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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简在美术馆门口和楚韬还有白时延碰了面,两个人拿此次机会当成是他们约会了,全程那叫一个腻歪。
跟在他们身边,宋简恍然有种自己是单身狗的错觉。
他都不知道,原来恋爱可以如此正大光明,那么坦然地撒娇,旁若无人地缠绵。
余温然一直在接待他的老师之类的贵宾,终于抽出空来见他们,冲宋简腼腆笑了下,问他对画评价如何。
“我在这方面没什么造诣。”宋简十分坦诚。
“那可能是我画得太抽象,传递不到位。”余温然做了个邀请的动作,“我来给你们作下讲解。”
跟着他逛了一圈,之后余温然又要去招待其他人了,而他们仨也该走了。
临走前,楚韬请余温然到他们家吃饭,余温然摇摇头拒绝了,他晚上订好了饭局,实在走不开。
既如此,那就不勉强了。
楚韬开车载白时延还有宋简先去了超市,放肆采购了一番。
之后来到他家,面积大得出乎宋简的意料,美式后现代的装潢,一看就知道造价不菲。
楚韬在北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毕业不久就能付首款,必然得到了家里的支持。
果然能上恋综的嘉宾,家世背景多数都非同一般,何况韬哥还是名校出身的博士,日后前途也不可限量。
挽起袖子,宋简想在节目里那样,在楚韬旁边打下手,见白时延过去了,又默默拉下了袖子。
他还是不要当电灯泡了。
厨房里偶尔传出几声尖叫,几阵笑语,想来又是白时延在欺负韬哥。
宋简坐在沙发上,安静看着书,唇角不自觉翘起。
他真的很乐意看到别人幸福的样子。
楚韬可能是怕忽略到他,时不时出来送咖啡,送果盘,送零食,搞得宋简非常过意不去。
“我本来就没给你帮忙,还要让你反过来照顾我。”
“大家都是好朋友,别那么客气。”
听到这话,宋简的内心深处涌上悸动。
在节目里,他们朝夕相处自然能建立起深厚的革命友谊,只是那会儿他和楚韬关系再怎么要好都诚惶诚恐,总觉得下节目后时常不联系,渐渐就疏远和淡化了。
直到现在,才终于有信心觉得,他们真的可以当一辈子的好朋友,哪怕身处不同的圈子。
拿起手机,宋简想要和薄云璟分享,却见自己一小时前发的消息他还没有回。
看起来,他应该是特别特别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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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熟悉的味道,楚韬做好菜以后,宋简扒了两碗饭,白时延笑他像从非洲逃难回来的,是有多久没吃饱饭了。
快落筷子的时候,楚韬才拿出了酒,他比较注重养生,空腹不喝酒。
跟他们在一起,宋简没什么好怕的,喝醉了也没关系,大不了就住韬哥这里。
再次拿起手机看了眼,还是没有薄云璟的消息。
宋简的心倏然沉了下去。
三个人畅谈过去和未来,不知不觉中,桌上多了好几个空酒瓶。
宋简喝得最多,头晕目眩,感觉自己真的醉了。
他真忘了自己重来了一世,这会儿的酒量还没得到锻炼,比不上前世。
身体对酒精的敏感度超出了想象。
看他趴在桌上不想动了,楚韬赶紧给他煮醒酒汤,让他今晚喝了,明早起来胃不会难受。
结果刚进厨房,他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不知接到谁的电话,楚韬报上了他家的地址。
半小时后——
喝了一碗醒酒汤的宋简在客厅里活蹦乱跳,拿着遥控器当话筒,对着电视在k歌,唱了一首又一首。
白时延靠在沙发上,怀里揽着楚韬。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知道宋简喝醉了以后能这么活泼。
这才符合他二十出头的年纪啊!就该这样畅快地喝,疯狂去玩去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顾及形象。
“真爽,大明星免费唱歌给我们听。”白时延佯装享受地闭上眼。
楚韬撞了下他的肚子,“你嘴怎么那么贫呢?”
宋简的曲库真的很丰富。
不光悲伤苦情歌、劲爆摇滚乐、欢快儿歌能自由切换,还会戏剧腔、民族唱法、美声唱法,哪样都不精但哪样都会一点。
刚开始听,白时延还挺新鲜,见他唱没完了,把脸埋进了楚韬的肩颈里,“还好你家隔音效果好,不然邻居真要来投诉了。”
话音刚落,门铃声恰好响了。白时延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我这张破嘴该不会灵验了吧?
要是真有邻居来找,他就说是他大半夜发酒疯,坚决不能影响了宋简在大众心目中的形象。
结果门一拉开,外面站着的人居然是——
“薄总???”
白时延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惊喜吧?”楚韬抿唇偷笑着,“我刚才接到薄总电话,故意没告诉你他会来。”
客厅里,来自世界著名费嗓子高音演唱家——宋塔斯,嘹亮的歇斯底里的歌声再次传来。
“就算没天份用心是绝对
勤能补拙的道理要会
我觉得好累……”
薄云璟没见过这么疯的宋简,尽管上蹿下跳得像一只类人猿,看在他眼里却疯狂让他着迷。
他的歌声怎么那么动听?
他的侧脸怎么那么优越?
他的喉结怎么那么性感?
白时延和薄云璟说了半天话他没理他一句,闹了半天他看宋简看入迷了。
天知道宋简明天回想起自己鬼哭狼嚎的样子会有多丢脸,然而薄云璟那狂热的眼神仿佛看到了歌神转世。
恋爱脑叉出去。
一首歌唱完,宋简累得瘫坐在地毯上,楚韬倒了杯热水递到薄云璟的手里,他慢慢喂给他喝。
“宋简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薄云璟很敏感,他觉得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喝这么多酒。
楚韬和白时延对视一眼,表示迷茫:“他没跟我们说,吃饭的时候还很开心的。”
白时延想了想,“会不会是因为薄总你没陪着他?喝酒的时候,他无意中提过一嘴,说你最近挺忙的。”
薄云璟不再问了,拂开宋简额前碎发,将他抱起来。
宋简像只大型金毛犬似的温顺趴在他的胸口,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分辨不出谁是谁了。
抱他出了门,薄云璟还客气地对楚韬他俩说了句:“今晚给你们添麻烦了。”
“客气什么。”楚韬送到电梯,“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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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驾驶座的座椅放平后,薄云璟才小心翼翼放下宋简,让他躺在上面。
大概是折腾累了,他特别老实,双眸紧闭着,像是已经睡熟。
薄云璟在他额头上亲了下,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上车。
想着抱着宋简睡觉的心格外强烈。
他归心似箭,恨不能车长了翅膀,一下飞回去。
然而,宋简的发疯是间歇性的,并不是一直安稳老实的。
行至半路,薄云璟的余光忽然看见他直挺挺坐起来。
“宋简,你躺好。”他怕他乱动,立刻警告。
“薄云璟?”宋简揉揉眼睛,努力判断声音的主人,喃喃自语道:“我一定是在做梦。”
薄云璟没否认,“那你躺下,继续做梦。”
“我不是已经在做梦了?”
宋简倾身朝他靠去。
既然是在梦里,那他就没必要那么顾忌了。
薄云璟凝视着前方路口的红绿灯。
忽然感觉自己的拉链一松……
宋简的脸倚靠在他身上,意志颓.靡,支不起精神,却还挺能作乱。
反正也就是被他捏来捏去,掀不起太大的风波,再坚持会儿就到家了。
薄云璟仍正襟危坐,以为宋简仅限如此,却远远低估了他。
车里的温度逐渐升高,他微微降下车窗,透进一丝凉风来吹散燥热,谁料就在这时,宋简的头顺着他的胳膊滑了下去。
以为他要磕到头,薄云璟反射性伸手揪住他的衣领。
下一秒,暴露在空气中的凉意传来,车子在飞速疾驰,吹得车内温度更低。
但这种令人发抖的冷并没维持多久,很快被火热所取代。
薄云璟一手紧握方向盘,另一只揪着宋简衣领的手也悄然加重了力道。
“宋简,给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