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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季明里说,“我和李大壮他们一起做的陷阱,最后把野兔烤着吃了,那肉又多又嫩,闻着都香。”

安玉说:“我也想吃。”

“等着吧。”季明里说,“等到春天,我再带你去捉野兔,冬天都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安玉两眼一眯:“好啊。”

季明里听出了安玉话语里的笑意,顿时一愣,迟钝地反应过来——

等等!

开春之前他就得想方设法把安玉送回去,开春之后还抓个屁的野兔。

让安玉自个儿在京城那边抓去。

季明里默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乱说什么呢?瞎许诺!

过年这几天,丰阳县通行任意,进去没走多久便听见了鼎沸的人声,这时天已黑下,街道两旁亮起灯火。

季明里将马车停在一处客栈里,顺便订了两间房,然后带着安玉步行到附近热闹的街上。

街上果然如他所说般人挤人,一眼看去,全是攒动的人头,两边摊贩各式各样,有卖刺绣的、有卖泥人的、有卖糖葫芦和一些新奇吃食的。

安玉又买了两个泥人,让摊主照着他和季明礼的样子捏。

摊贩瞅着安玉,一个劲儿地夸赞:“哎哟,这小公子真是俊俏,这眉眼长的,跟画出来的似的,这一路走来,得有不少小姑娘偷偷瞧你吧?”

安玉面不改色:“没注意。”

摊贩呵呵笑着:“小公子今年多大了?还没成亲吧?”

安玉想了想说:“二十有八。”

“啊?!”摊贩瞳孔地震。

旁边的季明里听了,也惊讶地扭过脑袋,不可置信地将安玉上上下下打了个遍:“你二十八了?!”

安玉轻轻扬眉:“怎么?”

“你居然二十八了……”季明里喃喃,若非他看摊贩有一副惊掉下巴的样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安玉看着不像二十八岁,说他十八岁都有人信,季明里一直下意识地以为安玉比自己小,结果比自己大了八岁!

他有些昏。

摊贩也不说话了,似乎被震住了,只是沉默地捏完泥人。

季明里不禁有些同情摊贩,方才摊贩左一口小公子右一口小公子,估计这会儿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等安玉一手一个地拿好泥人,季明里付了钱,和安玉并排往前走。

走着走着,他忍不住问:“你真的二十八了?”

安玉说:“假的。”

季明里嗤笑一声:“我就说嘛,你看着不像……”

安玉冷不丁地说:“我三十了。”

季明里的声音戛然而止,憋了半天,又问出了刚才那句话:“真的假的?”

这次安玉回答得颇为认真:“我在年龄上面不说假话。”

季明里:“……”

这就是变相承认以前说的每一句就是假话喽?

安玉观察着季明里的表情:“不信?”

“不是不信,主要是你这也太夸张了……”季明里挠着下巴,撇去长相问题,他说起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李大壮比你还小两岁,他孩子都能上树掏鸟蛋了,可你这……”

安玉眼神幽幽,语气幽幽地说:“我也想要孩子,可我生不出孩子啊。”

“……”季明里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哦对,他差点忘了安玉喜欢男人。

“你喜欢孩子吗?”安玉问。

季明里想了想,他对孩子说不出喜欢、也说不出讨厌,可能因为他没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不过有时候看到李大壮和周贵他们媳妇孩子热炕头,还是免不得会羡慕。

当然,当着安玉的面,他可不能说这些话。

“喜欢啊,我喜欢孩子。”季明里故意说道,“我喜欢姑娘,陈六儿那姑娘才几个月大,白白胖胖,多可爱。”

“那怎么办?”安玉苦恼地叹口气,“我生不出孩子。”

“咳咳咳——”

季明里当场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

第203章 山里恶匪x被抢男媳妇

一旁楼上, 温知文正听着对面的老杨讲话,目光忽然暼到下面的某处,他一时愣住, 连手里端起的茶都忘了喝。

直到老杨喊了一声:“老温?”

温知文这才反应过来, 目光仍旧盯着下面,放下茶碗说:“那人不是少主吗?”

老杨顺着温知文的目光看去, 看到了站在一处摊前买面具的两人, 今年出了不少新奇款式, 街上都是许多戴面具的人, 两人挑挑拣拣,终于选了两个面具。

安玉拿着面具, 季明里很自觉地掏钱。

老杨表情复杂, 不知道想到什么, 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是少主吧?”温知文眯起眼睛,又确认了一遍, 他视力不错,通常不会认错人,只是要说少主跟着一个陌生男人逛街, 还一起买东西,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是他。”老杨说, “旁边那个你也认识,是浪浪帮派的帮主季明里。”

“他就是季明里?”温知文惊讶地多看了季明里几眼。

温知文不知道安玉在尹府和浪山的遭遇, 之所以会来丰阳县当知府,也是通过京城那边的人和老杨接应上了,听闻之前少主打算杀了季明里取而代之, 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季明里居然好端端地在少主手里活下来了。

在温知文看来, 这个季明里多少有些本事。

老杨见温知文蠢蠢欲动地想下去打个招呼,顿时脸色微变,连忙说道:“浪浪帮派的人暂时不知少主与我们相识,就算以后在其他地方遇到,我们也全当不认识他。”

温知文愣了一下,只好坐了回去,颇为失落:“可惜我来丰阳城有段时间了,还没正式见过少主。”

老杨安慰他:“会有机会的。”

“如此说来,少主还没完全拿捏住那个帮派?”温知文说,“一个小小帮派,智取不成,用武便是,拖到后面岂不麻烦?”

老杨默默叹气:“这个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温知文问,“可是帮派里的什么人不好解决?难道问题出在那个季明里身上?”

老杨心说读书人就是不一样,直击重点。

问题可不出在那个季明里身上吗?

可这关乎少主私事,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放私下议论,他摇头叹气,端起茶碗啜了一口。

楼下,安玉拿着面具摆弄,倒是季明里往楼上看了两回。

“怎么了?”安玉问他。

“貌似有人在看我们。”季明里把面具戴到脸上,一手拿过安玉手里的两只泥人,一手牵过安玉的手臂,扯着安玉穿过人群往前走。

不管感觉是真是假,总归得谨慎些才好。

安玉既不说话、也不挣扎,乖顺地跟着他走,直到走到桥头停下。

季明里回头看到面具还被安玉捏在手里,他松开手,拿起面具给安玉戴上。

两个面具都是安玉挑的,一黑一白,上面画着相同却诡异的图案,有些像微笑的人脸。

安玉戴着白色面具,五官被遮挡,只能看到一头乌黑的长发,一支木簪盘在发顶,简单却素雅,即便穿着厚实的冬衣,也能在人群中被一眼看到。

季明里想,倘若安玉从小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也许会走上一条截然不同的路,光明璀璨的路。

“还想买些什么?”季明里问。

“不买了。”安玉的声音从面具后面传出,面具制作得并不精细,只有眼睛处挖了两个小孔,周围火光明亮,映在小孔后面一双黑亮的眼眸里。

“那去哪儿?”

“随便走走吧。”安玉指了下季明里身后的桥,“到那上面看看。”

季明里没有拒绝。

县里的雪被扫得干干净净,包括那座桥上的雪。

那座桥似乎是一座新修的桥,横跨浪河,不过浪河也没多宽,若在平时,两人几步路便能走完那座桥,可这会儿在年三十里,桥上也是人挤人,半天走不出两步。

桥头挂了几盏大红灯笼,桥身也被装饰一番,站在桥头往下看,能看到一艘艘夜船在河里缓慢地游,船是附近酒楼放出来的,招待的都是县东的有钱商人或者达官显贵,琴师坐在船头弹唱,引得一群人驻足围观。

季明里拉着安玉挤到了中间的位置,反正在这儿听曲儿不要钱。

然而桥上的人太多了,他们身后的人熙熙攘攘,安玉重心不稳,被挤得左摇右晃。

季明里本想叮嘱安玉站稳一些,可转头瞧见安玉被挤得实在可怜,索性伸手将人拉到身前,双手往旁一放,正好把安玉圈在自己怀里。

他自个儿皮糙肉厚,任由身后的人如何挤,他就是巍然不动。

安玉没有挣扎,安静地缩在他的怀里。

季明里低头看了一眼:“要是面具戴着不舒服,就摘下来吧。”

安玉摇了摇头。

季明里没再说话。

他们旁边挤了一对小夫妻,也都戴着面具,男人把女人圈在怀里,自己被挤得身体歪了好几次。

男人看了季明里几眼,面具后面露出的眼里有着藏不住的羡慕,季明里长得人高马大,别说在这桥上,即便在刚刚路上也颇为显眼,此时跟一堵墙似的隔绝了身后的人流。

季明里倒没注意男人的视线,他光听女人嘀咕去了。

“还要多久呀?想看场烟火可真不容易。”

男人安慰女人:“快了,马上就是新年了,今年应该也是准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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