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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不让目光落在靠在自己身上的纤瘦的那笔影子,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

许西荣发现,在广场花圃附近的瓷石上,坐着一个穿着奶黄色裙子的大概七八岁的小姑娘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他和简艾白的方向。

直到一个留着中长发的女人手里拎着一堆袋子的女人奔过来,小姑娘才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拉住了女人的手。

她踮脚,女人弯下腰,不知道小姑娘说了些什么,女人也转过来,刚好撞上许西荣的视线,她朝许西荣抱歉一笑,牵着小姑娘往外走去。

“你在看什么?”

简艾白问了一声,手臂离开他的肩,他已经被捂热的肩头顿时凉了一片。

许西荣:“没看什么。”

“走吧,去爬山。”简艾白打了个哈欠,眉眼间倦倦的。

“爬山?都这个时候了……”

“爬山有规定时间吗?”她转头,盯着他看。

许西荣依旧懵懵的:“没有。”

“那不就行了?”她歪了歪头,扭动着脖子,沉默几秒,一脸认真的问:“这附近,有什么山可以爬?”

“……”许西荣顿时感觉自己额上的神经跳了两下,牵着脑袋痛着。

***

南屿区的云山脚下。

因为中秋节假日的缘故,天气也好,山脚下人来人往的,各种摆摊贩卖小吃和小玩意儿的摊贩都有,热闹非凡。

简艾白和许西荣站在人流里,她抬头,阳光打在她脸上,热热的。

天是没边的蓝,蓝色下面是山头,此时都已经是深秋底,山上却是深深浅浅的绿意。

她问:“这山会不会太高了?”

“……”许西荣看了她几秒,摇头说:“不高。”

她啧啧两声:“我看挺高的,这山叫什么?”

“云山。”

简艾白“噢”了一声,又转过头打量了两眼,接着云淡风轻地又问:“为什么叫云山?”

“你不知道?”许西荣问。

她很认真地看着他,“我不知道。”

许西荣哑然。

云山算是n市比较著名的一座山了,几乎是人人都知道的名山。

比起其他山来说,云山不算高,也不陡,这几年因为n市旅游业的兴起,甚至把云山整座山都打出了四通八达的公路,驾车就能一路通到山顶。

可是简艾白却说她不知道。

许西荣无言,却听她道:“不过我知道这座山肯定有传说或者典故。”

他问:“为什么?”

“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吗?”她眯眯眼睛,笑得像猫。

什么跟什么……

许西荣脑子转了好几个弯还是没有转过来。

简艾白的视线落在他手里提着的塑料袋和衣服上。

她真不明白明明山脚下就有卖饮料东西的,为什么他非要从超市买了提过来?虽然不重,但是从沃尔玛一路走过来的路程却不短。

天气分明不冷,天上还挂着一轮暖阳,他的手里却还抓着外套。

于是她问:“这儿就有卖东西的,你刚刚为什么还去超市买了?

许西荣抿嘴,眼睛里映着阳光,说:“山脚下的东西比较贵,不划算。”

明明是很市侩的话,让他说起来怎么就那么不俗呢?

简艾白看着他,哧笑一声:“那你带衣服做什么?”

许西荣说:“山顶可能风大。”

“你不觉得很麻烦吗?”

他摇头,“不麻烦。”

“行呗,不麻烦,那你提着呗。”简艾白摆摆手,往前走,扎起的卷马尾随着她的转身一甩一甩的。

没走两步她又转头,笑眯眯地看着他,还是像猫。

“许西荣啊,这入口在哪儿?”

许西荣本来是面无表情的,却还是忍不住弯了下嘴角,弧度向上。

他快步走到她的身边,侧头微低下去看着她,脱口而出:“你原来没有看起来那么聪明啊。”

简艾白的表情不变,两秒钟后,她靠近他,还踮了踮脚,额头碰上他的下巴,亲昵,暧昧。

他的轻松瞬间紧缩不见,往后躲去,脸上无措。

她却松下脚着地,咯咯笑着,语气飞扬着:“小弟.弟,你学坏了。”

***

许西荣原本领着她去的公路入口,从公路走,路近又而且好走。

但是简艾白一看到宽敞的大路就停下脚步,要求走小路,美名其曰的说:爬山要爬山路才有意思。

于是许西荣只得带着她,折回身去,走上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

这条小路还是他初中时和同学一起来的,那时候公路还没修起来,他们完全就是哪里草低就往哪里走,被踏了多了,这条路也就不长草了。

可是现在,显然是因为修了公路的原因,几乎都没什么人走荒僻小路了,路旁边的野草疯长,明明是深秋应该落叶的时节,却茂盛的往小路里头压去,盖住了小路原来的走迹,只留得模糊的几星光秃秃的黄土在其中。

树长的也极密,又高,挨挨地挤在一起,几乎遮住了阳光。

许西荣走在前面,他往前走了几步,就觉得艰难,都能够到他胸前的野草伸过来,他一手拨开,侧过身让身后的简艾白走。

简艾白却停着不走了,盯着他:“干什么?”

许西荣依旧用手挡着野草,说:“这草会刮人,我给你压着,你先走。”

小路本来就窄,他们本来就离的近,她突然就凑近他,几乎都要撞到他的胸襟上。

她轻声说:“我自己又不是不会压。”

她挥着手,把面前的草群往旁边压,抬脚就走过去,手一撒,坚韧的野草又弹回原来生长的弧度,稀稀寥寥地挡在两人中间。

许西荣停在原地好半会儿,手依旧保持着方才拨开野草的动作,看着简艾白不断地压开乱杂的长草,背影远了些。

她走的越远,杂草压的越多,他就越看不清她的背影。

终于她停下来,回过头。

她的脸像拼图一样在野草的交错中漏出,她好像在笑,好像又面无表情。

她是在等他,许西荣想。

他向前走,一直走,直到走到她面前,才看清楚。

她没在笑,脸上的表情很淡,可是他眨眨眼,又觉得她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线。

简艾白摸了摸左耳垂,说:“这可真是山路啊。”

她的话落进许西荣的耳朵里过了一遍,又窜进他脑子里绕了一圈,他才懂她话里的意思。

“要不我们往回走吧,反正也没走多远。”许西荣抬眼往前看,他个儿高,一眼就看到后面的路完完全全都被疯狂的野草覆盖住了。

“后面的路会更难……”他低头去,话还没说完,卡在喉咙里上不来。

简艾白正揪着一根粗壮的野草,折断了当中一根已经干枯的细草管,叼进嘴里,咬着。

她含糊道:“有句话叫,‘路是人走出来的’。”

说完又咬了一下嘴边的草管。

她明明是在咬草,许西荣却觉得她是在咬嘴唇。

荒草丛生里,一点点风都没有,周围很静,他就那么一直盯着她的唇看。

许西荣忍不住咽了咽,口腔里发涩,他攥紧塑料袋的挂手带子。

“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她眼神灼灼地盯着他。

他觉得尴尬,咳了一声,别开眼去,从塑料袋里抓了一瓶葡萄汁递给她,问:“要不要喝水?”

简艾白笑着看他,默了几秒,接过瓶子。

“嘻,许西荣。”她忽然笑了一下。

“怎么了?”

“你真不诚实。”

“……”

“呀,许西荣。”她又叫他。

“什么?”

“帮我把盖子拧开。”

***

几乎是一路无话,两人一前一后缓慢地往前走。

简艾白的步子时快时慢,时而停下来等许西荣跟上来,时而要让许西荣等上好半天。

山路难走,她的体力不行,许西荣一早从她连云山都不知道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她蹲在地上,喘了两下,抬起头,脸红红的。

她问:“还有多久才能到山顶?”

许西荣又看了两眼前面的路,还是被草盖的根本看不出路在哪儿,他看着四周,试着想要将眼前的场景与记忆里的重叠。

除了草,还是草;除了树,还是树。

他想了想,也蹲下身去,挤得身旁的野草簌簌的响。

他把背对向她,说:“我背你吧。”

她没有动作,还是问:“还有多久到山顶?”

许西荣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快了。”

后背被重重的一拍,伴着她的声音:“那就行了,我们继续走,go go go!”

他身子震了震,转过头,她已经站起身,笑意吟吟地看着他,压根不见方才累的喘气地模样。

***

走走停停,压根不知道走了多久。

前面的草越来越矮,树越来越稀,光亮束束,一道一道的穿过枝繁叶茂的树。

路的痕迹清晰,也变得宽敞起来。

他们越往上走,就越发现脚下的枯叶越多,一脚一脚踩上去,能听见早就失去水分的干黄叶被鞋底碾碎的声音。

隐约听得见人声,断断续续的笑声,交谈声。

简艾白面色潮红,只觉得热,觉得渴。

许西荣递给她的葡萄汁早已经被她喝完了,瓶子却紧紧抓在她手上。

不是她不想扔,而是一路上来,荒路上都没有垃圾桶。

许西荣几次想让她把瓶子放在塑料袋里先提着,她却因为爬山耗体能太大,话极少,他也不好意思开口。

两个人在几乎不说话的状态下整整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

“许西荣,那个是什么东西?”她忽然指了指路旁草丛里的簇生的几棵植物问。

许西荣侧目。

那些植物叶子互生,叶片呈三角盾牌形,叶柄上有逆刺,果实是蓝黑色的球形,看起来像浆果。

他觉得有些好笑,却又抿嘴,说:“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简艾白斜他一眼:“我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吗?”

“这叫扛板归。”

“可以吃吗?”

“果皮和叶子都可以吃,味道是酸的。”

“你说的让我觉得我像一只虫子。”简艾白白他一眼,走过去,伸手就要摘下一支。

许西荣却快她一步,急伸出手,他原本想替她摘,却错抓了她的手。

她的手湿润,带着温温的感觉,或许是在运动的原因,不像第一次她抓住他时的冰凉。

简艾白原来垂着头,这会儿仰颈,视线刺进许西荣的瞳孔里。

她微张了张嘴,许西荣只见她灵活小巧的舌隐在唇齿之间,突然滑出来,舔勾了下嘴角边。

她伸起另一只手,纤细的手指贴上他的脸颊,轻缓地往下滑,滑到他的唇上,蹭过去又挲回来,

“你这是不是在暗示我可以吃你?”简艾白笑得无比灿烂,几乎要比得此时明亮的天色。

许西荣怔怔地看着她,觉得心头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全身都僵硬无力,连神智都失了几分。

简艾白就是那条在他心上狠狠噬了一口的毒蛇。

她收回手,笑着折断一支扛板归,果实摘下来取下果皮,直接就放进嘴里,蓝黑色的果皮没入她的唇。

她眯眯眼睛,像是被酸到,眉头都皱了起来。

轻叹一声,“还真的是很酸。”

“你也试试吧。”她抽出他掌心覆盖住的手,揪上他胸前的衣服,踮起脚,准确地用唇碰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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