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折辱清冷男主前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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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苏忱霁每每只看,像极了在揣摩技巧想要效仿,但又从不近女子身,怪异得很。
“不知子菩兄对三日后的殿试,可有几成把握?”申三公子凑过去问道。
“圣人的心思难猜,尽全力罢。”他眯着狐狸般的眼,轻言回应。
话虽如此,申三公子却当他是有全身心的把握,不然为何殿试在即,还能同他在风月场所舒缓。
“哈哈哈,我对子菩兄三日后的殿试,可是万分的期待,来敬你一杯,预祝你金榜题名。”申三公子长笑道。
苏忱霁随意饮下一杯酒,眼底洇出七分醉,一会儿便窝在玉竹簟上小憩,无害得丝毫无防备。
“子菩兄?”申三公子唤了他几句,没有得到应声又伸手去推了推他。
依旧如此。
“子菩兄可醉得不轻啊,我也不能将你独自留在此地。”申三公子脸上的笑变了变,挥来侍从。
“将子菩兄送去三楼厢房处,叫媚儿赶紧去。”
他说的媚儿是申四小姐,早对苏忱霁倾心已久。
奈何苏忱霁矜傲谁也瞧不上。
他是个疼妹妹的人,自然会帮帮她。
且身后的太子早就想要拉拢苏忱霁,他刚好可以一石二鸟,用些腌臜法儿先将人拉过来。
庶出难有出路,上头有嫡哥哥,他能出头的机会少之又少,若能拿下太子心念的苏忱霁,日后他必得重用。
所以称兄道弟、视为知己皆为假。
勋贵哪能对一届寒门子弟,弯腰觑脸色,除非别有所图。
亲眼看着苏忱霁被人扶去了三楼,申三公子眼含笑,口中哼唱着哝音,兴致高涨时捞过一旁的杯子,饮下烈酒。
雕梁画柱,碧玉阑干低悬窗,楼中姐儿艳丽曼舞。
申三公子心情好,不由得多饮了几杯,渐渐感觉头晕目眩。
料想是饮多了酒,随后揽着个如花姐儿上楼去。
红帐软枕中,申三公子大掌一推,将姐儿推至榻上就要欺身上去。
窈窕的姐儿突然脚抵在申三公子胸前,眉眼如丝道:“三公子且慢,奴近日讨得了新玩法,想和三公子一道乐乐。”
申三公子向来风流,寻常的都玩遍了,吻着姐儿的小脸,遂问道:“有什么新奇玩法,道来爷听听。”
“三公子先蒙眼才能玩儿。”姐儿勾着申三公子的舌,含糊地道。
“成,今日教爷尽兴了,赏你千金。”申三公子由着她给自己蒙眼。
姐儿笑着朦完他的眼,妩媚地撑起了身子,在他的额间落下香吻柔声道:“三公子稍等片刻,奴换身衣裳便来。”
申三公子倒在床上,感受到佳人骤然从他身上离开,心中升起期待。
室内似循着迷迭的香,浓烈至醺得人头晕目眩、浑身燥热难耐。
申三公子等了一会儿,还没有等到,偏生此刻嗅着香又心痒难耐,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
刚爬起来便听见脚步声传来,有人撩开了床幔,语气讶然地唤了一句‘哥哥’。
他此刻早已经色.欲心醺,如狼似虎地猛爬起来,拽住那姐儿的手就往床上带,嘴里没个正形,一口一个‘俏姐儿’‘小心肝儿’地唤。
那‘姐儿’也上道,一口一个哥哥,又哭又乱踢打。
因着之前的话,申三公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取下蒙眼的面纱,等着惊喜。
只当是角色嬉戏,扯着人的衣襟就强行占有。
色.欲心醺的申三公子早已经听不出,那失真的声音是谁,溺在情.色中无法自拔。
此处红帐翻涌,尽是快活。
而此时。
三楼红漆栏杆上懒懒趴着个容貌昳丽,眼含潋滟笑意的少年,玉菩萨般的脸上带着酒色气的红,如同圣者误入歧途后就此堕落。
底下是胭脂红粉,歌舞升平,这是盛京的极乐之地,凡人的快活池。
苏忱霁双眸懒觑几眼,折身回了屋,兀自寻了个软和的地方躺着。
“她不在,可真不尽兴啊。”他闭着迷醉的眼,轻声呢喃着,双颊的霞粉更甚了。
她应该在的,然后高兴得眉眼生辉,再失态地抱着他。
第31章 晋江首发
骤雨下了一夜, 满地是落红物,天朦胧亮,秦楼中青天白日却比夜也要热闹。
申府的人气焰嚣张地进来, 不晓得是逮了哪对鸳鸯,然后又用身份压下消息, 悄悄然地从后门出去。
不日外面就传出来消息,太子的外戚申府出了惊天丑闻。
原是一对兄妹两竟有首尾, 在府中嫌不够刺激, 相约去秦楼, 还提前唤人来抓自己, 可谓是蠢笨至极。
此事本来压一压也就过去了,但这流言蜚语如展翅的鸟, 一夜就飞遍盛都,最后飞去圣人的案上。
虽此事与太子无关, 可太子前几日刚为申府谋了个职位, 想将人安排去户部,结果出这档子事。
要德无德, 要才也无才,丑闻还遍布全北齐。
圣人将太子好一顿训斥,然后收了户部的职, 转手那职就落至瑞王的手中。
太子本是要用申三公子摆瑞王一道,谁知反被人摆。
特别是看见朝堂上, 他在那儿俯首卑微,被父皇呵斥,而瑞王那厮浅笑晏晏, 扎眼得很。
太子怒不可揭,但也当面不好发作, 下朝回府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过一会儿才想起苏忱霁。
沉思片刻,他沉着脸唤来暗卫去秦楼查,苏忱霁当时在何处。
他已经亏本,也想要将这盆污水,泼在瑞王和苏忱霁的身上。
太子在府上等了半宿,最后暗卫回来报,苏子菩当时醉酒宿在三楼,日上三更方才起,压根儿不晓得申媚儿走错了地,上错了床。
这话中真假他自是不信,可任太子如何查都是半分痕迹全无。
最多也就只能将,苏忱霁夜宿秦楼的事散出去,还白教人多获得个风流才子的名号。
实乃可恨,可恨至极!
这厮太子在府中气得七窍生烟,而另一边瑞王府上则是觥筹交错,好不快活。
“子菩又助我一胜,燕娇,来,给子菩倒杯酒。”瑞王感叹道,然后挥手让身旁的漂亮少女去倒酒。
闻燕娇悄悄眼觑,对面坐着的玉面少年,脸悄然红了,羞答答地提着酒杯上前。
“子菩哥哥,请。”她柔声细语地说着。
“多谢殿下。”苏忱霁伸手接过,一眼都未在她的身上逗留。
闻燕娇见他如当年一样对自己的态度,眼中闪过不甘心,咬着下唇不悦,折身回到瑞王身旁。
她撇嘴看着对面的人,虽不如当年冰冷,但周身的距离感越发浓了,就似谁也近不了他的身。
一旁的瑞王视线扫过她,然后转落至苏忱霁的身上,眼中带着暗光。
他知晓自己这个胞妹,当年去过晋中的一个村庄,养过一段时间病。
回来后就对那里的一个人念念不忘,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人是苏忱霁。
但目前来看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梦。
苏忱霁此人是块美玉,他打磨后用得甚是称手。
他现在有意想要将闻燕娇拉配给他,而且也得确定苏忱霁高中,前途无量他才会这般做。
瑞王的心思百转千回,却没有开口明说,只拍身旁的闻燕娇,“娇娘,你先出去玩儿一会儿。”
闻燕娇不情愿地扫一眼苏忱霁,知晓两人之间是有公事详谈,她不好在场,便扭过身往外面走去。
待到她的身影彻底离去,大厅才恢复原本的气氛。
觥筹交错,暗影浮沉。
“不知子菩可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和本王说,必定尽全力完成其心愿。”瑞王大手一挥。
不一会儿美貌侍女捧着十二锭金进来,摆在苏忱霁的桌面上。
昳丽的少年长腿盘坐,将头靠在红漆椅上,玉面上带着浅笑,伸出冷白修长的手,拂过一盒的金子,“有这些就够了。”
瑞王闻言神情微眯,他送过美人、房产,甚至是训练只对主人忠心的暗卫。
苏忱霁什么都没有收过,唯独黄金,他每次都全盘接受。
一个嗜财的书生倒是少见,但这点又很好拿捏。
瑞王对苏忱霁越发满意,高兴之余亲自为其斟酒,“来,子菩饮酒,饮酒!”
苏忱霁弯着眼接过饮下,少倾,眼底便洇上几分醉意,执着酒杯半眯着眼,带着狡色暗光。
“二爷,将申府都烧了如何?”他似醉后乱语道,语气带着温柔的猖狂。
申府的人早该死了。
瑞王早就知晓苏忱霁身份,所以才会放任他去对付太子,因为知道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为了被太子查出来,还在当时启用他时,将那些有关于沈府的痕迹都抹去。
所以现在听他狷狂的醉言,并不认为只是随口一说。
“烧,子菩只管去做,本王准许。”瑞王亦趁着酒意放出豪言。
“日后荣登金殿,本王将申府送给子菩,你想怎么烧就怎么烧,只管尽兴便可。”
苏忱霁嘴角轻翘,面上全然是少年的无辜和意气。
他轻声喃言:“多谢二爷。”
酒过三旬。
苏忱霁站起身,摇晃着身往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