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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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不是叫我行川哥哥。
再叫一声听听呗。
沈绪要不是脸颊被捏到生硬,咬他一口都没问题。
贾行川仿佛发现沈绪的趣处,想再多逗弄他几下。
裤兜里发出一阵嗡嗡低响。
接电话只能松开沈绪的小白脸,故意一边划拨屏幕,又把戒指往自己的食指间一套。
沈绪气到吐血也抢不着。
原本贾炮灰的笑容恶意横扬,仅仅只听见话筒里说了什么,整张脸都变了味道。
喂!沈绪!靳博安那小子今晚没见人啊?!
关闭手机第一句话,贾行川没头没脑扔来一句。
沈绪使劲揉搓脸颊残留的红色指痕。
有病两个字是真说不出口。
贾行川仿佛发现新大陆,恶趣味十足道,刚才有人说,靳博安根本没在学校,给你在外面戴绿帽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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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生是第一次在酒吧喝醉酒,虽然同为豪门公子,他的交友圈明显要干净清爽许多。
会喝酒也只是因为心理承受能力太差。
靳博安说要跟沈绪订婚。
他不服气。
分明他的喜欢还没有开始就被湮灭。
他怨恨。
结果几杯酒水下肚,人就越烧越红,脑子越烫越糊,拨开手机给靳博安打了电话。
靳博安原本是不想来的,不过陈年生这边压电话前嘈杂的厉害,似乎还有男人来搭讪的声音。
陈年生长相软萌亲和,若真放着不管,怕会出什么事情。
总之等靳博安赶到的时候,陈年生已经醉到不省人事,两个人高马大的家伙一直在他身旁试探,看起来鬼鬼祟祟。
平常陈家也会委派私人保镖暗中保护。今天陈少爷心情着实苦恼,连保镖都被甩开没带,所以才会给乱七八糟的男人机会。
靳博安冷冷走上去直接拦住二人,警告意味浓厚道,要不然滚,要不然坐牢?
陈年生迷迷糊糊听到心上人的醇厚嗓音,立马清醒了一瞬,甩开两个男人的牵制,扑去抱紧对方的腰身,委委屈屈哼着,博安,你终于来了......
两个男人见靳博安很不好惹的样子,对视一眼灰溜溜跑了。
靳博安也没办法跟一个醉猫争论,反复问陈年生家在哪里。
陈年生被问烦了,一直坠在心上人的腰际,再问多一句话也没有,睡得比死人还沉。
沈家是万万不能带回去。
靳博安只好在同一座大厦里刷了一间房,先把陈少爷安置进去。
不成想,他与陈年生开房的现场直播,就绘声绘色传到贾行川耳朵里。
沈绪被贾行川强行威胁来捉奸,酒店走廊两旁站了十几个人。
都是二人平常结交的猪朋狗友。
沈绪完全不想再跟这些人渣来往,所以人们嘿嘿贱笑着问安,沈少爷......
沈绪全程冷脸。
搞得大家以为他的脸是绿色,不能惹的意思。
有人提着钢管,还有人拿着摄像机,对贾行川点头哈腰,一群人准备冲进去拍电影似的,搞得动静轰轰烈烈。
沈绪有点紧张,虽说他早巴不得靳博安被逮个现行。
可是万一真的靳博安光溜溜得从被子里扯出来。
他怎么......
隐约有点不爽的感觉。
贾行川看透沈绪的心思般,搂住他的肩道,你别露脸,老子先冲进去干翻这对奸夫淫夫。
还蛮仗义的。
沈绪并不感动,而是呵斥道,你们都不许动,我自己进去。
贾行川的人早捉来的服务员,硬给塞了一万块钱,服务员颤颤巍巍拿出备用卡替沈绪开门。
沈绪换一张遭背叛后疯狂忌恨的表情,啊啊啊冲了进去。
酒店内灯火通明,偌大的空间经过名设计师的巧妙安排,低调中尽显奢华浪漫。
靳博安安静地坐在红木桌前,单手在笔记本电脑间灵巧操作,几尺见方的桌面上摆满各种各样的摘录本,学习用书和记录表。
除了作业这个小贱人正软软地平摊在灯光下搔首弄姿,余下什么都没有。
看见沈绪的表情从愤怒变成呆滞。
靳博安微揉了揉耳畔,少爷,你这是......
我?
沈绪好尴尬,硬梗起脖子装横道,人呢?
什么人?不就是你和我吗?靳博安淡淡一笑,似乎不想与沈绪纠缠,低头继续写作业。
岂有此理!
作为一名合格的炮灰加前职业炮灰演员,沈绪歇斯底里尖叫,兄弟们都给我进来搜!
得沈少爷一声令下,门外的人都像开闸的野狗,一窝蜂涌入。
有人冲进浴室,有人扯掉床上的被子,还有人高举手机拍照,闪光灯哗哗亮得刺眼。
贾行川的目标则很明确,一脚踢翻红木桌子。
漂亮的作业本撒了一地狼藉。
说,靳博安!你把小三藏到哪里去了?!
贾行川食指一直指向靳博安淡漠的脸。
二人立刻对峙起来,一方温润有度,而一方暴戾嚣张。
靳博安浅笑,贾公子跟我要什么?
小三!你背着沈绪在外面搞的小三!!贾行川的手指一直高居不落,以至于食指上套的蓝宝石戒指叫靳博安看得清楚真切。
那是他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靳博安的淡然眼神开始转变。
且冷且狠。
第11章
靳博安的不喜异常清晰,嘴角依旧高高一扬,客房就这么大,贾公子找得差不多,请赶紧带你的喽啰离开,我的课题很赶,明天还要上交。
一番气度豁达,令其他喽啰纷纷表示不服。
汪汪汪!
我们分明是走狗
不,是爪牙之将!
贾行川作为群狗之主,自然不能示弱,跟老子玩藏猫猫是吧?!
语毕,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糊到像素基本为零的照片,靳博安,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要是没有真凭实据,老子会跑出来抓你的奸?
你是个什么身份心里连点逼数都没有?沈家养的一条狗而已!
沈绪才是你的主子!你tm一条狗吃两家饭!你脸还要不要一下!
话说敢这么指着骂男主的炮灰必然是真的英雄。
虽然沈绪想不起贾炮灰的后半生是否靠着轮椅或呼吸机。
但他必定在男主打击报复的黑名单中,落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靳博安直面羞辱毫无惧色,对方手指上一闪一闪的蓝色光芒却刺得人眼睛疼。
微一眯眼,凝神的瞬间。
靳博安的神情是前所未见的冷炙。
这是我和少爷的私事,外人轮不着管沈家门里的事。
而且
靳博安的脑子不知是怎么抽了,话锋倏然一转,你手上的那枚戒指,是我母亲
试问他说出真相,贾行川怎么可能错失任何羞辱男主的机会。
原著描写,贾炮灰会把红酒泼在男主脸上,当着一众酒家公主的笑脸,让男主下跪舔掉沈绪裤腿上的奶油。
原主沈绪一脸奸祟,迎风做浪,顺势扯住男主浓密的黑发,把靳博安扯到自己裤.裆偏左处。
听见没?快舔!
只不过描述地点意外从KTV包厢变到了眼前,但戒指的秘密一旦暴露,男主的苦难黑历史就要记录新的篇章。
沈绪只是不愿让贾行川炮灰得太过分。
抢先一步撞进男主的怀里,扯住对方衣领塞在鼻孔前使劲闻。
靳博安不愧是男主,浑身自带风靡万千痴男怨女的天然体香,沈绪一嗅,腰都要苏了,终于抓到一丝不一样的气息。
你身上沾了他的高级酒味儿!
沈绪简直暴跳如雷。
每根手指都充分发挥着演技,颤颤巍巍地攥紧衬衫领,骨节泛青。
靳博安!你说!我哪里不好!
哪里都不好......
我们都要订婚了,你居然让我在兄弟们面前丢人!
完全不知道小三在哪......
你最近别回沈家!我恨你!
正好你可以去小三家住两天,帮我推进一下剧情......
沈绪的干嚎自带无语凝噎,他是不能哭的人,一哭两只桃花眼就俏得泛粉。
靳博安看他的泪珠兜兜转转,俊美无铸的容貌生出一股愈发不发的寒意。
贾行川火大得不行,提起一旁凳子准备撂男主身后的玻璃窗上,以示威胁。
沈绪明显感觉闹得差不多就行了,然而腰被男主从暗中掐住,纹丝不能移动。
分明飞偏了的凳子,竟笔直朝向靳博安的额角砸来。
沈绪反应极快,伸手一挡,凳角狠狠砸在他手指上,当场就破皮见了血。
沈绪!贾行川也是关心他的。
尚未靠近,被男主一脚踹翻在地。
你tm敢打我!贾行川的身体优势就是强壮有力。
但这一脚力道惊人,直把人往死踢的架势。
靳博安捂住沈绪流血的创口,横眉冷对道,你再敢动少爷一根汗毛,我就削掉你全部的手指。
他从不威胁人。
但是在场的人都背脊发凉。
包括贾行川。
沈绪疼得话都说不清,结结巴巴说,戒指......还我......
靳博安直接打横抱起沈绪,大跨步从贾行川身旁迈过去。
贾行川啐道,你牛逼!
但是我们不是来捉奸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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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没有伤到筋骨,才流了几滴血,沈绪自己微微做了包扎。
沈庭学吃早饭的时候,沈绪一直对他比划着中指,令爷爷大人有些生气。
小绪,好好吃饭。
沈绪的中指裹了二十几圈绷带,直挺挺硬棒棒立得高昂。
这是一种坚持不懈的辩论。
对这狗血剧情声嘶力竭的控诉。
为什么受伤的是我呢?沈绪想,他脑海里的剧情从头到尾也只挨了一道闪电。
全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毫无虐点。
或许是最近燕窝鲍鱼吃多了,人容易感伤,沈绪饮尽最后一口稀饭,起身说,我伤势实在太重了,处于生死边缘,爷爷你给老师说一下,我今天不去上学了。
回到屋子里才趴了不到三分钟,靳博安掀起床帏,脱了拖鞋,半跪在沈绪枕边。
少爷......
沈绪手握一本《20岁应该掌握的心机大全》,半遮着脸,鼻子哼道,我不是叫你滚出沈家吗?
靳博安沉默不说话。
沈绪一直很紧张。
蓦地。
男主道:不管少爷信不信,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少爷的事。
如果少爷真不想见我,等您的手指康复,我就搬到学校宿舍。
男主要是真搬出去,跟谁卿卿我我就更方便了。
可惜监视难度无形中增大许多。
沈绪不耐烦摇手,手指而已,又不是多重的伤,你今天下午就搬走。
可能少爷不知道。靳博安握住沈绪受伤的手,一层一层剥掉绷带,露出红肿的中指。
尽管动作轻之又轻,沈绪还是痛得倒抽口薄气。
空气中的破伤风梭菌会附着在清理不干净的伤口,由表及里,导致伤口化脓,神经末端萎缩,全身骨骼肌痉挛到无法自主动作,死亡率高达100%。
沈绪微坐直身,我小时候受过很多伤,也没死啊?
靳博安一本正经地打量沈绪手指中间的小伤口。
那是因为每次都是我帮少爷清理得干净。
确实,毕竟沈绪作为一条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当然学霸说什么都是可信度极高的。
不搬走也行吧......沈绪放下手里的书籍,那你可得给我好好清理干净,我不能总是请假不上课。
是。
靳博安的眼底,略过稍纵即逝的暗光。
张开嘴,将沈绪的手指满满得含了进去。
第12章
靳博安好专心。
彷佛蜜蜂纠缠花朵。
沈绪深切感受到一个人的喉咙竟是滚烫,而舌是温柔。
极度羞耻地抽回自己的手,你脏死了!混账!口水里的细菌更多好吗!
靳博安的薄唇不再是冰冷的线条,性感的嘴唇冲刷起一层润泽的红潮。
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使得这层红妖异得吃人。
少爷应该知道,我待的实验室每天早晚都要紫外线消毒。
我的口水不脏。
靳博安执意抓回沈绪躲藏的手,可怜的小手指红肿得像一根小红萝卜。
被摧残过度的小萝卜。
凌虐心被他极快地掩饰干净,露出温文尔雅的笑意,少爷好好休息。
又似往常一般,从沈绪纠结的目光下轻身离开,仿佛从不屑于停留。
才走出沈家几步,手机铃声柔缓响起。
靳博安的情绪已经转换得极淡,对着话筒问,嗯?
传来陈年生明显慌促的声音,博安,你还好吗?
昨天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喝醉了把你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