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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而郑重的看着他,眼神很冷静,说:“你还真怕我吃了你?你怎么那么怂呢?我还没有那么饥渴,你喝了酒就赶紧去房间里睡觉,明天早点给我走。”
她在激他。
他们之间的位置好像互换了一样,她是男人,他是女人,他要随时提防着她对自己做些什么。
许西荣抿唇回看她,唯一敢肯定的就是这件事情。
几秒之后,他动了,咬牙斟满一杯红酒,说:“我喝。”
他才是男人,他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他不要做弱势的那一方。
酒杯凑近嘴边,他能嗅到红酒特有芳醇的香洌,可是他没品,而是选择了最粗鲁的方式,直接灌。
得逞了。
简艾白嘴角一弯,眼睛也变得细长而弯,她向后捋了一下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额上那道指甲盖大小的疤一下就裸.露在空气里。
她的心情很好,就算他用糟蹋的方法喝了她珍藏的酒,她也不生气。
客厅里很静,只听得到电视里在播地方台的夜间新闻,主持人长得很端庄,只是面容看上去很疲惫。
放眼窗外,一片月色大好,几乎近在眼前,她当初选下这套房子就是因为客厅的落地窗特别的大,可以看到外面大片的景色。
夜色这样好的夜晚,不做些什么,是会浪费的。
她笑着,轻轻地靠近还在喝酒的他,眼睛幽幽的在发亮,宛若头顶悬着的那盏明灯。
“好喝吗?”她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
许西荣身子僵住,托着酒杯的手微毫的抖了一下,他往后偎了一下,离她远了点,嘴里还含着一口红酒,溢出来,极其妖娆的从嘴角往下淌,顺着他白净的下颚,滴落在沙发上。
简艾白得逞似的又近一步,一只脚踩着地,另一只脚的膝盖跪在沙发上,几乎全身都往前倾压在他的身上。
她突然睁开弯月般细长的眼睛,黑白分明的,声音低迷:“你把我家沙发弄脏了。
“……你干什么?”
许西荣强咽下口中的甜,警觉的看着她。
她一直笑,那笑似乎带着香气,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抬起手,摸上他的脸颊,泛凉的指尖蹭去他下巴上涎下的酒汁。
许西荣全身绷直,左手上还握着酒杯,只能下意识去用另一只手撑住身体。强忍着不适把脸一偏,甩开她的手去。
她不在意,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里吮了一下,笑容很甜腻的看他,说:“你把我家沙发弄脏了,怎么办?”
“你……你起开!”他面红耳赤的恼道。
“你还没说,你把我家沙发弄脏了怎么办?”
她的手轻盈的游走回来,细长白净的手指像嫩笋,轻轻地,来回蹭着他的脸颊,拂过他脸上已经硬结的疤块,指腹就觉得轻痒,消停一会儿,便往下,滑过他的下巴,到脖子上的喉结,稍作停顿,再往下,一直滑到他起伏剧烈的胸膛上停下,用力的往里摁了一把。
许西荣是真的慌了,他缩回撑着身体的手,推开她,坐起来身来:“简艾白,你……”
余下未说出口的话被她再次迎上来的热情吞没,他蓦然睁大眼睛,心如擂鼓般万声作响。
许西荣唇上覆着她的柔软。
她叼着他的嘴唇,轻轻咬了两下,松开,舌尖钻进去,带着烟草和红酒相濡在一起的味道,敲着他的牙齿。
许西荣牙关紧闭,不让分毫。
简艾白的眼里是一片放纵,还存着笑意,她松开他,重重把他往下推了一把。
她说:“我上次不是教过你了吗?接吻的时候得闭眼睛。”
“你……”他的身体几乎是仰躺,他张张嘴,她得逞的笑了一下,快速的贴撞上去,舌尖灵活的要命,一路攻进去,缠住他的舌头往外带了些,吮住。
往下游走过他的胸膛,移到他的手臂上抓住,衔着拉到自己的背后,她的舌头从他嘴里溜出来,攻上他的耳朵,用舌尖舔着,转着。
她面色醺迷,声音醉人:“你确定不要抱住我?”
疯了!
许西荣一张脸涨得通红,触手是她身上薄薄睡衣另一面的肌肤之温,不冷不热,他缩回手,浑身抖了一下,胃里灼烧,而后胃下一股暖和,像是什么要冲出身体去。
他咬着牙收紧身子,狠狠瞪她,不想让她发现自己的窘态,左手上的酒杯几乎要被捏碎。
她快速的用右小腿压住他的左腿,左小腿屈放在他两腿中间的空隙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光流转,眼角生波。
她咬着唇贴着他,说:“许西荣,我发现你比我白,太让人生气了知道吗?”
“你不是有反应吗?别装了。”她轻笑一声,俯□□去,带着一股矛盾的戾气和媚态。
“我要惩罚你,你接着吧?嗯?”
她像块柔软的海绵,包裹住他,那股熟悉的香气窜进他的鼻腔里,他竟然真的就有反应了。
他无力的挣扎了两下,想要脱离开她的范围,她却如同一根藤蔓一般,狠狠的缠住了他。
她的膝盖轻轻往上蹭了一下,许西荣左手里酒杯立刻落在地上,溅出残余的酒液立刻被地毯吸收,再也不见。
他看见她俯□□去,伸手揽了揽落在额前的发,右额角上的那块疤露了出来,他只看得到那块疤,和她白净光洁的额。
许西荣只感觉体内的酒精正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他残存的意志。
“说话。”简艾白的唇像块冰凉的果冻,贴在他的脸颊上,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皮肤上。
许西荣撇过脸,目光刚好就落在她额上,他忽然抬起右手用力的缚过她的背,左手直接的抚上那块指甲盖大小的浅棕色伤疤,凹凸不平的触感,和皮肤的触感不一样,光滑却突兀。
简艾白的身子一僵,目光冷了冷,扭了扭头,躲开他的手,问:“你干什么?”
“怎么来的?”许西荣脑袋犯浑,却坦然而又直接的看着她。
“摔的。”简艾白笑着动人,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许西荣淡淡的看着她,却是一副不相信她的说辞的模样,他的脑袋里已经是一片泥泞,无法思考,从他认识她以来,他总觉得每一次似乎她说谎的时候,笑容都会格外的灿烂。
她身上的秘密似乎一层接着一层的,让人捉摸不透。
“你在笑,所以你在说谎。”许西荣说。
“你就这么了解我?”简艾白乐了,膝盖压着他的大腿旋了旋。
“那要不要再了解我一点呢?”她埋头在他的颈间,呵出一口暧昧的气息,有所动作了。
许西荣感受着大腿上微微压下的重量,臊了:“把你的腿拿开!”
她的腿缓缓的往上撩了撩,摩擦着他的裤面,手往上走,熟练的一手就挑开了裤上的扣,轻轻拉下拉链,那手像蛇一样灵活地探了下去。
许西荣艰难的吞咽着了的身子抖了一抖,他的眼神散了散,最后变得模糊不清。
唯独清楚明白的烙印在脑海里最后的影像就是那张娇艳又冷漠的脸。
他一直知道简艾白是危险的。
她是只妖精。
他知道的,可是晚了。
他终究是成了被狩猎的兽,她覆身上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完了,她已经引领着他一步一步探索到他从未到过的地方去了。
***
第二天许西荣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他拍了拍疼痛的脑门,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房间里只有他一人。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缓了好一会儿才让头痛欲裂的感觉稍稍减弱,他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不似平日里的温和,有些沙哑:“简艾白……”
没有人回应他。
他翻开被子刚打算下床,简艾白就从外面走进来。
她没穿昨天那套睡衣,身上的白色睡袍像是随意套上的,在腰间懒散的打了个结勉强系住了,她的表情倦倦的,头发很乱,眼神很淡,面色却分外的红润。
“醒啦?”
许西荣不自在的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自己裸.露的半身,喉咙里挤出来一个“嗯”字。
“遮什么?昨晚该看的都看了。”
简艾白戏谑一笑,走到他边上,靠着床沿坐下,说:“你挪过去点。”
她的语气很轻,跟以往有些不一样,仿佛捅破了一层关系,只剩下亲密。
许西荣尴尬的挪了挪,她顺势靠上了床靠,侧着弯腰拉开床头柜,拿出一包烟动作娴熟的拆封,翻开火机点上。
烟味立刻就弥开散去,她吐了一口雾,沉默了几秒,说:“许西荣,我上了你是不是得负责啊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