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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以为自己寻到了一个也许能助她逃离这儿的希望,却不想从头到尾都是她多想了。

阮白看到乌拉听见她说的不会后松了口气又冲她笑了一下,没有回应,径自转了身。

她笑的和阮白所见过的那些闺阁女子并无不同,相反还多了几分率真和明媚,却不想这样像花儿娇甜的女子内里却已经腐化的千疮百孔。

幸而,她没有冒冒然将自己逃走的打算告知于乌拉,否则她定然会盯的更紧。

阮白叹了口气,看向头顶逐渐明亮的弯月,再一次想起了顾言靳。

这一回他晚了这么久还没来,等回去后她一定要三天不理睬他。

——

夜晚的风大,尤其在平坦开阔的草原上,北风更是一阵阵刮来,呼啸着仿佛连草皮都要一块儿掀走。

顾言靳握着缰绳的手掌被冷风冻的有些僵硬,他忽然打了个寒颤,紧了紧斗篷,目视前方径自策马。

快些,再快些。

还有不到两日的时间,他便能到了。

软软,一定要等着他去。

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乌拉面露惊慌

我沉思了一下。emmmmm乌拉面好吃吗?乌冬面?阳春面?兰州拉面?quq

第63章 枯木逢春

“王上, 据消息来报, 大夏已发兵至陇北,不日即将抵达我地南线。”

所有在草原上的部领齐聚一堂, 皆坐于帐中面色凝重谈论着得来的线报。

柔然王坐在主位,闻言微不可见地挑了下眉,旋即看向底下安静的各人, 沉声开口:“来便来,我柔然儿郎骁勇善战, 在草原上同不知多少凶猛的野兽搏斗过, 岂还怕那大夏几个弱不禁风的兵?”

听他这样一说, 不少部领亦被激起血性,朗声笑言附和。而还有一些考虑的则更为谨慎,低声提醒道:“王上,据说这次是大夏那有名的阮将军带领着虎兵营前来,我们还是应当更为小心是好。”

都是在草原生活惯了的部领, 大多脾性急躁火爆, 有人闻言顿时嗤笑了一声, 语含浓浓的讽意。

“央吉你可不是这些年学那大夏学的连自个柔然人的血性都给学没了吧?我草原儿郎这般勇猛何时畏惧过他人, 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

若是顾言靳在这儿,便定能认出,那被指责的部领正是当初他接引拓跋圭隼时对其精通大夏语而印象深刻之人。

而央吉不屑地看了一眼斥责他的那个部领,正欲驳斥时柔然王开口打断二人。

“好了,不用再说了。”

他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扫过俩人,见他们二人都臣服地低下头, 方才开口。

“那虎兵营我也有所听闻,小心点是应当的,毕竟柔然儿郎每一个都是珍贵的,若因了哪些不必要的疏忽白白栽了才叫人心痛。但虽说是要谨慎,也并未要求到如履薄冰那种地步。”

那斥责央吉的部领听到柔然王前半句时,尚且低头不服气地在心底冷哼,听到后半句,他不由抬起头看向柔然王,耳中随之响起一道平静的声音,却平白让他浑身血液都忍不住沸腾叫好。

“大夏人还不配。”

央吉始终沉默地低着头,一言不发,心底叹了口气。柔然王虽是同意了他当初的说法学习大夏,但到底心里对大夏仍是轻蔑不屑,这样一来,也便完全无法正确看待大夏体制的优处,又如何能想取而代之。

他面色沉郁,倒是那首领如同斗赢了的大公鸡般,意气风发地看向他,眼中得意之色彰显。

柔然王再言几句与这场将必然发生的战事吩咐了下去备战,便让他们回去了。

而在人还未走完前,柔然王又像想起什么,忽然开了口:“二子留一下。”

其他王子闻言皆投去嫉恨复杂的目光,在这种议完大事后单独留下拓跋圭隼,父王说不定会委以重任,又或是提点其他的,总之是明摆地很受父王重视便是了。

拓跋圭隼对于这些目光倒是习惯了,他们草原向来信仰弱肉强食,他们那些人争不过他,是无能,也不配拥有柔然王的信赖,只能这样以弱者的姿态来看待他的一切。

柔然王让走,没人敢再留在帐中,因此很快帐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拓跋圭隼没有先出声,他知道柔然王留他定是有事要说,只需等着便是。

果不其然,见他没有开口询问,柔然王瞥他一眼,提起了一件看似无关之事。

“那璟亲王妃现如今如何?”

拓跋圭隼心中有所明悟,沉声回他,“正在儿的领地待着。”

“好好命人监看好她。她是阮将军的爱女,若是能利用好,定能给大夏的常胜将军一个重击。”柔然王视线投向远处,嘴角露出笑容,淡声吩咐,“你的猎物自然是你来处置,只是这回情况不同,在没有用上她前,不能让她白白死了。”

见拓跋圭隼低声应到,柔然王沉思片刻,又平静开口,像只是在说一件寻常的小事而已,“等大夏至南线时,第一场战由你领兵去战。我柔然可不需要一个只会用嘴统领的王。”

拓跋圭隼瞳孔一缩,头恭敬地低的更深,沉稳应下。十六

这第一场战可算得上是极其重要且又能够拉拢人心的时机,这样的机遇柔然王却让他去,自然而然也说明至少在此刻,柔然王更为属意他。

谋划努力了这么久,已经算是成功了一半,饶是拓跋圭隼再想镇定下来,也仍是情不自禁流露出一丝激动。

柔然王对此倒没什么看法,没有其他事后,便让拓跋圭隼回去了。

拓跋圭隼点头领命出帐,走在途中边想着方才柔然王所言,忽然觉得自己一时兴起将那小动物掠来是极为正确的一件事。若不然他也没有这个机会能利用她去兵不血刃地击垮那位常胜将军。

想来届时所有人见证那所谓的大夏神将在他手下却如此轻而易举地被击垮,可想而知对他在草原的声望能提升多大。

虽是可惜现在还不能够立刻享用他的佳肴,但既然人在他手里,也只是时间早晚的事。只是那小东西还有些野性,等他将一切都办好功成名就后,也就相当于拔了它的所有具有威胁性的爪牙,届时再封她个侧妃算是弥补也无妨。

拓跋圭隼将一切想的清楚明白,也就安心等着大夏兵队的到来了。

他倒是不怕那小动物溜了,一个语言不通,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这个人生地不熟,又处处都充满了危险的地方,能怎么跑的掉。

因此他也没限制阮白的去处,只要不脱离这一块儿领地区域,她还是享有挺大的自由权,毕竟拓跋圭隼还是想在能接受的尺度内看见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阮白其实是不太想出帐子的,在大夏时的冬天她就鲜少出门,以前未出阁时冬日出门偷玩也是偶尔一两次,后来到了世子府,顾言靳不像阮正擎那样限制她出门,她哪日皆可出去,也就更不必冬日出去了。

尤其是这草原的冬天比之京都实在是更加难熬,不过就出了帐子那一刻,被寒风一吹,阮白只觉得没遮住的脸上肌肤出都要结出一层冰渣子,干燥又刺骨。

但无可奈何,阮白只能抑制住自己想立马掉头回去的想法,硬是将衣服往上提了提,稍微能够遮住半脸后缩着继续走。

出来后她便发现,似乎只有她一人是这样冷的忍不住发颤似的,其他人虽说不是不冷,但神色丝毫不为所动,便如她身边的乌拉,也完全不像她穿的这么臃肿,面对凛冽的北风也只是眯了眯眼眸,怕进了什么东西迷了眼。

乌拉见阮白眼底疑惑,扬起笑开口解释,声音在风中仍然清晰入耳,“我们皮糙肉厚的,每天风吹日晒早习惯了这种季节,也就不怕冷了。小乖姑娘身子金贵,肯定是娇养在家中,大夏那头天气又比草原好的多,不习惯也是正常的。”

“只是小乖姑娘还是像今天这样多出来走走也好,能够早点习惯这种天气,要是太娇弱了,肯定不好伺候二王子。”

阮白对她几乎句句话离不开拓跋圭隼已经听习惯了,开始时她还会觉得厌恶地撇开脸,现在只是面无表情地忽略她讲的这些废话。

缩了缩手进衣服里,阮白不动声色地瞄着周围的环境,她这样顶着风雪出来不为别的,只是不愿再坐以待毙,又或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只能无济于事地等待,她想寻路离开这儿。纵然再难,也得尝试一下。

只是这一眼扫过去,目光所及处尽是白色的帐子,看的颇为眼睛疼。阮白眨了眨眼,也分不清哪儿会是出去的路,便随便寻了个方向想一直走到底。

乌拉跟在她身边,没怀疑她要做什么,也没问,以她的想法估计是觉得阮白在熟悉以后的生活环境,介绍的挺热络。

“这儿一般是王上和部领们议事的地方,那是训马的地方,冬天太冷,马儿一般在草屋的棚里,免得冻死了。”

阮白随意扫过什么,乌拉便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虽是聒噪,但对于阮白来说省了不少力。她努力记住地形,又看向马棚,想起了顾言靳在马场教她骑马的时候,嘴角不由染上些许柔软的笑意。

“我可以去马棚看看吗?”她轻声问道,看向乌拉。阮白知道乌拉一定是拓跋圭隼手底下的人,要不然也不会这样痴狂于他甚至到了魔怔的地步,很大程度上,乌拉的允准也相当于拓跋圭隼给予的应许。

乌拉一双灵动的眼睛转向马棚,无趣地撇撇嘴,有几分草原女儿直率的娇态,但拓跋圭隼只是让她看住小乖姑娘不准让她出去这地儿,进马棚自然是可以的,当下点点头,还不忘扁嘴道“可以,但是马棚没什么好看的,这儿的马都是品质不怎么好的,好马被安置在二王子另外一片马棚里。”

阮白没理会乌拉的话,只听到可以去后便径自走了过去,乌拉见状也只好跟上了。

其实乌拉说的也没错,这儿确实简陋又邋遢,马匹也无精打采的,阮白随意看了几眼那脏兮兮的马,便移开了视线。

乌拉见她兴致消减下来的模样,便又劝说她离开。阮白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她似乎对这儿很不喜欢,才会极力劝她离开,顿时抿出一丝笑,愣是要在这多待会儿了。

让她总在自个面前天天提那个拓跋圭隼,还不由余力地想她好好伺候那个人,可把她给恶心坏了,偏偏又没有任何办法。这下好不容易有个能让她不舒服的地方,阮白就是觉得这儿有点风大冷了些,也要多留一会儿。

反正还有时间,在她葵水未走前都有机会能探路。

阮白在这儿随便走走看看,余光瞥见乌拉浑身嫌弃厌恶的模样,嘴角含笑,回过神来忽然发现这儿怎么没有一个伺候马的人,疑惑地踱步看了看,便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找到了那喂马的人,此刻正在清理给马喂水的桶。

本是随意一瞥,阮白却仿佛移不开眼般,总觉得那清桶的小厮莫名眼熟。

而那人似乎察觉到了有人正在看他,身形一顿,偏过头看来,正好对上阮白的视线。

阮白霎时一怔,无意识地咬紧唇,原本浅淡的唇色逐渐染上嫣红,如同枯木逢春般焕发了几分抑制的生机。

那是顾言靳的眼眸,这一生也不会错认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顾言靳:洗“马桶”时被媳妇看见了怎么办,形象全没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惯例么么哒qwq

第64章 再次重逢

阮白如魔怔般看着那双眼睛的主人, 他佝偻着身子, 脸上也抹了灰般脏兮兮的看不大清,黑一块黄一块的, 任谁在这都难以相信这会是大夏那个清辉明月般的顾言靳。

她忽然鼻子一酸,险些落泪,但仍记着此时是在他人的地盘上, 顾言靳这样小心谨慎地乔装打扮进来,甚至是成为了一名打扫喂马的下人, 也一定有他的顾虑, 她不能露出了破绽让乌拉瞧见了从而怀疑。

阮白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像是被风吹的眼睛有些疼,伸手抚了抚,拭去泪渍。乌拉时不时回过头看她几眼,没察觉出什么。

“小乖姑娘,该走了, 到了晚饭的时候, 你身体不适, 更应该要按时吃饭了。”

听乌拉这么一说, 若是原先阮白可能还会不闻不问再待一会儿恶心她,但看见顾言靳后心中升了几分谨慎,怕若是再待下去乌拉会起疑心,不敢回头再看顾言靳一眼,又心里渴望的紧,只在准备离开时随口对乌拉抱怨道。

“我住的帐子太过靠北, 那儿又没有旁的帐子,总是有风会吹进来,半夜总冷的很,能否替我向二王子请求换一个地儿?”

乌拉闻言回道,“二王子爱护小乖姑娘,若是提了定当会同意的。”

阮白偏了偏头,又露出一个苦恼纠结的表情,半晌还是摇头,“还是算了,若是再换地儿太过麻烦,二王子近日不是事务繁忙,这种小事还是不必叨扰二王子了。你等会儿替我再拿床褥子进来便好。”

她态度软化,像是对拓跋圭隼有所动容,乌拉心里涌起几分欣喜,以为她这几天逐渐想通了开始在乎王子,见她有这份心,脸上笑容更甚,连声应下来。

阮白什么也没多说,任由她这么误会,只要不会起了疑心便好,见该说的说完了,也就随着乌拉离开。

她不敢回头看,自然发现不了她心心念念的人在远处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眼睛一眨不眨,平凡无奇的脸上却嵌着一双深邃的黑眸,像神秘又幽深的夜空,藏着无数星辰。

他的小姑娘成长了不少,却是以这样的方式逼着她在成熟。

阮白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顾言靳垂下眼帘,只觉得胸腔里从终于见到她后开始躁动的心隐隐作痛。

***

“刷完马后再把食槽洗了后再把水倒回去就可以去睡觉了。”管理马棚的人随意吩咐着,知道这个新来没多久的奴隶是个大夏哑巴,对柔然语一知半解,用手再比划了下见他点了头表示理解后,再巡视了一番满意地离开了。

要不是最近因为要打战缺人,他也不会选上这么个大夏人。也幸好他听不懂柔然语,又是个哑巴,但人还挺机灵的,打个手势示意就能会意,做事又麻利,也就这么留下来了。

这天气冷的人打颤,还是早点回去喝点烈酒暖暖身子,再舒服睡一觉。

顾言靳见那人走后安安分分做着手里的活,等一切都做完后,夜色也深沉下来,帐子外面点着火把,零星照亮着四周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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