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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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政航咬牙道:“也不知那俞瀚海到底有何能耐,这婆娘……霓云郡主也是!”
燕曾望了眼简妍的身影,暗道原来庄政航先前不肯出门,也有惧内的缘故,于是叹道:“小弟也听说如今京里是个女人倒是有九个心里惦记俞少将军的,最可恨的是,竟有人说小弟是假风流,风流的太过于牵强,不及俞瀚海那厮不着痕迹,就占尽风流!”
庄政航心想十个女人九个惦记俞瀚海倒是不假,只是想着叫俞瀚海做女婿罢了,因想燕曾这人素来会察言观色,于是就将眼睛眯起来,恨声道:“旁人就罢了,偏郡主也这般想,想小弟我费尽心思也不能叫郡主动摇一二,可见她是何等铁石心肠,若有人能叫那郡主动了心,再挫败一回,才算是大快人心!”说着,又望了眼此时侧着脸负手看山上景致的燕曾,笑道:“燕案首不如替我们男儿争口气,就去夺了郡主芳心如何?”
燕曾蹙了蹙眉,暗道怎么遇到三个人,倒有两个有意叫他去勾引霓云郡主,难不成霓云郡主铁石心肠地叫京中男儿都恨上了?又想霓云郡主如今寡居,这寡妇不比有夫之妇,最是勾引不得的。
庄政航见燕曾迟疑,又瞧见简妍隔了十几步看他,一心要在简妍面前立功,于是就道:“枉你还有个燕不独返的名,虎口拔牙才叫真本事,难不成燕案首只敢对那心软意柔的女人出手,对着那寡情清冷女人就望而却步,只听人说就没胆了?”
旁的倒好,只诋毁燕曾那“燕不独返”之名,燕曾就心急起来,叫道:“谁没胆子了?”说完,却又觉自己中了庄政航的激将法,于是淡笑道:“不知庄二哥急着叫小弟对霓云郡主出手,却又是安了什么心?”
庄政航嘿嘿笑了两声,道:“燕案首不知,外头已经开始押注,赌霓云郡主花落谁手,燕案首是一赔五,小弟是一赔十,至于俞瀚海那厮……”
燕曾眉毛一挑,心想外人倒是有些眼光,能瞧出自己比庄政航有手段,忙问:“多少?”
庄政航竖起两根手指,道:“一赔二。我可是买了燕案首啊,燕案首万万不能叫我赔了老本。”
燕曾冷笑道:“不过是个才打了仗回来的武夫,我瞧着他脸膛漆黑,也不知他怎就进了那些女人的眼。”
庄政航方在心里想着又不是要小白脸,要脸白的做什么,随即又想着自己脸跟燕曾一样白,也就没了话,只陪着燕曾一同粗粗地喘息泄愤。
燕曾本听了俞祁连的话就有些动摇,此时又听庄政航如此说,越发下定决心要将霓云郡主拿下。下定决心后,又瞧见简妍在一旁,涎着脸道:“小弟去见见嫂子。”
庄政航忙拉着他,冷着脸道:“燕案首又忘了旧事了。”说着,伸手抠了下燕曾额头的伤疤。
燕曾一凛,也知人家两口子虽吵架,却也容不得他一个外人搀和的,于是遥遥地对简妍一揖,随即见简妍手中的茶碗又向自己丢来,暗想难不成是庄少夫人心里有了俞瀚海,就对自己这谦谦君子不理不睬?忽地瞧见风吹过,简妍耳边明珠隐约露出,心里若有所失。一时失神后,又觉庄政航伸手掐他,于是一边摇头大度地笑笑,一边关切地望了眼简妍,道声失陪,就领着随从又下了山。
庄政航回头对简妍嬉笑道:“瞧着你夫君厉害吧,听说那些纨绔泼皮更瞧得上俞瀚海,燕曾那王八就来了劲了。”
简妍笑道:“我虽不曾听你跟他说什么,但想来你弄虚作假的功夫很是见长呢。”
庄政航忙道:“你又说这话,我这会子刚有个苗头你不就瞧出来了吗?等着我能在你面前蒙混过关,我早封侯拜相了。”
简妍轻笑一声。
庄政航却又急道:“照你的意思办了,你又说我弄虚作假,那你想叫我怎么着?”
简妍抿紧嘴唇,半响道:“难不成你不知患得患失的意思?”
庄政航听她这般说,就又笑了,笑道:“你这个样子才好,有事说事,若是我再犯了,你只管按着我梦里的将我弄死就是。”说着,瞧着天晚了些,就又牵着简妍向山下去。
路上庄政航道:“我领着你去一家小店,那是我没银子的时候常去赊账的地,算算我还有几钱银子没还了他,咱们过去好好吃一顿,回头多打赏他们一些,也算是还了债。”
简妍笑道:“我原就说过我的债主都比你的来头大,看来果然是那样。”
庄政航笑道:“就你厉害!”
两人下了山,忽地庄政航瞧见简妍回头,就向那边望去,却又是瞧见蝶衣在后头喊着他跑,后面还有个老尼姑去追蝶衣。
庄政航道:“想来今日人多,她们也出来化缘呢。”说着,瞧见自家马车过来了,就与简妍一同上了马车。
简妍上了车,微微掀了车帘,就瞧见蝶衣光着头,楚楚可怜模样,反倒比满头青丝的时候更显水灵,又见两三个光棍无赖瞧着蝶衣,就上前拦着她动手动脚。
简妍见蝶衣一直看着马车,就对庄政航道:“你不去救她?”
庄政航道:“救她做什么?她总该知道自己个容貌出众,不当做出引人注意之举。”
简妍哧了一声,道:“若换做柳昭昭呢?”
庄政航笑道:“你又喝醋了?你都说了故人隔了这么久再见就是新人了,随她怎么着吧,我如今也不觉自己欠她的了。”
简妍一笑,又瞧见普渡寺的和尚将那几个无赖驱散,心想过了这么久了,难得蝶衣还痴心不改,又眯着眼睛看庄政航,心想这王八红粉满天下,当真不能叫他轻易给人瞧病。
作者有话要说:假期快没了……
120有仇报仇
庄政航因心里惭愧,回去后果然写了罪己状给简妍,只那见异思迁的罪名不肯认,旁的小人种种,都签字画押认了。
简妍本要逼着他将那罪名也认了,后头简老爷又受了褒奖得了南疆的地,简嬗又跟秦家订了亲,一时间简妍只忙着这些,顾不得再跟庄政航纠缠;随后康老夫人将庄政航介绍给旁人家的老夫人瞧病,简妍唯恐庄政航心里急躁在外失了手,也就不再逼着他认罪。
只庄政航记挂着要领简妍出去玩,倒是偷着空子领着她去各处山上转了一转,后头因庄老夫人几次要寻简妍没寻到,庄政航也就不敢再频繁地领着简妍出去。
却说那边忠勇世子后、庭受创,就在普渡寺里求了药,立时就叫下人给他敷上去,心里万分恼恨庄敬航,暗道果然前头两次庄敬航是存心戏耍他,有意要拿了安如梦引诱着他。又想安如梦若果真是京中第一美女,那庄敬航就该如庄政航一般一心要独占美色,哪里会想引见给他?可见庄敬航是不好女色的。况且先前庄敬航那厮在庄家自己喧嚷出瞧见安如梦的身子后,这事就不了了之,可见他瞧见安如梦的事并不实属,且大有可能是安如梦不理睬庄敬航。
如此一想,忠勇世子恍然大悟,心想他叫人上门提亲,安如梦都不肯,她哪里还会乐意暗中与庄敬航那猥琐小人私通,暗道定是自己着了庄敬航的道,中了庄敬航的奸计!
因想通此事,忠勇世子趴在普渡寺就叫随从去喊了庄敬航来。
那随从也看出忠勇世子与庄敬航并非两情相悦,实际上是他家世子被人强了,忙劝道:“世子不可,小的瞧着这事不宜宣扬。世子若心里气不过,只后头慢慢以牙还牙就是。”
忠勇世子并不知这随从先还替庄敬航把门,听了他的话,就点了点头,因后头火辣辣的疼,且听人说还流了不少血,于是忙叫人送了他回府。
忠勇世子回了忠勇府,本要隐瞒这事,奈何伤势太重,少不得要再请了大夫,一来二去,就被郡王妃、世子妃知道这事。
这两位夫人一寻根究底,忠勇世子心中更添了一分羞恼愤恨。
后来忠勇郡王听说忠勇世子与庄敬航在普渡寺鬼混被人发现,暗恨忠勇世子玩弄戏子娈童就罢了,竟自甘堕落地去取悦他人,自觉郡王府的颜面全被忠勇世子丢尽,不顾忠勇世子身上尚有创伤,咬牙切齿地将人重重打在忠勇世子背脊臀肉上,又罚了忠勇世子的一众爪牙,严令忠勇世子近日无故不得出府。
忠勇世子伤上加伤,险些一命呜呼,但好在府上不缺好医好药,好歹也将命保住了。只是自打普渡寺一行后,就只能吃些汤汤水水,旁的便连果子也不敢尝一颗,以免出恭的时候痛苦不堪,又淋漓出血水来。
早前忠勇世子保命尚且来不及,哪里顾得着去报复庄敬航、逼娶安如梦,待小命保住后,又被忠勇世子拘在府中,也不得出去,只满心盘算着如何整治了庄敬航。
那原先被罚过的随从又对忠勇世子献计道:“庄家三少爷来递了十几封请罪的信函,依小的说,世子不若假意跟他和好,只说你也知那日是着了他人的道,不干庄三少爷的事,再逼着他请安家姑娘现身。如此,世子正好趁他不备,以牙还牙地给自己讨回公道。”
忠勇世子暗自点头,心想自己着实不能将那日被强的事宣扬出去,但若是庄敬航不出庄家,他如何能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于是乎,就由着那随从给庄敬航回了信,只说两人皆是被陷害的,并不埋怨他。
忠勇世子这般算计着叫人送了信给庄敬航,那边厢,庄敬航收了忠勇世子的信,悬在心中足足有小半月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原来庄敬航不独腿上受伤,身上某尴尬之处也因太用力兼忠勇世子后面干燥而撕裂受伤,又不好教大夫瞧,只得苦苦忍着,不敢多喝汤水,每日不到口干舌燥之时,不敢喝水。
春晖瞧着庄敬航裤子上总有血迹,心中纳罕,问了庄敬航,他又不肯说。
庄敬航躺在床上歇息了几日,虽无人约束,但也不好再出门,一边惶恐地怕忠勇世子报复,一边对安如梦恨之入骨,却见芝盖、瑞草几个都被简妍以早先侯府抄家时偷窃学士府中财物的罪名给送官了,此时也无人可用,便是有满腔的怒火也发泄不出去。等着得知忠勇世子也醒悟到是有人设计了他们,心里的惶恐少了许多,愤恨又多了一些。一咬牙,就又叫春晖去跟安如梦说,就说若是安如梦后日不如约相见,就故技重施,满世界喧嚷他跟安如梦私通,看安如梦日后如何嫁人。
庄敬航原是黔驴技穷使出这法子,不想春晖去说了话,回头安如梦就答应了。
庄敬航听春晖转述了安如梦的话后,暗道安如梦此番定是又有算计,心想还该在自己的地盘上行事才能万无一失,于是早早地叫人将他搬到那修整过的新院子里,自己亲自看着,不许人焚香,茶水饭菜也只叫人当着他的面用院子里的井水烧,料到安梦没有法子再下药,就约了安如梦在那院子里相见,又殷勤地叫人送信给忠勇世子,一心盼着折腾了安如梦,忠勇世子能彻底放下心中芥蒂。
简妍这边听说明日安如梦就应约去见庄敬航,就对安如梦道:“庄敬航、忠勇世子两人必定都没安好心,前几日忠勇世子那王八还涎着脸叫人来我们这求老夫人做主叫你进了忠勇府,这次你过去了岂不危险?”
安如梦笑道:“嫂子忘了那原是我的院子?里头是什么样的我都清楚,我早给俞哥哥写信告诉他了,今晚上俞哥哥就在那院子里埋伏着。外头简大哥也说帮忙的。”
简妍蹙眉道:“到底他们人多势众。”又想这事简锋掺和进来,是想着一下子就能跟俞瀚海称兄道弟?
安如梦道:“不碍的,我叫庄敬航将旁人清出去了,毕竟是见不得人的事,庄敬航也不敢叫人瞧见。”
简妍点了头,到底不放心,从一旁拿出把刀子来,口中道:“老三那王八腿脚残了,你轻易就能降服了他。倒时候他若是多嘴,你就……”说着,就见自己递过去的刀子安如梦没接,安如梦反倒从袖子里另拿了刀子出来。
简妍见安如梦早有准备,不由地笑了。
安如梦道:“嫂子放心,我不杀生。”
简妍笑道:“那畜生杀了也无妨。”又叫两个粗壮婆子明日陪着安如梦过去。
第二日,简妍看着安如梦裹着披风过去,听说忠勇世子尚未过来、庄敬航又将那边院子里的人都撵了出来,在棠梨阁里抱着九斤转了两圈,待放下九斤,就觉臂膀酸痛,心里依旧不安。
庄政航难得一日不出去,瞧着简妍那牵肠挂肚模样,就猜着定是她跟安如梦又算计了什么事,于是笑道:“她才出去一会子你就担心,我整日不见人,也不见你怎样。”
简妍一边逗着九斤,一边道:“你怎知我不怎么样?我就算以泪洗面也要背着你,不然叫你心烦气躁的,到了外头如何给人瞧病。你看我的脸,我这是强颜欢笑呢。”
庄政航听她这般说,就道:“也罢,既然如此我就日日留在家里好了。”
简妍哧了一声,随即躺在九斤身边,说道:“就当我没说这话就是了。”
庄政航见她挂心安如梦的很,想着拿了旁的事引她,嘴张了张,正要说外头燕曾如何勾引霓云郡主,忽地想到门外连着两日有人送了芙蓉花过来,暗道那芙蓉花定是燕曾那王八送的,因此就不提燕曾,又听九斤啊啊地叫着,就绞尽脑汁地想了两个能够说给九斤听的笑话,眉飞色舞地说了一回,那九斤虽听不懂他的意思,但瞧着他眉眼跳动,也觉滑稽有趣,就哈哈地咧着嘴笑了起来。
过一会子,外头蔺大娘说柳家来了个媳妇。
简妍就叫人将媳妇领到明间,自己跟她说话。
那媳妇请安问好后,就笑道:“还请庄大夫去给我家姑娘瞧瞧病吧,既然前头是庄大夫给瞧的,这乍然换了人,若是前后的方子相冲,那可怎么好?”
简妍心想这么久了,柳家才寻过来,那柳昭昭又非十分得宠,能够叫柳家豁出颜面来求人的,猜着定是柳家出了什么事,要么是急着叫柳昭昭定下人家,要么是有求与庄家,于是笑道:“隔了这么久了,想必也有不少大夫去给你家姑娘瞧病了,按着这位嫂子的说法,那开方子的忌讳就更多了。我夫君道行尚浅,更不敢冒然去给你家姑娘瞧病了。”
那柳家媳妇忙道:“我家姑娘性子执拗的很,只认准了庄大夫……”
简妍道:“这位嫂子慎言,免得败坏了柳家的名声。便是不怕败坏了柳家的名声,也别坏了我家夫君的声誉。”
那柳家媳妇涨红了脸,又含糊其辞地道:“那日在街上旁人都瞧见庄大夫给我家姑娘看病了,想来我家姑娘是忌讳这个,是以只想叫庄大夫一人给瞧病。”
简妍笑道:“这讳疾忌医可要不得。再者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还请柳家夫人、姑娘不要记挂着这些许小恩。若柳姑娘当真放不下,想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就送了厚礼来就是,何必动了那以身相许的要不得的心思。”说着,心里惦记着安如梦的事,也不耐烦跟柳家多说,就叫人送了柳家媳妇出去,随即又叫人去打听柳家怎么了。
庄政航抱着九斤出来,干笑两声道:“叫你受累了。”说完,一觉自己那日粗心大意,二觉柳昭昭腻烦。
简妍笑答:“你知道就好,若是等着柳家上头人来撕破脸皮,我若出口伤人,你可别怪我铁石心肠。”
庄政航忙道:“随你说旁人什么,我总是站在你这边的。”
简妍这边挂心着安如梦,又不敢叫人去探看,免得惊动了旁人,倒叫安如梦跟庄敬航的事越发说不清楚。
却说,安如梦进了原先她跟庄淑娴住的院子,瞧见院子里花圃树木已经改动,一时就有了物是人非之感,心想若当初不来庄家才好。
院子里,只庄敬航一人躺在树下,再无他人。
庄敬航望了眼跟着安如梦进来的两个婆子,笑道:“表妹,如今我这般形容,还能奈你如何?何必特特领了两位妈妈来听墙角,且叫两位妈妈一旁歇着去吧。”
安如梦抿紧了嘴,忽地瞧见一间空屋子里隔着窗纱有看着她,举了举手,料到是俞瀚海,于是就点头叫两个婆子在门外看着,自己一人留下。
那两个婆子正是青杏的娘跟姨,见安如梦示意,于是就去了外头看着门。
安如梦瞧着庄敬航脸上淤青尚存痕迹,又消瘦萎靡的很,偏那张脸上又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心想他难不成以为自己一个闺阁女子打不过他一个瘸着腿的瘸子?说道:“你三番两次叫丫头跟我说那话是何用意?”
庄敬航也打量着安如梦,只觉她还如先前一般肌肤晶莹,眼神清澈,不由地想起九葩堂里抱着安如梦的情形,怀念地叹息一声,然后笑道:“不过是有心替表妹凑成好姻缘罢了。”
安如梦眉头微颦,就见庄政航抱着手臂恬不知耻地道:“姑丈留下骂名过世,安家又无可靠之人,依我说,表妹还需早早为自己打算才好。”
安如梦冷笑道:“却不知我该如何为自己打算?”
庄敬航道:“宁**头不做凤尾,不过是无能之辈自欺欺人的话。以表妹这倾城之貌,合该嫁给王子皇孙才叫般配。据我看来,那忠勇世子……”
安如梦开口道:“忠勇世子已经是三表哥的人了,表妹不敢染指。”说完,不由地向俞瀚海那边看了一眼,想起那天隔着墙听到的声音,脸上一红。
庄敬航被安如梦抢白,暗道果然是安如梦设计了他,脸上青筋跳着,面目狰狞地道:“枉表妹以淑女自居,竟然做出这等卑鄙无耻之事,可见表妹也表里不一的很,想来上回子九葩堂里,若是那碍事的二哥不来,你我也能……”
安如梦见庄敬航要口出恶言,就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庄敬航脸上,庄敬航顺势要抓住安如梦的手,手中忽地抓到一锐利东西,忙放开手,看到手掌被割出深深的一条道子,白森森的骨头隐约可见,不由地警惕地看着安如梦,也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冷笑道:“亏我还以为表妹是弱女子,原来表妹也是早有准备。只是不知等会子,表妹可会求我救你。”
俞瀚海走出来道:“不用看等会子如何,但看现在你冲谁喊救命。”
庄敬航因手上疼的厉害,不禁向后一缩,动了残腿,就咬牙吃痛地叫了起来,再抬头,就见一面生的男子一身黑衣短打,阴沉着脸向他走来,瞧见安如梦并不避讳那男子,一下子醒悟到那人就是安如梦的奸夫了,心想这人是何时躲进来的?想着就忍不住挣扎着起身,张口要喊人进来。
俞瀚海见他张嘴,就迅雷不及掩耳地用手砍在他脖颈上,听庄敬航一声不吭地昏厥故去,就对安如梦道:“你干哥哥寻了几个人去拖延世子,那世子一心要报仇,只怕也拖延不了多少时候。可要直接宰了他?”
安如梦摇头道:“说好了不杀生的。”说着,又拿了刀子比了比庄敬航的嘴,“先割了他胡说八道的舌头。”
俞瀚海点了头,掰开庄敬航的嘴,将他的舌头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