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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翡在人群渐趋失控的一开始便有所察觉, 立刻示意赵鸿之,带几个女孩儿出来, 然而就在那转眼间, 明朗却不见了。

“小朗呢?”

赵飞飞与容姝儿迷茫的对望:“你不是拉着她吗?”

“我以为你拉着她!”

两人也是好不容易从重重人墙中挤出来,一身是汗,自顾不暇, 都以为明朗跟在对方后头。

容翡面色一变, 立刻转身去找,人流川息, 挟裹着一波又一波兴奋的男女老少呼啸而过, 哪里还有明朗的影子!

“小朗!”

“小朗!”

赵飞飞和容姝儿急了, 踮起脚尖, 大声呼唤着明朗, 却全然没有效果。两人想冲进人流中寻找, 被赵鸿之拉住。

“太危险了,况且这样也不是办法。”

“那怎么办?”

容翡与赵鸿之往侧旁退了退,各自打了个手势, 片刻后, 容府与宫中的两拨暗卫气喘吁吁出现。他们一直在暗处守卫着, 奈何人太多, 刚刚也差点被冲散, 千辛万苦才挤过来。

赵鸿之问他们可看见明朗, 得到的答案是人太多了, 实在注意不过来。

“立刻去找。”赵鸿之吩咐道。

容翡心思缜密,有条不紊,安排两人护着赵飞飞与容殊儿先回路口马车处等候消息, 其他人则继续追上舞队寻找, 一旦找到人,带到马车处汇合。

赵飞飞与容殊儿心急如焚,却知道这时不宜添乱,随听命行事。

暗卫们亦领命而去。

“只是走散,应当不会有事,不必太担心。”赵鸿之道:“小朗聪明机灵,说不准先一步回马车处等着咱们了。”

容翡未说话,疾步赶上前方队伍。

花车表演是盛会中十分盛大而重要的一个环节,几乎要游走完选定的整条主街,人流如蛇形般蜿蜒,仿佛看不到尽头。

如此人海,要找一个人,譬如大海捞针。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要沉得住,不可乱了心神,容翡眉头微拧,集中精神,目疾如电,迅疾在人群中搜寻。

兔子面具,烟青色纱裙。

容翡目中一亮,推开几人,几步上前,按住一女子肩膀,“小朗!”可算找着了。

孰料女子回头,面具取下,却是一陌生面容。

之后容翡又连“抓”几人,无一是她。

被错认的女子们惊慌道:“你谁!要干嘛!”乍见一年轻英俊男子,立刻转怒为喜,刚要现出娇羞,男子却马上掉头而去,登时又怒:“神经病呀。”

不是,不是,都不是。

容翡自以为对明朗了若指掌,身形举止,一颦一笑,都铭刻于心,只要她出现在视野之内,定能第一时间看见她,绝不会出错。

然则眼下却频频误认。

明朗踪迹难觅。

“哦哦!”

随着鼓声飞扬,人群爆出一阵欢呼,这欢闹庆祝之声此刻听在容翡耳中,直如催命符一般,搅的人心神不宁,焦躁不堪。

举目四望,四周如群魔乱舞,明朗究竟去了哪里?

容翡回头远望,护着容殊儿与赵飞飞回去的侍卫并未来报,便表示明朗并未回到马车处。

此刻是否被挤在某个人团中,身不由己被推着前行,她孤身一人,定一时半刻脱不得身。发现其他人都不见了,定急的不行。会不会哭?

容翡想起以前发生过的多人践踏事件,脑海中浮现出明朗倒在地上,狼狈流泪挣扎,疯狂人群从她身上无情踩踏,踩的她口鼻溢血……

又想起,每年都会有妇孺儿童走失事件,其中一部分为自己不慎走丢,另一部分却是被诱骗拐走或强行掳走……

明朗已不是小孩,又不笨,被骗走的可能性很小,至于掳走……

容翡眼瞳猛然一缩,赵蕤之的面孔突兀浮现眼前。

“二哥?”赵鸿之沉思道:“……应该不至于吧。”

然而这话不太有底气。赵蕤之私下确较为风流成性,又对明朗有意,今日看明朗那眼神,分明还有点贼心未死。但他会大胆到直接下手?

但这也绝非不可能,这两年来,赵蕤之性子愈发阴晴不定,肆意妄为,若真做出这种事……

赵鸿之这么一想,也不敢确定了。

“先别急,我派人先去二哥那边打探一番。”赵鸿之道。

容翡松了松领口,微一点头,道:“除此之外,再加派人手,附近武侯辅,坊丁,城防军,能派出去的,统统派出去——光靠那几个暗卫不行。”

赵鸿之一惊,如此会不会太大动干戈,遂笑道:“要不要再稍等等,说不定马上就找到了?”

容翡道:“不能再耽搁。”

除了赵蕤之,其他每一种可能发生的意外,一想就毛骨悚然。必须找到她,马上,立刻,刻不容缓。

说毕,他便要迈步走开,去最近的武侯辅。

赵鸿之一把拉住他,待要再说,却忽的怔住,他目中所见,只见容翡浓眉紧锁,眼神从未有过的焦虑,尽管看着表面冷静,稍稍细看,便可发现他气息明显不稳,而手臂紧绷,手指竟在微微发抖。

赵鸿之自幼年与容翡结识,一晃数年,容翡从来沉稳从容,冷静自持,永远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何曾出现过这种情况。

“你……”

容翡却仿佛对这般失态浑然不觉,瞥他一眼,匆匆去召人。

此刻,主街之外的某小巷内,明朗面前站着几人。

在人群中被拉住手腕之时,明朗便觉不对,待要挣扎,却力气不敌——那是两名成年男子,威猛有力,且蓄意挟持,根本挣脱不得。

明朗大声呼救,却无人注意,即便注意到,喧闹里却也来不及判断——那两人仗着身形与蛮力,杀出一条路,很快冲出人圈,继而捂住明朗嘴巴,一阵急行,七弯八拐,最后停在这小巷。

此处远离主街,家家户户几乎人去楼空,都去了灯会看热闹,四下空荡无人,一片寂静。

“老大,搞了只肥羊!”

明朗两手被反剪捆住,嘴上蒙上一条黑乎乎的布带,耳边传来凶狠的威胁:“老实点,别叫别跑,否则要你的命!”

旋即将明朗一推,明朗一个踉跄,跌倒在角落。

明朗借着微弱的夜灯和月光,看清除了挟持她过来的两人,还有一个男人,站在中间,应是头目,三人皆戴着面具,一身粗布衣裳。

中间老大上下打量明朗,哈哈大笑:“她身上这些东西,够吃一年了,果真是肥羊,今日最肥。啊哈哈哈哈,老二老三,干得好!”

老二老三自是欢喜,跟着嘿嘿嘿嘿。

“搜!所有东西,一件不留!”那老大指挥道,同时朝明朗凶神恶煞道:“老实点,敢乱动,便杀了你,再搜尸!”

明朗朝后瑟缩一下,脑中飞快的思索。

平日里跟着容翡和赵飞飞几人,有他们罩着,几乎什么事都不用明朗去应对,然而这并不表示她无用无知真的什么都不懂,一旦遇到情况,她脑子还是转的飞快的,且比一般人冷静,稳得住。

在这短短须臾间,明朗通过几人话语,以及老大手上提着的半大的鼓鼓囊囊的布袋,判断出,这几人是惯犯,从前不知道,但今日在她之前,已不止一人遭劫。

显然他们有备而来。地点和时机的选择,都无懈可击:偏僻的无人小巷,灯会的鼎沸之时,绝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角落,即便坊丁,心力也多在主街上,不会特意过来查看。

明朗即便手脚未绑,也明显不可能跑过这三个彪形大汉……

跟他们硬来,无疑找死。

此刻容翡等人一定发现她不见了,却不大可能找到这里来。

必须想办法自救,自保。

明朗飞快一瞥四周,地面上未发现血迹,这意味着他们目的只在劫财,应不会伤人性命。

明朗口中发出呜呜之声,表露出求饶服从之意,老二老三过来,目露精光,将明朗身上的玉簪,耳环,手镯,以及钱袋,玉佩等所有首饰劫掠一空。

明朗极力忍着被搜身的不适,不敢多做挣扎,以免引来其他祸患。好在几人还算老实,只隔着衣物摸索走财物,未有多余动作。

“确定没有了?”

几人再三确认后,喜形于色将所有东西收进布袋中。

“算你识相!你现在可以走了。回去要敢报官,便杀你全家——我们兄弟都是亡命之徒,说到做到!”

明朗松了一口气,果然只是劫财,忙装出慌张的样子,连连摇头,表示绝不会告官。

其中一人便粗暴的拽起明朗,:“安静点,滚吧。”

意外就在这一瞬间发生。

那劫匪不小心碰到明朗面具,顿时脱落,露出明朗面容。那人猝不及防,接着叫起来。

“靠,老大,绝色啊!”

另二人原本正迫不及待赏玩赃物,闻言便齐齐向明朗看去,继而都是一愣。

明朗心中一咯噔,生出不好预感。

“先前那几个娘们儿就算了,这般漂亮的,便是千金也难寻,放过太可惜了,嘿嘿,老大,要不……”

几个男人对视,几乎立刻达成共识,目露猥琐,嘿嘿笑着朝明朗走来。

“美人儿……”

就在几人迈步的同时,明朗忽然箭一般蹿起,从他们之中矫捷的穿了过去,夺路而逃。

明朗万万没想到,他们竟会见色起意,心下真正慌了,这时候唯有放手一搏,没命逃跑。刚刚几人急着搜身时,她隐约看到不远处有火光经过,说不定是坊丁例行巡查,又或有其他行人。

只要有人,便有救。

奈何她双手被绑,唇上布带未除,跑不快,叫不出,她奋力跑出数步,仍在刚冲出小巷时被劫匪逮住。

劫匪们气急败坏将明朗拖回小巷。

“妈的!差点坏事!”

“别怪哥哥们不客气,你自找的!”

那话语中透着猥琐,还有杀意。

三人狞笑着朝明朗伸出手,凑过来,明朗不断后退,眼中充满绝望恐惧,预感到,自己或许今日要命丧于此了。

这一瞬里,她脑海中走马观花般闪过无数个面孔,祖母,安嬷嬷,殊儿,飞飞,夫人们……最后定格成容翡清隽的面孔,容翡,容翡,子磐哥哥……

“啊!”

忽然一劫匪发出一声至烈惨叫,接着人腾空飞起,如断线风筝般,飘出数丈远,重重跌落在地,喷出一口鲜血。

变故突如其来,另二劫匪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一修长身影仿佛从天而降,眼前一花,那人已到明朗面前,将人抱进怀里。

“什么人!”两劫匪反应过来,见只有一人,底气稍足,虚势喝道。

容翡仿若未闻,先低头,检视怀中之人。

明朗惶然抬头,一时不敢相信这熟悉的容颜,茫茫然盯着容翡。

容翡伸手摘下明朗唇上的布带。

明朗唇角破裂,唇瓣轻轻颤抖,发不出声来:“子……”

“嘘,先别说话,闭上眼,”容翡指腹轻抚过明朗嘴唇,克制的松开,指尖微抖,低声哄着:“乖,一会儿就好。”

明朗听话的闭上双眼,腰上随之一紧,容翡揽住她,微微一压,让她靠在自己胸口,接着,转向那劫匪二人。

明朗双眼紧闭,眼前一片黑暗,四周的一切都只能靠声音判断。容翡单手揽着她,一手持剑,面若寒霜,明朗听到容翡的心跳,感觉到自己在旋转,脚不沾地,然而却再不害怕。

劫匪们起先气势凶悍,传来搏斗厮打之声,转眼,却变成哀求。

只听手起刀落,利刃入|肉,肉|体倒地的声音,空气里弥漫出血腥气味。

四周归为寂静。

明朗有点不安,动了动,容翡低头,轻声道:“马上好了。”接着利剑归鞘,容翡双手抱起明朗,跨过几具抽搐的身躯,稳步走出小巷。

街上夜灯迷离,明朗依旧闭着眼,耳畔是咚咚的心跳和稳健的脚步声,她知道自己安全了,彻底的安全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久很久,也许不过片刻,明朗感觉到容翡停下来。

“好了,没事了。”耳边传来容翡低低的声音。

明朗慢慢睁开眼,原以为回到了集合点,却发现所停之处,乃是连着主街的一座虹桥。此刻桥上空寂,桥下泊着几叶小舟。

明朗怔怔望着容翡,一时没有说话。

他们只是分开了半个时辰而已,然而,这么看着,却仿若隔世一般。刚刚的一切,更恍若一场噩梦。

差一点,差一点也许就见不到眼前这个人了。

“没事了,不要害怕。”容翡看着明朗呆滞的眼神,眼中闪过一抹沉痛,耐心哄着她:“他们已经死了,不会再有事。”

“死……了吗?”明朗喃喃道。

“嗯,死了。”死透了,本想将他们碎尸万段,只怕吓到明朗。

明朗身上首饰俱被洗劫一空,头发凌乱,衣裳倒算完整,却沾满灰尘脏污,容翡脱下外衣——虽连杀三人,却未染半点血污,身上衣衫仍旧雪白干净。慢慢替明朗穿上。

“坐在这里别动,我马上回来。”

明朗心有余悸,此刻不想他离开半步,容翡便又道:“我不走,去拿点东西,”他指指桥下:“你能看见我。”

明朗便点点头,容翡方转身,快步走到桥下,跃上一艘小船,进入船舱里,片刻后,拿着一只打水的罐子,打满水,回到明朗面前。

容翡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蹲在明朗面前,将手帕浸湿了,微微拧干,擦拭明朗面庞。明朗脸上犹残留泪痕,嘴角亦有干涸血迹,十分狼狈。容翡慢慢的一一擦拭干净。

他从未做过这种事,动作略显生疏,却十足小心而轻柔,犹待这世间最珍贵之奇宝。

接着便是双手。

明朗手腕上的绳子已被割断,手上尽是泥土尘灰,手腕上两道勒痕触目惊心。

“痛不痛?”容翡蹲在明朗膝前,眉目低垂,嗓音微哑。

“……一点点。”明朗答道。

容翡半晌未说话,很轻很轻的擦着明朗双手和手腕。

“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没有了。”

容翡便不做声了。

明朗的心在容翡这缓慢而轻柔的动作里渐渐平息,余存的所有恐惧和不安刹那统统消失了,剩下的唯有心安。继而,她惊讶的发现,容翡的指尖竟似在微微发抖。

他也一定吓到了。

明朗心想,此刻容翡柔和的有些反常。她反而安慰起容翡来。

“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

容翡仍旧低垂着双眸,片刻后,方鼻音应了一声:“嗯。”

明朗的脸上,手上都收拾干净了,容翡最后又帮明朗理了理头发,倒掉罐子里的水,往里头放了一锭银子,还到小船上,再度回到明朗面前。

明朗目不转睛看着容翡做完这一切,虽心绪渐稳,却一时半会儿不能思考,不知接下来要做什么。直到容翡复又蹲下来,她方有点反应,“该回去了?走吧……姝儿她们肯定急坏了。”

她说着要起身,容翡却轻轻一按她肩头,“先等等。”

等什么呢。明朗依言乖乖坐下,疑惑望向容翡。

容翡单膝触地,那么蹲着,眉目与坐着的明朗几乎齐平,此刻眼中蕴着一种别样的情绪,凝视着明朗。

“小朗,有几句话,想和你说。”容翡低声开口。

“嗯?”明朗脑中还是懵的,无意识答道。

“我出生容府,或天命使然,或天性使然,造就了如今的性子。”容翡音色清润,低而清晰,缓缓道:“都说我心思缜密克己持重,实则因我谨小慎微,若非胜券在握万无一失,不到最后尘埃落定之时,便不会轻易允诺和放松。”

皎洁的月光照在容翡身上,如笼上一层薄纱,现出神秘柔和的气息,明朗从容翡的神情与语气中,感觉到他即将要说的话一定很重要,不由自主,也跟着凝重起来。

“关于成家之事,世人说我眼高于顶薄情冷|性,实因从前局势晦暗不明,敌强我弱,万一事败,岂不累及无辜?女子跟男子不同,又何必让人跟着涉险,此乃其一。”

“其二,更因从前那些年,我心如止水,不曾动过尘心。”

这是明朗第一次听容翡一下说这么多话,更未想到,竟会对她说起成家立业这种私密之事,一时间,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心跳蓦然加快。

她紧紧盯着容翡,眼珠几乎都不敢错动。

“如今局势基已大定,我原想着,等最终功成之后,再行考虑成家立业。然而,如今我却改变了主意,不想再等。”

容翡的目光始终在明朗的面上,眼中映照出明朗俏丽的容颜,深深凝视着她。

“你想不想听,我为何改了主意?”

远处主街上盛会已近尾声,进入最后的狂欢,欢声笑语与锣鼓之声远远传来,如同盛大的背景。

在那似远似近的喧嚣里,容翡的声音很轻,仿佛带着蜜般的蛊惑。明朗听见自己的声音也很轻,很轻。

“为何?”

“这些日子,你不开心,我也很不开心。”

“你生气,我不知如何是好,你不生气,我却不高兴,因表示你不在意。”

容翡慢慢的说道,明朗看着容翡,眼中倒映着天际的月色。

“看到其他男子向你献殷勤,哪怕你并不理会,我也不好受.”

“今日你不见了,我心急如焚,很怕再见不到你。”

“靠近你伤害你的人,唯有杀之方能一解心头之恨。”

“鸿之曾问我一句话‘如果以后想起,竟一日都不曾拥有过,会不会后悔’,他还说,别待错过和失去后方追悔。”

“彼时不察,今日方觉,答案早已在心头。”

“纵世事变迁,人生无常,这世间,这一生,你乃不可失去。”

一阵晚风拂来,吹起明朗鬓边发丝,明朗双眼不由自主睁大,呆看着容翡,这一时刻,仿佛忘了呼吸,只听见擂鼓般的心跳,从身体里传入自己的耳膜。

“小郎,在听吗?”

明朗本能点点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仿佛失去了语言的功能。

“突然说这些,是不是吓到了?”容翡道。

地上明朗的影子摇了摇。

“不管你如何想,我只想告诉你,让你知道。”容翡温声道:“再不说,我怕来不及。小朗,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有件事,眼下不能再耽搁,你能不能帮个忙?”

“什……什么?”明朗舌头仿佛打了结。

“母亲那里,让她不要再帮你说亲了,好吗?”

清风习习,月色如水,星辰闪耀,路边街灯投在晚风中轻漾的湖面上,碎金点点,如同夏日流萤,忽近忽远,宛若一场梦境。

这梦境之中,容翡温柔的不像话。

明朗心口砰砰砰只跳,心绪纷乱不堪,有一件事却可以确定:今日她心脏所负荷之量,为她迄今为止人生之最。灯会时的狂欢,被劫持的恐惧,以及眼下这一刻……简直如同话本传说,一夕间尝遍大起大落之滋味,跌宕起伏之极致……

而即便刚刚被挟持时所受之震荡,却不如此时此刻更激烈……

明朗张了张嘴,却未发出一字。

容翡忽然笑了。

那笑容在月光之下,充满迷人的,无以复加的温柔。

“算了,这种事还是我去说比较好。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从今以后,永远留在容府,留在我身边。”

“如此,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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