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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向右……右边……对!就是那里!」无论自己怎么换姿势都抓不到痒处,林昭岑于是请求史幼雯协助,一正中目的,便舒服地发出喟叹声。
单车社聚会于中午准时散场,林昭岑匆忙赶回宿舍,她明天有个报告拖到现在还没开工,想趁午休一小时,能赶多少算多少,不过依照目前速率来算,结束一天的课程之后,等待她的依旧是无止尽的报告地狱,应该会写到眼睛快瞎掉才能生出像样的东西吧。
目前寝室里只有史幼雯和林昭岑二人,抓痒抓到一半,史幼雯突然迸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昭岑,你让我很惊讶耶!」
「嗯?惊讶什么?」林昭岑还沉浸在舒服中,口气显得漫不经心。
「你看起来很……怎么说?娇小?」
林昭岑懒得打哑谜,「直说我矮没关係!」反正她早就听习惯了。
「……唉唷!总之从外表一点都看不出来你喜欢户外运动,我本来还以为我们会一起进静态性质的棋艺社耶!」
闻言,林昭岑拍拍史幼雯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说:「我是喜欢户外没错,但户外活动分成很多种,我只侷限于喜爱吹风,并不特别热爱任何运动,你可以想像迎着风骑车,很舒服,不是吗?」林昭岑一脸陶醉,不过变脸也很迅速,「对了,跟你说一件事,今天很不幸地遇到上次在图书馆里不分青红皂白就想赶我走的那个男的。」说到这个人,林昭岑就一肚子火。
「这么巧?他也是单车社的?」
「是啊!你没看见他骄傲地跟什么一样的嘴脸,好像整个社团聚会非他不能控制一样呢!」语毕还「嘖嘖」两声,颇不以为意。
「我看他长的不错啊!你又说他有能力可以hold住场面,很有想像空间喔!」
「你要跟他交往吗?我可以帮忙牵线。」林昭岑说着反话,送上白眼一记。
发现自己说错话,史幼雯讨好笑道:「干嘛这样!不然下週末一起去逛市集好吗?我查到车站附近有二手衣市集,应该会满热闹的,搞不好还会卖小吃喔!」
林昭岑一听见有市集可以逛,马上拋开不愉快,「好呀!听起来挺不错的。」
「那就说定囉!」史幼雯看看时间,「没记错的话,我们两个下午上同一堂必修,时间差不多了,一起走吧!」
林昭岑把调查表交到讲台,瞄到台上的刘又洋盯着她看,但她连正眼都懒得回他。
「……祂什么时候在她背后的?」刘又洋目光锁定林昭岑身后,暗忖,而后闭上眼,在心中默诵经文,再次睁眼,「祂」在空中立刻飘散成为一缕烟,「幸好只是顽皮,想考考我的能耐而已。」刘又洋再度闭上眼,这次睁开,心神收敛许多,他如常面对坐满人的教室,拿起麦克风说:「在干部们统计大家的意见时,由我说明下个月初的社团活动,首先我想了解现场谁没去过九份的?请举手。」
眾人看来看去,就是没人举手。
「好,那么我再问一下,有人听过『水金九』吗?」这次只有零散几隻手举起,刘又洋停顿了片刻后才继续说:「看来大部分的人不知道,那么请看一下现在发放的说明书,社团第一次活动内容上面写得很清楚,我们要骑的路线就是『水金九』,也就是串联「水湳洞–金瓜石–九份」的单车行旅,若是还有不了解的,最下面的备註有放上几个参考网站,对明白此次活动很有帮助。」
林昭岑仔细阅读刚输出完还残留温度的说明书,她去过九份许多次,这是第一次知道那附近可以骑单车。
来不及把说明书全部看完,刘又洋的声音立刻又吸引她的注意。
「干部们辛苦统计的结果出来了,觉得社团不须购入新单车的票数赢了十二票。」
依旧坐在老位子的高瘦男同学此时举手发言:「有件事我想确认真实性,」刘又洋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我本人支持换新单车,理由是听说社团几年前曾经发生过死亡意外,一度惨遭废社,若传言属实,考虑没有车骑的社员们的安全,汰换旧车的必要性很大吧!」
此话一出,教室再次热闹起来,有人表示担心、害怕与退缩,有人拿出手机试图查询新闻,也有人怀疑传言真实性……只见眾人议论纷纷。
其实,自刘又洋一年级刚进单车社开始,他就感到不对了,但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找不到任何可以佐证他感觉的文献。他非常肯定曾经出过事,可这攸关人命的事件按理不可能什么资料都没有留下啊!他想不透,是到后来才从学长姐那边证实自己的感觉没错,这件事在当时被校方施力压下,最后只成为学生们间互传的小道消息。
但最令他不安的是,经过一年,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仍在,升上大二以后会选择继续留在单车社,也是想用自己的力量解决这件事。
「同学……同学们……请冷静!」某位干部看不下去大喊,眾人才停下七嘴八舌,「请先听台上刘学长的说明!」
刘又洋清了清喉咙,俯视台下,字字句句斟酌地说:「关于这个传言,请大家心照不宣就好,否则单车社很可能因此再度被学校废社。」那他也就无法解决问题了。
那名高瘦男同学再度举手发言:「关于换掉旧设备的问题,是否需要再次讨论?」
经过重新表决,所有人都同意汰换掉旧车。
「好,今天一共决定两件事,第一,发放下个月初的活动说明书,第二,表决购入新车,还有问题请提出来讨论。」等了一会儿见没人有异议,刘又洋继续说:「那请各位回去后准备好说明书上写的装备,第一次的社团活动请务必准时。」
散会后,刘又洋独自坐在教室里,思考到底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帮到「祂」?有微风吹进室内,一道透明色的「东西」飘过窗外欲往别处去,刘又洋一闭眼,祂立刻在空中消散成一缕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