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先生2015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知府小说网loveweddinghk.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陈友谅乜斜着眼,看了一会张定边。老张同志自身的实力很强大,据说能一拐杖打死老虎,现在怎么怕事了?一个小小的黑水寨,怎么把他怕成这个样子?
陈友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说道:“我们不是同时打两场战争。只是让学云做当一回强盗。最好能抢回来一个军火库,让我们有更强的实力和朱元璋对抗。”
张定边眼见陈友谅一意孤行,也毫无办法。只有让陈学云去冒一回险。他有一种预感,陈学云此去,一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黑水寨。宝林寺。
慧缘法师和祖师爷坐在天井的一张八仙桌上对弈,双方正杀得难解难分。遥远的天边一道流星划过。晴朗的月夜,有一只大型的夜鸟从山前掠过。
慧缘把手里的黑子往棋盘上一扔,笑道:“祖师爷,你也是玄学高手。刚才有流星掠过,又有孤鸟从山前飞过。你觉得会有什么反常的事件发生?”
祖师爷指尖一掐,不住地点、点、点!渐渐地,他不由眼露精光,说道:“有贼自东南来!”
此结果和慧缘算的一模一样。慧缘又问:“应在何时?”
“此乃大盗也。后天亥时。”
两个世外高人,也算得上是棋逢对手。他们运用梅花易数起卦,运算的结果一模一样,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文奎在元帅府接待了慧缘和祖师爷李靖,听了他们的占卦,不由眉头紧锁。他早已听说陈友谅大军压境,把洪都团团围住,准备消灭朱元璋的侄子朱文正。
张士诚没有进犯的必要,更没有进犯的胆量。究竟还有谁?进犯黑水寨,而且还是大盗?文奎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究竟是谁的脑袋被门压坏了,居然敢打黑水寨的主意?
祖师爷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见了文奎倒也谦虚:“文帅,占卦而已。不必当真。我们昨晚也是闲着没事,在寺庙里下围棋。有流星划过,有夜鸟飞过,觉得事情太过蹊跷,便占上一卦。这个结果并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心里不踏实啊。宝林寺有一百多孩子,万一有战事,孩子们都是无辜的,所以这才急匆匆地下山报告。”
文奎对于祖师爷的话不置可否,心里却已暗下决心,把黑鹰突击队拉上去,把来犯之敌全部吃掉。
“好了,这件事我会安排好,两位大师尽管放心,宝林寺我会派专人保护。”
送走慧缘和李靖两位大师,文奎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即召集血鹰等人开会。血鹰、苏北两个人,一个掌控着“黑鹰”,一个掌控着“黑虎”,都是文奎麾下最精锐的部队。
这两支最精锐的部队,配备的武器是最先进的。文奎弄不清楚,究竟是谁这么不怕死,竟然敢深入黑水寨这样的地方,原先没有战略纵深的时候,元朝军队来了也是九死一生。现在更是别想逃。
文奎让苏北的“黑虎”埋伏在宝林寺周围,以防来犯之敌偷袭和绑架宝林寺的学生。血鹰则带着他的“黑鹰”,准备给敌人歼灭性的打击。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部队早已埋伏好。黑鹰队员呈带状撒开在黑水寨周围。只要是目力所及之处,很随意地埋伏着一两个人,目的就是监视。从布署上看,似乎是一盘散沙,一旦大仗出手,人员将会迅速聚集,捏紧拳头猛揍。这种战术,是血鹰首创。原因就在于地域广,而手上的兵力并不多。按照慧缘所言,他们仅仅知道是东南方来敌。
陈学云带着三千人马,分数十批次潜入黑水寨周围,到达集结地点,刚好是亥时,方向也是东南方!
血鹰的几名贴身侍卫看到这情景,一个个都瞪大眼睛,露出了不可置住的神情。
这怎么可能?时间、地点,居然全都被慧缘法师和祖师爷说对了。对方来了三千多人,的确算得上大盗了。
看着那些一个个身穿便装、手握大砍刀的土匪,血鹰神色一紧,厉声说道:“包围上去,一个也不能放走。”
一时间,枪声、爆炸声响作一团。
今晚是阴历九月十六日。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月圆之夜,静谧的黑水寨,因为爆炒豆的枪声显得异常热闹。
陈学云带来的人,事先都是编制好的,每一百人一个小队,分成三十个小队。每个小队都有小队长。然而,枪声、爆炸声响起,队伍便全都乱了套。
外表打扮成土匪,实际上都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令陈学云意想不到的是,这些平时里耀武扬威的军队,听到爆炸声,一个个魂飞魄散,完全没有了进攻的信心。树林里的伏兵火力很猛,不时有人倒在血泊之中,还有的人被一枪爆头。陈学云躲在低矮的土坑里,就算喊破嗓子,也没有人听他的话。
血鹰的黑鹰突击队,原本就是身经百战的杀手,现在又增加了骷髅门的狠角色,武器又是最先进的。几种因素综合在一起,使这支队伍成了虎狼之师。他们从树林里钻出来,不断地开枪,前进,再开枪,不到半个时辰,陈学云的三千人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一个个除了跪地求饶,完全没有了反抗之力。
冷兵器和热兵器相对,实力悬殊之大,远远超出了陈学云的想象。
这一次,他的感觉和当初挨闷棍完全不同。一记闷棍之后,醒来他还是他。面对这些枪声,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死神!
地上躺了一大片,非死即伤。寂静的山谷,因为那些悲惨的哀嚎声而显得格外凄厉。
血鹰躲在一株大树后面,仔细搜寻着混乱的人群,很快,他就发现了陈学云。无奈陈学云非常狡猾,总是躲在土坑之下,忽隐忽现,狙击步枪好几次锁定他,都被他逃脱。
“撤,快撤!”
陈学云见大势已去,只有下命令撒退。但他的喊话显然已经晚了,队伍早已溃不成军。哪还有人听从他的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