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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火穿着裙子,光着腿,羽绒服只能捂住上半身,没多会儿下半身就觉得冷了,她把腿伸到沉诚两腿间,想取暖。
沉诚直接把她抱起来,抱进车里,打开暖风。
温火光着脚蹲在副驾驶上,不看他,看着前方,嘴角的笑怎么都藏不住,但她还要装,“你找我干什么?”
沉诚去牵她的手:“你睡得着吗?”
温火不给他牵手,躲开,两只手握在一起,不给他任何机会牵到:“你别听程措瞎说,我是跟谁睡都睡得着,不是只跟你才行。”
沉诚手大,可以把她两只手都包住:“我没你睡不着。”
温火把脸扭向窗外,她怕被沉诚看到她在笑,那她再凶他就不信了,她不能让他太得意。
她还在想着,沉诚已经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她还维持着蹲住的姿势,他双手从她后背穿过,环住双腿,直接抱过来。
温火瞪大眼,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沉诚腿上了。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你干嘛?”
沉诚搂住她:“抱你一下。”
温火正好坐在他的东西上,她能感觉那里巨硕的一坨。她下午跟他做了很久,不能再做了。她自己的男人,得省着用。
以前她以为他是韩白露的,那她不用给她省着,现在是她的了,她得省着了,女人得精打细算。
沉诚看她眼珠子转就知道她没琢磨好事:“又想什么?”
温火回神,勾住他脖子,看着他漂亮的脸:“沉老师。”
“嗯。”
温火凑到他耳边,超小声说:“你可以再叫我一声宝宝吗?”
“我有什么好处?”
“你想听什么?我给你叫。床我都叫那么多次了,其他的只要你说得出来,我都可以。”
沉诚看温火歪着脑袋,乖乖巧巧,没忍住亲了她嘴唇一口。
温火后知后觉地摸摸嘴唇:“你干什么?”
沉诚经常看到她素颜,她也不太爱化妆,她素颜很漂亮。他觉得自己没有加滤镜,以前不喜欢她的时候,他也有被她清晨一个抬眸撩到过。
温火挑眉:“这就是你想要的好处吗?”
“再一次。”
温火想起他刚从加拿大回来时候,喝了酒,吻了她,也说了这叁个字,恍如隔世。她还在回忆时,沉诚的吻已经落下来。
温火没跟沉诚以外的人亲过,她不知道好的吻技应该是什么样的,但她就觉得被沉诚吻很舒服。
沉诚亲够了,看着她被亲红的嘴唇,还有迷迷糊糊的眼睛,想把她拐回家了,可他过来只是要看看她,带她回家太贪了,于是他咬着她耳轮,低声说:“跟我回家吗?宝宝。”
温火痒痒,缩了缩脖子:“不要。”
沉诚提醒她:“你现在在我车上。”
“那我要是不愿意你还能开走吗?”
“能。”
他好不要脸。温火眯着眼看他,心里想着要怎么骂他。
“好吗?”沉诚问。
“那你都要开走了,还问我干嘛?”
“我想听你说愿意。”
温火说实话:“我妈不愿意。我再不上楼,她等会儿就下来找我了,看见我在你车里,肯定把你腿打折。你要是残废了,那我怎么办?”
沉诚听懂了,意思是这人今天他是带不走了,“那明天呢?”
“明天我想想办法。”
沉诚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小狗东西一蹦一跳地走向一楼大厅。
温火走之前还跟他再见,“拜拜。”
沉诚点头,摆了下手,有一万点不愿意,但没办法,他在阮里红眼里已经很讨厌了。
温火走到门口,就想着再回头看他一眼吧?就一眼,看完回家睡觉。然后她扭头,想偷偷看一眼,结果沉诚还没走,就这么看着她。
她有点尴尬,但看着沉诚的脸,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就又跑回去,跃起,跳到他身上,双腿盘住他腰,双手搂住他脖子,说:“带我回家!我不管我妈了!”
沉诚双手托着她屁股,抱着她那个小心翼翼的样,就像是抱了个传家宝,“想好了?”
温火点头,想好了。她不行,她不能看着沉诚走,这段时间她太委屈自己了,太压抑自己了,明明心里惦记他惦记疯了,还要找一堆借口逼自己不爱他,她委屈死了,她要补回来!
从现在开始,她要把过去辜负的时光都找回来!
就在沉诚开车门,把温火抱进车里时,阮里红下楼了,就这么把准备偷跑掉的他俩当场捉住。
画面一转,阮里红站在沉诚面前,旁边是老实巴交的温火。
沉诚怕她回去训斥温火,提前说:“是我的错。”
阮里红瞥他:“不然呢?难道还是我闺女错了?”
温火想给他解释:“妈,是我……”
阮里红猛地转头:“你给我闭嘴!”
温火闭嘴了。
阮里红该跟沉诚说的话,早在他家里那次就说差不多了,她现在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加上温火也不争气,偷偷跑出来跟他私会,她好像也没立场死乞白赖地责怪人家。
她最后说:“以后再来直接上楼,别偷偷摸摸的,还以为你要怎么着我闺女。”
沉诚很听话:“好的。”
温火还想着跟沉诚回家那事儿,看阮里红也不是很生气,就想跟她说,但她一个眼神甩过来,她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慢慢来吧。
阮里红把温火领上楼,门关上,坐到西厨吧台椅上气不打一处来,她早知道温火下去是偷着见沉诚,但她还是对那个画面接受不了。
这闺女不能要了。
温火看不见沉诚了,理智回来了,给阮里红煮了一杯牛奶,端给她,叫她:“妈。”
阮里红把牛奶推开,不喝她的东西。
温火再推:“妈。”
阮里红看向一旁,也不看她。
温火绕到她面对的方向,去牵她的手:“妈。”
阮里红眼突然酸了,“干什么?你现在翅膀硬了,谈对象了,满脑子都是男人,叫我干什么啊?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温火知道啊。“妈你别这样。”
阮里红心疼她啊,不绷着了,伸手理理她的碎发:“火火,妈怕你以后难受,你明白吗?”
温火明白,“我开始也怕自己难过,他太可怕了,他没输过,我瘦瘦一个人,不够他算计的,韩白露是跟过他的人,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我怕我也是。”
阮里红心疼的就是这一点:“那你这是为什么呢?”
温火告诉她:“我不能因为害怕受伤,就否认我喜欢他吧。”
阮里红就知道是这样。
“我心里有他,所以我在意他带别人去电影节,所以我在意他明知道我靠近他不单纯,还是将计就计,所以我在意他是不是跟别人出差了。”
她低下头,看着脚尖:“因为喜欢,所以在意。”
阮里红牵住她两只手:“真的不能喜欢别人吗?他那样的人,妈也没把握能赢,以后他要是欺负你,可怎么办呢?”
温火就认了:“没关系,我能对自己负责。”
阮里红心疼死了,把她拉进怀里抱着:“火火啊,你就不想让我活。”
温火知道这对阮里红来说挺难的,她再潇洒,温火和温冰也始终是她的牵挂,现在就等于是让她眼睁睁看着温火走到一支杀伤力不可估量的核武器身边,她是做不到的。
但她不想离开沉诚了,不想,发现自己心里有他后,她回想这两年,竟然全是他的好。
她跟阮里红说:“如果有一天我会死在他手上,我也一定会拉上他一起。你知道我的,可以一起上天堂,但也要一起下地狱。”
话已至此,阮里红再说什么都不会改变她的心意,便也不再多说了。
其实她也知道,温火没做决定的时候,八匹马拉不回来,做了决定也是如此。
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当妈的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这天晚上之后,阮里红就回加拿大了,她的房子、车子,该给温火的,都给温火留下了。还有她准备在国内开展的事业,也一并丢给了她。
温火不会做生意,坦白说,自己会给她赔光,阮里红无所谓,就是给她赔的。
粟和走之前找温火单独说了两句话,他神情严肃,温火还以为他出什么事了。
温火跟粟和的关系没有跟粟敌好,当时就是在一起玩儿,后来回国联系断了,她也很少想起他。他突然认真地跟她说话,她还有些不自在。
粟和告诉她:“如果哪天你因为沉诚难过了,回加拿大。”
温火很敷衍:“嗯。”
“我没有开玩笑。”
“我也没有。”
粟和叹气:“你们这种智商高的,就是跟正常人想得不一样。”
“你也不正常,回去别忘了看病。”
粟和知道:“我有吃药,可以控制。”
“嗯。”
粟和不跟她聊沉重的话题了,说起沉诚来:“你知道你跟那个人又走到一起我什么心情吗?”
“什么心情?”
“我之前看你们的论坛,有个帖子很符合当时我的心情。就是你严肃地跟我说,你们没有可能了,然后把他说得一无是处,我信了,跟你一起说他的坏话,然后第二天你们和好了,我的身份和处境就很尴尬。你懂那种感受吗?你就是这样的。你那时说得好像这辈子都不会跟他好了,结果……”
温火不承认:“是吗?”
粟和翻白眼:“你太是了。”
温火觉得他最近中文水平越来越好了:“这是你的错觉。”
粟和懒得说了:“随便吧。反正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他。但我也知道,我喜不喜欢不重要。”
温火说:“你喜欢我妈就好了。照顾好她。”
当然,粟和会照顾好她:“在你们的文化里,你应该跟我叫爸爸,对吧。”
温火不叫:“我们没有这个文化,你不要乱看那些论坛。”
粟和记得阮里红也说过,他的身份应该是温火的继父,继父就是爸爸。他还想跟她争论,结果被她推向了候机厅:“快走吧。”
就这样,阮里红和粟和回加拿大了。
温火不知道的是,阮里红把她名下所有财产都给了她,她知道沉家有钱,也有地位,她不允许温火跟他在一起时抬不起头来。
粟和没意见,他不爱钱,他爱阮里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