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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极宠占有
作者:所言非言
文案:
情话骚上天的帅哥哥vs又软又乖小甜菜
二十三岁那年,因为一个承诺,
明峣从医院带回一个小孩,
从此对她又爱又宠,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她,
后来————
小孩长成了肤白貌美大长腿,
叫他一声,又乖又软,
明峣每天都在担忧自家这颗小白菜将来会被哪一只猪给拱了。
直到那晚,酒桌上,双方家长坐镇四方,
小白菜遥遥敬他一杯酒,语气冷淡:“认识,但不熟。”
之后——
明峣将人锁在车里,勾着她的下巴,望进她湿漉漉的眼眸里:
“崽崽,和哥哥谈恋爱很好的,要不要试试?”
从此,不想做个好人,只想极致宠爱,独家占有。
【文案二】
有一段时间,苏灿很喜欢做菜,明峣就成了唯一的那个试菜人。
不久,他就发现,苏灿做的每一样菜几乎都有小白菜,
明峣眼巴巴地问:“崽崽,咱可以换一种食材吗?”
苏灿斜睨一眼:“怎么?不喜欢吃小白菜?”
明峣否认三连“没有!喜欢!再来一盘!”
明峣千防万防,最后自己成了拱白菜的那头猪。
1、男主傲娇一时爽,追妻泪两行。
2、本文原名《她可爱上了头》
3、又叫《暗恋者联盟》《我家小白菜被谁拱了》《极宠小甜茶》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甜文
主角:苏灿 ┃ 配角:明峣 ┃ 其它:
第1章 一杯二锅头
海城的雨持续下了一周,空气又湿又闷,苏望山与赵卿仪的婚礼被迫从室外转到了室内。苏灿昨晚刚从美国回来,倒了一夜的时差,清晨才勉强睡下,隐约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她想,大概是苏望山迫不及待地要去接这位新娘。
睡到十一点,苏灿醒了。她躺在床上思考了一下参加婚礼要穿的衣服,才下床洗漱。
十一点半,苏灿准时出门,孙姨听到她开门的声音追了出来,有些担忧地说道:“灿灿,先生说你不想去就算了,他不强迫你。”
“孙姨。”苏灿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只是那双眼眸,清明又通透,“爸爸不强迫我是因为他担心我难受,但是我作为女儿,如果不到场,别人会怎么想,赵卿仪会怎么想。”
她的声音很平和:“他们会说,看,苏望山的女儿不喜欢这个后妈。那以后赵卿仪的处境就会很难堪。”
苏灿握着孙姨的手,轻轻地拍了拍,露出宽慰似的笑:“我不想让爸爸难堪,所以,我也不会让赵卿仪难堪。”
孙姨以前是苏灿生母简柔带回来的。那时候孙姨的独子因为染上毒瘾自杀了,简柔当时负责这起案子,了解到孙姨的处境后,便将她带回了苏宅,给了她一份工作。不久后,苏灿出生,孙姨经历过丧子之痛,便将苏灿从小当做是自己的孩子疼爱,如今她说这一番话,也是怕苏望山娶进来的这位对苏灿不好。
孙姨红了眼眶,最后伸手抱了抱苏灿,没再多言。
从苏宅开车到婚礼现场只需要半个小时,海城的交通一向很好,苏灿一路畅通,按时到达酒店。
苏望山是海城有名的慈善家,所以婚礼在形式上从简,双方都没有广邀宾客,只是请了比较亲近的人。苏望山是独子,苏家二老在苏灿出生之前就已经过世,她母亲简柔倒是父母尚在,还有一个弟弟,简柔出事后,苏简两家也渐渐断了来往。所以,今天在座的宾客,基本上都是赵卿仪的亲属。
怪不得,看了一圈,她也没瞧见半个熟人。
左不过就是吃顿饭的事情,苏灿找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思考着一会儿新郎新娘过来敬酒时,她要说点什么,忽然,旁边的椅子被往后拉开。
清冽的气息裹着海城二月的寒意,男人拉开椅子坐下,长腿随意一敞,开始低头看手机。
婚礼已经进行到新郎新娘互换戒指,为了营造氛围,现场的灯光弱下来,苏灿下意识地避开台上的那一幕,一转头,光弱之处,男人的模样寡淡暗沉,他的眼皮纤薄,微微低垂,看起来十分冷淡和难以靠近。
周围突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台上司仪高喊:“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然后,男人抬起了头。
苏灿也是在这一刻,视线与男人的撞在了一起。
清爽细碎的短发衬得五官轮廓干净利落,微微抬眼看人的时候,眼角少了几分冷淡和疏离,多了些温和与柔情,周遭细碎的光尽数揉进男人的眼睛里,像是银河泄了道口子。
比起那时候,现在的明峣更加吸引人。
苏灿反应很快,几乎是在认出明峣的那一刻拔腿就跑,结果刚跑了没几步,一道强光突然打在她的身上,司仪激动澎湃地高喊:“接下来,让我们掌声有请苏先生的女儿上台献花。”
“……”
----
热闹退却,只剩寂静。
女洗手间里。
苏灿双手撑在洗手池边,盯着面前镜子中的自己。
这简直是她二十二岁人生中最惨烈的时刻,海城知名慈善家二婚,亲生女儿登台献花,她觉得,如果不是苏望山安保做得好,这将会承包明天海城晚报的头条。
苏灿越想越生气,上一次这么难受,是高一入学,班主任逼着她上台演讲,稿子是学校给的,题目是《我的英雄母亲》。
冷水接触皮肤,凉意让苏灿的情绪渐渐缓和了下来,这会儿大家都在吃饭,洗手间没人,她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收拾好了情绪,对着镜子笑了笑,才开门出去。
“二十五分钟四十八秒。”门口靠墙站了个男人,一身西装已经不似刚才那般规整,领带是松的,扣子解了两颗,光影交错间,平添几分恣意和风流。
他向来是有致命的魅力。
明峣抬眸看她,淡声:“再不出来,我可以合理的怀疑你是不是掉进了厕所。”
苏灿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是等她吗?
但是此刻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就想走。
明峣也没追,就站在原地,看着苏灿逃离的背影,一副胜券在握,睥睨众生的模样:“崽崽,是哥哥长得太帅认不出来了是不是?”
苏灿瞬间愣在原地,在明峣喊出“崽崽”这个亲昵的称呼后,她就知道,自己是走不掉了。
明峣似乎是低声短促地笑了一下,然后慢条斯理地走过来,站到她的前面,敛着眉眼盯着她看了半晌,里面尽是勾人的意味,他刻意将声线压低,把语速放缓,唇角含笑,问她:“不然……怎么一见到哥哥拔腿就跑?”
苏灿十六岁的时候就知道明峣好看,那时候,明峣刚刚大学毕业,二十出头,浑身都是少年人的血气方刚,和现在成熟的男人味不同,二十三岁的明峣明艳又张扬。
知道躲是躲不过了,苏灿迎上明峣的目光,十分乖巧地喊人:“明峣哥哥。”
听到这个称呼,明峣满意地弯了弯唇角,眉眼染了笑意,仿佛平添了几分春光,他看着她,眼尾因为笑意微微上挑,黑色的眸子里含了细碎的光,不经意地一瞥,仿佛在他眼中藏了银河。
苏灿心跳加速,似有千人擂鼓。
而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像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她那样,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这才乖。”
苏灿:“……”
明峣:“不过……你的脸怎么没有小时候肉了?”
————
十六岁的苏灿是个胖姑娘,那时候已经上初三的她,因为身高不足一米五,看起来就特别显小,所以,明峣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便捏着苏灿肉肉的脸问:“小孩,上几年级了呀?”
小孩子的自尊心强得惊人,就因为这个,苏灿连着半个月都对明峣爱搭不理,任凭明峣买来零食和毛绒娃娃哄她,她也是吝啬到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他。
后来,初三月考之后的家长会,苏灿因为成绩下降被班主任请了家长。苏望山忙于事业各个城市到处飞,简柔因为手里面的案子也抽不开身,简柔脑中灵光一闪,便把这事拜托给了明峣。
苏灿担心明峣在班主任面前露馅,事前将班主任可能询问的问题列了清单,嘱咐明峣好好记熟。
一张a4纸,密密麻麻写了三十多条,苏灿担心明峣没那个耐心看完,又特意用红色的记号笔将最有可能被询问的问题标记了出来。
那几天,明峣其实也挺忙的。一边忙着毕业论文,一边要应付警队的工作,剩下的时间还要帮简柔带孩子,于是那天,他迟到了。
小孩脾气又倔又臭,明峣提前买好了水果糖赔礼道歉。
苏灿就蹲在教学楼外面的大榕树下,远远地明峣就出声叫她:“苏灿?”
她听到声音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来,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欣喜,但是很快又低下头去,没说话,摆弄着地上的树叶。
忽然,一只骨节明晰的手在面前摊开,掌心躺着一颗粉红色的水果糖。
“别生哥哥的气好不好?哥哥请你吃糖。”
尾音绵长,声调微扬,说话时总是盯着你的眼睛,语气里带着慵懒的调子,像是夏天河边的芦苇抚过脸颊。
苏灿强绷着脸,眼眶红红的,将等人时候的委屈和不安压回心里,站起来就往教学楼里面走,没走几步,那人又叫她:“苏灿。”
察觉到身后的人靠近,苏灿转身去看他,目光刚落到他修长匀称的手指上,嘴里就被强行塞了一颗糖。
是刚才明峣掌心的那颗,粉红色的,微酸。
语气带着诱哄,那感觉像是贴在她耳边呼吸,明峣说:“吃了哥哥的糖,就不准生气了。”
苏灿抿紧唇,没说话,表情严肃地盯着他看,过了会儿,才问:“问题背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