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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姝女有仙泉/重生后我把金手指抢回来了
作者:柔桡轻曼
作品简评:
姝姝本是国公府女儿,当年却被故意换走成了农户家的孩子。好不容易回到国公府,也被人诓骗走了金手指,被哄骗着做错许多事情,得了家人厌恶,最后落得一个被野兽撕碎的下场。重活一世,姝姝回到金手指被夺走的那一刻,这辈子她定不会重蹈覆辙。半复仇文,不过女主不会为了复仇变得没有自我,重生活过来,她想拥有更美好的人生,算是半复仇半甜宠的文,金手指比较大,文笔细腻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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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姝姝打小就生的美,从襁褓里就是粉雕玉琢的一团儿,村民都调侃她不像水乡村里的人。
直到十三岁时她才知自己真不是水乡村的人,不是农户家的女儿。
而是定国公府二房的嫡出姑娘。
那会儿姝姝正被娘亲孙氏关在家中,因为家人为了二百两银子把她卖给镇上的王老爷家的傻儿子做媳妇,怕她跑掉。
王老爷的傻儿子已经二十,娶过两任媳妇,都被他折磨死,姝姝若真被送过去,可想而知会是怎样的命运。
村里人都以为姝姝会这样葬送一生,没曾想过了几日,村里来了辆华丽的马车,几个眉清目秀的丫头搀扶着个气质端庄严肃的老嬷嬷从马车上下来。
老嬷嬷道明来意,原来姝姝并不是陈家闺女,而是定国公府宋家的嫡出姑娘。
十三年前,新帝登基不过两年,势力不稳,朝廷动荡,信王纠集镇守边关的将领意图谋反,一路攻到皇城,皇城人心惶惶。那时定国公还只是定安伯,他为人忠心耿耿,誓死守卫新帝。
定安伯担心家人出事,派遣府中护卫送妻妾几个子女还有儿媳孙辈们回老家暂避。
定安伯的几个儿子不愿离京,愿与新帝一起抵挡叛军,于是定安伯只把府中妇孺送走。
二房儿媳崔氏临近产期,路上发动,定安伯夫人担心被叛军追上,留下两个嬷嬷让她们陪着儿媳崔氏在附近村镇上生产,其余人继续前行,两个嬷嬷搀扶着崔氏来到最近的水乡村,给了银子住进陈家。
刚好陈家媳妇孙氏生完孩子没两个时辰,生下来的是个女婴。
三个时辰后,崔氏也诞下一名女婴。
崔氏虽刚生产完,但因担心家人,强撑着上路,却不知中间怎么阴差阳错抱错孩子。
再发现就是十三年后,这时新帝早就已坐稳帝位,当年留在京城陪着新帝一起抵抗叛军的亦都立下大功,定安伯被封为定国公,满门荣耀。
至于是如何发现报错孩子,这位来接姝姝的嬷嬷并未多言,只给孙氏留下两千两银票,临走时还告诉孙氏,她的亲生闺女被国公府养了十三年,与国公府有了感情,被收为养女继续留在府里。
孙氏哆哆嗦嗦,感激涕零的把嬷嬷跟姝姝送走。
坐在马车上的姝姝惶恐不安,并不知她接下来的命运如何,她紧紧的攥着颈子上带着的一个小玉雕。
那是个约莫一寸左右的小玉雕,形状如同观音菩萨手中的玉净瓶,不过小巧了许多。
小小的玉瓶用一根红绳穿戴着,她从未在家人面前露出过玉雕,这是她七岁上山捡柴时捡到的,当时小玉雕很粗糙,黯淡无光,还有丝丝裂纹,她佩戴没几个月后,玉雕就变的细腻滋润,如同上好的脂膏,温润漂亮。
半个月后,姝姝来到京城。
初入国公府,姝姝忐忑。
一位风姿绰约皮肤白皙的妇人站在廊庑下,待姝姝走近,妇人落了泪,把她拥入怀中,哭道:“我的女儿啊。”
这位柔美的美人正是姝姝的亲娘崔氏。
姝姝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家人,亦忍不住失声痛哭,母女两人哭成一团儿,身后突然传来温柔女声,“娘亲,这位就是姝姝妹妹吗?”
姝姝泪眼朦胧的回头,看到了那个阴差阳错与她互换了身份如今还是国公府养女的宋凝君。
宋凝君与姝姝是截然不同的长相,姝姝面容娇嫩,五官妍丽,雪肤花貌,眉眼与崔氏有几分相似,却比崔氏更加动人,小小年纪就显露出姿色。宋凝君被国公府娇娇养了十三年,肌肤倒也粉嫩,眉清目秀的少女姿态。
姝姝彼时并不知她这短暂的一生都会活着宋凝君的阴影下。
她看着穿着绫罗绸缎的宋凝君,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洗的发白的衣物,有些窘迫的低下头。
崔氏见亲生女儿身上破旧衣物,又忍不住抱着姝姝痛哭起来。
回到国公府后,姝姝的日子好过起来,宋家人待她都很好,那个与她阴差阳错互换身份的宋凝君待她也很好,天天陪伴她。
姝姝渐渐适应府中的生活。
定国公亲自把孙女的名字从陈姝姝改成宋凝姝,上了宋家族谱,排在她前面的就是宋凝君的名字。
过了两个月,姝姝与宋凝君熟络起来,两人犹如亲姐妹般相处,宋凝君聪慧文采了得,教导姝姝琴棋书画,带着她出门结交京城的世家姑娘们。
有次两人一起泡汤池时,宋凝君见到姝姝颈上带着的小玉雕,多看了两眼,问姝姝,“妹妹,这是什么?”
姝姝捏着颈子上的玉雕软声道:“姐姐,这是小时候我上山砍柴捡到的,后来一直戴在身上。”
听到姝姝说砍柴,宋凝君红了眼圈,握住姝姝的双手坚定道:“妹妹,对不起,原本受苦的该是我,我却抢了你的嫡女位置,享受原本该是你的宠爱,妹妹,你放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爱着你,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欺凌。”
彼时,姝姝很感动,也暗暗发誓,要跟宋凝君好好做姐妹。
宋凝君说完,把手腕上带的一对碧绿通透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摘下来戴在了姝姝的手腕上,笑眯眯同姝姝说,“妹妹,不如我们彼此交换信物做约定,做一辈子的好姐妹,这对玉镯子是我最喜欢的,你拿小玉雕我们来交换,可好?”
姝姝本有些犹豫,最后耐不住宋凝君软磨硬泡同意下来。
之后两人如亲姐妹般相处,宋凝君待姝姝也是极好,不管任何东西会都同她分享。
姝姝一度以为她找到了真正的家人。
转眼姝姝已经十四岁。
她原本有一副很好的容貌,肌肤雪白,可最近两个月不知怎么回事,她的肌肤越来越粗糙,头发也开始枯黄。
不仅仅如此,就连原先对她疼爱愧疚的宋家人也变的对她冷淡起来。
姝姝茫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何事,宋家奴仆亦见风使舵开始欺辱她,唯有宋凝君一直待她很好,她自幼被水乡村的养母孙氏还有兄弟欺负着长大,养成一副绵软胆小的性子,遇事只会哭泣,默默忍受这一切。
慢慢的,她的容貌越来越黯淡,原本灵动的五官也因粗糙的皮肤和瘦小的身材显得平淡无奇。
反观宋凝君,原本只是清秀的她,肌肤越来越好,肤如凝脂,黑发如瀑,明眸皓齿,亭亭玉立,甚至还在山上捡到一头黑豹的幼崽带回府中圈养,当今帝王崇尚武力,能够驯服凶猛兽类幼崽的宋凝君在京城出了名,加之她姣好的容貌,出众的文采,仰慕她的少年郎甚多。
姝姝看着宋凝君成为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女,就连父母给她定未婚夫也上门退亲,转而求娶宋凝君。
姝姝再也无法忍受,她开始憎恨宋凝君,觉得是她抢走属于自己的一切,宋家,父母兄弟们的疼爱,未婚夫的感情。她开始针对宋凝君,可她生性怯懦无能,就连那些针对也掀不起任何波澜,可笑至极。
最狠的招数也不过是把宋凝君是个村妇之女的事情宣扬出去,奈何宋凝君聪慧,此事并未对她造成打击,反而让她锦上添花,名声更上一层楼,惹得宋家人越发怜爱。
反观她,因此事更惹宋家人厌恶,母亲责怪她不顾手足之情,对她失望不已。
姝姝躲在房间小声哭泣,宋凝君不计前嫌过来安慰她,声音温柔,容貌出尘,姝姝好像疯了,把手腕上带的那对碧绿的镯子取下砸在宋凝君面前,泣血道:“你曾说与我互换信物做最好的姐妹,如今我不想再与你做姐妹,是你抢走属于我的一切,我恨你,你把我的玉雕还给我。”彼时姝姝已经有些失去理智,冲上去抢夺挂在宋凝君颈子上挂的小玉雕。
“妹妹,你怎可如此?”宋凝君紧张的捂着胸口的玉雕后退。
两人纠缠在一起,最后双双摔倒在地,宋凝君里衣的玉雕也被姝姝扯了出来,不小心磕在地面上,宋凝君脸色煞白,连身上的疼痛都顾不得,拾起玉雕看了眼,发现玉雕上面多了一条裂纹,脸色瞬间大变,恨恨瞪了姝姝一眼,起身握着玉雕踉跄离开。
姝姝却没注意到这些,她匍匐在地上哭泣着。
姝姝没想到,接下来她的命运也是可笑至极,不出半月,宋凝君养的那头黑色豹子闯进她的闺房,将她活生生撕碎,宋凝君伤心大哭,称也不知怎么回事,宋家人都选择相信宋凝君,觉得是她招惹那头野兽。
可她却没有消散,她变成阿飘,生前执念,死后她整日跟着宋凝君,却发现宋凝君两个最大的秘密。
才知道她活着的时候有多么愚蠢无能软弱,知道她真的是被宋凝君抢走一切,什么互换信物做一辈子姐妹,不过是宋凝君诓骗她的谎言,她从山上捡回来佩戴好几年的那个小玉雕其实是个神物,她亲眼看着宋凝君每日从小巧的玉瓶里倒出一滴凝露,溶在一盏清水当中,一半自己喝,另外一半喂给那头黑色豹子。
姝姝飘在宋凝君闺房的横梁上,看着与人前完全两个模样,神情冷漠的宋凝君,她抚摸着白润的玉雕,语气同样是冷漠的,“妹妹,你莫要怪我,你差点毁了我的玉瓶,何况你那副模样,活着也没甚意思的。”她说罢温柔的抚摸手中小小的玉雕。
姝姝看着这一切,有些想哭,可她是个阿飘,根本没有眼泪。
她被宋凝君骗了,甚至丢了自己的命,她可真蠢啊。
跟着宋凝君久了,姝姝才知道家人的厌恶,慢慢变得丑陋的面容,弟弟宋钰廷久治不愈的身体,她的死,全是宋凝君所为。
姝姝不甘心,想要报仇,可她除了跟着宋凝君,其他的束手无策。
宋凝君剩下的一个秘密,姝姝并没有看太透,她只觉得宋凝君运气极好,不管遇见什么危险或者大的事情,宋凝君好像都能提前知道,化险为夷。
大概这才是天之骄女,有着逆天的气运,为了命运前途亦可狠下心肠得到想要的一切。
姝姝知道自己与宋凝君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她跟着宋凝君,看着宋凝君情窦初开,喜欢上那个人人都惧怕的可怕男人,看着宋凝君勾引那个变态男人不成,就以国公府做踏板,步步高升,封为县主,嫁给皇子做了妃子,生儿育女,幸福美满。
而她飘飘荡荡几十载,早已认命。
却在某天清晨彻底失去意识。
姝姝心道,她飘荡几十载,终于要入阎王殿经历下一个轮回了吗?
可耳边传来的却是宋凝君温柔的声音,“妹妹,这是什么?”
听见熟悉的话语,姝姝并未睁眼,她以为这不过是入轮回前的幻听,她回到定国公府短暂悲惨的一生,都是从泡汤池时宋凝君的这句话开始的。
姝姝想着,为何入轮回还会忆起这一刻,莫不成飘荡二十载,她还是不甘心?
“妹妹,你怎么闭着眼,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还是宋凝君的声音,温柔宁静,能够安抚人心,迷惑所有人。
不对,好像有些不对劲。
姝姝做阿飘二十载,早已没有任何知觉,感受不到冷暖,闻不见香臭。
可此刻暖洋洋的水流轻抚身体是怎么回事?
姝姝猛地睁开眼。
入目的就是宋凝君那张挂着担忧的清秀脸庞。
胸口处嘭嘭嘭的心跳,已有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
姝姝张了张口,有些茫然和无措。
“妹妹。”宋凝君握住姝姝的手腕,担忧道:“可是泡的太久有些头晕?若不我让丫鬟们进来伺候我们穿衣可好?”
姝姝脸色惨白,她弄不清现在到底怎么一回事,那飘荡的二十载难道是做的一场梦?
还是她因执念太深,重新回到了一切事情的初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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