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龙傲天的病美人男配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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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封书信,”萧承衍侧眸看了归一一眼,“差人送去便好。”
归一:“……”
他从方才那一眼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出了一点萧承衍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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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门一趟,即便侍卫们如何小心,梁轻还是受了风,当晚再度发起了烧。这下急坏了陶管家,在外头兜着圈子说:“以前从来没有的,从没有这样反复发烧的啊!”
府医顶着压力给梁轻施了针灸,一边施针一边擦汗,压力全来自站在一旁、神色沉沉的萧承衍。
萧承衍不笑的时候,充满了一股“看你不顺眼就杀掉你”的霸道气息,更别说他气息阴沉的时候了,压迫感十足。
就在萧承衍动了出门找更好的医师的心思的时候,梁轻醒来了,他强撑着喝了一碗药,又交代了府上的一些安排,转头又睡过去了。直到第二日下午,梁轻才彻底清醒过来。
得了消息的陶管家忙进来看了一眼,随后萧承衍端着餐盘进来了,上面煎好的药膳还热着,他压了下高度,让梁轻恰好能拿着。
梁轻一愣,抬头看了看萧承衍,萧承衍说:“如果你拿不动,我可以喂你。”
梁轻神色一变,抿唇道:“我、我试试。”
他垂眸的时候,显得有些乖巧的温和。
萧承衍说:“先摸一摸温度。”
梁轻照着他的话,先伸手试了下温度,确认自己可以拿的了,才端起来。等他喝完,萧承衍又把托盘拿过来了,上面还有一小块枣糕。
这几日梁轻喝药喝的都麻木了,嘴巴里没有时候不是苦的,甜味是什么他都不知道了。
萧承衍拿过来,明显要给他。梁轻有些发愣,伸手将枣糕拿起来,问道:“你这几日都在府上吗?”
萧承衍嗯了一声。
梁轻神色复杂道:“做这些?”
他印象里,好几次起来和睡过去之前,萧承衍都在。
萧承衍没说话,一旁的陶管家却道:“萧公子方才一直守着炉子,生怕药膳煎怀了呢!”
梁轻咳了一下,差点被枣糕给呛到。
龙傲天……给他煎药?
陶管家忙抬头看了眼萧承衍的眼色,麻溜地找了个说辞跑了。
萧承衍将托盘拿下去,又回来给梁轻屋子里的香炉换了香,炉火上烧上了热水。
梁轻看着他忙活,一时间怀疑自己,龙傲天究竟被他养成了什么样子啊?
没过一会儿,陶管家又回来了,说:“公爷,大理寺少卿邢远来了。他说他来这边办事,顺道过来拜访,让我问一下您是否有空见他?”
梁轻想起他之前写的那封赋税案的书信,撩开被子道:“见,叫绣绣来。”
绣绣是负责给他宽衣束发的,生病后梁轻头发只是扎了一下,私下见客也不需要束发。虽然着装也没什么要求,但是他因病体力不支,双腿无力,还需要绣绣帮他穿外衣。
却见萧承衍放下茶壶,起身道:“就在半柱香前,笼子里那两只兔子跑了,绣绣和膳房的两个人去抓兔子了,跑的有些远,一时半会儿叫不回来。”
萧承衍将挂在架子上的外衣抽了下来,走到梁轻床前,道:“我来吧。”
梁轻看着他骤然放大的俊颜,愣了一下,然而萧承衍的语气平缓的堪称温和,浅瞳虽然一如既往,却因着收敛的气势显得柔和许多,仿佛坠入了一汪清潭。
梁轻低声道:“怎么穿?”
“公爷不用担心。”萧承衍俯下身,他身上带着淡淡的沉香,将外衣套在了梁轻身上,大致比划了一下,道,“公爷别动。”
他像前几次那样,闭上了眼睛,伸手将梁轻的外衣褶皱理平整,随后伸手环住梁轻,将带子从梁轻的后腰绕到前面,因为不确定是不是在那个位子,萧承衍的动作还停顿了一下。
梁轻本来手没地方放,挂在萧承衍的胳膊上,对方的气息近的就在鼻尖,梁轻却不敢抬头看萧承衍俊美无俦的脸,只觉得一颗心就要跳出来了。
萧承衍的指尖有点轻微的凉,动作堪称温和,梁轻咬了咬牙,有些受不了了。
哪有这样给人穿衣的?
他本来就是弯的,也不是什么性冷淡,梁轻深吸了一口气,压着不稳的声线,道:“萧承衍,书里教的都是这些吗?”
作者有话要说: 轻轻逐渐发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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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家推一推我的古代耽美神魔题材的文【灰飞烟灭后我恋爱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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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玉汶灰飞烟灭之际,捡回了一条老命,成了个人参果。并且对天上的姬玄帝君一见钟情。
二
万年后
九重天第一高岭之花、万年都不曾近过女色的姬玄帝君被一个人参果无端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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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个徒弟死后他为我思念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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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萌新真大佬受x偶像包袱太重高岭之花深情美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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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或许是离得近,萧承衍莫名听出梁轻语气里的一丝颤抖。他忍不住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淡的却有些得逞的笑。
然而梁轻低着头,没有注意到,只听见萧承衍低沉的嗓音在头顶传来:“不是。”
不全是,只不过那些话本里的东西比这更放肆,萧承衍还没那个胆子做。
不过他没想到,就什么也没碰,梁轻耳朵像是红了点,脸皮倒是薄的很,跟之前那个轻浮问他房中有没有人的人截然相反,却有些可爱。
因着梁轻不能站起来穿衣,所以每一处的褶皱都要拉平,萧承衍给梁轻套好袖子,然后蹲下,给梁轻将外衣下摆整理好。
这是萧承衍头一次干这个活,动作比较慢,却已经尽量像绣绣那样细心了。
最后还是梁轻道:“可以了,只是私下见客。”
梁轻前世作为演员,对自己的着装还是有要求的,但是来了这边不一样,越是身份贵重的人,穿着就越繁琐,繁琐到远超梁轻能忍受的极限。
在外等候了许久的邢远喝了两盏茶,才有仆役过来带他去书房。
书房内烧着火炉,热呼呼的,邢远特意在门口站了会儿,脱去披风,走上前行礼道:“梁大人。”
梁轻拥着一件狐裘,盘坐在桌前,道:“不必拘礼,坐。赋税案,我正要找你说一说。”
他接触到的案件卷宗虽然已经全部移交给了大理寺,但梁轻从各处收集的信息,远比邢远多。
好在整个案件形势并不复杂,两人聊了一炷香的时间,邢远基本上就把握了大致情况,道:“剩下的细节,还要亲自探访当地民情,才能知道。”
梁轻点点头,道:“有什么就放心去查,临安这边,都交给我。”
他的语气认真而笃定,听的邢远微微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安心了下来,仿佛梁轻的话里带着力量似的。
邢远抬起头,看向众人传言里那个心狠手辣、狡诈阴险的镇国公,对方轻靠在凭几上,头发只是简单地扎起,给本来精致的脸庞添加了几分柔和,然而因着还在病中,又添了些无力脆弱的病态。
邢远只看了一眼,便惶恐低下头,不敢再看,道:“谢大人青睐。小的老家在山间土地上种了些东西,择日叫人送来府上,请大人收下。”
梁轻早便知道他不是临安本地人,而是外地入京赶考高中后留在临安任职,于是看向邢远的神色带了点崇拜的敬意,忽然起了个念头,问道:“邢大人成亲了吗?”
这个话题转的有些突兀,邢远一呆,实话实说道:“回大人,成了。”
梁轻挑眉,不过邢远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亲了,他继续问道:“那……你要出门或者上朝、你娘子会给你宽衣解带吗?”
邢远一顿,小声羞涩道:“当然。”
梁轻:“……”
他为什么要想不开,跟一个已婚男士讨论这个呢?
被迫吃了狗粮的梁轻挥挥手,让邢远离开了。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低头看着文书封皮,神思却走远了。
一个时辰前萧承衍给他穿衣服的情景浮现在脑海里,梁轻一闭眼,仿佛还能回忆起对方微凉的指尖在身上流连的触感。
梁轻印象的原著里,萧承衍后期就是一个无感情的杀人机器,而不是像方才那样,细致地给他抚平每一处衣角,更像是在撩拨自己。
包括上次按摩,萧承衍伺候自己一个男人不觉得奇怪吗?那夜发烧,自己过去抱人的时候,萧承衍……没有躲开吗?
梁轻有些凌乱地想着,难道因着自己喜欢男子,所以产生错误的认知,见着亲密接触便觉得暧昧?
难不成萧承衍,是那种温柔到极致的直男小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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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赋税案的钦差大人人选定了下来,之后的准备和布置,梁轻都通过书信与陆枫和邢远商量着,他这几日缠绵病榻,即便看些文书,都很费力气。
夜晚,主院卧房的灯光还亮着,梁轻拥着毯子,低着头看着大理寺送来的历年赋税数目,比起公文,他还是对数字更敏感一点。
一旁的萧承衍正在替梁轻眷写奏折,这是因为梁轻知道萧承衍写得一手好字,又学识丰富,隐瞒身份连中两元,受到许多赞赏。如果不是皇帝不敢在殿试上考他,拿下状元都极有可能。
这种才华不拿来治国可惜了。现在因为梁轻自己本身能力不够,幕僚又有其他的事要忙,写奏折便丢给萧承衍做了。
萧承衍拿着毛笔,写至一半,看着燃尽了一半的油灯,抬头看向梁轻,道:“时辰不早了,公爷该休息了。”
梁轻头也没抬道:“明日陆枫和邢远就要离京出发了,他们需要这些,我再看完这最后一部分。”
萧承衍微皱了下眉:“加重赋税,一是国库空虚,二是地方官员肆意妄为、贪婪无耻。无论哪一处解决了,公爷都讨不到半点好。”
梁轻动了动酸乏的身体,抬头道:“但是,这些事总要有人来做,大越百姓,总要有人来管。”
他的漆黑眼眸在灯光下像是透亮一般,带着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