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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停一下……”
萧盷侧躺在床上,两条腿叉开,腿心处的进进出出一直没停。
天边已经泛起亮光,一整晚她都没合上眼。
陈苍一声不发地飞快抽插,汗水洒在她的脸上,不停在她胸前啃食,留下一朵朵大梅花。
“天都亮了……”她嗓子哑的想咽了一口沙子,“没有明天了吗你疯了吧!”
最后一股精液跟着她的话一起射出来,鼓胀的下腹已经被堵满,黏腻地留在床单上,黏在腿心。
萧盷抬起满是青紫的手臂照着陈苍的脑袋脸胸膛不停的抽打,力道如同小鸟扇翅膀。
“我今天还有红毯,你看看我这见人,我要困死了下午两天就要出红毯图!”
骂人的话也变得有气无力,陈苍还是堵住她说个不停的小嘴,抱着她走向浴室。
萧盷从陈苍家里出来,院子还没走出去先接到一通电话,陌生号码,还是海外号。
她奇奇怪怪地接起来,时隔几年第一次重新听到成北陆的声音,
“不行。”他毫无名头的开口,说的萧盷云里雾里,
“什么不行?”
“别和他一起开公司。”
“你监视我是吧。”
“听话。”
“能不能说人话。”
“听我一次,就一次。”
他说完自顾自地挂断电话只剩下萧盷自己在懵着,她看看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回头看看身后的院子,给陈苍发消息,
“公司,只写我一个人的名字好不好呀。”
这话写的她自己都恶心,发过去后就没再看,手机塞进口袋里往外跑。
年底最后一个活动,萧盷放弃了巨大的裙摆,换上修身的裙子踏上红毯,肩膀上披着一件长大衣,裙子垂在小腿上,露出纤细的脚踝。
修长的脖颈扬起,嫩白的皮肤在和闪光灯一决高下,定点拍照的位置上有空调对着人吹倒是不冷,只是她的双腿一直在打颤,眼皮根本抬不起来。
生图精修图一起冲上互联网,她为数不多的粉丝又在流程性地吹她盛世美颜,可这次她刚被闹过一整晚,疲惫的眼神,抬不起的精神,粉丝的小脑瓜飞速一转,从夸夸词库里拉出一个“破碎感”大吹特吹。
年前没有活动了,平日一起嘻嘻哈哈的同事们大多去参加了春晚联排,萧盷不喜欢这个活动,大概是因为妆容必须要电视台来把控吧。
她从活动现场下来回到家大睡特睡,睡个昏天暗地谁也不理,终于从床上爬起来后,小颐正在楼下客厅里收拾礼物。
“这又是哪个品牌送的啊,你直接拿回家去吧。”
小颐抬头,看她靠在楼梯扶手上,端着杯子喝热水,头发滚得一团乱,巨大一筐压在头顶。
“这些是品牌送的,一会儿我分开数量给工作室的员工送去,这一堆是那个匿名粉丝送来的,圣诞元旦什么什么,每个节都有礼物。”
“现在这么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可少了啊。”
萧盷下去拿起那些价值不菲的礼物看了看,没拆,原模原样地摆回去,已经堆满了一个小仓库。
小颐叫上司机搬着工作室福利一起离开了,二层小楼只剩下萧盷一个人,她走向小仓库中间,移开一个柜子,掀开地毯,拉起地板上的小门,一步步走下去。
不知一共下了多少台阶,她终于踩在平地上,从墙壁摸出一个面具扣好,朝着冗长的通道走去,越走越光亮,还带着火焰的灼烧感,视野终于开阔起来,带着恶魔的梅花纹在空地上盛开,周围围满带着面具赤裸身体的男人在跳舞,中间的女人举着还在流血的山羊头,血迹覆盖住她的全身,扣在她脖子上的狗链缠绕着她整个身体。
没有人发现角落里的女人,正在录下完整的证据。
299年2月5日,周五,古北文化京阳分部年会在龙谷跃岭15层宴会厅举办。
萧盷穿着一身红,抹胸小毛衣,红底白碎花百褶裙,她的节目作为开场舞,迅速点燃全场的氛围,ending pose后,李欣满特意安排了几个刚刚招进来的十八线小帅哥跑过来送花。
她被围在鲜花中间下去,一路送到角落中,小沙发上坐着个男人。
萧盷看着他有些眼熟,没发火,反而做到他身边,
“少爷,一个人来玩?”她举了杯酒送给他。
魏乘轩接过酒杯,用他自以为潇洒的小眼睛从上到下瞄着萧盷的全身,
“娱乐圈中,挺辛苦吧。”他说话时带着浓浓的长港口音。
“讨生活嘛,哪里不辛苦。”
“那现在有个捷径,就看你有没有能力把握住了。”
萧盷抬眼瞄向李欣满,她朝她抓着拳头打气。
“那要你先说啊。”
“两年,一个孩子,男孩,养在魏家,五个亿。”
他公事公办地递过来一张名片,萧盷学着他两指的动作接过名片,指尖在他下巴上滑过。
“我考虑一下。”
她转身时裙摆轻轻飘起来,搭在他手臂上,魏乘轩没有抓住,她便已经飘走。
“你过来!”萧盷闯进服务生通道,在李欣满身后把她喊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没看上他。”
看她满脸媒婆的样子,萧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张被她揉皱的名片扔进李欣满怀里,
“五个亿买一个儿子,他会做这么亏本的买卖?他想生孩子不是大批的人赶着上来。”
“那也不能随便一个就生啊,他首先要找个好看的,而且啊,他们家,四千亿啊,比我奶奶有钱多了。”
“你看上了你去。”
萧盷表现得对魏乘轩完全不感兴趣,却靠在门框上,随口一问,
“他以前玩的那么花,怎么突然就要生孩子?”
“你没看新闻啊,他爸,魏湖海,失踪三个月了,他们家现在已经在走分家流程了,家大业大分不了那么快,他可不要孩子分家产嘛。”
“那他肯定不只找我一个,人家选择多着呢。”
萧盷抱着肩膀和李欣满一起走出去,没再提魏家的事情。
李欣满年纪轻轻就能担任古北文化京阳分部的总裁,全靠家里关系,整个古北集团是她太姥爷成莫峰的产业,她每次办年会,自然将自己能请来的大佬叔叔全部拉来,平时眼高于顶的男女明星全部聚集在主桌周围,站着跪着趴着躺着。
萧盷的位置挨在李欣满身边,旁边两个女演员一个男演员一起坐在她表叔的腿上争风吃醋,表叔正在传授嫖娼小技巧。
夏灼在年会开始一个小时之后才到,电梯门在她面前打开,两个影帝级的人物跪在地上仰头大张着嘴巴,接大老板向下到的红酒,猩红色的液体喷溅下来压迫着喉咙,两人都被呛得直咳嗽。
“接一口咽下去,一部戏,主角!”
主持人吆喝着比赛,她懒得看这种无聊的东西,直接朝萧盷走去。
夏灼在家虽然没地位,但在外还是董事长夫人,周围只有敬酒,萧盷现在就没有那么顺利了,身边围着四五个老男人,各个色眯眯地吞云吐雾。
“萧小姐,今天陈老板怎么没有一起来呀。”
陈苍本来答应了李欣满要来帮她撑场子,却从昨天开始又失联,他公司内部的动荡已经不再是秘密,各种妖魔鬼怪便趁机围了上来。
和陈苍同姓的那位大导演贴在她左边,描述着他最新筹备的电影有多伟大,夏灼挤到两人中间,甩起长发,
“有你印在女三号胸前那‘陈大导到此一游’伟大吗。”
她说完撞了撞萧盷的肩膀,补充一句,
“我们家老岑还让我问问呢,那是什么印泥啊,大半年都洗不掉。”
陈导床铺上的小爱好被拿到饭桌上说,面子难免有些挂不住,他一个将近七十岁的人,和夏灼呛了起来,
“岑太太今天闲着,给我们几个小姑娘介绍介绍你的培训班,怎么能嫁了有钱老公啊。”
夏灼大气地耸耸肩膀,
“你手下可没有我这么优秀的学生,达不到这种高度的。”
她说完便拉着萧盷要离开,身后有人压住她的胳膊,
“岑太太,我们萧花魁按秒收费的,你今天资金带没带够啊。”
夏灼将一个桔子丢了过去,“打你的麻将去吧,快过年了你还不快躲起来,小心被分了。”
萧盷一直垂着眼睛,对周围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夏灼将她拉到一旁安静区域时,她才皱着眉头捂着胸口。
“怎么了?不舒服?还是想吐?”
“没有,心脏不太舒服。”
“和这群老变态在一个屋能舒服就怪了,明天跟我捉奸去爽一爽?”
“你又有定位了?”
“那当然,手掐把拿的。”
夏灼飙出一句家乡话,萧盷笑了笑,又摇摇头,
“明天过年诶,你们不回家?”
“他爸妈早死了,哪还有家,可不是随他心所欲。”
夏灼刚结婚的时候还到处防着小三小四,现在已经看开了,她把这种情况称为她自己的资本积累,只要让她发现一个小三,她老公便要给她0.01%的股份。
“我现在已经攒了0.13amp;的股份了,我要抓紧攒够1%。”
“绕了你老公吧,他快折腾不动了。”
“拉倒吧,你看那姓陈的,70了还跟个兔子似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心有余力不足。”
“哈哈哈……”
淫乱的年会现场,她们俩躲在角落里笑的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