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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铭绎用鼠标点了几下,顺便又回了助理两句,“我知道。”
赵思睦:“……”
果然啊,亲到了就不认账。
没想到,手机里传来男人一本正经的声音,“没办法,我们还是朋友,我没有砌墙角加固的立场。”
赵思睦:“……”
好有道理呢!好气人哦!
“嘟”一声,屏幕回到对话框,她气得丢了手机,枕着胳膊生闷气。
朋友?那他……
赵思睦急急拿回手机,解锁到微博。
私信里,是她回复“央扬氧样央”说她跟朋友去逛街。
哦,这样啊。
好吧。
*
赵思睦在北京待了三天,回上海这天,她从家里出发,程老夫人不见踪影,听说是跟老朋友去喝茶了,只有程老爷子和几个哥哥在。
还是二堂哥开车,程骁替她把行李搬上车,给她拉开车门,等她坐好,他绕到副驾驶对大家说:“时间差不多,再不走赶不上飞机。”
赵思睦拉下车窗,朝众人挥挥手,没想到,这几天一直对她算是冷淡的程老爷子突然对她说:“你放心,有我在,你奶奶不会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这是来自一个老将军的承诺。
赵思睦鼻子蓦地一酸,像是在程文博墓前一般,有些情绪来得猝不及防。
她看着面前头发花白的老人:“爷爷。”
程骁惊讶,连已经点火的二堂哥都扭过了头,唯独程老爷子僵硬的站在原地,毫无回应。
赵思睦伸出手,朝着程老爷子,“爷爷,我没来得及看清华,下次您能不能陪我去?”
老爷子这才回过神来,中气十足“诶”了一声,他回握住她的手,眼底泪花闪烁,“好好好。”
他强压下情绪:“当然好。”
赵思睦再次挥手:“爷爷再见。”
车子缓缓驶离,她从后视镜里还能看到家门口的老爷子,他始终望着自己的方向。
眼泪崩盘。
二堂哥忙给程骁使眼色,程骁表示自己也没辙啊。
许久,等快到蒋铭绎的酒店,程骁回头拍了拍椅背,“虽然不是生离死别,但五哥还是有件事想说。”
赵思睦抬起红通通的眼睛,没说话。
程骁揶揄:“不会认了爷爷,还不认哥哥吧?”
她笑了:“说不准的。”
程骁笑容垮了,故意叹了口气,“不叫就不叫吧,你不叫哥哥,哥哥却不能不为妹妹打算。”
赵思睦:“……”
真是好委屈呢。
程骁一改玩笑,很认真,“傻姑娘啊,蒋铭绎道行太深,以后你要是不开心,记得找哥哥,我们手机24小时都等着你。”
赵思睦忽然很委屈:“你们干嘛呀?”
她低头,眼泪水就“吧嗒吧嗒”下来了。
太讨厌了,煽情上瘾了?
程骁伸长手揉揉她发顶,她有一瞬的僵硬,很快放松下来,他就说:“开玩笑的,哥哥们的手机是留给你嫂嫂的。”
赵思睦“噗嗤”一下没忍住:“我才不会打,他好着呢!”
“还有,你先脱单吧,单身狗。”她一点不留情面的插刀。
二堂哥似真似假的一句:“有道理。”
程骁坐回去,望天,“嗯,快了。”
他看到酒店门口的身影,远远的,视线对上,谁都没有挪开。
到机场,程骁和二堂哥只把人送到大门口就潇潇洒洒走了。
赵思睦感叹:“果然是塑料兄妹情。”
蒋铭绎拖着行李箱:“我去托运。”
“哦,那我等你。”她坐到一边,看手机。
何清欢一直没有回她,她听着大厅的播报,电话打过去,被挂断。
赵思睦继续打,还是被挂。
【何清欢:我在机场,快登机了。】
【赵思睦:?????】
【何清欢:去散散心。】
赵思睦恨不得立马飞回上海:说好的我回来就跟我聊聊?
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消息却久久不至。
直到身旁坐了人,蒋铭绎回来了也没来。
赵思睦捏着手机,脑袋靠过去,很快就被人搂住。
她不说话,他也是。
【何清欢:对不起,榕榕,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句话,你别生气,你们的世界,我跨越不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能迁就我,我也能放弃一些东西去配合你,但在爱情里不是迁就就能走在一条道上。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以前不信,现在觉得真他妈的有道理。
榕榕,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很多时候在你们习以为常的事情里,我始终都是个旁观者。我可以撩起袖子坐在大排档撸串喝啤酒,却无法忍受在高级餐厅里拿着刀叉喝着红酒;我可以在ktv里高歌,却没法在虚伪得要命的酒会里假笑。
榕榕,我跟他终究不是一路人啊。
我想了很多,与其以后痛苦,不如快刀斩乱麻,方堂的故事告诉我,要爱自己更多。
别找我,也别跟他多说,与他无关,我自己的问题。
放心,再见时,劳资一定又是一条好汉。】
赵思睦把手机扔蒋铭绎衣服上:“蒋铭绎。”
“嗯。”他把她的手机塞进大衣口袋。
“蒋铭绎。”
“嗯。”
“蒋铭绎。”
“嗯。”
她一遍遍叫他名字,他也不厌其烦回应她。
许久,她问他要手机,他也给了。
“何清欢!”赵思睦第 一回不顾形象怒吼,“都说优秀的人和优秀的人在一块只会越来越优秀,你怎么跟我这么优秀的人当了闺蜜反而尽学了不好的了?”
何清欢当然不会回。
赵思睦圈住蒋铭绎的腰,就在冰冰冷的椅子上,脸埋进他怀里。
“向扬他太讨人厌了!”她回忆向扬的家庭,他妈妈确实是挺严肃很条条框框的一个人。
蒋铭绎拍拍她的后背:“也没那么讨厌。”
赵思睦揪住他胸口的毛衣:“有。”
蒋铭绎索性抱住她,他一手搂住她肩膀,左手抱住她腿弯一下把人抱过来,两个人挤在一张椅子里,他把她摁进自己怀里,“榕榕,讲点道理,他也挺冤枉的,是不是?”
赵思睦本来被他这么一抱,怪不好意思,这下么只剩下恼怒,“你们男人果然只会拉偏架。”
“你不也站在何清欢这边。”关于这个问题,他并没有惯着她,只是耐心跟她讲道理,“榕榕,他们是成年人,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赵思睦心口闷得慌:“我以为你会说你永远站在我这边。”
她也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可其他情侣间要是女朋友无理取闹,男朋友不都是惯着?
虽然,是挺肉麻的。
蒋铭绎抬起她的下巴,右手绕着她的脖子,他轻轻捏了捏她脖子后的软肉,“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只要是你的事情,无论是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
两个人离得近,因为他还捏着她的下巴,将她脑袋微抬着,让她想起了过去他们每一次接吻的姿势。
“哪怕是你错了,我也替你扛。”他忽然这么说。
赵思睦心口微颤,像是被人用羽毛撩一下。
蒋铭绎又说:“但是,榕榕,我不负责扛其他人的人生。”
明明是硬邦邦的话,却偏偏戳中赵思睦心底最柔软的那一片。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最动人的情话真的不是我爱你,而是我愿意替你扛下你所有的喜怒哀乐。
她都想明白了,但还是说:“那你还教育我?”
蒋铭绎笑:“恃宠而骄是你我的情趣,可如果是因为别人,时间久了,总有一天也就不是情趣了。”
赵思睦怔松,还在反复咀嚼他这句话,唇上忽的一软,被他咬住了。
!!!!!!
能不能给人点准备的时间?心脏病要出来了哦。
她当然是咬回去,然后,又被他咬回来了。
童话故事果然都是骗人的。
分开时,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蒋铭绎拇指碰了碰她红艳艳的唇,“我现在想去洗手间。”
赵思睦不敢看他:“哦,那你去,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