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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要走到一半时,有一股浓重的酒气飘了出来,然后她被人猛的一拽,随后后背抵在坚硬的树干上,书哗啦啦的掉了一地,双手被一只大手扣住抬在头顶。博昭然很冷静的屈腿想攻击对方。
可对方像是早就预测到了一样,轻松拦下她的攻击,然后一条腿强硬的挤入,随后唇上一疼,有坚硬的牙齿在咬她唇瓣。
她吓得半死,心脏突突跳个不停,却又在对方舌尖抵进来时尝到一丁点醒酒糖的味道,她脑子清醒了两分,认出来人是谁,张口就咬上去,血腥味蔓延出来。
博昭然勃然大怒,吼他:“秦知珩你是不是有病!”
秦知珩撤离她的唇瓣,酒气浓郁,右手却是扎扎实实的握住她两只手,甚至还用残存的理智避开她受伤的地方,声音极低,“嗯。”
嗯,他有病。
舌尖一寸寸攻略,左手寸寸收紧她腰身,冰凉的指尖临摹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一直延伸到胸前。他唇上还带着血,被他一块送进口腔里。
博昭然简直要疯了,浑身被这个酒鬼锉磨,脖颈处丝丝痛感,嘴巴还被他捂住,她不停的想挣开,却不知这样的动作更方便他。
等到博昭然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带着一股酒味,秦知珩才松开她,却又迎上一句冷淡的质问。
“为了个小白脸翘课出去约会?你真行。”
她气的浑身哆嗦,抬手就是一巴掌,把他打偏了头,“你他妈不也和曲念有一腿,在我这立什么牌坊。”
秦知珩现在脑子不太够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关曲念什么事儿,继续逼问她,“回了趟博家就翻脸不认人了?嗯?周末两天就憋出来一句好聚好散?”
“凌晨跟我断了扭头跟个小白脸走了?那你一开始招惹我干什么?”
他快要压抑不住怒火,理智也在崩溃边缘,他忍了三天,来问个结果还被抽了一巴掌,他他妈的快憋屈死了。
博昭然撇开他,手心还有停留的酥麻感,脖子也被啃的生疼,她弯下腰捡起书,话根本不过脑子:“我他妈瞎了眼去招惹你,渣男!”
然后推开他就走了,脚步都生风,生怕他又追上来发疯。
博昭然推门的力道很大,夏橙正在啃苹果,视线掠过她嘴唇上的血还有脖子上那么大一个牙印淤痕,苹果咔哒一下从手里脱落,咕噜咕噜的滚到博昭然的脚边。
博昭然捡起来扔进垃圾桶,把书往桌上一放就去卫生间了。
“你这?遭贼了?还是个采花贼?”夏橙倚在卫生间的门上,一脸欲言又止,“你不会碰见坏人了吧,怎么嘴巴上还有血?”
博昭然刷完牙感觉那股酒味没多少之后才回她,“那血是秦知珩的,也有我的。”
洗手间的灯半开,博昭然把镜子上的灯打开,偏头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印子,忍不住低声又骂了一句,然后打湿洗脸巾轻轻擦了下,都破皮了。下嘴真狠。
夏橙满脸震惊,“你脖子上,也是他咬的?”
博昭然点点头,不想多说,出门拿了换洗衣服就又进洗手间了。
——
一直到明天早上,博昭然都在镜子面前拍出残影了,也没遮住,只能找了两个创可贴整整齐齐的贴住。
今天是周二,他们俩又在一块上课,博昭然看见他就窝火,直接找了个最后排的位置,等到上课往前一看全是乌泱泱的人头,压根看不见秦知珩。
博昭然沾沾自喜自己的想法,刚想摸起那本连书皮儿都没有的书开始用功,结果一抬眼,就看到门口那道惹眼的身影,笔锋一个没收住,拉出长长的线。
秦知珩穿的很随意,卫衣领口开的特别大,连里面的白色内衬都露出来一点,下巴上的抓痕延伸到脖颈处,脸颊上还有没消散的巴掌印,嘴巴上也有血痂,一张脸就没个好地方,他遮都不遮,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进教室了。
班级里窃窃私语,甚至还有人回头看博昭然,瞥见博昭然脖子上的创可贴后彻底躁动起来。
丝毫不顾及当事人还在。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前脚奖学金还有竞赛通知一发,俩人就都带伤来教室了?哪那有这么巧的事!我就知道他俩得干仗!”
“你看秦知珩那脸,嘴巴都给挠破了,博昭然真能下去手,怪不得是第一,心狠手辣,以后一定是个好律师,理智冷静,不为那张脸所动。”
“你没看博昭然的脖子,我怀疑是秦知珩给掐的,最毒男人心啊。你说她那包着纱布的手不会也是......”
等再有人回头看博昭然时,她下意识抿起嘴唇,后来干脆带上口罩,低头不见人。
从昨晚秦知珩回来康池就没睡好,一身酒味还带着满脸伤,跟被人打劫了一样,问也不说话,盯着个破手机吃了一晚上糖,早上让他请个假也不请。
康池和他走在一块都觉得丢人。
趁着老师还没来,夏橙猫着腰颤颤巍巍的走到前排传话,还把一张崭新的口罩放在秦知珩面前,“阿昭,阿昭说,让你别他妈出来招摇撞骗。”
———三更———
那口罩的缝线歪七扭八的,上面还印着卡通图案,灰扑扑的粉色,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给他的。隔着一层透明包装,秦知珩捏在指间反复观看,眉眼低垂着瞧不出什么神情。
老师都快过来上课了,夏橙又催促他一遍,“你赶紧戴上吧,影响多不好。”
秦知珩指间一松,把那口罩轻轻一推,态度十分坚决,“不戴。”
他座位本来就在前排靠窗的位置,光线极好,说完这话他还故意回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顶着一张花脸扫视的一圈,叫人更能看清他脸上的痕迹。
“你回去告诉博昭然,我要告她。”他语气坦荡又直率,从旁边撕了一张空白页纸唰唰写了几行字,翻折了两下,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改了主意,“不告了,赔钱吧。”
那张纸条被折的方方正正,夏橙是眼睁睁的看着写下一个个赔偿金额的,具体到每个部位的赔偿金额,零零散散加起来汇聚成了一个庞大的数字。
夏橙捏着那张纸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就多余替博昭然走这一趟。
不等她出声,秦知珩眉头紧锁着,思忖片刻又开了尊口,“我呢,虽然目前为止是被逐出家门了,但是也没小气到跟她似的,你帮我把这条儿给她,跑腿费分你十分之一。”
二十万,他他妈的还真是大方。
当那张纸条被博昭然打开时,男生跳脱不羁的字迹倒映在眼底,一行一行的特别有条理。
——兹有博昭然对本人造成心理和行为上双重伤害,故本人提出赔偿:
1、打脸,二十万。
2、咬破嘴,十万。
3、踹了不知道多少脚,三十万。
4、挠他,一条抓痕二十万。
5、强吻造成本人严重精神伤害。
共计二百万,卡号:6302xxxx;支付宝账号:193xxxx;ps:不接受微信转账,限额,一次性付清。
博昭然一声不吭的看了三遍,她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他能倒打一耙,这人是忒不要脸了点。
夏橙小心翼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是不是讹你啊。”
博昭然把那张纸团成纸团,垃圾桶就在她斜后方,她一抛就能扔进去,手举在半空,抛掷的动作一停,她索性站起身来,一点点把纸团舒展开又撕成碎片,片片掉进垃圾桶。
然后隔空和秦知珩对视,挑衅的意味从眼底泄漏出来,她面无表情的点了点自己的脖子,冲他比口型:“要钱,你做梦。”
男生平淡无波的眼神在捕捉到她口型时迅速滑过零星笑意,亮起的手机屏幕是昨天的监控录像,画面停在曲念掏他口袋的动作,而他身后是博昭然。
黑白的监控图像画质模糊,只能在无限放大时看到她攥紧的指节,极其微小的反应,那也是有。昨晚他是喝多了,不是喝成智障了,回寝室稍稍一想就察觉出点不对劲。曲念是外籍华裔,去年才过来交换的,她和博昭然从来没在任何公开场合打过照面,私下里就更不可能了。
他慢条斯理的捻着指尖,审视面前的监控,一遍又一遍,条理越来越清晰,联想到昨晚她那句话甚至还笑了笑。态度异常到康池都觉得他接连两次受伤快被打傻了。
“看看看,你怎么不钻里面!”
秦知珩偏过脸,审视康池,想起他和博昭然都是国际法,竞赛肯定要窝在一块准备,他下巴一点,“你在博昭然面前别提曲念是我表姐这事儿。”
康池懵懵懂懂点头,非常听话。
——
顾教授下午在群里发通知告知他们竞赛准备事宜可以在八号楼324教室,今天下午四点大家过去先熟悉一下,对于自己参加过的一些比赛可以交流一些经验,之后每天根据自己的计划过去就可以,不用大家非挤到一天乌泱泱一群人过去。
曲念顺势发消息,【那我叫一些餐,大家晚上一起吃个便饭~】
曲念叫的外卖无非是把麦当劳所有的单品都挑拣一通,满满当当的六七个大袋子被放在桌上,甚至还很贴心的铺上一次性桌布,摆好八张椅子后无所事事的欣赏自己新做的指甲,等待最后一个外卖。
不到四点的时候已经就有人陆陆续续到了,博昭然过来的时候曲念正在把袋子里的东西摆出来,有个女生在和她帮忙。
曲念看到博昭然扬起一个笑容,主动和她打招呼,“曲念,我可以叫你阿昭吗?”
博昭然其实很想说她俩可能是情敌,没有人会愿意叫情敌这么亲密的,但触及她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时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她点点头主动过去帮忙,结果曲念反应很大,说出来的话全是关心。
“不用的阿昭!你手受伤了,脖子好像也受伤了,你坐在那里休息就好啦!”曲念伸手轻轻碰了下她的脖子,愈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正确,她从口袋里抽出糖塞进她手心里,中文说的不是很流利,颠三倒四的但是能听懂,“受伤吃糖,小时候我经常这么干,很管用的。”
博昭然坐在一边,低头看包装袋,她指腹捏了捏,里面还有两三颗的样子,封口密封条还留了一点缝隙,没捏紧。
她抿了抿唇却不小心碰到结痂的伤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开始委屈,眼底涩意越来越明显。
没过一会秦知珩就到了,他来的时候曲念刚好出去接电话了。
这人没个正形的往她旁边一坐,敲了敲桌子,“不赔?还撕碎协议?”
一张破纸,写了两个破字,连签名都没有,就写了个银行卡号和支付宝账号。他管这叫协议。
刚刚接受曲念好意的博昭然正在接受良心的折磨,抬眼看秦知珩的时候都替曲念委屈得慌,也替自己委屈,这就是个渣男,不拒绝不主动只坐享其成,还倒打一耙勒索人。
“你要不想赔也行,照顾我直到我精神□□双重痊愈。”
过了将近一天,他脸上的巴掌印已经很淡了,只有一条长长的抓痕格外显眼,一直延伸到锁骨,引人遐想。
博昭然忍不住了,“你这是勒索,你怎么就值二百万了?”
秦知珩:“我在别人那值二百万,在你这不值?更何况是你玩我,我精神打击可比这多多了。”
博昭然简直崩溃了,没想到有钱人家的少爷还要骗女生给他花钱,听他口气感觉曲念给他花了不止这个数。
她正要分辨时,曲念风风火火的进来了,手里拎着个小型医药箱,一口气跑到两个人面前,打开箱子捏了根棉签沾了碘伏就要给秦知珩上药。
博昭然心里越来越不舒服。
“阿珩,你伤怎么回事?你和谁打架了?江凛?”
秦知珩扫她一眼,“被人玩了。”
他边说边伸手搭上博昭然的手腕,轻轻揉捏着,在桌子底下。曲念因为在他们对面所以根本看不到,博昭然感觉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酥麻过电的痒意遍布四肢百骸,但她不敢声张,生怕被人发现,只能忍气吞声。
曲念的中文造诣还没到听懂第二层含义的地步,只能不解的问,“玩了?为什么会玩成这样?为什么不继续玩?”
药水渗进伤口里引起颤栗,他脸上肌肉绷紧,咬着牙意有所指,“她有了新的,看不上我了呗。”
紧接着,秦知珩似笑非笑的侧目过来,点她,“博同学,你说法律上对于这种骗人感情伤人□□的行为怎么判定?”
曲念刚给秦知珩处理好,又很热情的给博昭然处理,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抬手揭掉她的创可贴,露出一个破皮的牙印,印圈里红红的,在白皙的脖子上格外显眼。
秦知珩眼眸一暗,声音也沙哑了几分,“博同学作为年级第一,不能给我答疑吗?”
这两人氛围透着一股诡异,曲念小心的点在破皮的地方,还未察觉到这股气氛,天真的问,“这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吗?都破皮了。”
“被狗咬了。”
秦知珩不乐意了,又是东西又是狗的,他就不配当个人吗?
许是他俩对视时眼神都拉丝,曲念终于感知到这股奇怪的感觉,仔细端详那牙印,恍然大悟,“这是吻痕,是他弄的,他说的被人玩了,是被你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