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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两个坐在圆桌跟前,花大娘用钥匙打开了红檀木盒子,当盒子被打开的时候,里面出现了一叠纸。
“咦?他送我们一叠纸做什么?”
莫小碗将那“纸”拿出来一看,只见纸面上豁然写着“银票”两个字。
她惊道:“娘,不是纸,是银票!”
花大娘懵怔了:“银票?是有钱人家用的那个银票吗?”她听人说过,有钱人家的银子多了,不好搬运,便用银票。但是那是大钱才会用银票,谁五两十两的去弄个银票?庄户人家一年收入不过二十两,大银子都没怎么见过,又怎会见过银票呢?
“是啊,就是那种银票。”莫小碗也惊讶极了,她自己也是第一回 见银票。她仔细看了看,每张银票的面值是一百两,总共二十张,所以一共是两千两!
“这里有……两千两!”她震惊的出声。
“我的娘诶!”花大娘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唬的脸色发白。
裴远的确送了他们许多宝贝,但是他们不识货,只知道那些是宝贝,仔仔细细的搁起来,并不知道价值多少。可是这银票就不一样了,如此直观,想到那些白花花堆成小山一样的银子,更加让人震撼。
莫小碗也惊得半晌没有回过神,吞了一口唾沫,两千两,他都没跟她说一声,只是用盒子装了就跟其他东西一起送过来了。
农村人全家一年嚼用不过二十两,这两千两,按照那个用法,岂不是可以用一百年?
“天啦,做指挥使这么有钱的吗?”
花大娘有几分担心,担忧的看着女儿:“这来路该不会……有问题吧?”
他们是老实本分人家,若是有问题的钱,他们也不敢收啊。
莫小碗并不知道,他们是村子里出来的,的确没见过什么世面,戏文里头也没写过那些公子小姐平日里是怎么花钱,要花多少钱的。但这笔钱无论是对于那种门户的人家,想必都不是一笔小钱。
“回头我问问他。”她对于裴远的确还有很多不了解,若是真嫁了他,总得问问清楚。
花大娘点头:“行,你问问他。这钱着实太多,我先好好收着。之前咱们还存着些散碎银子,用着再说。如今幸亏有女婿送的地,光是收租子,咱们也够过上丰饶日子了。”她顿了顿,又道,“只是光靠着别人,万一哪天他不高兴了,把房子土地都收回去了,咱们岂不是没指望了?”
他们素来都是讲究靠自己的劳动挣钱心里才踏实,如今为了莫小瓢将来光宗耀祖,也为了小碗的幸福,这才举家搬进了京城。但是在这京城里,他们靠的都是裴远一个人,若是没了裴远,他们便一点根基都没有,如同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到底心里不踏实。
这话也说到了莫小碗的心坎上,她同父母一样,素来不爱依赖别人。她知道裴远既然送出来的东西肯定没有要回去的道理,这点她是相信他的。
但是世上有些事总有个万一,万一将来他又有了喜欢的女人,要娶妾室,到时候她还能指望谁呢?
想到他将来也许会对另外一个女人青眼,这种想法光是在脑袋里冒出来,她心中便不愉悦。心里另外一个声音似乎在说,他敢?!
“别担心,”莫小碗安慰她娘,“既来之则安之,咱们慢慢筹谋,既来了京城,终归是要在此处安身立命的。”
花大娘看女儿这么懂事,并不是得了这滔天富贵便忘乎所以的样子,心里也踏实了几分。
月上中天,芙蓉院中,莫小碗睡不着。今日虽才到京城,一路奔波应当很疲累才是,可是她一想起下午时裴远说的话,便紧张极了。
这会儿,她已经沐浴过了,并没有穿轻薄的寝衣,而是穿了一件烟罗色绣芙蓉的轻纱罗衣,披着一头乌黑湿润的长发,立在院中看栏杆下的花草。
已经过了七月,正是一年天气最热的时候,罗衣十分轻薄,隐隐看得到里头是一件月白色的绸缎肚兜并一件雪白缎裤。
她伏在栏杆边发呆,暗暗想着,他来也好,正好有许多疑问想要问一问他呢。
不知不觉,亥时已经到了,一个黑影十分矫健轻松的越过了院子墙头,到了她的身后。
女孩还在发呆,察觉到似乎有人撩了一下她的头发,吓得她转身差点叫起来,那人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低声道:“别把人都叫过来了。”
屋里的灯光隐隐绰绰照在他英挺的侧脸上,清冷的眸里仿佛月色在荡漾。
莫小碗听声音便听出来是他,不由得红了脸,撇开脸不去看他,低低道:“你……你干嘛又来……大晚上的……不正经……”
男人低低笑了笑,凑到她耳畔道:“你之前不是嚷着要看匕首?这次我带来了。”
莫小碗一听,兴致来了,拉着他问:“哪里?在哪里?我要看,一定很好看!”
他连睡觉都带着,定然是个好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 裴远:戏弄我家小媳妇,开心!
第58章 夜会
男人一手捏着她白皙的小下巴, 一手搭在她右侧的栏杆上,眼底带着暧昧诡异的笑意, 看的她脸皮发烫。
“你……笑什么……”这笑,真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待会你就知道了。”男人放开了手,拉着她便往房里去了。
她喜欢绿色,卧房的帐子是碧纱做成, 如纱雾般垂下, 轻柔飘逸十分好看。
进了屋,男人便开始解衣服。
莫小碗慌张了,急忙阻止:“你……你干嘛?把匕首拿出来就好了, 干嘛又……又脱衣服?”她实在太过紧张, 说话都结巴起来,脸上一阵一阵的热烫。
男人转头斜睨她, 似笑非笑:“不脱衣服,怎么能看到匕首?”
莫小碗皱起了小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他此时已经脱掉了外袍,因为天热,里头只穿着十分轻薄的白色罗衣,几乎可以看到肌肤的颜色。
他又解开了上面罗衣的带子,露出蜜色的劲实胸膛,莫小碗急了, 慌忙跑过来抓住他的手,羞恼道:“好啦,别脱了, 我不看就是!”
男人定定看着她,“啧”了一声,似有埋怨道:“你这个人,怎能出尔反尔?”
莫小碗瞪了他一眼,跺了跺脚羞恼转身:“要是你不脱衣服,我还愿意看一看,你眼看着……要脱光了……我……我就不要看了……”
“你有话快说,说完就回去吧。”她低着头催促。
“想的到挺美。”男人一步一步走过来,敞开的衣襟里露出青年男人特有的成熟而劲实的肌肉。因为练武,他的身材是极好的,胸肌劲实、腹肌如同搓衣板一般,但整个身形修长挺拔十分好看,不会显得太过健壮。
感觉到他到了身后,莫小碗有点紧张,她晓得这人从来不听她的话,现在恐怕又在打坏主意。
她才一转身,那人便在跟前了,双手一拢,便将她拢入了怀中。
她的脸就这么贴在他光洁的胸膛上,唬的她一颗心“噗通噗通”使劲的往外跳似的。
莫小碗急了,那小拳头“咚咚”捶在他胸口,那人却丝毫不以为意。
“咱们聊天,床上聊。”随手,便扯了她裙子上的腰带,衣衫轻薄柔滑,瞬间便滑落到了地上。
莫小碗被抱到了床上,他大手一挥,绿罗帐落下,仿佛隔绝了外面的一切,隔出了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空间。
女孩的乌发洒满枕头,此刻,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丝绸肚兜和极薄的白绸裤,她用双手捂着绯红的脸,不看他。
裴远倒也不急,躺在她的身侧,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有意无意的玩着她落在手边的柔滑青丝,目光却落在她的肚兜上,似乎在欣赏那山峦上绣着的芙蓉花。
因为女孩的呼吸,那山峦微微起伏着,娇艳的芙蓉花仿佛冉冉绽放,看的他眸色渐深。
他的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手缓缓抬起,落在她光洁的手臂上,上下轻轻摩挲着,喃语道:“花儿很好看……”
莫小碗被他摸得浑身苏麻,抓住他的手丢开:“别碰我!”然后这么热的天气,伸手扯了薄毯,鸵鸟似的将自己结结实实裹起来。
他有些悻悻的,什么时候才能拥有一个热情如火的小媳妇呀?他的小媳妇永远这么害羞,跟只小蜗牛似的。
“真的不看匕首了?”他的唇轻拂过她的耳畔,低声问。
“不看!”她回答的斩钉截铁。他说要脱光了衣服才能看,她……她不要看他脱光衣服。
裴远唇角微扬,蓦地发现枕头下露出一个书角,不由得有些好奇,将书从枕头下抽出来,定睛看了书名《闺中秘戏》?
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翻开来看,里头各种姿势的小人映入眼帘,虽然画面粗鄙、印刷粗劣,倒是有几分应景,他看的还挺得趣。
莫小碗听他没动静,便将眼睛从毯子里露出来,偷看他在干什么,一瞧见他居然在看那本书,吓得伸手过来抢。
“我的,别看!”
裴远手长,高高扬起,自然不能让她抢到,趁机一手将她搂入怀中,坏坏的问:“谁给你的?好好的姑娘不学好,竟然看这个?实在是不正经、不像话。”
莫小碗不服气的想,不正经不像话的到底是谁啊?是谁三番两次半夜三更的往人家床上钻呀?
少女鼓起红红的腮帮子,不服气的解释道:“这……这是我娘给我的,让我半月间看完。我……我看上头的人实在不像话,才瞅一眼,便搁枕头底下了。”
“噢……”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所以说,这是教学的书籍咯?”
“本来就是。”此刻,他的小媳妇乌发如瀑、面如三月桃花,娇俏中带着几分妩媚,让他馋的想一口吞到肚子里去。
“那就更应该认真看才行,我们一起看。”他搂着她,拉开她捂在眼睛上的手,手翻着书本的页面。
“还记得《丽娘传》吗?这里头的人做的便是梅树下的事情,每个男女早晚都要学的,现在本大人教你,也来得及。”
莫小碗好奇又看了一眼,看到书里那男人的模样,顿时吓得又闭上了眼睛。
等等……
她小脑瓜转动着,好像书上的男人也有个……
……匕首……
她靠在裴远怀中,耳畔响起沙沙的翻页声,隐约的,两人身体相挨的地方,似乎那匕首又开始硌她。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惊得瞪圆了眼睛,正好目光又落在那书页上,书页上的男人和女人……
啊,原来……
她羞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之前还在大堂里嚷着要看匕首,她这脸真的丢到爪哇国去了。
“明白了?”男人丢开了书,戏谑的看着怀中的少女,他紧紧抱住了她,两人身体贴的这样紧密,她清晰的感觉到了那儿的强硬,羞的将脸埋到了他的胸口。
可是脸埋到他胸口,唇又触到他胸口的温热肌肤,湿濡柔软的触感,让他“嘶”的倒吸了一口气。
莫小碗也察觉到异样,她这不是在亲他的胸口……
她慌的不可遏制,连忙推开他,再次用毯子裹住了自己,仿佛这样才能寻到一点安全感。
裴远靠在她耳畔,低声道:“方才感觉不错,怎么不继续了?”
女孩没有回答,隔着毯子,用腿踹了他一脚。
“这么热,也不怕闷的慌?”他低笑一声,将她露在脑袋边紧紧攥着毯子的手有耐心的一根指头一根指头掰开。
他将那小手握在手心,慢慢的揉着,少女渐渐放松了警惕和挣扎,任由他揉手。
可是接着,他握着她的小手裹住一物……
他低头侧身搂住她,灼热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唇上,一只大手到处点火,他一边啃着她的唇瓣,一边低低道:“匕首也需要时常拭擦……”
可怜他一把年纪素了这些年,好容易有口肉吃,却还是只能打打擦边球,也是不容易。
莫小碗惊慌的想收回自己的手,可是他力气那么大,她哪里收的回来。
他低低在她耳畔说:“我的小娘子,你也疼疼相公呗……”那语气难得的带着几分撒娇几分央求……
这种话居然是从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大人说出来的……
莫小碗羞耻的想替他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小手也没再挣扎了,她放弃了,随你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