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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翟子白简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某人不是说,正好不想演呢吗?被人家小鲜肉损了一回,还知道要脸了?”
“靠,我好歹也是专业演员吧。”
翟子白哈哈哈哈:“行了,知道你德艺双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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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夜苍把“宝物”放进小狐狸肚子里,已经过了半月有余。
小狐狸看着饭桌上的菜直发愁,为啥不能吃生的?她刚想上手,可是瞥瞥夜苍,好像正在生气。
夜苍眉头微蹙,叫她吃饭的时候找不到人影,居然跑去后院咬死了一只兔子。好歹也算是九王妃,难不成以后带她进宫赴宴,要看她在一众皇亲国戚面前表演生吃兔子不成?
“木盐,以后要习惯用碗筷。”
抓她进王府的那晚,他问她有没有名字,她说本来是没有的,墨狐数量稀少,所以自古以来,彼此都按照出生的顺序称呼数字当名字,排到她这里,是一百三十六。不过几年前遇到柳郎,他给取了名字叫木盐。
所谓木盐,是干燥时泌盐植物树叶上出现一层的盐霜,可以刮取下来食用,滋味微涩,因此寻常人很少会吃。会取这种名字的人,想必不是什么王孙公子,亦不是富贵人家吧,夜苍暗忖。
木盐鼓捣老半天也夹不起一块肉,沮丧地把筷子扔在桌子上:“不想吃了。”
夜苍微微摇头,从后面半抱着她,握住她的手:“我来教你。”
“哦,好。”
他坐在她身侧,恰好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投影在眼睑处形成一个美好的弧形。明明是只黑黢黢的墨狐,化成人形倒是白皙可爱得很。
“以后不准再生吃兔子。”
“为什么?!”
夜苍微顿,这只傻狐狸,只怕也不晓得王妃是怎样的身份。
“活物与我那宝物气息相逆,你吃进去,对身子不好。”
狐狸有点感动。
“我们什么时候去找柳郎?”
“总要等到十个月以后,不然现在带你去寻柳公子,万一你带着宝物跑了,我便是去哪里找你?”
“嗯,也有点道理。”墨狐的寿命少则百年,十个月的时间对她来说,实在不算什么,而且柳郎说了,凡事要讲道理。
夜苍的目光向木盐腹部移了移,这几日连哄带骗地与她夜夜*,也不知道木盐她有没有……
“呕——”狐狸突然觉得胃里恶心。
“木盐?怎么了,没事吧?”
“我有点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吃兔子吃的,冲了你那个宝贝。”真是的,也不早点告诉她。
夜苍赶紧宣太医来把脉。
“恭喜王爷”,太医心有戚戚地看了眼木盐,实言禀告夜苍:“王妃这是,有喜了。”
☆、第2章 塞了一嘴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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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空蹲在兔子窝面前忧伤地数着兔子。
“嘿,数兔子好玩么?”眼前突然晃出一只贱兮兮的手。
“不好玩。”颜空撇撇嘴,下一场戏居然又拍她在兔子窝里抓兔子,想想就来气。
夏去也蹲下来,拍拍离他最近那只兔子的头:“这么可爱还被讨厌,同情你。”
可爱个头!又不是你成天拎着兔子咬它们脖子,站着说话不腰疼。
以前总演灰姑娘,这次破天荒演了个王妃,所以开拍之前,颜空同学的幻想还是很美好滴,万万没想到,进组好几天她就没离开过兔窝这个景。按剧务的说法,再过些日子天更冷了,怕兔子们身体吃不消,所以要把有兔子的戏先拍出来。
怕兔子身体吃不消?重点居然是兔子?!简直懊恼。
“还在这逗兔子,台词背熟了吗?”翟子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拿剧本敲了颜空一记。
“我这段戏不是吃就是挨他训,哪有几句台词啊。”
想到又要在戏里被夜苍骂,颜空立刻转头瞪了夏去一眼,夏去挤出一个括弧笑,心说小姐你的世界为何总是充满戾气。
“假装咬它脖子,颜空。”导演灰常淡定地指挥。
颜空和手里瑟瑟发抖的小东西对视一眼,默念着为艺术献身,心一横张开了嘴。
“嗷呜。”
“很好!”
“颜空姐——”道具组的小姑娘拿了一小把白毛过来:“这是我们这场戏的道具,您试一下。”
“这个贴哪里的?”颜空显然以为是装饰品。
“咬在嘴巴里。”小姑娘特别言简意赅。
“?”
“这是仿真的兔毛,这场戏不是演小狐狸生吃兔子被王爷发现了吗,嘴上沾点毛比较真实。”说着又拿出一管红色液体:“咱再涂点血。”
颜空:=_=
颜空造型搞定,第二场戏很快开始拍摄。
“不是说不准吃了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饿!”颜空一边说台词,一边喷了几根兔毛出来。
“你饿的话,就去吃我给你准备的东西。”
“我不爱吃!”
“那说明你还不够饿。”夏去把夜苍的情绪体会得很到位,皱着眉头伸手,将沾在颜空嘴唇附近的毛拿下来,准备表演一种又无奈又生气的情绪。
但素!颜空眼睁睁地看着面前那张严肃脸渐渐变成笑脸,嘴角止不住上扬的那一种!
魂淡!你敢给我笑场!
夏去一脸沉痛地表示这是个意外。
“颜空姐!”道具组的小姑娘手里又拿来一把毛:“咱们补下妆!”
颜空一边塞进一嘴毛一边用眼神表演出想把夏去千刀万剐这种内心戏。眼不见为净,夏去非常机智地选择背对她。
垂下去的嘴角不禁又扬起来,她刚刚撅着嘴喊饿,一副想生气又不敢生气的样子,想说替她把那些兔子毛拿下来吧,一靠近就看见那双大眼睛委屈地瞪着他,脸上又是血又是毛的,大写的不忍直视。太惨了,惨得他直想笑。
这小狐狸,怎么那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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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不难受了?不是说不准吃了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饿!”
“你饿的话,就去吃我给你准备的东西。”
“我不爱吃!”
“那说明你还不够饿。今晚不准吃饭,留在这里看兔子,我明天一早来检查,倘若少了一只,你就再也别想见到你的柳郎了。”
一句柳郎,噎得木盐完全不敢反驳。
“看就看。”木盐吐吐嘴里的毛,赌气似的坐在兔窝前面的石凳上。
夜苍头也不回地走了。
“要是柳郎,他肯定不会让我挨饿的!”木盐冲着夜苍的背影大喊。
“柳郎什么都给我吃,比他强多了。”她见夜苍没有任何反应,便自言自语嘟囔了一句。
过了好一会儿,天都黑了也没人理她,木盐眼前空有一窝兔子却不敢吃,饿得发昏想在后院寻个果子吃,突觉胃里泛酸水,抱着树干呕了好一会儿。
木盐摸摸肚子,到底是个什么宝贝啊,好折磨人。她没劲儿去找果子,靠着那棵树瘫坐下去,抬头就望见月亮,一想到柳郎也能看见这月亮,便满心欢喜地睡着了。
这厢小狐狸没心没肺地靠着树睡觉,那厢九王爷对着满桌佳肴却是提不起半点兴趣。
那小东西,才答应不吃活物,今天又死性不改,想着饿她两顿让她老实老实,不过是气话而已,她倒是有骨气。
“王爷您是记挂着那小狐狸?”王府的老奴陈伯问道。
“屡教不改,本王记挂她做什么。”
“不过是个畜生,想吃什么由它吃便是了,王爷何必管她。”
“堂堂九王府的……”,王妃二字尚未出口,夜苍自觉失言:“就算是畜生,也是我九王府养的畜生,怎可让她丢了九王府的脸面。”
“那畜生……”
夜苍听畜生这两个字听得心烦,便开口打断陈伯:“她有名字。”
陈伯不禁暗笑:“是,虽说木盐姑娘是灵狐,身体较寻常女子强健百倍,不过终归是有了身子,若真是饿着肚子在后院待上一晚,只怕也是吃不消,王爷不如寻她回来罢,道理可以慢慢讲。”
过了半晌,夜苍点点头:“走。”
陈伯跟在后头,心说王爷莫不是一直在等这个台阶吧。
夜苍在树下找见了木盐,小小地蜷成一团。
“这里凉,跟我回去睡。”小狐狸睡得迷迷糊糊,听见耳边有个声音在说。
夜苍把木盐放在床榻上,见她神情很痛苦的样子,便伸手去摸她额头。
好烫,是染了风寒?还是狐狸的体温本就比人高?
“去熬些姜汤,再多拿几床棉被。”夜苍不知道她这个时候喝药有没有危险,于是吩咐下人准备些发汗的东西。
转头看她,脸上还沾着兔子的毛呢,看上去天真无邪的,咬兔子那场面要多血腥有多血腥。夜苍细心地拿掉她脸上的兔毛,眉毛皱得紧:“果然是个小畜生。”
许是感觉到夜苍在骂她,木盐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环顾四周,又定格在夜苍脸上:“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