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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艾德曼与迦叶为何能大大方方走在路上,却没有被人发觉,甚至连通缉令之类的东西也没有看到,其原因大约在那名女魔修身上。
异常关闭的魔域通路实在太过危险,艾德曼与迦叶因为神秘人援手,这才幸免于难,但女魔修大约就没有这样的运气了。
也许死了,也许身受重伤,总之,她并没有及时向赤云魔尊交代计划失败的详细情况,不曾将艾德曼与迦叶这两个特点鲜明的目标供出去,这才让赤云魔尊想要找人也没有办法,只能封锁道路、缓缓图之。
当然,这是最复杂的情况。简单一点的话,那就是赤云魔尊与女魔修之间没有什么关系,仅仅发现了异常的魔域通路,并不知晓具体情形,担心通路中会冒出什么危害魔域的家伙,所以采取了措施。
虽然不知道赤云魔尊那里到底是何打算,但安全起见,艾德曼与迦叶并不适合在这片区域长时间逗留。他们最好尽快前往黑泽魔尊的地盘,毕竟赤云魔尊就算如何张狂,也不敢随随便便把爪子伸到其他魔尊那里。
——唯一惦记的就是不见踪影、不知是生是死的尉迟延,艾德曼与迦叶人生地不熟、自身难保,实在无法分出精力来寻找他的下落。
大概捋清了情况,桌面上已然杯盘狼藉,就连艾德曼这样的酒量都忍不住有些脑袋发晕、身体燥热。
因为艾德曼陪酒陪得格外敬业,逗得一众女魔修相当开心,于是她们并没有为难艾德曼与迦叶,反倒慷慨地为他们开了两间房,催促他们休息——至于晚上会不会上演妖女醉酒挑逗圣僧的戏码,艾德曼就无法保证了,他只能丢给迦叶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看得念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经的迦叶又好气又无奈。
艾德曼相信迦叶坚固的佛心,更信任他的自保能力,同样,也有些小心思,想要对迦叶联合神秘人一起欺骗的做法“回报”一二。
挥别今夜大约不会平静的迦叶与女魔修们,艾德曼晕晕乎乎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布下防御法阵后便一头扎进软绵绵、香喷喷的被褥,微微喟叹一声,感慨自己睡了那么久的洞窟地面,终于吃饱喝足、摸到了床榻,也不枉他陪了这么久的笑脸,被吃了这么多豆腐。
合上眼睛,艾德曼本以为自己就能很快入睡,却不曾想身体越来越热,闹得他情绪也有些浮躁。
艾德曼运转灵力、试图解除酒意,却不料越是如此,身上的燥热便越是明显。他翻来覆去半天,终于忍不住坐起身来,将身上的法袍扯去,露出白皙漂亮的身体。
——然后,他呆愣愣地望着自己下身的小艾德曼颤颤巍巍地半扬了起来,粉嫩嫩地抖了抖,似乎在求得关注。
默默地盯着那东西三秒钟,“饱暖思淫欲”少将大人终于恍惚的意识到,自己已经十四五岁,的确发育地差不多,也该有一些类似的冲动了。
寻常时候,艾德曼着实可以称得上清心寡欲,正直地不能再正直,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多想,而今日喝了这么多花酒,年少冲动的身体终于给了他应有的反应。
——听徐善杰说,这类风月场所的酒菜、熏香内都会掺杂一些催情的助兴药物,并不会太过剧烈,却会令人极容易挑起情欲。
艾德曼面颊潮红、双眸湿润,脸上却一派冷淡镇定,朝着自己有些激动的小兄弟伸出了罪恶的左手。
——重新长大后的第一撸,大约就要贡献在这里了。
第102章 承诺——我答应你
说实话,虽然在星际时代做了二十多年的单身狗,但艾德曼一贯将多余的精力花费在战场与训练场上,回到房间后倒头就睡,故而对于这类手部运动并不怎么擅长。
当然,艾德曼对于这方面的技巧也并不算上心,只要能解决问题就好,至于舒服不舒服、爽不爽倒在其次。
艾德曼目前的身体是个彻彻底底的雏儿,本就经不起撩拨,如今又喝了一肚子助兴的花酒,更是敏感至极,只是随便撸了撸便迫不及待地缴械投降,迅速地让艾德曼都有些没眼看。
——第一次嘛,难免如此,大多数男孩还都在梦中就稀里糊涂交代了呢!比起他们,自己也还算是不错了。
虽然小兄弟一直都没有真正派上过用场,但少将大人男子汉的自尊心仍旧知道“快枪手”不是什么好现象,不得不在心里如此安慰了自己一番,随后抓了块布料,将小兄弟吐出来的东西草草抹去,又招来一捧清水洗了洗。
一边清理着自己,艾德曼微微皱起眉,心中有些发愁。
由于飓风的原因,艾德曼在计划外迅速结丹,虽然这应该称得上是一件好事,但就此定格在了少年身型也有些糟心。
自从变小以来,艾德曼一直都在期待着自己的成年体型,一米九身高、八块腹肌大长腿才是他梦寐以求的模样,如今却只能等到化神之后重塑肉身才能够实现,实在令人欲哭无泪。
低头看了看下面软趴趴的小家伙,艾德曼拎起来稍微量了一下,精致的五官纠结在了一起,心中的抑郁难以言表——一想到自己要维持这么“短小”、“玲珑”的模样一直到几十年、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后,艾德曼就有种想要给跪的冲动。
虽然一直没有交过女朋友或者男朋友,自身欲望也并不算重,但这却并不意味着少将大人愿意就这么当好几百年的单身狗。万一他以后遇到心仪的女孩或男孩该怎么办?他这副少年模样的姿态,怎么能够给自己的恋人“性”福?莫非要一直纯纯的精神恋爱下去?
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艾德曼却绝对不是什么柏拉图主义者,更不是无性恋,纯粹是因为一直在战场上打拼、没心思想这些,再加上感情方面较为迟钝、没怎么开窍,这才维持了单身状态。
实际上,我们的少将大人还是很希望有一个妹子或者是汉纸突然闯入他的生命之中,教会他什么是爱情的甜蜜。
——然而不开窍就是不开窍,再怎么期待也白搭,没法触动艾德曼那根僵死的恋爱神经,周围人再多的倾慕也只是媚眼做给瞎子看、暴殄天物。
也不知是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还是刚才并没有爽够,艾德曼只是稍微遐想了一下自己今后的恋人,还没描绘出具体的模样,便发觉自己的小兄弟再次挺了挺,顿时嘴角一抽。
没有恋人,撸得再多也感觉心头空虚,艾德曼悻悻地握住自己半软半硬的小兄弟,刚想要再来一次,耳朵却突然动了动,察觉到一丝不太寻常的气息。
这丝气息太过微弱,甚至让艾德曼怀疑不过是自己的错觉,但手中本就不太坚挺的小东西却被吓得骤然软了下来,憋得艾德曼后背微微发凉,闷了一口老血。
不动声色地抓过自己刚刚被扒到一边的衣服,艾德曼心中又恨又恼,觉得自己的脑袋绝对被那几壶花酒给冲昏了,竟然在别人——还是魔修——的地盘上做出这样不恰当的举动,白白让人看了场活春宫。
这丝气息应该一开始就是存在的,只不过他喝了这么多酒,脑子昏昏沉沉,身体又因为情欲而反应迟钝,这才不小心着了道。
虽然在房内布下了防御法阵,但艾德曼醉酒之下布置的法阵都是最普通的类型,并没有什么太过高深的玄机,倘若对方修为超过他太多、或是精研阵法,悄无声息的破阵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甚至,对方也许一开始就在屋内,那么即使他布下阵法,于对方而言也没有任何妨碍。
艾德曼在军队里混惯了,并不觉得在别人面前赤身露体有什么值得羞涩的,即使打了发手枪有些尴尬,也就仅仅是尴尬罢了。
他不满的不过是自己隐私被人侵犯、吃了个闷亏,自然想要看看这个混蛋到底是何方神圣。
懒洋洋地将衣服重新套回身上,艾德曼凝神捕捉着气息的来向,下一瞬,泛着雷光的长剑便出现在他的手中,朝着气息散发的方位直劈而去。
被偷窥的恼怒和情欲没有完全发泄的憋闷,使得艾德曼这一剑毫不留手,甚至发挥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威力,狠辣刁钻,哪怕是高他一个大境界的人在毫无防备之下,也说不定会狼狈一番。
只可惜,这一剑却像是泥牛入海一般,没有激起半点波澜。
艾德曼衣衫不整、袒露着大片雪白的胸膛,周身情欲未褪,诱人无比,但眸光却格外锐利慑人。他手握长剑、咬牙切齿:“出来!”
屋内静悄悄一片,没有任何回应。
艾德曼磨了磨牙根:“我知道是你,尘、绯!”
片刻的寂静之后,艾德曼终于听到一声轻柔的喟叹,随后如雾气被挥散那般,绯红的身影出现在屋中,正正巧巧是艾德曼长剑所指的方位。
“你怎么知道是我?”尘绯挑了挑眉,语气轻松,似乎根本不将艾德曼的恼羞成怒放在心上。
“废话!”艾德曼恨恨地瞪着他,“如果不是你,还有谁有这个本事,能够悄无声息地吞噬掉我的剑气,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尘绯微微侧头,似乎真得仔细思考了一下:“有啊,有这样能力的人,还有很多。”
“——但他们都不可能大半夜跑到我屋子里来偷窥!”艾德曼冷笑。
尘绯眨了眨眼睛,似乎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毫不愧疚,但艾德曼却眼尖的发现他的耳朵一片绯红,甚至连眼角处都带上了几分红晕,越显动人。尘绯勾起一缕长发,漫不经心地卷了卷,嘴角的笑容却有一些僵硬:“这你可就是污蔑了,就你这尚未发育完全的小身板,哪里有什么好看?本尊看在眼中,都觉得污了我的眼呢!”
“那你有本事别看啊?!”艾德曼用力握了握剑柄。
“与其在这里责备我,你还不如将衣服穿戴好。”尘绯抬起纤长的手指挑了挑,带着有些刻意的轻蔑与调侃,“这般衣衫半敞的模样,莫不是在引诱本尊对你做点什么?”
艾德曼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胸膛,深深吸了口气。他将手中的长剑收起,随后抓着两片衣襟重重一合,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说实话,与其被不认识的家伙怀着淫邪的念头偷窥,艾德曼倒是宁愿被尘绯看一看,因为他知道这家伙绝不是故意为之,大约只是赶巧才会遇到这么尴尬的场面,而对方还是救过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不会与恩人计较太多——尽管这个恩人有些名不副实,还有些糟心。
确认对方不是什么变态偷窥狂,艾德曼原本恼火的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当了二十、不,是三十多年的“直”男,艾德曼向来对于这一方面不怎么上心,根本不觉得被男性看到这种场面,是吃了大亏——以己度人,倘若有人在他面前自渎,他都会觉得自己的眼睛被强奸了,简直恨不得把让自己长针眼的家伙拎起来揍上一顿。
花酒是自己自愿喝的,青涩的身体经不起挑逗也是自己的原因,不小心撞到这种场面,也的确算尘绯倒霉,唯一的问题是——
“你怎么在这里?还悄无声息地躲在一边,到底要干什么?!”艾德曼表情怀疑。虽然有些怜悯尘绯眼睛长了针眼,但作为受害者,少将大人仍旧摆出什么好脸色来。
见艾德曼没有在自渎的话题上停留,尘绯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剧烈跳动的心中也稍稍平缓——他的敛息决向来鬼神莫知,如今却被一个小鬼乱了心湖、露出马脚,当真是马失前蹄:“只是听闻你这小鬼倒霉地跑来了魔域,于是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
艾德曼微微眯起眼睛:“那为何见到我之后也不露面?”
“本来是打算打一声招呼的,但看你醉醺醺的模样着实难看,便懒得理你。”尘绯轻哼一声,“本想要直接离开,却不曾想……你竟然会做出这等……事情。”弯了弯嘴角,他叹了口气,“我怕惊吓到你,又觉得这场面着实尴尬,便好心好意收敛气息等你入睡再离开,却不曾想还反被你污蔑指责,当真是好心没好报!”
艾德曼“呵呵”一声,对于尘绯的话半点都不相信。
倘若不是他怀疑尘绯在魔域通路中救了自己一命,这一番话若不深究,倒是还可以勉强解释。但如今,一直没有踪影的尘绯突然出现在魔域,那么在魔域通路中救了他的人十之八九是尘绯无疑。既然尘绯早就知道自己来了魔域还施以援手,那么“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的大前提不存在,这一番解释便实在拙劣了太多。
——艾德曼本以为尘绯与自己分别后独自逍遥快活,却不料尘绯一直在跟在他身后,故而才能够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及时施救。至于艾德曼察觉不到尘绯也很正常,毕竟对方可是bug一样的存在,倘若不是刚刚被扎了眼、泄露了气息,而他也在第二次自渎的时候神志清明,不然大约被跟一辈子都察觉不到。
艾德曼定定地看着尘绯良久,直到尘绯微微蹙眉、面露疑惑,这才再次开口:“在魔域通路中救了我还有迦叶的人,是你吧。”
艾德曼的句式是询问,但语气却格外肯定,听得尘绯微微一愣:“你在说什么蠢话?什么救你?”
“我知道是你。”艾德曼撇了撇嘴,丝毫没有动摇,“你最大的败笔,就是让不会说谎的迦叶和尚替你背锅圆谎。”
尘绯望进艾德曼的眼睛,发现那双湛蓝色的瞳眸中没有半分迟疑试探,终于惋惜失笑:“你说得对。我没想到他如此不善谎言,而你这次却精明了不少。”顿了顿,尘绯摇了摇头,“明明,你上次都蠢笨地没有发觉白泽那显而易见的漏洞。”
艾德曼紧紧抿唇,默默告诫自己“这是你的救命恩人”,“这是救了你两次的救命恩人”,以免自己对于救命恩人做出什么不恰当的事情。
——好吧,如今回想起来,他也承认自己那时候实在是蠢透了,因为太过信赖白泽的“全知”而从未细思,直到现在才想通其中关键。
“……为什么?”艾德曼皱起眉,毫不掩饰自己的疑惑与懵懂,“你为什么帮助我?又为什么不愿意让我知道?”
“因为……你是我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又是来自异界之人,便觉得你新奇有趣。”尘绯懒洋洋地摊了摊手,“反正我也没事情要做,于是便跟着你,随手帮上一把,看看你除了道网以外,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至于不让你知道,不过是担心你习惯了依靠我,却忘记了自己努力。更何况,我什么时候不无聊了,自然就会离开,也免得给你过多期待,自作多情地以为我对你情根深种。”
“呵呵呵。”艾德曼语气平淡、干巴巴地回应,“真好笑。”
尘绯扬起眉梢:“你不信?”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艾德曼的表情格外的坚定又嘲弄。
这一回,轮到尘绯看着艾德曼一言不发了。
良久后,他终于卸下了脸上轻慢的笑容,整个人都带上了一种凛然疏远,安静的站在那里,像一尊无喜无怒的木偶。
曾经的尘绯是张扬艳丽的,绯红的长衫让他显得格外耀眼惑人,似乎是天地间最亮的色彩,而如今,他周身的感情却骤然褪去,一袭红衣更衬得他苍白淡漠,全然不似真正的人类。
对于尘绯这样的变化,艾德曼瞳眸骤然一缩,下意识退了一步。
“可怕吗?”尘绯安静地看着他,勾了勾唇角,却仅仅只是面部肌肉活动,没有丝毫的笑意。
“……只是有些不习惯。”艾德曼皱了皱眉,“这是你真正的样子?”
“无论哪样的我,都是我。”尘绯摇了摇头,“只是他们觉得这幅样子很奇怪。”
“……他们?”艾德曼有些茫然,“他们是谁?”
“他们已经死了。”尘绯语气平淡。
艾德曼:“……”
——好吧,他不该问那么多。
“……所以呢?”深吸了口气,艾德曼再度掌控节奏,“你突然露出这幅模样,是想要干什么?”
尘绯没有理会艾德曼的询问,反而接上了先前的话题:“我帮助你,是要让你为我做一件事。”
艾德曼心中一凛,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对方帮助他,他自然要有所回报。
“是什么事?”艾德曼神色郑重。
尘绯沉默一瞬:“还不能说,你现在只需要继续变强,越强越好,而我也会协助你。待到你足够强的那一天,我自然会告诉你那件事是什么。”顿了顿,他记起道修们所看重的道义规范,又添上一句,“这件事,并不会违背你的道心。”
对于这样的“空头支票”,艾德曼素来是警惕的,在没有得到确切答案之前,他从来不会承诺什么。
“你的说法让我有些不安。”他皱了皱眉,“我不管你要让我做什么,如果与我的目的相违背,我是不会帮助你的。”
“你的目的?”尘绯询问。
“飞升!”艾德曼眼睛一亮,“我的目的就是飞升,和飓风一起飞升!”
“那你便不必担忧。”尘绯的表情骤然柔和下来,勾勒出一缕浅淡的微笑,“完成我要求的事情之后,你必然能够顺利飞升,与飓风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