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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被劫持一事,很快传遍了紫禁城。
魏皇后急得胸口犯疼,第一时间让人来东宫传李承鸣过去问话。
“鸣儿,到底怎么回事儿,太子妃回娘家省亲,那阵仗可不小啊,那么多人跟着呢,怎么会突然被人劫持?”
李承鸣也毫无头绪,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烦闷道:“儿臣已经让人出去找了,妍姐姐会没事的。”
魏皇后放心不下,“要实在不行,你赶紧的去找你父皇,将事情秉明,请他加派人手,得尽快把人给找回来。”
离开凤栖宫,李承鸣去了乾清宫。
崇明帝刚听完线人禀报咸福宫的情况,脸色不大好,见李承鸣进来,声音沉沉,“天色这么晚了还来找朕,有事儿?”
“父皇,太子妃回娘家省亲,半道上被人给劫走了。”李承鸣焦急道:“儿臣想请父皇多派些人手出去找。”
“什么!”崇明帝本就心情不快,闻言更觉愤懑,“谁人胆子这么大?”
李承鸣摇头,对方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线索,他现在也一无所知,但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从刘骞入狱开始,肖彻遇刺,傅经纶重伤,到现在的太子妃被劫持,仿佛有一双手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
对方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李承鸣越想越头疼,索性站起身,“还是儿臣亲自带人出去找吧。”
天马上就要黑了,倘若过了今夜找不到人,日后太子妃回宫,清誉必然受损。
“你一个人去怎么找?”崇明帝道:“让肖彻也去。”
东厂办事虽然冷血残酷了点儿,但能力是朝野上下有目共睹的。
哪怕崇明帝不喜,但关键时刻,还是不得不用他们。
听说肖彻会出面,李承鸣心里便有了底,正准备告退,听得崇明帝又说:“一旦救出太子妃,找机会杀了肖彻,把他身上的钥匙带回来给朕。”
李承鸣有些懵,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他父皇嘴里的“钥匙”,指的是先帝交给杨妃的地宫钥匙。
但他想不通,那把钥匙为什么会在肖彻手里。
“父皇……”李承鸣满心疑惑。
“先别问那么多,把钥匙拿回来再说。”崇明帝叮嘱道:“另外,你要格外防范肖彻,这厮敏锐,武功还高强,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杀了他,那就智取,切记不可鲁莽行事。”
“孩儿明白了。”李承鸣告退之后,马上让人去肖府传话。
肖彻正准备趁着夜色出城集结兵马,就听东宫那边来人,说皇上有令,让他协助太子追捕劫持太子妃的歹徒。
集结兵马一事,便只能由老爷子亲自出马。
——
半个时辰后,肖彻带着人在北城门口与李承鸣汇合。
李承鸣虽然心急,但还没忘了打招呼,“听闻厂公前些日子遇刺,不要紧吧?”
肖彻的右臂还缠着绷带,伤口不浅,他笑笑,“无碍。”
李承鸣点点头,“找太子妃的事儿,就麻烦厂公了。”
肖彻简单问了几句太子妃出宫之前的情况。
李承鸣道:“当时她身边跟着我的黑袍卫,一般匪徒没那能耐绕过黑袍卫把人劫持走,我怀疑,这背后有什么阴谋,对方明显是冲着我来的,实力还不容小觑。”
“殿下怀疑谁?”肖彻问。
李承鸣拧眉道:“迫不及待想把我踩下来的,无非就是那几位远在封地的兄弟,除了他们,我想不到还会有旁人。”
说着看了眼肖彻,“看样子,厂公是准备出城,莫非已经锁定了目标?”
“劫匪在城外。”肖彻的语气轻描淡写。
“这是怎么查到的?”
消息传到肖府的时候,李承鸣正准备出宫。
从出宫到跟肖彻汇合,这中间才不过半个时辰,肖彻怎么会知道劫匪在城外?
肖彻一眼看穿李承鸣的质疑,眉微挑,“东厂想知道的事,很难么?”
肖彻不这么说,李承鸣还不会多想,他一开口,李承鸣便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这事儿,是你手底下的人做的?”
肖彻没否认。
“为什么?”李承鸣大怒。
肖彻声线略懒,“殿下不是一直自责崇明帝立身不正么?如今给你机会结束这一切。”
李承鸣彻底懵了,随即沉下脸,“肖彻,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肖彻轻笑一声,“老爷子已经在调兵,如今就等殿下这位主将归位,你若能攻下紫禁城,我自会放了太子妃。”
事情到了这一步,若说李承鸣还没能反应过来,那他这么些年的储君便是白当了。
“你是先帝遗孤。”
他看着肖彻,没有疑问,语气笃定。
肖彻不置可否。
夜色愈浓,一行人骑马出城,杂乱的马蹄声敲击在寂静的官道上。
李承鸣攥紧缰绳,难以置信的震惊过后,心中百味交杂。
他曾设想过倘若杨妃当年在栖霞山行宫诞下的孩子没死,会是怎样的一幅光景。
但却从未料到,他会在这样都情形下与先帝遗孤、他庶母所出的小叔叔见面。
其实仔细想想,肖宏这些年对肖彻的精心栽培,本身就有值得人怀疑的地方,只不过没人会想到,杨妃竟然把亲生儿子养在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这么多年。
“蛰伏了二十二年,为什么突然选择现在出手?”
肖彻不答反问,“你出宫前,是不是接了崇明帝的给的任务,杀了我,取钥匙?”
李承鸣默认。
当时他还想不通,地宫钥匙为什么会在肖彻身上。
如今就全都明白了。
“你杀不了我。”肖彻说:“你若敢出手,傅经纶的下场便是你的下场。”
李承鸣又是一惊,“当日刺杀你的人是傅经纶?”
“你父皇已经开始怀疑我,我不可能坐以待毙。”肖彻看着他,“钥匙是先帝的,江山,也是先帝的。”
这话,仿佛一把象征着耻辱的利剑,狠狠刺在李承鸣的心脏上。
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的出身。
过了许久,他哑着声音问,“你希望我怎么做?”
肖彻莞尔,“杀了他,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