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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场博弈持续到天边露出鱼肚白,陆瑾琨才偃旗息鼓。
程笙趴在他怀里几乎是秒睡。
陆瑾琨抱着人,微喘着气息,指腹轻轻摩搓着她细嫩的脸,
那双比黑豹还要沉厉的眸子,此时是食髓过后的满足与慵懒,他静静的凝视着怀里那张绝美的脸。
这两年,她唯一能让他满足的地方,就是在他身下缱绻低吟。
只有在那一刻,他才觉得她是属于他的。
所以每次他都要的很狠,直到她叫着他的名字求饶为止。
他原以为征服了她的身体,那么便能征服她的心,可惜他错了,因为这女人根本就没有心,或者说她的心早不在她身上,嫁给他的只是一具躯壳。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如约而来,宝宝们都还在吗?
来挥个手,给我看看!!
老规矩头五章当天留言都会下红包雨哈!
这段时间疫情让大家都很压抑,好在现在已有很大的好转,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自由自在的出行了。但在这还是想温馨提醒大家,在家要勤洗手,常通风,多动运哈!
第二章
程笙醒来时下意识往边上摸了一下,是空的,床垫也是冰凉的,可见男人早走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心头说不上是什么情绪,有点失落又有点酸涩。她裹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惺松往外瞥了一眼,僵住。
原来人没走。
阳台上的男人,睡袍松垮,腰带未系,麦芽色的腹肌袒露在外,整个人懒懒散散的倚在围栏边,一手夹着烟,一手垂放要栏杆上,那双凌厉的黑眸微微眯起,眺望着远处,似在思量着什么,硬朗的面容棱角分明,勾勒出来的线条刚毅英挺,浑身上下透着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与砺炼。
望着阳台上的人,程笙的思绪有点飘浮。
两年多前,程笙原本是要跟另一个男人结婚的,可就在婚礼前两天,一场阴谋差点要了她的命,也改变了一切,把她从云端打进了地狱。
她嫁给陆瑾琨之前,只跟他见过三次面,还是那种没什么交流的会面,但有关他的事她倒是听了不少,鲤城新贵,曾是华尔街风云人物,回国短短三年时间在鲤城已是投行界的名人,听说喜欢他的女人能从市里排到郊外去,风流韵事也有不少。
这样的人物愿意娶她,她想一定是她父亲跟他做了什么交易,不然他怎么可能应下这门婚事。以她当时的名声,是没人敢娶她的,虽然她有一张倾城的脸,但在鲤城这座守旧的城市里没有人能受得住自已的女人曾经被人污秽过的言论,不管那是真的假的,娶了她那就会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他却主动找上门来,这若不是为了利益,说出去谁也不会信。
当时程笙想这样的婚姻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她的人生已经一团糟,不可能更糟了,那嫁谁不都一样吗。
……
阳台的玻璃门从外被推开,发出一声轻响。
程笙思绪回拢,便见男人从阳台踏了进来,她拉高被子,把自己裹的严实。
陆瑾琨进来见她已醒,脚下微顿,随即走到床边,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床沿,他一言不发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幽深如墨。
程笙刚醒,一头微卷的长发有点凌乱遮住了半边脸,那双翦水秋眸,还有点朦胧迷离,似乎还没完全清醒,裹着被子半靠在床头,说不出的慵懒妩媚。
看着那样娇柔妩媚的她,陆瑾琨身体又变的紧崩起来。
程笙虽然裹着被子,可在男人那双犀利的眼眸下,感觉自己像是赤|裸在他面前,浑身不自在,可她不想示弱,抬眼迎上他的视线,眼底较着劲,讥诮的问道:“你还想怎么羞辱我?”
陆瑾琨心头划过一丝无奈。
“不想被我继续羞辱,那就离婚。”他语气很淡,不带任何感情。
被子里,程笙双手紧紧攥住被单,愠怒的瞪着他,“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离婚对你来说难道不是解脱吗?”陆瑾琨面色依然毫无波澜,他侧头往窗外瞥了一眼,“本来这庄婚事也不是你想要的,离了,你就自由了,可以去找你想找的人。”
程笙胸口微微起伏,“说的这么好听,看来你在外面是真的有人了?”之前她一直不信。
陆瑾琨回眸,直视着床上的人,“这对你来说难道不是喜事?”
“你他妈有人了还碰我。”程笙压抑的火气,终于冲破束缚,拿起一旁的枕头便朝他砸了过去,“陆瑾琨你混蛋。”
陆瑾琨接住砸过来的枕头,莫名被她的愤怒取悦了。
因为她很少这样情绪化。
他勾着唇角,坐到床边。
程笙拉住滑到胸口的被子,怒视着他。
“只要你的名字在我的户口本上一天,你就有这个义务。”陆瑾琨语气慢条斯理说不出的邪性,把枕头放到她身边,俯视着她,眉梢微挑,眼神轻浮,“昨晚你不是也叫的很舒服吗。”
程笙气的浑身发颤,咬着牙,“滚!”
陆瑾琨一副完世不恭的样子,抬手撩开她脸颊边上的碎发,面色突变阴煞,一把扣住她的下颌,“别犯倔,不然吃苦头的还是你。”话落,他甩开手,起身便进了衣帽间。
程笙望着他的背影,咬住唇,心头像似被什么蛰了一下,视线瞬间变的模糊。
陆瑾琨换好衣服出来,见她眼眶有点发红,眼底厉色更浓,放下狠话,说:“离婚协议,下午我会让张凯拿回来,签不签你看着办。”随后,他甩门而去。
程笙木讷的望着窗外,倔强的眼泪最终还是溢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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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公司的路上,陆瑾琨靠在后座,整个人有点心浮气躁,脑子里像过电影一般,浮现出小时候的一些事。
陆瑾琨五岁那年他爸爸嗜酒嗜赌成性,欠了一屁股的债,弄的家里天天鸡飞狗跳,最后因酒醉掉进一条水沟里活活把自己给淹死。那时陆瑾琨跟他姐姐都还小,什么都不知道,他妈妈为了躲他爸爸欠下的债,便带着他们姐弟两从鲤城搬到桐城那边去,从那以后他们才过上平稳的日子。
陆瑾琨九岁那年就认识程笙,那时他妈妈在程家当保姆,主要带孩子,伺候就是小程笙。
当时小程笙还不到三岁,每回陆瑾琨过去找妈妈的时候都会看到她,每次看到她他都会忍不住偷偷捏一下她的小脸,因为她长的太可爱了,小脸总是红粉扑扑的跟洋娃娃一样,而小程笙每次见到他的时候,总是笑盈盈的看他,还会甜甜的叫他大哥哥,叫的人心都会酥掉。
后来,陆瑾琨大了点他妈妈便不怎么让他去程家,怕别人说闲话,他便去的少,但偶尔也会过去,比如他忘了带家门钥匙或是没了作业本需要拿钱买的时候,他不得不过去找妈妈。
陆瑾琨是看着小程笙从三岁的小肉团长成六岁大的小美女,当时他觉得小程笙是他见过最美的小女孩,那时他十二岁,已经有点小大人样,再去程家找妈妈的时候,他都会带一根棒棒糖给她,当然每次都是偷偷给的,因为程笙妈妈不让她吃糖,而小程笙又特别喜欢棒棒糖,每次接过棒棒糖的时候都会拉着他的手,高兴的蹦起来。有一次她趴在他耳边悄悄的对他说:“哥哥,等我长大了我要嫁给你,然后你给我买好多好多的棒棒糖,好不好?”
那时候陆瑾琨就想,要是长大了能娶到这个小丫头,一定很好玩。
也就在那年,他妈妈突然查出患有乳腺癌,对他们家来说那就是晴天霹雳,他们家的唯一经济来源就是他妈妈那份保姆收入,当时他姐姐刚上高中,他也刚升初中,哪哪都需要钱,所以他妈妈也就一直隐瞒着他们俩,直到病情恶化。
妈妈一倒下姐弟俩都慌了,举目无亲,化疗费他们根本就付不起,最后陆瑾琨厚着脸皮去了程家,求程笙的妈妈。
他记的很清楚那是个下雨天,他去程家敲门的时候管家看到他时有点嫌弃,都不让他进门,刚巧被小程笙看到,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公主裙,一看他便很高兴的跑了过来,见他衣服都被淋湿了,立马上前把他拉了进去,还吩咐管家给他拿毛巾擦头发。
小小的人,个子还不到他胸口却特别的懂事,拉着他便问:“陈姨为什么不来我家了,我都想她了。”
他当时模着她的头,眼泪差点掉出来,梗着声说:“我妈妈生病了,以后估计都来不了了。”
“啊,陈姨生病了,那我要去看她。”她拉着他的手就要往外走。
他忙拉住她,见管家还没回来,低声说:“我想见你妈妈,她在吗?”
“妈妈在楼上睡觉,我带你去。”说着,她便拉着他上楼去。
陆瑾琨之前有见过几次程笙的妈妈,觉得她是一位特别和蔼可亲的人,因为每回她看到他都会笑着问他吃饭了没有,还送过他几本书,所以他才敢来找她。
在小程笙的帮助下,陆瑾琨见到了她妈妈,说了来意之后,程笙妈妈有点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只说了一句:“钱的事让你妈妈放心,明天我亲自送去。”
当时陆瑾琨红着眼不断的说谢谢。
小程笙就站在他身边,拉着他的衣服说:“哥哥你不用谢。”
每二天,程笙的妈妈亲自到医院,给他妈妈续了一大笔医药费。
万幸,他妈妈后面的手术很成功,因此他心里很感激这个小妹妹,还有她妈妈。
可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程笙,听说他们搬家了。那时他才知道,原来那处宅子只是程家的别院,难怪他从来没见过程笙的爸爸。
多年后,他再见到她时,她却早就不认得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书剧情起伏比较大,写的时候很费脑,还有可能不讨喜。
所以我想在这先说一下,因为这本书的所有糟点都在免费章节里,看完免费章节若觉得合你味口咱就继续不喜欢咱就点叉,千万不要勉强自己,我不想互相受伤。有bug可以指出来,但请文明用语,别动不就什么贱呀恶心呀毫无素质发泄的话,那老阿姨怼起来也会很可怕。
希望大家和谐阅读!文明阅读!
阅读提示:
前期小虐,后期高甜!
高洁党慎入!
第三章
程笙在床上呆坐了很久,听到外面陆瑾琨的车离开,她才下床。
双脚着地时,虚而无力。
她扶着墙进的卫生间,站在洗脸台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头不由蹙起,她原本皮肤就白,轻轻一碰就会青一块,现在身上几乎全是男人留下的痕迹。
昨晚是结婚以来陆瑾琨折腾她最狠的一次,恨不能把她拆骨入腹,要了一次又一次,似泄愤又似……最后的温存。
程笙勾嘴苦笑,她怎么会觉得那是温存呢?
那明明就是在羞辱她。
陆瑾琨说的没错,这庄婚姻不是她想要的,可是两年多了,她再麻木也是有感觉的,难到他没看出,她已经慢慢接受了这一切吗?
看来他是真的对她厌倦了。
若是以她之前的脾气,那她肯定不会多说一句废话,立马跟他离婚。可现在她已不是当初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程笙,现在的她除了他,已是举目无亲,程家她是不可能再回去了,若是跟他离了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
洗漱完,她找了件长裙换上,好在脖子上没有,遮住锁骨便也就看不到那些痕迹。
换好衣服,她又上了点妆。
下楼时,阿姨早把午饭准备好了,她虽然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勉强吃了点。
吃完饭,程笙情绪平复了不少,突然觉得离了也没什么,但是,她不能这么轻意就跟他离,有些事她必须问清楚。
刚准备出门,她手机突响。
一看来电,她随即接了起来:“宣宣,你回来了?”
“嗯,刚到家。”那头,顾宣的声音略带疲倦,“你怎样,我不在这半个月没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