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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遇面露赞许:“这么久没见,南絮你远比我想象的优秀。”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嘛!”南絮笑了笑,“再说了,常大律师你也不差呀!”
“过几天1班同学聚会,你要参加吗?”两人互相客套一番,常遇问起下周同学聚会的事情。
南絮不甚在意,淡声道:“到时候再说吧,有时间就参加。”
话这么说,可她心里压根儿就没打算参加。
双方的人离开,擦身而过,常遇突然冒出一句:“南絮,有时间一起去看看雨菲吧,叫上傅婧娴。”
久违的名字,伴着久远的记忆,当头一棒。
南絮脚步一顿,呼吸猛地歇了歇。
一瞬间面色大变,“刷”的一下,白了一大片。
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小腹一阵绞痛。
她定了定神,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好的。”
——
不止小腹疼,双脚也酸涩难耐,几乎站不住。大姨妈的后劲儿居然在这会儿全展现出来了。
南絮暗自后悔自己今天穿高跟鞋出门。
“你怎么样?”夏君岱及时扶住她,眼神担忧。
南絮虚弱地说:“亲戚来了,不太舒服。”
他当即决定:“我扶你去我的休息室坐会儿。”
她摇了摇头,“我想回家。”
“那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回去,你还要工作。”
“你比工作重要。”男人根本不由她拒绝。
知道拒绝不了,南絮只好同意。
她转头叮嘱赵坚,“你也看到了,对方律师是常遇,业内大拿,咱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赵坚点点头,“絮姐,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回去和柳柳姐商量对策。”
夏君岱把南絮带到他的办公室,他换下白大褂,单穿一件薄衬衫。
他从撑衣架里取了件西装外套,也不问南絮要不要直接罩在她身上。
这还不算,他拿了自己的拖鞋放到她脚边,“高跟鞋别穿了,换上拖鞋。”
南絮想起自己酸涩难忍的小腿肚,没拒绝。乖乖换上拖鞋。
男士凉拖,很大,一点都不合脚。但比起高跟鞋,实在舒服太多了。
拖鞋是深灰色的,衬得她脚背上的那点皮肤特白。她白嫩的脚丫子露在外面,碧绿的指甲油很是惹眼。
南絮披着夏君岱的西装,穿着他的拖鞋,他手里还替她拿着高跟鞋。一路上回头率杠杠滴,简直不要太拉风。
护士站的小护士们窃窃私语,“这二位啥情况啊?复合了?”
“谁知道啊!”
夏君岱目不斜视,沉声扔出一句:“好好工作!”
领导的八卦你别问,问就是好好工作!
——
两人一进门,斑斑同志热情地迎了上去。直接忽视掉南絮,使劲儿蹭夏君岱的裤腿,喵叫不止,态度亲昵。
南絮有些吃味儿,不满道:“我怎么觉得斑斑更喜欢你啊!对你贼热情。”
夏院长脸不红,心不跳,凑不要脸地说:“三观跟着五官走,谁叫我长得帅!”
南絮:“……”
她唾弃道:“色猫!”
肚子难受得厉害,她一到家就躺到了床上。
“家里有红糖水吗?”
南絮指了指一旁的柜子,“你去翻翻,应该还剩了一些。”
柜子里杂七杂八的东西放了不少。他一样一样拿出来,仔细翻了翻。
终于在最下面翻到了红糖。与此同时,最底层掉出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他伸手拍掉上面的灰层,照片里一大群人,男男女女,五.六个。
南絮,他,傅婧娴,穆流云,常遇……都是熟悉的面孔。和常遇紧挨着坐的是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女孩,扎着高马尾,五官清秀好看,样子斯文。
所有人都对着镜头哈哈大笑,龇牙咧嘴的,就她笑得最委婉,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
夏君岱对照片上所有人都有印象,唯独这个女孩子没太多记忆。
他仔细想了想才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女孩叫詹雨霏,南絮的大学室友。
这张照片是南絮大二那年冬天照的。那会儿他们刚确定关系,南絮把她的好朋友们介绍给他认识。大家伙找个机会聚聚,也是“娘家人”对他的一种考验。于是就组了那个饭局。
他仔细瞅了瞅常遇和詹雨霏,这两人姿态亲昵,表情甜蜜,应该是一对。
当时他和南絮的这些朋友都是第一次见面,大家伙都还很生疏,也没注意到这两人。
看到这张照片夏君岱终于放心了。常遇应该对南絮没意思。
可转念一想,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常遇会不会移情别恋呢?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不放心了。患得患失,想东想西,还真是一刻都停不下来!
“找到了吗?”南絮的声音远远从卧室传出来。
“找到了。”夏君岱应一声,然后把那张老照片又塞进柜子的最底层。
南絮应该是不想触景伤情,才会把这张老照片塞在这角落里的吧?
翻出半包红糖,他给她泡了一杯红糖水。
大夏天喝热气腾腾的红糖水委实不舒服。南絮硬着头皮喝完。
“你先回医院忙吧。”
“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南絮盖上清凉的空调被,神经彻底松懈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见她熟睡,夏君岱这才悄声离开。
***
从南絮家离开,夏君岱又立马回了医院。
这么会儿功夫,未接电话好几个,有老爷子的,有苏院长的,也有医院股东的。
他一一回拨。
老爷子就是来训话的。他好脾气地受着,一句话都没反驳。
苏院长那边自然是为了小师妹苏寒影的事情。
苏院长几个月前中风以后就一直住在疗养院。他年过半百,大半辈子都奉献给了惠仁,替夏家担了这么多年的重担。临了为了女儿还给他打电话道歉。
夏君岱听着心里真不是滋味。
其实今天的事苏寒影一点没错。那种人渣,如果是他,只怕下手会更狠。
想起小师妹,夏君岱赶紧去眼科。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黄主任这会儿肯定是在训苏寒影。
果然,他刚到眼科,护士站的小护士悄悄告诉她:“主任都训大半个小时了,夏院您赶紧进去救救苏医生。苏医生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吃饭呢!再拖下去她胃病该犯了。”
黄主任骂爱徒,谁都不敢劝,只能求助夏君岱。
夏君岱挥挥手,“我去看看,你们先工作。”
主任办公室的门没关,押了一条门缝。
他隔着虚掩的门缝,看到黄主任吹胡子瞪眼的,头顶油光可鉴,几根毛全竖起来了。
“你救人就救人,动什么手?!”
“你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你知不知道?”
“这件事影响有多恶劣,你不会不清楚吧?”
“你说你们这一个个的,成天就知道气我,早晚得被你们气死……”
黄主任那破锣嗓子,吼起来门板都要被震裂。
夏君岱和苏寒影都是黄主任亲手带出来的,手把手教,一点一点学,两人都是好苗子。爱之深,责之切。主任有多看重小师妹,这会儿就会骂得有多狠。
他推门进去,淡声开口:“好了黄老师,别揪您那几根毛了,本来就不剩多少了,再揪真就秃了。”
黄主任:“……”
黄主任瞬间被气笑,瞪他一眼,“给老子滚!瞎说什么大实话。”
夏君岱:“您就别再训她了,一切有南律师,再不济还有我顶着,天还没塌下来。”
有了师兄撑腰苏寒影顿时就挺直了腰杆,中气十足地说:“南律师说医生脱下白大褂就能打人,我打人的时候没穿白大褂。”
黄主任:“……”
“这是什么说法?”黄主任脸一拉,呵斥:“你不穿白大褂就能改变你是医生的事实了?”
苏寒影满不在乎道:“大不了就不当医生了,回疗养院照顾我爸!”
黄主任训她:“说什么胡话!你爸把你交给我带,就是要让你在这行好好干下去。你要是不当医生,对得起你爸吗?对得起我吗?老子为了你,愁白了多少头发?”
苏寒影愤慨万分,“我知道您对我上心,也教会了我很多。可是您看看如今的大环境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医患关系越来越恶劣,医生越来越难当。您去问问,我们这群小辈学医的初心还剩下多少?不妨跟您兜个底,早就磨干净了。”
她话音一落,黄主任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