云麓苑虽然凉爽,但毕竟也是盛夏时节,做完之后,两人都是大汗淋漓。梁洹叫人放了水,非要与沈初夏一起洗。当然,在洗的过程中,不出意外,两人又做了一回。
在水里开展运动,两人体力消耗都挺大的。回到床上之后,两人都已是精疲力竭了。
梁洹用手搂着沈初夏的腰,把她圈在自己怀中,下巴在她额头轻轻摩了摩,轻声说道:“阿蔓,我累了,今晚就这样了。嗯,明晚我再过来。”
沈初夏:……
明明是他自己是个色.中恶.魔,怎么倒说的像是自己欲求不满一般?
听她没吭声,他低下头,在她额头吻了吻,说道:“怎么?还没舒服?”
听到这里,她终于忍不下去了,闷闷地开了口:“陛下,妾也累了。”顿了顿,她又小心提醒道,“陛下要不要回赤龙院?”如果他这时回去,她可以去别人说,皇帝待梁岷睡了就回去了,什么都没做。
谁知梁洹想也没想,便说道:“我累了,不想动。”
“哦。”她有些失望。
他知道她担心什么,将她搂得紧紧的,柔声说道:“你也别想太多,就算邓慕雪知道了,也不敢把你怎么样。至于母后,你更不必担心,这种事,她是不会管的。”
听到他把自己的心思都猜了出来,沈初夏面上一晒,说道:“她们自然不会把陛下怎么样的。”
可她和岷儿呢?邓太后随便寻个错,就够她们母子喝一壶的。
她的潜台词,他自然听懂了。他垂下眼,望着她,说道:“只要有我,这宫里没有人敢动你和岷儿的。”
听到他的话,她愣了愣。是啊,他的宠爱似乎是对她至关重要。之前她失了宠,宫里的人又不当她是一回事了,甚至梁瑶踩了梁岷的手,她与孙贵妃争执之时,孙贵妃还用她失宠之事来埋汰她。
可是,就算他现在宠她,但他的宠爱又能维持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总有一天,他会遇到另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说不定便把自己抛到了九宵云外,到时,自己又会被如何对待?
见她呆愣愣地看着自己,他以为她还在梗上回那事。于是,他捧起她的脸,亲了亲,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去她们那里,我不敢说我一定做得到,但我,我尽量少去。”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尽量不去。”
“啊?”她有些愕然,“陛下,你……你……”
沈初夏做梦都没想到梁洹居然会答应自己这件事。这在她看来,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见她一脸吃惊的模样,他笑了笑,说道:“也没什么,就是这几日跟她们都试了试,嗯,那个,我觉得,还是你好。”说着他的手在她臀上轻轻捏了捏。
他的答案居然是这样!她有些哭笑不得。
“那如果以后陛下遇到侍候得更好的女子呢?”她抬眼望着他。
他皱了皱眉:“你怎么老想这些有的没的?不会有人比你更好的。”
怎么可能没有啊?他是皇帝,这宫里的女人天天都诱惑他不说,还有很多外面的女人想挤进来,总有一天,他会厌了自己的。刘彻曾经那么喜欢卫子夫,盛宠三十年不衰,到了头来,还不是一张草席,把她扔到了乱葬岗?
帝王之情,又能有多真挚?又能有多长久?中国五千年的历史上,也只出了一个从一而终的朱祐樘。
不过,既然他这时说只要她一人,她就权且听听吧。至少在他宠爱她这段时间,她能够好好为自己打算一番,就算他日失了宠,也不至于任人鱼肉。当然,如果能出宫,当然更好。
这么一想,她也就不说话了。
梁洹伸手,轻轻撩了撩她额头上的细发,又说道:“对了,我把你爹调任国子监丞了。再一个多月,你家里的人也就进京来了。”
“什么?”沈初夏又是一惊,“陛下让我爹任国子监丞?”
“嗯。”梁洹点了点头,说道,“你爹政绩平常,我不好给他升职。不过,他虽然是平调,但以后他能够长住京里,逢年过节,你母亲也可以进宫来探望你。”
虽然梁洹怀里的沈初夏已经换了芯子,那个沈县令一家人对她来说,已经与陌生人无异,但梁洹此举,显然是在向她示好。
想到这里,沈初夏心里有些感动。
这个梁洹,真是太讨厌了。她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不要对他动情,不要对他动情,为何他总是轻易就把自己的防线击破?
再抬起头来时,她眸子里已经含了泪:“多谢陛下垂爱。”
“傻瓜。”他把她重新搂入怀中,叹声道,“这几个月你如此待我,可我怎么偏偏就对你狠不下心来呢?”
“陛下。”她也回抱着他,“你不要对妾太好了。”
“为何?”他笑。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说道:“日后妾看到陛下对另一个女子,像对妾这般好,妾会受不了的。”
听她又说起这事,他有些无奈,说道:“我都说了,不会有这一天的。”
“陛下,如果,妾说如果,真的有这一天。”她艰涩地开了口,“你可不可以放我出宫?我见不到你与别人好,也就没这么难受了。”
“好,好,好。”梁洹无可奈何一笑。反正他觉得绝对不会有这一天,只要她高兴,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谢谢陛下。”听他答应了,她把脸埋在他胸口,也不知该欢喜,还是难受。
“以后不准再对我不理不睬了。”他又道。
“妾哪敢?”她哑声应道。
“你不敢?”他眉毛一横,眼一瞪,“那你说说,你装病不侍寝怎么回事?你不走前门走后门又是怎么回事?”
她抬头望着他,讶然道:“陛下,你,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