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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柳叶先生迅速转身,只见身后有一袭白影。待他定神看清来人时,不禁愕然。
“是你!你没死?”他惊到无以復加。
“怎么?我没死你很失望,小叶子你太伤人心了。”
来人正是雪,看样子他和柳叶先生也有一段往事,彼此间都很熟悉。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时见到你太惊讶了。”柳叶先生忙辩解道。
“是惊吓吧!从你的神色中我就看出来了,怎么样,这些年过的还好吗?神医门还好吗?”雪笑了笑问道。
“呵,哪还有什么神医门?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灭了,师父和师兄弟们也死伤殆尽只剩我一个了。”柳叶先生自嘲的道。
“什么?怎么会?”雪很是惊讶。
“这也是我们神医门罪有应得吧,活该被官府剿灭。你不必放在心上,如今看你安然无恙,我多年的罪恶感也减轻了不少。”柳叶先生似乎松了一口气。
“官府?”雪沉默了良久才道:“原来如此,抱歉,害你们神医门覆灭,我在这儿二十多年没有下过山,所以不知道外面的事,没想到我死亡的消息传出会……”雪一脸歉疚。
“没什么。”柳叶先生摆了摆手,“这本来就是我们的错,这些年来我也已经想开了,只是没想到你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师兄对你很好吧,你们幸福吗?”
提到这个,神秘的雪第一次露出了脸红的神色。
“我们很好,二十年前你来那次,只是我还没有苏醒罢了,所以你不知道我还活着。对了,你应该见过他了吧,是不是和当年一样精气神很足?”说着嘴角露出了笑意。
“原来如此。”柳叶先生恍然。忽然间,他猛的朝雪跪了下来。
“赵大哥,我在此厚顏求你一件事。”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雪赶忙去扶柳叶先生。
“赵大哥,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资格这么叫你了,但是不说以前的种种恩怨。我这次请求你帮帮我,让师兄出手救救我徒弟吧!”柳叶先生的姿态很低,他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向雪这么个看起来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下跪,嘴里叫着雪大哥,真是不可思议。
“好了,你起来吧,我就是为这事来的。”雪终于将柳叶先生扶了起来,“唉!一别二十多年,你都这么老了,我怎么能忍心让你跪我。你不必担心你徒弟,他已经被我救起来了,现在很安全。”
“什么?同缘在赵大哥哪儿?”柳叶先生一惊。
“嗯!”雪点点头,道:“我正好下山时在半山腰碰到他,就把他救了起来。他苏醒后已经将所有情况跟我说了。我一切都知道。你放心,我会让那个木头救他的。”
“谢谢赵大哥!”柳叶先生一听感动的又跪了下来,“赵大哥不计前嫌,柳叶拜谢,以前我真是错的太离谱了,我……”
“好了好了!”雪赶忙摆摆手阻止了柳叶先生的长篇大论,道:“那孩子跟我很是投缘,又是一样的体质,我很喜欢他才救他的。我来找你顺道就是帮他向你报平安。”
“这样我就放心了,这孩子跟我学医六年,我什么好的没给他却让他受了六年苦。他任劳任怨跟我颠沛流离了六年,甚至到了生死关头我都不能救他,我对不起他啊。”柳叶先生感叹着。
“我看得出,那孩子很孝义,刚刚醒来就想着不让你担心要来找你。你也是好福气,收了这么个徒弟。”雪点了点头道。
“唉,当初收他的时候就是看中他的体质,相处六年之后我已经视他如亲子了,我打算把我毕生所学教给他,谁知道因为我一时失误导致他……”柳叶先生对自己没能治好同缘的病十分歉疚。
“小叶子,我知道你的心情。只是现在,你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你也知道那木头的脾气随时会爆发的,以往不少来这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所以在这里不安全。你放心把徒弟交给我,过段时间我一定让他活蹦乱跳的去见你。”雪承诺道。
“这……”柳叶先生犹豫了一下,想到自己那个师兄的脾性又不得不妥协,最后下定决心道:“那同缘就交给赵大哥了,我会在这里距离最近的村子先居住下来,如果同缘病好了的话,可以让他去那里找我。”
“嗯,那你写一封信交代好所有事交给他,以便他安心养病。”雪提醒道。
“赵大哥说的是。”柳叶先生说干就干,翻出纸笔,想了一会,就提笔写了一封信。
最后雪拿着那封信和同缘的行李与柳叶先生告别了,他再次往山上飘去。柳叶先生无比感叹的看着那个离去的白影,沉思了好一会才转身开始收拾东西,收拾好后便连夜离开了这座山。
而雪拿着东西再次回到那个溶洞时却发现,被他救回来的同缘正被一个人掐着脖子危在旦夕。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雪走后,同缘本来是躺在石床是休息的,突然一个人闯了进来下了他一跳。
闯进来的那人一见同缘也很惊讶,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喝问:“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儿?心儿呢?”
同缘一头雾水,他打量一下来人。这是个貌似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面色冷厉,眉眼间带着煞气,白衣白裤,奇怪的是连鬚眉都是白的,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
他犹豫了一下道:“这位大叔,你是谁啊?你认识雪大哥吗?这是他的地方,现在他出去了,如果你有事找他的话可以等他回来。”
谁知同缘的礼貌询问惹恼了来人,他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同缘的衣领将同缘提了起来。他大吼道:“你到底是谁?心儿呢?被你藏起来了吗?快把他交出来!”
可怜的同缘本来久病多日身上就没什么力气,刚刚从晕倒中苏醒浑身更是难以动弹,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出。“这……位……大叔,我……不知道……你说……的心儿是谁?请先放……开……我,好吗?”
“胡说,这里只有我和心儿知道,一定是你把他藏起来了,你有没有对他做什么?快老实交代!”男子好像气急了,一把掐住了同缘的脖子。
“你快说!”他逼问道。
“咳咳咳——”同缘只觉得喘不过气,拼命挣扎着,可惜虚弱的他什么劲都使不出来。
“混蛋,一定是你害了我的心儿,快把他交出来!”男子的力道越来越强,同缘已经开始渐渐有了眩晕感。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刻。
“木头,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