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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也是为了庆祝生日,所以才拉着乔思凡去欧洲周游列国,想来会败不少奢侈品,2。55必定在她的清单里。
自己的习惯被人一语道出,维尼亚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地说:“那个啊,是有换啦!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喜欢这个包包……谦谦,你要干什么?!小心啊!”话还没说完,却已经被小家伙那危险的动作给吓得轻呼出声。
其他人循声望去,只见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二楼,正从不算宽的栏杆间隔里探出半个身子来,让人忍不住要担心他会不会一时失足就从上面掉下来。
别墅的层高自然会比普通的楼房要高很多,从那个位置到客厅的地面至少也有三米五以上的距离,如果是大人当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最多就是扭到脚之类的小伤。可是对一个三岁的小鬼头而言,这的确是很高了。
他这么摔下来,只怕会直接把手脚摔断吧?一不小心要是着地的时候碰到头,那估计还会更严重,让人看得心惊肉跳的。
不同于大家的紧张,谦谦不以为意地在那狭窄的间隔里挤出一抹笑容:“师母,你安啦!不会有问题的,我只是钻出来看看这个侧面有没有安装什么东西,我会扶好栏杆的,摔不了。”
知道大家都在替自己捏了一把汗,他也很懂事地先说明情况,免得大家都跟着瞎操心。要去做卧底嘛,对于身手肯定是有一定要求的,这样的动作还不算惊险,所以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顺利探出半个身子后,他才慢慢蹲下去,把小手伸出外面,沿着地板的边缘一路摸索过去。看到他那艰难的样子,维尼亚好几次都想直接告诉他,也许那里并没有安装什么摄像头,用不着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不得不说,这小家伙一旦认真起来的时候,就会全神贯注地投入一件事情,不管是谁都劝不了。特别是在面对挑战时,往往都会卯足了劲一定要坚持到最后,就是骨子里那股倔强在作祟,他不肯轻易服输。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来自于那过人的胆量,他有着不怕死的一颗勇敢的心。所有在别人眼中看来会很危险的,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他都不信邪,势必要亲自去试过才肯放弃。
当他快走到二楼栏杆的尽头时,意外就发生了。敏锐地发现他停在倒数第二个间隔处,久久都没有退出来,封予灏不由得纳闷地问道:“儿子,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那个位置绝对没有摄像头,这点他完全能肯定,既然如此,小家伙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停下呢?还能有其他的发现?
感觉到大家关切的视线都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谦谦只恨不得这里能有一条地缝让他钻进去!因为他此时的处境相当尴尬,也很搞笑,他完全不知道该不该如实相告,还是自己继续研究、挣扎……
“你快说话呀!都急死人了!”看他犹豫老半天都不回答,连南宫暮雪也坐不住了,把杯子重重地搁在大理石的桌面上,站起身来仰着头问。
这让谦谦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要是再不开口,估计他们就会冲上来了吧?唉,算了算了,大家也是在关心他,大不了说了就坦然接受嘲笑呗!
在好几双眼睛的关注下,他才喏喏的说:“那个,人家的头被卡住了……”
客厅里霎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在他以为自己是不是声音太小,大家都没听到的时候,忽然就爆发出一阵大笑。
118章 谦谦的机智
明知道自己已经不幸地沦为了大家嘲笑的对象,谦谦又气又急,越是着急,脑袋就越是不能移动半分,就这么死死地卡在了栏杆的间隔处。本来刚才就是挺费力才挤出去的,这下可好,彻底回不来了!
小脸涨得通红,也不知究竟是被卡得呼吸困难所致,还是因为自己此刻的窘迫处境感到羞恼,小手也不甘寂寞地抬起来帮忙。
楼下的人见状赶紧阻止他:“别乱动啊,小心把自己弄伤了!”这被卡住可不是随便开玩笑的,万一用力的方向不对,很有可能会造成二次伤害。
这会儿卡在那里已经是情况不明了,使用蛮力的后果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既然能钻进去,断没有出不来的可能。
封予灏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上去,用大手扶住谦谦的小脑袋,轻声安慰道:“儿子,你别着急啊,乱用力只会卡得更紧,爹地帮你换个角度。”这里的栏杆间隔因为靠近房间的关系,所以比前面那些要小很多。
加上小家伙被卡住之后,就一味地想把头缩回来,兴许就是方位的为题,又死死地卡在那里了。这种事情只能讲求一个巧劲,又不是拔瓶塞,用力就可以了。
托着儿子的头慢慢移动着,他一边耐心地引导:“现在把头转向左边,爹地让你用力的时候你再把头往后使劲哈!”这样的事情,似乎很多孩子小时候都遇到过,无非就是贪玩,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
然后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脑袋也给彻底留在了外面,虽然旁人看起来是挺好笑的,但是当事人自己却害怕得不行。尤其是对小孩子来说,对于未知状态的一种恐惧,还有更多的是担心自己的脑袋从此就要留在那狭窄的空间里……
在封老大“解救”儿子的同时,楼下的人也都跟着捏了一把冷汗,三双眼睛同时紧盯着楼上的一举一动,生怕会发生什么惊险的事情。
直到那颗小脑袋慢慢向后移,并且顺利离开栏杆的禁锢后,众人才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造成什么伤害。要是被夹住,还有可能会让小家伙缺氧,或者留下什么痕迹,现在看来,除了头部不能缩回来以外,还没有遇到其他的困难。
重新获得自由后,谦谦又恢复了活力四射的样子,大叫着冲下楼:“我胡汉三又回来啦!哈哈哈!”这兴奋的表情,好像刚才被卡住的就不是他本人,完全是大家产生的错觉。
像是为了让大家可以完全放心,还特地把小脑袋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灵活。小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神情,又蹦又跳的,极其生猛,活像一只刚从海里捞上来的大龙虾。
他这前后反差极大的反应让大家都有些忍俊不禁,维尼亚逗他说:“谦谦啊,要不接下来的摄像头咱就不找了吧?这多累人啊!你看看,不小心还遇到危险了呢,等会儿万一又历史重演了怎么办呢?”
刻意把话说得吓人一些,让他有种恐惧心理,但是她这个方法显然不管用。这也得看对象,若是别的小朋友,估计八成都已经被吓傻了,哭着闹着说再也不玩了。但是谦谦本来就胆量过人,又怎么可能被她三言两语给唬住了呢?
骨子里那股倔强让他不肯轻易服输,仰起头大声地反驳道:“就不!我偏要找!男子汉不能轻言放弃!”
人家本来就有着越挫越勇的精神,而且还受不了别人看轻自己,只要是有人说他干不了什么事的,他就越是要卯足了劲去拼命。这样的性格和南宫暮雪有得一拼,不肯低头服输,更不会自认是孬种。
小家伙快步跑到茶几跟前,拿起自己的杯子仰头“咕嘟咕嘟”就灌下了一大口水,喝得太急,还有几滴从嘴角溢出,滴落在他的衣领处,晕出一片濡湿。
重重地将杯子搁在桌面上,豪气地用手背把下巴上的水一把擦掉,然后自信满满的说:“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不就是摄像头么?他有的是办法!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要好好询问一下事情的始末,这样对于他后面的推断是很有好处的。于是把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踱到封予灏的跟前,歪着小脑袋用那双明亮的蓝眸斜睨他,像是要从他的俊脸上找到什么线索似的。
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封予灏也不劝阻,只是同样面无表情的冷眼看着他。父子俩就像在比拼定力似的,谁也不愿意先开口,就这么静静看向对方那和自己极为相似的脸庞。
“我说,你们这么看下去,很快就会变成斜视的,到时长得再帅都不管用了。”南宫暮雪凉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从那略带笑意的语气中不难听出她的调侃意味。
从什么时候起,作为孕妇的人就只能苦逼到以家里的两个男人为调剂,除此以外就没有其他娱乐方式了,此时不抓住机会嘲笑一下,还真是不太符合她的作风。
现在无聊到要经常挑动“人民内部矛盾”,看到父子俩来个窝里反,她就乐了。经常就是把人家的战火给挑起后,她乐得清闲地翘着长腿坐在一边看热闹,仿佛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只要不把火气撒到她身上就好了。
不过她这点小心思,人家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在被她挑拨离间一两次之后,父子俩早就已经学精了,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傻子都能看出来她是别有用心吧?
但是为了让她不会在家里闷坏,爷俩还是很有职业道德地配合到底,每次都会假装上当,有模有样地扮演一轮。然后某女自以为人家都中计后还沾沾自喜地巧手观望,殊不知已经落入他人的陷阱,果然怀孕后都会变笨啊!
这次谦谦也懒得搭理她了,就算是妈咪也不能整天这么惯着,只有爹地那样的人才会把老婆捧上天,他才不要呢!
他要留着所有的热情和爱意给自己将来的老婆,妈咪已经被爹地给宠坏了,他要是再处处谦让,就会让她更加无法无天。现在妈咪都已经是家里的老大了,再大下去,她会不会就膨胀得不得了,把自己当作世界之王了呢?
转过头冷冷地扫了南宫暮雪一眼,谦谦没好气的说:“妈咪,即使我们的眼睛斜了,那也比很多人要好很多啊,至少我们也能算是残疾人中的大帅哥嘛!”
怎么看都是优质产品,又怎么会没有市场?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人家长得再矮再丑的,不还是一样有人嫁嘛!所以对于亲亲妈咪损人的那些话,小家伙压根儿就没有放在心上,爱咋咋地。
何况他又不是小笨蛋,就这么看两分钟也能斜视?那吵架中闹别扭的小情侣,尤其是那些女孩子,不都很容易变成斜视咯?
压根儿就不想吐槽,南宫暮雪瞥了他一眼,再努努嘴示意他看向墙上的挂钟,似笑非笑的开口道:“儿子啊,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又过去将近五分钟了呢,你到底还要不要去找了?不找的话干脆就认输吧,省得在这里浪费时间。”
能把儿子惹恼,再看到他气红了脸,甚至是急得跳脚的时候,就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呃,虽然这么说貌似有点变态,好像她是个后妈似的,但是想想家里每天基本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父子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
难得他们回来,自然会想方设法去设计陷害咯!反正她也就是在嘴皮子上占占便宜,对他们又没有任何的损失,无所谓了。
经她这么一提醒,谦谦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重重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往楼上走去。上了几级楼梯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问:“爹地,当初这个房子里的监控系统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吧?”
问清楚情况就能事半功倍,最要紧的是,他还能少走不少冤枉路,方式方法很重要,直接决定着事情完成的质量和时间。
显然,他在某种程度上还算是个投机主义者,知道要想法设法去挖掘对自己有利的信息,这样才能有更大进展嘛!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儿子会突然有此一问,但封予灏还是很快就如实相告:“是我安排的没错。”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打算从他这里套出话来吗?他不见得会暗中给儿子透风吧?毕竟这对于孩子的锻炼没什么好处。
如果可以稍微修改一下游戏规则,他更希望自己能立马在很短的时间内,把原有的摄像头都更换位置,换到更加隐蔽的地方,让儿子找都找不到。
嘿嘿,这是腹黑了一点,但为了孩子的智力开发嘛,总要下点狠手。不就是多浪费他一点时间和精力吗?这样最后顺利通过考核,儿子应该会更有成就感,而他们也能看到更曲折更精彩的过程,何乐而不为呢?
“那你是为了防普通的小毛贼,还是那些对你有所企图的大坏蛋呢?”得到他的回答后,谦谦又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他绝对不是在闲聊,而是通过这样的沟通方式去判断一些蛛丝马迹。比如,小毛贼的话,只要在主要的出入口,包括家里几个重要的房间里里外外安装摄像头就好了,稍微隐蔽一些。但如果防备的对象是有一定实力的人,那就必然要用更为精密的设备才能躲得过对方的视线,普通的东西人家一眼就能看穿了。
从儿子那稍显犀利的话中,封予灏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深邃的鹰眸中划过一丝激赏,随即便隐了去。
略微思索了一下,故意把话题岔开:“这好像算作弊了吧?你师傅有同意你请求场外援助吗?我要是再接着回答你下面的所有问题,那你是不是根本都不需要再去动脑筋了,直接根据我的提示去找就行了?这样偷懒是不对的哦!”
儿子的小聪明大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了,但不代表他就要去鼓励这小家伙以后都这么做,走捷径不是什么事都适用的。
现在还是在锻炼他的机警程度和反应能力,这些技能和常识很大程度上会在今后的生活中对他有至关重要的帮助,所以无论如何都要靠他自己的实力去通过考核。这时候帮了他,无形中也等同于是害了他,做家长的必须要懂得把握分寸。
该狠心的时候就要狠心,别心疼孩子会累,会遇到困难。往往经历过挫折的孩子都会变得很坚强,抗打压能力会更好,在这个竞争压力都很大的社会里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心知爹地说的话也很在理,所以谦谦并没有顶嘴,也没有再找什么借口去据理力争,只是撅着小嘴小声嘟囔道:“人家只是想找点线索嘛!”小气鬼!师傅虽然不同意场外求助,但也没说不让他去打听情报啊!
爹地这么一说出来,倒显得好像他是要耍诈,自己根本没有实力似的。哼!不说就不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就不信找不出那见鬼的摄像头来!
憋着一口气,小家伙也不跟他废话,径自继续“噔噔噔”地跑上了二楼,朝着自己的目标走去,通常情况下,人家会安装摄像头的地方不外乎就那几个。
直到那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尽头后,维尼亚才感叹道:“谦谦这孩子真的是个小鬼灵精啊!反应还不是一般的快,我估计普通的小朋友都比他差远了吧?平时他在幼稚园里会去欺负别人吗?”
就是喜欢这样比较有灵性的孩子,光是看到他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就会被他深深吸引住了。况且人家的面部表情还很丰富,让你想忽略都不行。
只要有他在的场合,大家的目光都会情不自禁地跟着他转,因为那孩子身上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趣事发生。即使只是看着他好动地独自嬉戏,也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乔思凡替她把杯中的茶水续上,淡笑着说:“这孩子从来都是与世无争的,不会恃强凌弱,也不会去为非作歹。以前还是别人欺负的对象呢,呵呵!”
想起谦谦最初刚上幼稚园的时候,那些心酸的过往,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只有维尼亚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不明所以,乔思凡难得有个八卦的机会,当然会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只是那听故事的人就很纠结了,因为小家伙曾经的遭遇,一会儿替他感到心疼,一会儿又笑到眼泪都出来。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已经把整幢别墅都转了一遍的某只小朋友终于回到客厅,把自己的身子用力地抛向软软的大沙发,躺在那里气喘吁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跑完马拉松回来呢!
把观察到的摄像头位置都一一报告后,看着封予灏每点一次头,那张小脸上的笑容就深了一分。这就跟寻宝的游戏一样,每一次有发现都会令人兴奋不已,等到终于完成任务时,又松了一口气。
等到他都说完了,乔思凡就把眸光转向封老大,等待他最权威的标准答案。虽然是他们家的儿子,但相信封老大的公平态度,绝对不会徇私,更不会为了哄儿子开心而隐瞒实情,这实在对孩子没有太大的帮助。
感觉到客厅里好几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封予灏轻咳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说:“书房里还有三个,一会儿吃完饭后我再带你上去,给你解释为什么要这样设置吧!现在你还是跟你师傅学学,怎么躲过那些红外线警报,这个对技术含量的要求可高多了。”
摄像头还是小事,就算没有发现,只要不做出任何可疑的举动就好。但是红外线警报通常都是设置在比较秘密的地方,那里有着最机密的东西,稍微一不小心,就会被射线扫到,紧接着就触动了警报器。
当警铃大作的时候,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个问题,要是被对方逮了个正着,那处境就很危险了。极有可能有去无回,所以还是要想方设法去避开才好。
但所有的培训似乎都是他们在杞人忧天。因为周六那天,从踏进乔丹家的那一刻起,谦谦就发现,富森克茨把所有摄像头都放在光明正大的位置!而且还是跟公共场所使用的那些外型看来是一样的,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特殊功能,就有待进一步研究了。
更出乎意料的是,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有意的,这天富森克茨竟然难得的端坐在家里!这个异常的现象让谦谦有了瞬间的怔忡,乔丹不是说他爹地经常不回家的吗?有时候一个月都见不到一次,这会儿为什么会在家?
不会是特地为了要等他的吧?呵呵,这是有多不放心?这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还有分布得密密麻麻的摄像头,盯防他这么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已经绰绰有余了,犯得着还要他老人家亲自出马吗?
那些马仔难道都是吃素的?他就算是心怀不轨,那也得找个没有人的时机再动手吧?这里这么多人,他能做什么啊?还是说,他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他有任何行动的时候,就可以抓现行?
这些内心里不断涌动的思绪,谦谦还是很快就隐了去,装出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对富森克茨甜甜一笑道:“叔叔好!我今天是过来找乔丹玩的,希望不会打扰到你!”
打招呼的时候,他还来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那有礼貌的样子,还有乖乖的形象,让人一看之下就觉得他是个特别听话特别规矩的孩子。
不过富森克茨毕竟不是一般人,他当然知道在那样的家庭条件下成长的孩子,不会差到哪里去。况且他的父母都是这么强势又犀利的人,这小家伙会单纯吗?
一般做惯了坏事的人,总有个毛病,看谁都像是个心术不正的混蛋,即使对方只是个三岁的小孩,富森克茨仍是带有明显的戒心。
只是当着自己儿子的面,他不可能会对谦谦说什么,很快就笑着回应道:“你就是谦谦吧?昨天我就听乔丹说过邀请你过来玩了,呵呵!到这边来做吧,你看看桌上的东西都喜欢吃哪样?就把这里当作自己家一样好了,不要跟我们客气。”
这点热情的招待倒是发自内心的,作为乔丹从小到大以来第一次提到的外人名字,而且还坚持要把他请到家里来玩,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突破。
而且富森克茨也有留意到,这段时间以来,乔丹似乎变得越来越开朗了,也变得爱笑了,这是前所未有的事!以前即使是在和他这个亲生爹地独处时,他都是一副怯怯的表情,好像很害怕跟陌生人打交道,也不愿意搭理别人。
这些明显的变化自然逃不过家里这么多仆人的眼睛,很快就传到了富森克茨的耳朵里,他对于这个让儿子改变的人很感兴趣。
当得知是那两口子的儿子时,表情很怪异,真有些哭笑不得。闹了半天,能把他儿子孤独症治好的人,竟然还是他想要对付的人那一伙的?这不是赤裸裸的讽刺吗?
话说回来,他这人做事还是比较公私分明的。虽然他一直都在处心积虑要靠近封予灏夫妇,也不停地在“老大”的指挥下对他们开展一系列的行动,但是他们的儿子确实把他的儿子给治好了,这还是要心存感激的。
所以在听到谦谦今天要过来的消息时,他就特地留了下来,推掉了与情人的约会,等待这个小家伙的出现。
一来是为了好好感激人家,二来是顺便看看这小鬼到他家里来,是不是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小孩子本身可能是很天真无邪的,可是有着那样的父母,谁知道他会不会被授予什么样的使命而来?
敏锐地感觉到富森克茨在悄悄打量着自己,谦谦也不紧张,更没有一丝心虚的感受,只是故作天真地跑到茶几面前,高兴地叫道:“哇,有我最喜欢吃的提子耶!我平时在家里最喜欢吃这个啦!”
那兴高采烈的样子,仿佛只要有他想吃的东西就很满足了,就像普通的小孩子,能得到小零食或是心爱的玩具,便没有了任何的要求。
看到他这么高兴,乔丹也被感染了,从那盘子里拿起一颗鲜红的提子递到他面前:“谦谦,你喜欢就多吃一点吧!不够的话冰箱里面还有哦,再不够,我爹地还可以叫人出去买的。”
他从来都没有体验过以主人的身份来招待客人是什么样的感受,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但他知道谦谦是自己邀请来的,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让他在自己家里吃好喝好玩好,这才是最基本的礼貌和待客之道。
看到儿子对这小鬼头这么主动热情,甚至还带有明显的讨好意味,连富森克茨自己都愣住了。这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就连他这个亲生爹地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看着都觉得有点吃味儿,这小鬼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儿子改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