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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蔚看着他,眨了眨眼。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搭错了,装模作样地学着猫叫了一声,
“喵?”
软绵绵的,像是小猫的舌头从他心头舔过。
“……”
许嘉川神情复杂地望着她,启了启唇,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林蔚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故意又叫了一声。
“……”
许嘉川沉默了一会儿,仔细地把心头的一丝火捋顺,然后,放下毛巾,甩在膝上,两手倏地伸出,一把捏过她纤嫩的两截脚踝,直接把她拉了过来!
“喂——”林蔚被他这猝不及防的举动吓得心脏狂跳,“你干嘛?!”
话音还没落,他已经蛮横地拽着她,一把把她捞到他身畔来。
他把毛巾塞在她手里:“给我擦。”
“不能好好说吗?真霸道。”
林蔚横他一眼,拿起毛巾坐过来,半跪在他身旁,末了还不忘报复似的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坐好。”
啪的一声,挺响亮,力道也不轻。
许嘉川忍住没发火。
林蔚拿着毛巾在他头上反复地擦,擦到最后力道越来越狠了。
他被她的力道弄得摇头晃脑,晃了半天,晃出满脑子浆糊。
小女人报复心很强啊。
许嘉川跟着她摇头,实在有些晕了,抬手箍住她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厉声道:“这么大劲儿,你要把我头拧下来啊?”
林蔚笑得很坏,“谁让你突然拽我一下,真讨厌。”
许嘉川没说话,夺过她手里的毛巾,扔到一边。
半晌,他冲她挑一挑眉,语气带着威胁:“你再敢学一声猫叫试试?”
她坐过来抱着他脖子,笑得像个无赖,冲着他连续叫了好几声。
他始终垂着眼盯着她,最后,绷着的嘴角抑制不住地缓缓上扬,轻笑着:“长本事了。敢挑衅我,知道什么后果吗?”
她表情无辜,朝他眨了眨眼,直摇头:“不知道。”
这样的表情,简直是在——
趁火打劫。
许嘉川半跪在床,又捏住她的脚腕,直接撑开她腿拉入他怀中。
气息压低了,他抱着她,气势汹汹地吻了一番,哼笑道:“别得寸进尺。”
林蔚两只温热热的小手贴在他胸前,两块儿烙铁似的,烙得他汗涔涔的。
她确实有得寸进尺的本事,跨坐在他身上,隔着衣料能感受到他浑身都烫了起来,像个天然的暖炉,她周身也开始生汗。
他压上来时,她喘着气,半推半就地问:“你洗完澡为什么不穿衣服?”
他故意在她腿根拧了一把,坏笑着反问:“你为什么不穿?”
哦,原来都是有备而来啊。
男人的坏,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为了惩罚她,他半跪在床,直接钻入她身下的裙中使坏。
每到这种时候,她就好像能尝遍作为女人的极致的欢愉和快乐,双腿被他架在肩头阵阵颤抖,情不自禁地小声嘤咛着,倒真是像极了猫叫。
后来,等到一波余韵过后,他探身上来吻她脖颈。
他的吻细细密密,星星点点,不急不躁,氤氲潮湿的气息全都烘在她脖颈。
她的乱发贴在细白的颈上,为女人的娇媚里添了抹艳靡之色。
“还敢跟我学猫叫?”他咬着她耳垂,温热的气息全都钻入她耳,“你信不信,我让你叫一晚上?”
她彻底没办法对抗他,被他炙热地吻得七魂失了六魄,直到感受到一簇热浪贴入身下,她便完全被他主宰了。
他简直是为征服她而生。
掌握她身体深处的每一寸敏感,拿捏着她最纤嫩柔软的一丝神经。
他足够聪明,能从她的眼里看到是快乐的还是痛苦,只要触及到那稍纵即逝的一瞬的快乐,便会在其上反复揉碾,直到她昂着脖子欢愉得彻底昏醉过去。
今晚自此,她再也不敢挑衅他了。
他有许许多多的办法不让她学模作样地叫,而是让她把所有与欲.望有关的情绪自然而然地挥发而出。
一直持续到凌晨一点,后面她叫也叫累了,有些乏了,他却不准备放过她。
拥抱在一起温存片刻,他又开始吻她。
自额头吻到眉心,顺着眼皮吻过去,细细啄吻着她的睫毛和玲珑的鼻尖。
方才来势凶猛的气势被削了大半,那层温柔的皮囊复又披在了身上。
察觉到她回应疏懒,他问:“困了?”
她艰难地点点头,蹭在他怀中,声音很没力气似的,“有点。”
“有点儿?”他轻哂道,“一点儿是多点儿?只是一点的话说明你还有力气。”
她都要开始求饶了,也不知该怎么向他告饶,只得环着他直往他怀里窜,真像只猫儿一样。
他叹气,不忍心再折腾她,扬手按灭床灯,满屋陡然黑下。
“睡吧。”
她闷声“嗯”着,直点头。
不知为什么,他困意全无,甚至还有点儿兴奋。
强迫自己闭着眼,调整呼吸进入和她相同的频率,不知过了多久,慢慢地,睡意袭来——
“为什么我们每次都喜欢开着灯?”
她突然于黑沉无边的静谧黑暗中如此问道。
“……嗯?”他鼻音微动,困得不行,挣扎着驱赶走浪潮一般袭来的困意,回了声,“我哪知道?”
“那下次,关着灯吗?”
他听到她这个有些天真和娇憨的问题,情不自禁地低笑出声:“不用下次,这会儿就可以。”
“……”
“你不睡了吗?”
“突然,就不困了。”
“那就是还想要。”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你就是有。”
“好吧……我有。”
话音才落,卧室的门被哐哐地拍响。
许诺在外头大喊着:“妈妈!!爸爸!!”
小家伙的嗓门儿太大了,声嘶力竭的,林蔚和许嘉川同时吓得什么意思都没了,一个激灵坐起来捞衣服。
黑暗中根本看不到衣服在哪,慌慌张张地打开床灯,坦诚相对。
老夫老妻了倒也没觉得羞赧,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许诺还在外面拍门:“妈妈——爸爸——开门呀!”
林蔚头痛阵阵,无奈地说:“真是个祖宗。”
许嘉川叹了口气,笑了笑:“我们自己生的,能有什么办法?”
他慢条斯理地套上睡裤,然后顺手去衣柜里捞了件宽松的t恤穿上,还在镜子面前晃了一圈儿,看看形容是否狼狈。
林蔚没管这么多,套上睡裙,过去开门,“大晚上的,怎么啦?”
打开门后,许诺扬着头说:“妹妹做噩梦吓哭了!”
“哭了?”
林蔚去了许愿的房间,没看到人。许诺说:“妹妹在我房间。”
果然,小姑娘坐在哥哥的床上直抹眼泪,抱着自己卧室的那个兔子抱枕,两眼哭得红红的,比之兔子眼睛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妈妈——好可怕!”
许愿看到林蔚进来了,哭声更大。
许嘉川在门口捉住儿子:“许诺,妹妹怎么去你房间了?”
“妹妹说睡不着。”许诺拉着许嘉川的手就进去,“然后她睡了一会儿就哭了,我也睡不着了。”
“你是不是又给妹妹讲鬼故事了?”
许诺气呼呼地跺脚:“我才没有呢!”
林蔚抱着许愿一直在安慰。
小姑娘看起来是受了惊吓,不过好在是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
安抚了一番,林蔚准备走,许愿拉住她,要求去她卧室床上睡。
“……”
林蔚和许嘉川对视一眼,两个人居然同时都露出了老大不乐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