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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冉姒看着一旁的唐乐乐有些为难。
唐乐乐唤了承勇,笑道:“承勇今日玩得疯了,也该回去温习功课了。我们这就告辞了。”
今日刚好是市集,街市比往日要热闹得多。
街道两旁都是叫卖的小贩,还有出来卖艺的江湖人。来来往往的人群,有驻足讨价还价的,有停住观看杂耍的,好不热闹。
季倾墨伸手护着冉姒,免得过往的人群不小心撞到她。
“是朝堂上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只是一群老头子在争吵不休罢了。”
“阿瑾,若是你真的不喜欢,便不要再继续了……”
唐乐乐说得对。季倾墨这些年虽然将季国打理得很好,可是冉姒却从未感受到他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偶尔有的,也仅仅只是无尽的怨恨!
“我最近会休息几日,是有些累了。”季倾墨笑笑,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阿四,你可要吃糖葫芦和酥糖?我去给你买一些来,你在这里等我,可不要乱跑。”
季倾墨揉揉她的头,柔声叮嘱。
冉姒知他不愿提起这个话题,遂转了话语。
也罢。
“好。酥糖我要刚做好的。”冉姒轻快道,带着几分淘气。
季倾墨被她这一笑晃了神。一晌才反应过来,食指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声中带着宠溺:“小馋猫。”
季倾墨去了不远处的糕点铺子,冉姒站在原地等他。
东张西望间,被一个卖小手工艺品的小摊子给吸引了去。
冉姒在摊主热情地招待下,挑挑拣拣了几样有趣的小玩意儿,正要付钱的才发现自己出门的时候没有带银钱。
“老板,麻烦你先帮我把这几样包起来吧。一会儿等我夫君回来,我再付给您银两。”
冉姒礼貌地说着,又往季倾墨所去的那间铺子瞧了几眼。
早知道就不要那刚出锅的酥糖了,竟还要等那么久。
“小娘子,独自一人在这里何不寂寞?跟本少爷去酒楼喝几杯可好?”
正等着,一个身子瘦弱,面色肌黄的男子出现在冉姒面前。还伸了手,想要朝冉姒的脸摸去,被她堪堪避过了。
冉姒皱了皱眉,后退几步,想要离他远一些。
这种一看就是喝醉了酒,四处调戏良家的登徒子。不理会便是了。
可冉姒想错了,这人哪里肯那么轻易就放过她?见她避开了,却更加得寸进尺地凑了上去。
“小娘子不要跑啊……”
“刘公子,这女子是嫁了人的,她的相公一会儿就回来了。您就不要为难人家了。”摊主看不过去,开口劝道。
“闭嘴!哪里来的杂碎,竟然也敢阻拦本少爷的好事!”
刘琚破口大骂,招手叫来了侍从,将冉姒团团围住了。
摊主闭了口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他原本看着冉姒举止言谈得体,是个讨喜的姑娘,便不忍她被刘琚掳了去,毁了一辈子。
这刘琚是刘丞相刘启唯一的儿子。家中又有两个姐姐,一个是齐王季倾染的王妃,一个是世子的侧妃。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人敢惹的小霸王。
而这刘琚又十分不上进,整日只知道流连于青楼酒舍,强抢民女。这些年来,无论是已婚还是未婚,被他强抢回去做妾的,不知又有多少?
只是他身后有人撑腰,百姓们也是敢怒不敢言。今日这姑娘,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可惜!可惜了!
“这个可比前两日那个可人得多了。”刘琚摸着下巴,一脸垂涎地看着冉姒,“若是你识趣,自愿跟了小爷回去,小爷一定好好待你……”
“若是不呢?”冉姒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已经染上了寒霜。
“若是不识好歹,需要小爷我亲自动手,恐怕伤了哪里就怨不得爷了!”
“这青天白日,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你可知道小爷是谁?小爷可是丞相府的大少爷,小爷说的就是王法!”
刘琚估摸着冉姒是要跟他犟到底了,做了手势,让围在冉姒周围的侍从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区区一个丞相府,竟也能嚣张到这地步了?”
“少废话!爷今日要定你了!”
说着,就朝冉姒扑了过去……
☆、可怕的他
冉姒闪身的同时,抬手将头上的簪子拔下,对着扑过来的刘琚用力划下。
刘琚扑了个空,手臂也被锋利的簪子划破了一大道口子,血汩汩地往外流。
“臭娘们儿!”
刘琚“呸”了一句,破口骂道。
“本少爷就喜欢你这样的烈马。和那些娇花比起来,别又一番风味。”
冉姒乌墨般的长发因为失去了固定的簪子,零散地披落在肩头。柳眉微皱,虽临危却不惧,只是冷眼看着刘琚。滴着血的簪子握在白皙的手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刘琚原本只是觉得冉姒生得貌美,如今却是被她浑身散发出的清冷气质所深深吸引了去。
这个女人,他今日要定了!还没有他刘琚得不到的东西!
“给本少爷抓住她!”
一声令下,刘琚所带的随从一拥而上。
冉姒不会武,一个刘琚她尚能应付一二,这群涌而上的随从就无法脱身了。
周围围着的百姓越来越多,但畏于刘家的权势地位,没有一人敢出手相帮。
冉姒握着簪子的手紧了紧,略了一眼四周的情况,盘算着逃走的可能性。
原本就将冉姒团团围住的随从,听了号令一拥而上。
冉姒看着他们朝他扑过来,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人抱在了怀中,遮住了视线。
接着,就听到了一声声凄厉的哀嚎声。一股血腥味涌入了鼻端。
“阿四,我回来了,别怕。”
冉姒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季倾墨温和的笑颜。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有些累了。
原来有人可以依靠,竟是这般美好。
“嗯……”冉姒伸了手,抱住他,将脸也埋入了他的怀里。
季倾墨微微一笑,空着的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刘琚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带出来的十几个侍卫,竟然全部在一瞬间,被人齐齐削去一臂!
刘琚被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后退。
“你……你……”
冉姒的发散着。
季倾墨从怀里拿出一支发簪,动作轻柔。不肖一会儿,原本散落的长发就被绾了起来,簪上了碧玉剔透的簪子。
“回来时看见便买了下来,果然适合你。”
“若不是你回来得迟了,我也不至于废了一根簪子。”冉姒虽说着责备的话,却更像是在跟丈夫取闹撒娇的妻子。
季倾墨轻笑,宠溺道:“是,都怪我。”
“姐夫!”
刘琚的惊呼,使得季倾墨的好心情一哄而散。
“姐夫,原来是你!”刘琚见是季倾墨,原本的惧怕之情一扫而空,笑着主动迎了上来。
他虽是庶子,却是刘启唯一的儿子,自幼养在刘夫人膝下,与刘家的两个嫡女儿感情甚笃。
刘娇是他嫡姐,与他又十分要好。听闻,季世子对刘娇又是千娇万宠。今日遇到的是他,一切又都好办起来。
冉姒站在季倾墨身边,即使不言语,可那无意中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却是分外引人。
不是青楼女子中那吸人的妩媚,而是与生俱来的雅致和高贵气质。
既然季倾墨娇宠刘娇,想必其她女子于他而言,也是可有可无吧?那他向他讨要了这名女子,他应该也不会拒绝的。
想到这里,刘琚原本对冉姒绝了的念头又冉冉升起了。
季倾墨袖下的手握成了拳。他极其不喜刘琚看冉姒的样子。带着贪婪和猥亵,让他十分不满。
“姐夫,可否将这女子赠与小弟?”刘琚搓搓双手,舌头舔了一下唇。
“哦?”季倾墨露出一抹笑,眼底一片冰寒。
“这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已经有了我姐姐,分兄弟我这一件多余的又有何妨?”
刘琚嘴里继续劝说,眼却胶着在冉姒身上,从未离开过。
现在这清冷的小模样,不知他身下在承欢时又是各种神态?
想着想着,刘琚就已经开始有些心神荡漾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