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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琉璃跟花长空赶到的时候,比赛还没有开始。得知他们要来,宁王特意给他们留了两个好位置,等兄妹二人落座,宁王就跑到花长空身边坐下:“花三公子,听说军营里为了培养士兵兴趣爱好,也举办过蹴鞠比赛?”

花长空点头:“确实如此。”

边关苦闷,将领们把士兵们闷久了会出现问题,所以平时除了训练以外,也会安排一些让士兵缓解压力的活动,蹴鞠算什么,他们连缝衣服大赛都办过。

“那一定很精彩!”宁王眼中有几分向往。

花长空表情有片刻的空白,精彩确实是精彩了,就是差点把门框打飞。从那以后,军营就不再办蹴鞠大赛,改成缝衣服大赛、做饭大赛之类了。

总之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比赛正式开始后,花琉璃瞬间被各种尖叫欢呼包围。

“跑!带球进去!蠢货!”吼的这位是皇室女眷,花琉璃看到她气得拔下头发上的金钗,朝蹴鞠场上砸了过去。

她默默把斗篷帽子套在了脑袋上,她怕这些激动的观众,把东西砸在她脑袋上。

身娇体弱的她,禁不得这么砸。

球赛结束,咆哮的贵女又变成了淑女,气得面红脖子粗的儿郎们也变回了翩翩公子。

只是还有几个纨绔子弟,还在大街上为自己支持的蹴鞠队争吵。

不知道是不是吵得太过火,花琉璃在马车里看到,两边带的小厮快要打了起来。

街头对面的茶楼上,有人正冷眼看着这一幕。

“主子,只要他们打起来,我们的人就能趁乱杀死田锐栋。”

茶楼上,男人端着茶杯,嗤笑一声。

“嗯。”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他看到了一辆从街角拐过来的马车,这辆马车让他想起了某些不太好的回忆:“你确定这次不会失手?”

“属下拿人头担保,绝对不会。”

安插在其中的小厮,已经潜伏了近四年,绝对不可能出现意外。

宁王外祖家的人,杀了英王外祖家的人,这场戏就热闹了。

“要不是你们那边的队员假摔,我们这边会输?”田锐栋挽起袖子,准备上前跟对方干一架。

“你说假摔就是假摔?”对方也不甘示弱,当年若不是贤妃故意让英王先出生,现在的皇长子就该是他们宁王。

“老子长了眼睛,难道还看不出来?!”

“有些人长了眼睛,也跟没长一样。”

“嘿,老子这暴脾……”田锐栋狠话还没放完,忽然注意到了街上那辆慢慢行来的马车。

花琉璃掀开车窗帘子,温柔一笑:“田公子?”

这不是花家那位仙女儿似的姑娘么?

田锐栋袖子一放,衣服一整,双腿抡圆了似的,奔向了花琉璃的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属下:头啊,看来今天我是保不住你了。

第18章 杀手

田锐栋跑路带风,快到马车前时反而害羞了,他放慢步伐,整理好身上的衣衫,上前作揖:“郡主可是准备回府?”

“正是。”花琉璃看了眼角落里那些剑拔弩张的公子与小厮们,装作不知道他们准备打架,“诸位公子在此处玩乐?”

田锐栋想点头称是,可是想到隔壁街的隔壁是有名的柳巷,赶紧摇头道:“在下等人只是刚巧路过,正准备回家念书呢。”

他听说花家三公子准备参加春闱,福寿郡主肯定比较喜欢念书的年轻郎君。

“原来如此。”花琉璃掩嘴轻笑,“读书也要讲究劳逸结合,田公子切不可太过劳累。”

田锐栋晕乎乎地想,花家小仙女这是在关心他的身体?想到自己当初吓得小仙女生了病,而她却还关心自己的身体,这是何等善良的姑娘?

“郡主说得是,郡主说得是。”这会儿就算花琉璃指着路边的大汉说这姑娘长得真好,田锐栋也只会鼓掌说,郡主眼神真好。

看着田锐栋脸上憨厚天真的笑,花琉璃笑容更加温和:“两日后陛下要在宫中举办宫宴,田公子可去?”

“去的,去的。”他姑妈是贤妃,家里又是世代为官,这种宫宴他还是有脸面去凑个热闹的。

“公子能去太好了,我与家兄常年待在边关,与京中诸位公子姑娘并不相熟。家兄不擅饮酒,宫宴上还请公子照看几分。”花琉璃偏过头咳嗽几声,才继续道,“若是太麻烦公子的话……”

“怎么会是麻烦?”田锐栋道,“花三公子文武双全,相貌堂堂,即使没有在下,也是无数公子想要结识的翩翩公子。承蒙郡主不嫌弃,在下会与友人们照顾好花三公子,不让别人灌他的酒。”

“多谢。”花琉璃朝田锐栋道谢。

忽在这时,有公子哥儿发出惊呼声。花琉璃抬首望去,几个小厮正七手八脚把一个灰衣小厮摁在地上。

“怎么回事?”田锐栋面上有些挂不住,他刚跟花郡主说只是路过,扭头他们就打起来了,这不是摆明了告诉花郡主他刚才在撒谎?

“公子,这个小厮身上带了凶器。”田锐栋的随身小厮咬牙切齿道,“小的方才看他一直想往您身边凑,没想到打的竟是这个主意。”

“陈蔚,你这是什么意思?”田锐栋反应过来,这小厮竟然想杀他?!

大晋律例早有规定,普通百姓不可随意携带刀具上街,各府的刀剑器具皆是要登记在册,不然就是“私藏兵器”的大罪。

“这、这……”听到田锐栋的质问,名为陈蔚的年轻公子茫然地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小厮,稀里糊涂地答不出话来。

这个小厮在他身边伺候近两年,勤快又讨喜,从未出过错,怎么会做出在身上藏匕首这种犯律例的事?

他是看着匕首从小厮身上掉出来的,众目睽睽之下,连说这是田锐栋栽赃陷害都说不出口。

“王爷,田公子好像跟人起了争执,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街头另一边,太监远远看到了被人群围住的田锐栋。

坐在马车里的英王听到有热闹,把掀起的车窗帘子赶紧放了下去:“不看,赶紧回府。”

他如果再多管闲事,他就是猪。

“先把人扣押起来。”田锐栋向花琉璃道了一声罪,走到陈蔚面前,“陈蔚,平日里咱们几个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还没到动刀子的地步吧,你这……”

他伸出脚想要帅气地踢一下地上的匕首,可惜脚下一滑,匕首没有踢到,差点在地上摔一跤。

有些尴尬地站好身子,田锐栋假装没有看到地上的匕首:“这事你如果不说清楚,我们只能报官了。”

小辈们争争吵吵,那叫小辈之间的打闹。如果闹到报官的地步,就成家族矛盾了。

陈蔚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虽然看不惯田锐栋得理不饶人的狗样儿,但还是忍下了脾气:“这事跟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他会在身上带利器。”

“这小厮在你身边跟了这么久,对你最忠心不过,你说你不知道,是打算蒙谁呢?”跟田锐栋交好的纨绔反讽道,“谁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

田锐栋眉头一皱,最近英王又得了陛下不少赏赐,宁王什么都没有,所以陈家看了眼红,陈蔚就跑来捅他泄愤?

“我如果真想报复他,那也是找人少的地方套麻袋揍他一顿,犯得着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小厮捅死他?”陈蔚反驳,“又不是脑子有问题。”

都是京城有身份有地位的纨绔,他不爱跟田锐栋这群人玩的根本原因就是他们太蠢,蠢得他怕自己跟他们站在一起,别人会以为他跟他们一样蠢。

说完,他弯腰伸手去捡地上的匕首,想从匕首上找到一点线索。

“等等。”

轻风拂过,带来淡淡的香味。陈蔚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白狐斗篷的少女徐徐而来,他弯腰的动作顿住了。

“陈公子,小心匕首上有毒。”花琉璃在离陈蔚五步远的地方站定,转头看向跟她一起过来的花长空,“三哥。”

花长空蹲在地上看了几眼匕首,起身道:“报官吧,这把匕首上有见血封喉的剧毒。”他扭头看向田锐栋,算这小子命大,这种毒有时候会用在射杀敌方将领的箭头上,由于制作过程非常麻烦,世间已经没有几人能够制作这种毒,所以一滴药价值千金。

如果田锐栋死在这把匕首上,算得上是死得金贵了。

“报官,马上报官。”陈蔚面色沉下来,转头对身后其他小厮道,“马上回府清查,哪些人与这小子交好,他平日喜欢去什么地方,还有跟府外什么人来往过。”

这个小厮进府已经有三四年时间,做他的贴身小厮近两年,他从未想过,看似不起眼的人,差点害了他们全家。

大理寺中,大理寺卿摸了摸自己脑袋上越来越稀少的头发,长长叹息一声。部门中积案不少,英王那边天天盯着福寿郡主差点被毒杀的案子,而皇上还让大理寺密查东宫刺杀案,他已经连着好多天没睡踏实觉了。

“大人。”

看着属下匆匆跑来的姿态,大理寺卿就知道,肯定又发生了京兆府无法的处理案子,被推到了大理寺这边。

“又发生了什么案子?”大理寺卿摸了摸稀疏的头发,再次长长叹息。

“陈家公子派人来报案,说有刺客潜伏在他身边,冒充他的小厮,欲刺杀田家二公子。”

“哪个陈家,哪个田家?”大理寺卿还在努力挣扎,希望陈田两家,不是自己想的那两家。

“就是……贤妃的娘家跟容妃的娘家。”

大理寺卿手一抖,拔下了几根本就脆弱的头发。

他抖着手看着掌心的头发,气极道:“最近是怎么回事,刺客们都出来接生意创收吗,短短一个月内,发生几起刺杀事件了?”

“大人,您且息怒。”大理寺少卿走进来,神情平静道,“凡是要往好处想。”

“还能有什么好事可想?”大理寺卿把心爱的断发扔在地上,把官帽戴在了头上,用嫉妒地眼神看了眼大理寺少卿脑袋上浓密的头发,“最近就没什么好事发生。”

“几桩涉及贵人的刺杀都没有成功,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好事。”大理寺少卿裴济怀见长官盯着自己的头发瞧,知道他见不得别人头发好的老毛病又犯了,一语双关道,“您想开点。”

“被英王堵着追问查案进度的人不是你们,你们当然想得开。”大理寺卿惆怅地抹了一把脸,“本官现在见到跟英王有关的人就头疼,济怀啊,今天这个案子辛苦你一下,你去处理。”

裴济怀沉默了。

大理寺卿捂着遮住发顶的帽子,看着他不说话。

裴济怀无奈地作揖道:“下官领命。”

大理寺卿满意了,头发多的人,就该承担更多的责任。

裴济怀赶到案发现场,看到田锐栋等纨绔旁边站着一位女子时,脑子里第一个想法是,这姑娘的头发真顺滑浓密。

“孤听说这里发生大案了?”一个好听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回身望去,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停了辆马车,马车四周围满了卫兵。

马车帘子微微晃动,一只白皙的手掀起车帘,露出了坐在马车里的人。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裴济怀连忙行礼。

“在外面裴少卿无需多礼。”太子从马车上下来,“孤就是随意过来看看。”他扭头看向众纨绔子弟,眉梢微挑,“这么多人,挺热闹。”

“殿下。”花琉璃看到太子,把手从斗篷里伸出来,远远朝他福了福。

“这丫头怎么也在?”太子迈步走向花琉璃,见她白皙的脸蛋被斗篷遮住了大半,伸手拉了拉斗篷边上的狐毛,“今天也去看蹴鞠比赛了?”

“三哥带我去凑了会热闹,殿下,你方才也在?”花琉璃把斗篷帽子拉了下来,“臣女怎么没看见你?”

“没有。”太子把手背在身后,“朝中有位致仕的老臣病了,孤代表父皇去探望一番。”

“裴济怀。”太子朝躬立一旁的裴济怀道,“去查案,无需在意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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