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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年沉默地听着,因为过于惊讶,连口中的烧麦都忘了咀嚼。
他干巴巴地点评道:“这个beta也太不尊重人了。”
白承玉心软,这beta将腺体手术一做,以后怕是彻底赖上白承玉了。
“承玉哥哥,你也别自责,那个beta去做手术都是他自己愿意的,与你无关。”顾辞年绞尽脑汁安慰着看起来十分沮丧的alpha,主动用筷子夹了只水晶虾饺放到白承玉面前的碗中,“你要不先吃个虾饺,这个很好吃的......”
向来只有江晏哄着他的份,现在轮到自己安慰别人,顾辞年半天没能想出别的话来,只能动着筷子,一点点地将自己觉得好吃的食物挪到白承玉的碗中。
两人之间沉默了良久,直到白承玉的碗里被各种各样的早点堆积成个小山时,他才哑着嗓音开口:“不用再给我夹了,年年自己多吃点,再不吃要冷了。”
alpha抬头时,顾辞年才注意到他的眼睛红了一圈,却坚持着没有泪水掉下。
“承玉哥哥,你...你别哭呀。”顾辞年先慌了神,险些跟着白承玉一起哭。他抽出纸巾,赶忙坐到白承玉身边,奈何alpha眼角的泪水一直没有落下,他举着纸巾的手无处安放。
最后只能默默放下,转而用双手紧紧地将白承玉抱在怀里。
omega的身形娇小,想要将白承玉抱在怀里的姿势太过别扭,顾辞年思考过后,选择站着,搂着alpha的头,将他往自己胸前靠。
没有半点经验的顾辞年回忆着之前白承玉的举动,一手搭着alpha的脖子,一手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
然而,以前顾辞年难过时,能将脑袋挤进白承玉锻炼得当而饱满的胸肌。轮到顾辞年安慰alpha时,他平日里太过懒惰,连健身房都少去,自然没有饱满可靠的胸肌去给白承玉倚靠,只能委屈alpha靠在他尚小的胸脯上面。
“不哭不哭,”顾辞年轻声哄着,转而义愤填膺地开始抨击起那个素未谋面的beta,“都怪那个大男子主义的beta,都和你在一起了,连去做omega腺体手术这种重大决定都没和你商量过!不就是个omega信息素嘛,你回国之后,要是易感期来了,我难道不会去帮你吗?!”
茶楼里的客流量不少,服务员也来来往往,穿梭在各种过道间,倚靠在顾辞年胸膛的白承玉默默闭眼,不去管别人看过来的眼神,专注而认真地听着顾辞年的话,最后实在没忍住,红着眼眶笑出了声。
白承玉的笑声闷闷的,但至少没有刚刚那副郁郁寡欢的模样,顾辞年只当自己的安慰起了作用,还用手摸了摸alpha柔软的头发。
他刚摸了两下,就听到白承玉调侃道:“我怕我会被江晏给暗杀了。”
?
怎么扯到江晏了?
顾辞年脑子还没转过来,却下意识地保证:“不会的,他要敢对你动手,我把他第三条腿打断!”
“咳......”白承玉默默说着,“打断了的话,你今后的幸福怎么办?”
男omega两套器官都发展完善,虽然顾辞年不肯被进入,但并非没有感觉。
以白承玉对顾辞年的了解,江晏的第三条腿应该还是挺重要的。
“没事,”顾辞年大手一挥,满不在意,“反正还有玩具。”
ao两人之间的话题越跑越偏,甚至到了少儿不宜的地步。
好在茶楼热闹,也不怕哪个耳朵灵敏的alpha会偷听了他们的对话。
经顾辞年这一胡言乱语下去,白承玉的心情彻底好转,没有最初想起男友时的难过。
他主动搂着omega纤细的腰肢,第一次和人开口倾诉:“他去做omega腺体手术的前一周,我刚过易感期。”
话说出口,后面的也就变得简单许多,白承玉深深叹了口气,把脸朝顾辞年怀里躲去,闷闷地说着,“易感期那段时间,我对大部分的事情都没有印象。但我记得,在他和我深入交流的时候,我不小心喊了你的名字。”
时至今日,白承玉依然清晰地记得,当时顾辞年三字一出,本来旖旎的氛围瞬间冷却下来,他挣扎着想要逃离,却只换来更粗暴的对待。
易感期过后,白承玉整整修养了一周,而穆朔也开始了早出晚归。
等到再次站在他面前时,穆朔金黄色的头发已经改染成了银白色,而beta的脖颈处,也多了条狭长而狰狞的腺体。
通过手术植入的omega腺体并不完整,散发出的信息素味道也是淡淡的,比不上分化成功的omega信息素。
在穆朔赞同的目光下,白承玉动手轻轻触碰过那条腺体,却换来beta的一阵抽气声。刚植入脖颈的腺体还处于脆弱时期,每碰一下,都能让beta感到锥心刺骨的疼痛。
“如果不是我,穆朔不会去做怎么疯狂的事情。”白承玉呢喃出声,话语里充满着自责。当时他刚到国外,人生地不熟,而穆朔作为室友,又和他来自同个国家,有共同的语言可以攀谈。
异国他乡,不到两三个月,白承玉就在穆朔的追求下态度软化,同意了对方的表白。
alpha的易感期不同于omega,并没有固定的时间和日期。白承玉同意和穆朔在一起后,也迎来了自己在国外的第一次易感期。
还在国内时,白承玉的易感期都是和顾辞年在一起度过的。尽管没有标记,但omega的信息素,以及两人之间的互相帮助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易感期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