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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已经开始脑补“豪门恩怨”、“姐妹相争”、“娱乐圈腥风血雨”,现实中的暗涌果然比小说里面还要惊心百倍,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性命不保,这要是有一时半刻的智商掉线,分分钟小命就没了呀,医生看谷粒的眼神都不对了。
那种冒着小星星的眼神究竟是几个意思。
言亦初回来的时候,谷粒正无聊地看综艺。
言亦初回来的时候,谷粒也没有问他公司的动员大会怎么样了,看他的表情,应该是很成功。
也确实如此,言亦初从来没试过,原来在高处的舞台和灯光下,侃侃而谈的感觉是那么好。
他的诀窍就是把台下所有人的脸都想象成谷粒,然后默念,春天他种下一个谷粒,到了秋天他就收获了一片谷粒。
秘书:“……”
言亦初拿湿毛巾给她擦脸,又给她喂了一杯水,然后才切入正题,“你怎么心这么大,谷若兰还在接受调查,你连电视都看起了。”
言亦初说完,才发现谷粒的表情不对。
他想要抚摸谷粒脸颊的手停在半空,“你是不是很难过。”
谷粒扯了一下嘴角,“我不难过,听了你的话之后,其实抗抑郁剂我也早就没在吃,她真的给我注射麻醉剂也没什么,我只是……”
“只是还心存侥幸,觉得她不会蠢到想要对你下毒手。”言亦初帮她把话说完。
谷粒没说话,其实她也没在期待什么,早在小时候谷若兰松开她的手,把她丢在工地的时候,她就应该明白,她一直如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谷粒,有时候,我希望你不要这么善良。”言亦初在她身边蹲下,看着她长长的睫毛。
“我不善良,我要是善良,应该原谅她,放过她。”谷粒垂下眼睑,“我舅舅舅妈已经来过了,他们过来求我,希望我不要把谷若兰送进监狱。”
“真是可笑,凭什么。”谷粒自嘲的一笑。
在谷若兰无事献殷情的时候,言亦初就对谷若兰起了疑心,就凭他这个护妻狂魔,任何接近谷粒的人他都恨不得把人拉出来进行x光扫描,看看他们是不是安全。
盯上谷若兰之后,果然他发现谷若兰曾和一些道上的人接触过,都是刀尖上舔血的穷凶极恶之辈,谷粒曾想,怎么谷若兰好好的,会和这些人扯上关系。
他们曾经试着分析过谷若兰这么做的动机,首先第一她应该是看上了谷粒原先拍摄的古装剧,往里深究,才发现原来是谷粒舅舅一家的生意陷入困境,没有多余的资金再来支持谷若兰的事业,谷若兰急功近利,想要入股朋友的影视公司,手上的资金不够居然去借了高利贷。
谷若兰想得很好,等到她入股的公司开始盈利,很快她就能填补上高利贷的空缺,这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谁能料到收了她的钱的朋友卷钱跑了。
这一下她慌到不行,她的目光就放在了谷粒身上。
她是真没有要想杀死谷粒,她只是想要谷粒多吃一点苦,把手上的角色给她,谷粒手上还有一大笔遗产,等她软磨硬泡,谷粒怎么也不可能任由她被债务逼死对不对。
算盘打得很好,但是谷粒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让谷若兰哑巴吃黄连,吃了这么一个大亏,终日打雁,终被雁儿啄瞎眼。
但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光是借刀杀人,险恶用心就足矣让言亦初惊出一身冷汗。
而谷若兰不过是棋盘上一颗棋子,他们设局,谷若兰心中若没有恶念,就不会乖乖往里跳,说到底也是咎由自取。
“别想了谷粒,你现在还好好的躺在我的面前,我就满足了。”言亦初望着她的眼神,说不出的温柔,好像芦苇之下,藏着的盈盈波光,风吹过,吹皱一片。
“我们之间的问题还没解决。”谷粒对言亦初的殷情熟视无睹。
“我知道。”言亦初说。
“我也还没原谅你。”
“我知道。”言亦初点头。
“你帮了我这一回,说好我欠你一个愿望,你说吧,想要我做什么。”谷粒说道。
“你知道,我不需要你的感激,也不指望你做什么来回报我,我们之间何必算那么清楚。”
“亲兄弟还明算账,更何况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谷粒语气坚决。
言亦初宠溺地笑,“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这个愿望先给我留着好吗?”
说罢他就跟着进来汇报情况的秘书匆匆离开。
秘书跟他说:“跳楼员工儿子的账户下的款项来源,还有谷若兰的药品来源都查清楚了,都来自同一个地方。”
言亦初听了地址之后,咬牙切齿说出一个名字,“周冬晴。”
没错,就是那个本来应该已经死去很久的前女友——周冬晴。
当年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个乌龙,对于别人来说,周冬晴这叫死而复生,对于言亦初来说,这是阴魂不散。
这时言亦初的电话响起,接起之后,对方是一个轻佻的女声:“言亦初,好久不见。”
“你没死。”言亦初说。
对方轻笑,“我本来应该是死人了,可是有人救了我,我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送你一份大礼,怎么样,你喜欢吗?”
“恐怕不止一份。”言亦初垂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你在外面游荡了那么久,早该回来了,你不想见见救了我的人吗?”
挂了电话,言亦初立马就带着人马向对方手机信号定位驶去。
到了地方,言亦初在外面打量这个庞大的仓库,没想到,郊区的地方还有这样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在他们到达后,仓库的门缓缓打开,黑漆漆的门洞里传来声音,“请进。”
周冬晴正是谷粒在清宫戏拍摄现场见到的,那个和肖扬在一起的女金主,当时她只是觉得这个女人眼熟,如果给她提示,她一定能认出来,这个人就是言亦初书房黑白照片的主人。
多年不见,她也不是曾经那个清汤寡水整日泡在实验室的女博士,她比从前美多了,这种美不同于谷粒身上散发的吸引力,她的美就像一把刀,带着杀气,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