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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哂,指腹摩挲着她的锁骨,“你说呢?你从过年欠到现在的债,什么时候还?”
“咳咳……”云笙脸色微变,她不是很想聊这个话题,马上转移话题,“我们过几年再办婚礼吧,等我们备孕的时候再筹备婚礼,正好有时间。”
备孕最好不过度运动,到时候练舞的强度会降低,刚好适合用来准备婚礼。
“你想要小孩?”说到这个话题,陆承宣也有兴趣,这两年两人并没有提过孩子的事,陆承宣也很满意现在这样的二人世界,哪怕云笙不想生宝宝,他也觉得无所谓。
“当然啊,我之前不是说了要生,不过晚点,我们28生怎么样?”云笙伸手勾着陆承宣的脖颈,“你不想要啊?”
陆承宣笑了笑,“我哪有选择权,生或者不生都看你的意思,你要是不生,二人世界也挺好,你要是生,那你负责生,我负责养。”
云笙努了努唇,“你看起来好勉强哦,你不喜欢小孩吗?”
“还行,我怕影响你的舞蹈生涯。”云笙生的,陆承宣怎么可能不喜欢。
“也没有这么严重,生产后好好恢复还是可以继续跳舞的,那咱们就说定了,等我28岁再办婚礼和备孕。”
“好,我们家笙笙说了算。”陆承宣箍紧了她,亲了亲她的唇角,言归正传,“今天晚上怎么样?”
“什么?”云笙跟不上他的节奏。
“还债。”男人眸色黝黑深沉。
云笙瞬间回过神来,想从陆承宣怀里下来,“不行,我明天有早课。”
她一周会上几次早课,带带舞团新人,薪火相传,才能生生不息。
“明天周五,你没早课。”云笙的日常安排陆承宣比她更清楚,二话不说把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躲了这么久,我今天也该连本带息的讨回来。”陆承宣的语气里有一丝咬牙切齿。
云笙心里打鼓,知道自己逃不过了,顺从中带着一丝忧心,“你悠着点,我明天还要上班,不能迟到了。”
陆承宣以吻封缄,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
吕涵没多久就回国了,正式加入云笙的团队,云笙没从陆承宣那问到精英人士的联系方式,还怕吕涵问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可谁知道吕涵并没有问起她这个事,她也就放心了,可能就是开玩笑吧。
不过她心里还真惦记着吕涵的对象是谁,陆承宣说她也认识,可是猜了一轮都被否决了,她也不好意思问吕涵,这个话题也就搁置了。
直到那天下午,她和吕涵一起下班离开舞团,在门口看见了靠在车身和别人交谈的陆承宣,她本意是想给吕涵正式介绍一下陆承宣,谁知道吕涵往陆承宣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说有事先走了。
云笙还没反应过来,吕涵走出不远,原本在和陆承宣交谈的那个男人追了过去。
陆承宣上前接过云笙手里的提包,“看什么?”
“那个人好眼熟啊。”云笙看见那个男人想去接吕涵的挎包,可是吕涵退开一步,不肯给他。
“你不认识他了?萧临,你们见过。”
第88章
云笙坐进车内, “萧临?这个名字好耳熟啊,不过还真不记得了。”
“之前在法国, 我们吃川菜的时候,他不是和你打过招呼。--------------?璍”陆承宣提醒她系好安全带。
“呀,我想起来了。”陆承宣这样一说,她就想起来了,“这两人怎么有关系?”
回忆太久远了,还是好几年前,只见过一面,云笙能记住就不错了。
“两人很早就在一起了,分手后吕涵才去法国,萧临那次去法国就是去追妻, 这几年两人分分合合, 认识的朋友都习惯了。”
“原来如此,我居然一次也没见到两人在一块。”她半点风声也没听到,吕涵果然瞒的很紧,怪不得陆承宣说不用她介绍。
这么多年的感情, 怕是也很难断干净。
“你只顾着练舞,也不关心这些。”没什么由头陆承宣也不会和她说,毕竟是别人的事, 陆承宣也不爱说别人闲话。
“也是, 萧临长的还蛮不错, 看着和吕涵挺配。”看吕涵刚才的样子, 显然还没做到心如止水, 心绪还有波动。
陆承宣透过后视镜扫了她一眼, 啧了声, “当着我的面夸别的男人, 当我不存在?”
云笙气笑了,“吃醋精,随便说几句你还好意思吃醋,专心开车,别乱瞟。”
云笙不和他聊天了,开车的时候要专心,和车祸有关的事情听太多了,云笙比较忌讳。
回了家,两人吃晚饭的时候,陆承宣提起件正经事,“明天晚上有个饭局去不去?”
“和谁?”云笙比较少参与他的那些应酬。
“沈墨和他老婆,谢勉和颜茉也在宁城,就说攒个局,沈修昀和他女朋友也去。”
“沈墨在的话那应该去,上次爸爸的事,我还没有当面向人家道谢。”而且都是认识的人,她还是比较愿意去的。
“我道过谢了,上次合作让了他三个点,够客气了。”他们之间,没什么比利益关系更为牢靠了。
“那是你,我按理应该亲自道谢,明天去一下吧,很多年没见茉茉了,姜宜也有几个月没见了,沈墨他太太好相处吗?”
云笙的朋友不多,不过陆承宣的朋友她也大多认识。
“还行,是个好玩的主,你要是处得来就多聊几回,处不来就做做场面功夫,不是早就教了你怎么应付。”
他们这个圈子里要应付的人不少,陆承宣从小应付过来,也教了云笙,只不过云笙比较少出席各式各样的场合,舞蹈占据了她大半的生活。
云笙点了点头,“知道,要不要准备礼物什么的?”
“不用,就朋友之间吃个饭,不用这么隆重。”
话是这样说,可云笙还是提前下班去做了头发和美甲,都是陆承宣生意场上的重要伙伴,能成为朋友说明对陆承宣挺有用处,也不能怠慢了。
聚会的地点在成业酒店,路上有点堵车,云笙和陆承宣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满了。
“你这个东道主还迟到,不罚酒说不过去吧?”沈修昀拿起一瓶酒。
“开车来的,有点堵,再说今天定在你的地盘,东道主应该是你才对。”陆承宣牵着云笙,“笙笙,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沈墨沈总,他太太谢茵,按年纪论,喊句嫂子吧,虽然这个嫂子比你还小点。”
云笙莞尔,“沈总好,嫂子好。”
一句嫂子把谢茵臊得慌,摆了摆手,“叫我名字就行,不用这么客气,把我叫老了。”
和沈墨结婚之后,谢茵的辈分突然就水涨船高,被喊嫂子都是小事,还有喊小奶奶的,可她才二十出头而已啊,真不知道会不会折寿。
沈修昀笑着调侃,“你的辈分本来也大,谢勉还要喊你句表姑姑,谢勉你说是不是?”
谢勉抬了抬眼皮,扫过沈修昀,漫不经心道:“你要是愿意,喊她姑奶奶也行。”
谢勉可不认这个表姑姑,也没喊过,喊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人做姑姑,他喊不出来。
“族谱上写着的,你想赖也赖不了,”陆承宣笑,“笙笙,谢勉和颜茉你认识的。”
颜茉上前和云笙拥抱了下,“好久不见笙笙,我之前看过你的演出,很棒!”
“谢谢,叔叔身体好转了吗?”两人虽没见面,但过年的时候发了拜年消息。
“好的差不多了,可以生活自理了,还要多谢沈总安排。”本来颜茉爸爸的病情很严重,医生说可能这辈子也醒不过来,好在这两年复健又越来越好了。
“别,口头的感谢我不要,让谢勉给点实在的。”沈墨率先坐了下来。
“这两年给你的好处还没撑死你?”谢勉睨了沈墨一眼,自从娶了个比自己小八岁的老婆,沈墨的性子倒有点“返老还童”了,一整天嘴里都挂着钱钱钱,和谢茵一模一样。
“谁还嫌钱多啊。”沈墨的胳膊搭在谢茵的椅背上,懒散的坐着。
云笙听到转头看向沈墨,“我也还没亲口和沈总说一句谢谢,我爸爸也多亏了沈总。”
“不用谢,都是朋友,让陆承宣多给我点好处就行了。”沈墨张口闭口就是好处,让众人乐不可支。
沈修昀和姜宜是老熟人,陆承宣也就不用介绍,众人依次坐了下来。
陆承宣道拉开云笙的椅子:“以前你是工作狂,现在变成守财奴了?”
“唉,没办法啊,要养家糊口。”
沈墨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别人还没说什么,谢茵先半嗔半怨的推了他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花了你多少钱,你要是不乐意养,有的是人养。”
“没,我怎么敢有这个意思,谁说不乐意,我乐意至极。”沈墨的大掌兜住谢茵的肩哄着。
众人大笑起来,都说沈墨变成老婆奴了,笑起别人来一个个咧开了嘴,结果菜一上来,个个都是老婆奴,谁也别笑话谁。
陆承宣给云笙剥虾,沈修昀给姜宜盛汤,谢勉的筷子伸向颜茉喜欢吃的糖醋小排,沈墨戴起手套,拿过一只谢茵眼巴巴盯着的大闸蟹。
陆承宣本身不爱应酬,但像这样好友间带着另一半的聚会还不错,没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席间男人们聊聊工作要闻,女人们谈谈时尚娱乐,也是其乐融融。
这次能聚的这么齐全,也是因为宁城打算开发一个目前国内最大的游乐项目,还有相关的度假村和主题公园,本来是陆承宣和沈修昀两人参与,但这块蛋糕太大,两人分有点吃力,正好沈墨等人有意向,就一起掺和进来了。
几个老婆奴照顾着老婆吃饭的时候顺带说着这件事,都是自己人,也没什么好忌讳,沈墨说,“梁六也说要插一脚,让我给他带个话,给他留点地儿。”
“他怎么没来?他去岭城后挺久没见他了。”陆承宣剥好虾肉后蘸料放进云笙的碗里。
“今年差不多就要回晋城了,被外放了三年,梁老爷子都心疼了。”梁六本来就是家里的老幺,被梁老爷子惯的无法无天,才会被梁父外派去南方。
“我听说他在那边养了个小雀儿,山高皇帝远,家里管不着,怕是乐不思蜀。”沈修昀伸手捋住姜宜往下滑的长发。
姜宜闻言顿了顿,却没开口,神色如常的喝汤。
谢勉摇了摇头,“不是什么鸟儿雀儿,就是时柠,上次去岭城出差见过。”
“这怎么说?”沈墨剥好两只大闸蟹,解下手套来了兴趣,“时柠不是不想和他联姻才跑去岭城读研的,怎么又搅合到一块了?”
陆承宣怕云笙听不懂,低头问她,“还记得时家吗?去年你过生日时太太给你送过一对珍珠耳坠,你不是挺喜欢。”
云笙点了点头,时家是珠宝世家,祖辈就是做珠宝鉴定的,她之前不怎么关注圈内的这些人,回国后在陆承宣的耳濡目染下,也认识了很多人,国内能排的上号的望族了解的七七八八。
圈子里并不是单看个人交情好坏来往,而是看两个家族之间的交情和地位,所以哪怕云笙和别人不熟,她和陆承宣结婚后每年重要日子也会收到别人的礼物,这是她作为陆太太所得到的。
当然别人的生日之类的日子,也会有陆承宣的助理打点送礼,每年人情往来就是一大笔开支,最近杜烟也在教她这些,陆太太的位置可并不好坐。
“时柠好像不知道梁六是她的联姻对象,梁六让我保密。”谢勉又给颜茉夹了块糖醋小排。
颜茉对他们聊的话题不感兴趣,继续吃着小排。
“那不得翻车?”沈修昀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笑意。
“啧,既然有把柄在手上,是不是能讹他一把?”沈墨忽然有点手痒。
“你只要不怕他咬你就行。”陆承宣一哂,“梁六的性子你不是不清楚,疯起来谁都咬。”
“得,惹不起。”虽然沈墨比梁六大几岁,可大几岁也耐不住梁六性子野,嚣张乖戾,做起事来不顾后果。
吃过晚饭,天色还早,就在包厢内搓起了两桌麻将,男人一桌,女人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