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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没有用,却还是买八十二张会作废的机票,却也不想给她打一个电话。
“没有你这么喜欢人的。”她哽咽着说出口。
秦知珩半跪在她面前,仰头看她,有一滴泪掉在他脸上,顺着脸颊滑下去,他摸过钥匙放进她手心里,冰凉的触感。
“那我用这些哄哄你,你别哭了成吗,挺心疼的。”
她抽噎着,却也不忘记骂他,“你早干嘛去了。”
“早也不晚。”他凑上去亲她,“原谅了吗?能承认还是挺爱我的吗?”
“不原谅也没事,我给你当一辈子炮友。”
他看到床脚的睡衣是全新的,转身从衣柜里抽了两套他穿过的,付费资源在企我鸟群寺尔贰二巫久义四七稳稳当当的抱起来,走进洗手间,“跟美人鱼似的。”
他把浴缸里蓄满水。
博昭然抽抽噎噎的,哭的脑仁疼,慢半拍的问,“什么?”
“眼泪掉下来就变珍珠。”
水温正合适,博昭然扫了一眼洗漱用品,想起自己脸上还带妆,随手把一个精油球扔进去,又吸了下鼻子,“你能去给我要点护肤品吗?”
衣服脱到一半的秦知珩认命的去找沈菁仪,敲响卧室的门,“妈,给阿昭拿点卸妆的还有护肤的,反正就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没开封的给她拿一套。”
沈菁仪早就准备好了,那会想过去送的时候发现里面有哭声,硬是折回来,她递给秦知珩一个小篮子,“你把人招哭了?”
“没。”秦知珩数了数护肤品的种类,和博昭然惯用的牌子对了对,“再给我拿一面膜,还有这个白罐罐,她不爱用,我看你桌上有个黑罐罐,她用那个。”
“发现我吃褪黑素了,抽屉也开了。”他回复沈菁仪没说完的话。
沈菁仪给博昭然添新的护肤品,“阿昭怎么知道你钥匙放哪了?你晚上说梦话了?”
“她和纪眠之认识。”
沈菁仪一惊,想起下午周莉的反常,也没多问,又细细的嘱咐,“阿昭的洗漱用品妈妈都是提前准备好了的,和你的放在一起,毛巾浴巾要消毒,让她先用你的。”
“还有衣服的尺码,你和妈妈讲一下,明天让人送一下过来,别耽误明天上班。等有空你把她习惯发我一下,以后回来的勤了住着也舒服。”
沈菁仪絮絮叨叨一大堆,末了想起重点,“阿昭不生你气了吧?”
“不生了不生了,你到时候重新准备一下聘礼就行了。”
秦知珩耳朵都开起茧子了,拎着东西就赶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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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已经十点了,博昭然卷了卷有些长的睡衣,拆了个发热眼罩不停的按压消肿。
秦知珩关掉灯,只留床边一盏小灯,翻起日历本看了起来,时不时的勾勾画画,看到一个比较合适的日子,他戳戳博昭然。
“九月下旬,你明天问问外公,我觉得这天结婚就不错。”
“?”博昭然拿开眼罩,“没睡觉就开始做梦了。”
“没做梦,说了好好追你,四个月,差不多,你给我放放水,要不是怕你讨厌想明天就娶你。”
博昭然:“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给你放水?”
秦知珩放下日历本,关掉灯,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一股好闻的薄荷清香环过来,“我没给你放过水?半个月就让你亲到了,一个月就追到手。”
博昭然翻了个身,“不放,炮友。”
怀里温香软玉,难得的安心,秦知珩也没多计较,从后面抱住她,吻了下她耳后,然后整个人埋进她颈窝,声音特别轻,“不放水也没关系的,我们以后好好的。”
博昭然有些鼻酸,时间还早,她又问,“如果没发生这些事呢。”
秦知珩回答,“可能已经有孩子了吧。”
很轻的一声叹息从博昭然唇边飘出,她眨了两下眼睛,有些湿意,但是忍住了。
隔日一早,沈菁仪就把新衣服送了过来。
博昭然看到的时候一怔,一直到吃过早饭准备离开的时候,博昭然看向沈菁仪和秦锋,郑重的开口。
“爸、妈,我和阿珩的婚期也差不多该订下来了,阿珩说九月份挺好的。”
沈菁仪有些眼热,哽咽着答应,她不想太过于失态,让秦锋把准备好的东西交给他们,独自一人回了房间。
博昭然在车上接了几个电话,车厢里有些闷热,她落下车窗,两侧绿植郁郁葱葱,飞速从眼底滑过。
等到红灯停,察觉到一直看过来的一道视线,博昭然终于转头,明知故问的回看他,眼底有几分狡黠。
秦知珩握着方向盘,指尖轻敲,思忖后开口问,“算和好了?”
“不算。”她笑吟吟的,“但是也不能耽误结婚,都浪费掉十年了。”
红灯时间格外长,长到足够他偏头落下一个吻,安全带被拖长,在一片晨曦中,他笑声清朗,“是不是爱死我了。”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博昭然在意的从头到尾就那么一件事,阴差阳错的五年匆匆而过,她也明白为什么纪眠之会让她回去看看。
连日记本都在说谎。
她怎么不动摇。
“对啊。”博昭然撑着脑袋,胳膊搭在车窗上,很平淡的语气,“我说想被你记住,不是骗你。”
只是一开始的朦胧好感被数不清的东西蒙住,等到她发现入戏的时候才发现其实早就深陷。
绿灯亮起。
白车缓缓汇入车流,车停在锦恒楼下,博昭然推开车门,走出两步,想到什么一样,又绕到车头敲了敲车窗。
车窗落下,秦知珩一挑眉,有些疑惑。
这个时间段正好是上班的时候,有人认出博昭然,可当事人浑然不觉,长发发尾钻进秦知珩的领口,痒痒的,一个濡湿的吻落在他唇边,是柠檬糖的甜味。
然后她抽身,塑料包装袋掉落在男人大腿上,发出啪嗒一声,然后她转身离开,一气呵成。
留下秦知珩看着她劲劲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抬手发出一条消息。
【我记得你之前亲我的时候都伸舌头,怎么现在腼腆了?】
他不着急走,拆开柠檬糖塞进嘴里一颗,五分钟后等到一条回复,【注意你的言辞,炮友。】
电梯一路上行到顶楼,转圈圈的信号终于恢复,博昭然路过办公区,老员工看出来博律师今天心情格外好,于是大着胆子问今天例会能不能早点解散。
博昭然停下脚步,艳丽的眉眼迎着光显得更精致几分,大家都觉得这次有戏。
没想到博昭然皮笑肉不笑的扫了一圈,沉默几秒等的人提心吊胆的,然后开口:“例会是不会提前解散的,但是这个月大家项目完成的不错,奖金翻倍。”
不顾爆炸开来的笑声,博昭然拿好文件就去开会了。
周一都是格外忙,开了一天会疲惫乏力,秦知珩大概也忙,吃过饭后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就去睡觉了。
一周像是摁了加速器,两个人忙的跟陀螺一样,除了周一共乘一辆车,其余工作日两个人都分开上班,下班一个比一个回来的晚,偶尔法院遇见,不过匆匆说两句话就各自去忙。
秦知珩晚上抱怨的不行,恨不得把自己弄出来一个分身,一个谈恋爱一个忙工作。
博昭然对此嗤之以鼻,揉了揉肩膀,键盘敲的噼里啪啦响,连一个眼神都不分给他。
秦知珩躺在床上一皱眉,“你忙什么呢,回来还加班。”
他边说边凑过去看,一点自觉性都没有,手里的两只猫被他揉的嗷嗷叫,凑到屏幕前定睛一看。
他不太确定的问,“我妈的?”
“怎么骂人呢你。”博昭然点击保存,然后发给魏然让她明天早上去沈氏对接。
“不是,我说是我妈的公司?”
博昭然点点头,关掉电脑,喝了两口水抱过那只蓝猫,“怎么了?”
“我妈真耽误我搞对象,半夜你还得给她卖命加班。”秦知珩给她捏着肩膀,装作不经意的和她闲聊,“你周末有约吗?”
博昭然歪歪头,示意让他力道重点,完全不理会那句话。
弯弯绕绕的没意思,秦知珩直接撂挑子不干了,直截了当地问,“你和纪眠之什么时候见面儿?”
“从我这买消息?”
他嗯了一声。
博昭然眯了眯眼,指尖轻轻搭在他手背上,一点点往上爬,“知道我现在一分钟开多少价吗?”
突然靠近的姿势,本来就比较短的睡裙更是往腰间堆叠,大片白腻。秦知珩一寸寸丈量过去,然后推开她,把两只猫弄出去,又去洗手间洗了个手。
卧室的灯一瞬间暗下来,滚烫的吻落下来,烙在脖颈上,“我色/诱行不行?”
声音很哑,勒在肩膀的细带子被慢慢的拨弄下来,博昭然难耐的弓起身子,秦知珩又出声,“力道够吗?”
博昭然闭了闭眼,痒意钻进血液里,穿进骨头里,像一条干涸的鱼,她不回答。
后颈上突然搭上一只手,往上爬,滑进她的发缝,用力往下压,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汗水,滴在秦知珩的前胸,留下好几道痕迹。
晃出残影。
半梦半醒之际,秦知珩咬她耳朵,又进去,“你俩什么时候约?”
博昭然压住砰砰直跳的心脏,手撑在窗户边,单面窗外面看不见,但她还是很紧张,紧/的让秦知珩呼吸声又重了几分。
“不说?”
博昭然快崩溃了,“明天下午,她来律所。”
秦知珩满意,抱着她又回到床上,变成侧躺。
一整晚浮浮沉沉,秦知珩又惯会卖惨粘人,好赖话都不忌嘴,什么宝宝好甜比原来还舒服都说了一遍,连博昭然今天去做法律援助小姑娘送的棒棒糖都没浪费,一点点挤进去,活像个变态。
等到第二天清早,秦知珩神清气爽的给江凛通风报信,直接被博昭然截胡了电话,开了免提扔在沙发上,“不用偶遇,我俩换地了。”
声音特别哑,秦知珩贴心的送上一张卡和一杯梨汤,然后话筒里传来江凛的声音,“哦,无所谓,我跟踪她。”
博昭然深呼吸了两次,大早上被噎的上不来气,她又不能骂江凛,火全往秦知珩身上撒。
秦知珩照单全收,弯腰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慢条斯理的把一套全新的对戒给她带进去,私人订制,稀有钻,沙发上还有个稀有皮。
她火一下全熄了,但还尚存一丝理智,“今天下午你跟着我,江凛不许跟。”
博昭然说换了地方见面是真的换了,但是她显然低估了秦知珩的不要脸。
偌大的包厢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群人,各个不是省油的灯,嘴都跟抹了蜜似的,博昭然憋了一肚子气。
秦知珩喂了她一口蛋糕,装傻,“怎么了?”
博昭然忍无可忍,“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