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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头发别到耳朵后边, 重新靠近他,“下午在家具城二楼拐角那里我没同意的事情, 我现在同意了, 你要不要继续。”
小姑娘的脸经过时间的打磨脱去了稚嫩, 更显得精致, 也多了些韵味。她是标准南方姑娘的长相, 一眼望去就感觉很柔和不具攻击力。
程景行的声音低沉,“你来吻我。”
她听话地贴上他的唇, 感受他瞬间地反被动为主动, 咬着她的嘴唇辗转厮磨。她顺从地作出回应,舔了舔他的唇角, 几乎要揉碎他的理智, 得到他近乎恐怖的反馈。
他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处轻轻喘息, 再继续下去, 恐怕就不止这么简单了。这里的隔音并不好,随时也有人可能过来,并不能做什么。他也想让白恬感觉自己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受到重视的。
程景行复又啄了啄她的唇,吻得隐忍,转身把她放在床上坐下,他站在床边,俯下身和她额头抵着额头,她有些害羞地笑了笑。
他的嗓音变得有些低哑:“怎么这么乖?”白恬看着他的满目星河,几乎要溺毙在他的眼波里。
程景行替她理了理稍有些乱的头发,“你坐一会儿,我去阳台抽根烟。”
他关上阳台的门,虚眯着眼点了烟咬在嘴里。宿舍楼朝阳,阳台的位置可以看见训练场。十几岁的男孩们还在训练场上做着最基本的体能训练。
他来的第一年,也才十几岁,他离开白恬到了这里。他想念白恬,但骨子里也有着少年的意气风发。他不是从小娇惯着长大的小孩,虽然生活里衣食无忧,可他自小一个人待在外地,没有父母的关怀照顾因此自理能力也比一般有钱人家的小孩要好一些。
所以最开始几个月里,别人都在叫苦连天的时候,他倒不觉得很煎熬。他当时没有什么想法,只想着服满两年就能够自由一些,一个月里至少能有几次机会和白恬呆在一块。
后来他出了事故,有了假期也不敢去找她。只能好好地完成另一个目标,想着等到目标完成了,才能给白恬安全感和足够的物质生活。
好在没有彼此的那几年,都已经过去了。
程景行从阳台进来的时候,白恬已经收拾好了衣柜里的衣服,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好放在行李箱里,利用好每个空间,整理得很妥当。
他摸了摸白恬的脑袋,“我们甜甜现在这么棒啊,都可以把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了。”今天不管是采买家具,还是现在收拾东西,都让程景行感觉惊讶。她以前是受宠爱长大的小姑娘,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什么都不会,自理能力近乎没有。
她把最后一件上衣叠好放进去,“以前有父母和奶奶,后来有奶奶和你,你们什么也不要我去学。再后来奶奶和你都离开了,没有人再帮我做这些事情,我只能自己做啊。”现实强迫着她不再是一个不喑世事的小姑娘,她学会了生活的基本技能,过着循规蹈矩的日子。
“不过没关系啊,我觉得现在这样也很好,我们好像都成为了比以前更好的人,这样很棒啊。”
他把白恬揽进怀里,她很瘦,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地方有多余的肉,心里某一块地方好像被硌到了,有点酸酸的疼。
“以后我努力不让你担心,也努力争取每一个属于我们的机会。很抱歉,之前一直是你一个人在努力。”
白恬在他怀里蹭了蹭,“那这次,我就又把自己交给你了噢,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我啊,如果再丢掉,你就再也再也找不到我啦。”
口头的承诺好像并不那么重要,他以前也给过她承诺,可他没有做到。他抱着她的那两只手收紧了些,低头亲吻她的发顶,“你要乖啊。”
蓄着雨的天空灰蒙蒙的,几片乌云黑沉沉压下来。
沈嫚去世的第六年,程景行仍旧是一个人来墓地。他还不习惯和程升一起来见沈嫚,他和程升之间现在没有太大的矛盾,小裂缝却始终横亘在他们之间。
他到墓园的时候,沈嫚的墓碑前已经放上了新鲜的水果和鲜花,石碑也已经被擦得干净。大概是程升刚才来过,他把手里的东西也放下,就地坐下。
“没想到他会知道你喜欢什么花。”
他笑了笑,开始说近期发生的事:“我今年调回s市工作,最近在谈恋爱,你见过的,就是当年来我们家的那个小姑娘,名字叫白恬。你以前说你挺喜欢她的,现在应该也会喜欢她的对吗?她傻乎乎的,但我喜欢她。”
“你一定要保佑她啊,让她平平安安的。”
他每年回来都会絮絮叨叨地说很多话,话题不外乎是工作和白恬。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应该是沈嫚很满意的那种。
工作稳定,有个很贴心的女朋友。
他聊了一会儿,太阳逐渐爬上天空,他和沈嫚道了别。程升给他打了电话,问他今天有没有去看看沈嫚。
他慢悠悠地起身向外走,“我已经准备回去了。”
程升在那头说今天有些事情耽误了,还没去看看沈嫚。他回身看了看,那已经摆上的水果和鲜花,会是谁来过了。
他停住脚步和程升说了几句话,挂断后,想了想又拨了另一个号码。
手机的铃声在空荡荡的墓园里显得突兀,他僵硬着回头,顺着声音找到源头,白恬就站在不远处一棵树后边,正在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手机挂断电话。
程景行明明没有和白恬特别提过沈嫚忌日的时间,但她却清楚地记得日子,来的时间比他还要早。
他朝着那个方向往回走,白恬站在那有些手足无措,应该是没有想到程景行会突然给他打电话,从而导致她的藏身地点被发现。
程景行走过去牵她,因为是来墓园缅怀长辈的原因,她今天没有化妆,一张小脸看起来很素净,她的皮肤比较好,没有什么瑕疵。此刻她正在微微蹙着眉头。
白恬的记忆里,他好像一直不太喜欢她来这里看他母亲,她有点害怕程景行会不高兴。
程景行瞅着她忧心忡忡的模样,低头轻声问她怎么了。她犹豫了会儿开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来看你妈妈?”
“不会啊,只是我也会很害羞的,和她说话的时候,被喜欢的人听见也会觉得不好意思。下次我带着你来你以后不要一个人来,这边太偏僻,附近的人不多,比较危险。”
她小声喃喃:“我就是怕你生气。”
程景行牵着她的手摇了摇,“哪能呢,你这么在意和我有关的人或事,我开心还来不及。”
小姑娘的心思比较敏感,一有点什么事情就会乱想很多。
“那我们不要去和你妈妈再说说话吗?”
程景行带着她往墓园外边走,“不用了,下次再来,她肯定更希望我们多办办正事,比如约会之类的。”
他岔开话题,说起别的事情,“本来打算一会儿给你打个电话,问你要不要去看看新房子,上回订的家具都已经送来了,差不多可以住进去。”
白恬点头答应。
白恬第一次来程景行的新居,高端小区周围的环境还是比较让人赏心悦目的。原本以为程景行的父亲为他置办的房产,装修应该清一色偏男性化一些,但意外的,居然很温馨。
三层楼的小别墅,她挨个房间看过去,从客厅看到厨房,从客房看到书房,最后再去看主卧。
家具是他们俩一起挑选的,她并不觉得新鲜。其他房间的装修偏于简单,主卧的装修比较精致,她大略参观了一会儿就从主卧里退出来。
隔壁房间的门上贴了小孩子们会喜欢的卡通人物,出于好奇,她推开门探头看了一眼。
这间房间的墙纸贴得偏向于儿童化,粉粉蓝蓝的配色,也像是小孩会喜欢的那种。
她不知道这栋房子里会有一间儿童房,因此她没有在那天的购物清单上列下儿童房所需要的物品,也就没有买下来。所以这间儿童房只是装修好了,却没有家具摆进来。
她稍作停留,跑下楼去找程景行。他背对着她的方向做早餐,此刻正在开放式的厨房里热牛奶。
听见她跑下楼的动静,他没有回头,只是出声提醒:“不要跑,地上有点滑。早餐在餐桌上,牛奶马上就好了。”
他一串的提醒,让白恬恍惚间感觉自己已经和程景行住在一起很久了。像是老夫老妻一般,丈夫做早餐等着睡懒觉的妻子。
好像还是很熟稔,对于彼此的一些小习惯还是很了解。
她在餐桌旁坐下看着程景行端着两杯牛奶过来,“房子是你爸爸找人装修的吗?”
“不是,我自己找装修的工人弄得。怎么了,不喜欢吗?”
白恬摇摇头,“没有,很喜欢。”又犹豫着开口:“就是……我看到楼上有儿童房……”
他怔愣了一下,点头,“嗯,想着如果能再找到你,和你在一起的话,我们可能会有会有一个孩子,就留了一间儿童房。”
“那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呢?”她试探着问出口,她害怕,害怕程景行找不到她的话,是不是就会和别的人在一起了。虽然她知道,即使真的那样子,也并没有错。
他把桌子上的餐点往白恬的方向移了移,让她可以不用伸长手也能轻易够到。他的语气很轻,和军训时对着学生们喊话截然不同,好像面对白恬时,从来都是这样,不敢大声,害怕惊扰了这世间的美好。
“那就一直留着,晚年看着也觉得是个念想。”
第44章 小孩
“不要给别的人住吗,如果我们不在一起, 给你以后的妻子孩子住吗?”
“只有你, 不会有别人。”
这栋房子的装修, 完全由他一个人设计布置,大概是因为想着这是以后要和白恬一起过生活的家, 他总是在考虑, 白恬会喜欢什么样的设计, 会喜欢什么样的配色。总想着把房子装修得温馨一些,这样房子也不单单只是个房子, 可以成为程景行和白恬的家。
他以前的生活或许很丰富, 但他不是一个感情生活丰富的人,从来只有白恬一个人。他也没有想过以后要和别的人在一起, 山高水长, 如果没有白恬, 他宁愿守着这份念想不放。
如果没有白恬, 他的晚年可能常常待在他为她精心准备的房子里, 感叹惋惜,因为他的一个决定, 让他们之间就这样隔了千千万万。
幸好幸好, 白恬一直在原地,让他能够有机会再抓住她。
他们之间的千山万水万里崎岖终于消失殆尽, 过尽千帆的重逢, 她只要伸伸手就可以向他撒娇要抱抱。
白恬咬了一大口面包, “那你吃得快一点啊, 带我再参观一次,让我以女主人的身份。”
她不看他,和她面前那一整盘蔬菜沙拉作斗争,状若无意地模样,好像刚才那句话不是从她口中出来一般。
程景行含着笑,看她嘴里的食物塞得满满的,“好啊。”
饭后白恬主动要求洗碗,程景行也不阻拦,靠在边上看她的表演。
她刚把碗放进水池里,程景行凑过来在她脸上轻轻吻一下;她往水池里边倒了洗洁精,程景行把她垂下来的几缕头发往耳后绾了绾;她的手刚浸在水里,程景行从她的后背贴上来环住她的腰,把她抱起来。
是一种甜得发腻的感觉。
“让你过来,不是为了让你洗碗。”
她的手上沾着水,湿淋淋的,只拿手臂环在他的脖颈上,问他:“那你让我来做什么呀?”
他把她抱到沙发上坐下,抽了两张纸擦拭她的手,回答得很自然,“做我女朋友。”
她“啧啧”两声,故作嫌弃道:“满房间都弥漫着恋爱的酸臭味。”
“哪呢?我怎么没有闻到。”他凑在白恬颈窝处嗅了嗅,白恬笑着躲开,听他慢悠悠地说剩下的一句话,“就闻到小姑娘身上甜甜的味道。”
伸手轻轻一捞,又把白恬捞回自己怀里。她捧着他的脸,抬头亲他的下巴,他正要低头回应她,电话很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白恬缩在他怀里听他靠在沙发背上接电话,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的锁骨以及喉结。
程景行仰着脑袋,颈部拉伸,线条性感得一塌糊涂。白恬爬起来绕到沙发后边,隔着沙发附身轻咬他喉结的位置。
柔软的唇贴在他的皮肤上,小小的牙齿也轻轻磕在上边。这样的调戏来得猝不及防,让他愣住,回过神时白恬已经跑远了。
他接着座机的电话,暂时走不开,只能看她跑上楼。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他无心去听,敷衍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常年的习惯让他即使在家也习惯把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大床上放着一个方块被子,白恬怎么都觉得看不顺眼。伸手把被子扯乱,再重新铺好,这才觉得舒坦许多。
顺势倒在床上,看着窗台前边摆着的两只大熊。大熊坐在地毯上靠着窗台,让白恬想起以前家里的那两只同样的大熊。
某一年的限定款,是她小的时候陆轲买给她的礼物,她一直很喜欢,现在大概很难买到了。
以前的房子,她后来几乎没有回去过。她平时住在学校,放假了就去程景行那个老房子里住着,逢年过节陆轲会接她去过节。
她偏着脑袋看那两只挨在一起的大熊,情不自禁朝那个方向伸了伸手,她回过神,觉得自己有点傻,又想把手收回来。
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她顺着那只胳膊往上看,看那只手的主人正用双臂支着自己,撑在她的上方。
她撞进他眉眼间的旷远,举起另一只手描摹着他的面部轮廓,从眉骨到鼻梁,最后指尖停留在他的唇上。
他趁机咬了咬她的食指,“最近学坏了?”
白恬坦然,“和你学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