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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氏的大会议室里,坐着公司的股东、董事们,他们听着闻赋贤像是讲别人的事一样说出闻氏眼下的危机,每个人都有了不同的反应,有的在相互问询怎么突然会出这事,有的神态自若的坐着不发一言,有的则不时瞟向紧闭的门。他们的表情变化都落进丁一的眼里,她不时在纸上圈圈点点。
会议很快,只是在闻赋贤说完公司的危机之后就宣告会议结束,没有问任何人的意见,也没有说会如何处理,他就扶着丁一离去,留下一屋的人和一屋的惊异。
在他俩离开后,股东董事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不一会儿,形成了三派,一是数落闻赋贤,说他不配做公司的总决策人,闻氏在他手里迟早玩完,不如现在就把他赶下去,把公司交给有能力的人来打理;二是说当初的投资早已回本挣利,不管公司如何,已经没有损失,就由他吧;三是说趁现在公司的股价还没有低于发行价,卖掉。
会议室的门又打开了,突然进来的人让他们全都安静下来,很多人不解的看过去,惊讶之色流露无遗,为什么是于冰进来,要知道,他是从来没有进过这间房的,更让他们吃惊的是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易越翔。
易越翔不是疯了吗?
两人并肩站立到会议桌的上位,带着让人看不懂的笑环视了一圈的董事们,然后分别坐在丁一和闻赋贤坐过的椅子里。
这不是他们能坐的位置。
难道他们是闻赋贤请来解决公司危机的?
不可能,最起码不可能会有易越翔。
于冰,可能性也不大。
但为什么偏偏是他俩坐到了这里?
疑问很快变成了问话,但他俩没有回答一个字,只是笑,复杂的笑。在座的人都是没有见过于冰的笑,再加上易越翔这个精神出了问题的人的笑,让他们感觉诡异。慢慢的,没有人再发问,目光在他俩身上转换,希望他们主动说出原因。
偏偏他俩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又过了好多分钟,董事中有人开口了:“公司眼下的形势大家都清楚了,要想为我们长远的利益着想,易主是必须的。在座的都是持有股份的董事,都是有决策权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赶走闻赋贤?这样恐怕不道德吧?闻氏始终是姓闻,是闻先生一手创办的,他的儿子接管公司是天经地义,他岁数是小了点儿,但他的能力我们是信得过的。就算我们要换掉他,凭他手中的股份,他一个人就能否定掉我们所有人的决定。”
于冰缓缓的开口:“公司会增资扩股,增资的名单里没有他,此次增资按一比一的比例。”
他的话一说出来,全场绝大部分人哗然了。
有人站了起来,质问于冰:“你凭什么作出这样的决定?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开车的。这个决定不是由小闻先生说出来,在座没人会相信。”
于冰只是冷冷一笑,似乎此人在他看来根本没有资格和他说话。
易越翔从文件袋里取出了一本薄薄的股东会决议甩到会议桌上:“凭这个够了吧?”
拿过一翻,赫然是十好几位股东的亲笔签名,刚才发问的股东手颤抖起来,指着签字的股东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这样做对得起闻先生?你们想想当年,要不是闻先生,你们能有今天?”
被质问的人没几个表现出惭愧的神情,这让那位股东更生气,连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你们……你们竟然没有一点儿愧疚?他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能比得上闻先生?受人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你们不仅不知报恩,还恩将仇报、落井下石,我,绝对不会跟你们同流合污,今天,我就在这里把我的股份转让给小闻先生。在座的,还有谁愿意让出股份,我按市价,不,高于市价买。”
易越翔轻蔑的弯起手指在桌会发出几下轻脆的响声,示意他们安静。然后问:“闻家又给你多少好处,你不惜自掏腰包帮他们?老钟,你老了,你是用不了多少,可你得为你儿子孙子想想,你想你在撒手归西后,让他们去乞讨?”
“就算我们全家去乞讨也不会看着你害闻家。”
于冰仍是冷冷的没有表情,易越翔仍是满嘴的轻蔑:“老钟,你真的老了,老眼昏花,文件里的股权证明里写得很清楚,再加上他们的签名,你应该算得出你能买到股份有多少,况且有没有人卖,可是对你能力人情的大考验,你不妨试试。”
易越翔的话确实是事实,老钟颓丧的坐在了椅子里,喘着粗气抚着胸口,两滴老泪从眼角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