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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怎么想,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剩馀的我没有兴趣。」看着她冷淡的目光,邵诚心里有些一愣,这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莫名使他心里一揪。
「好奇心可以把人杀死的。」
「我倒觉得拥有那么多秘密的你,总有一天会被秘密闷死。」
认识邵诚也一段时间了,怎么不知道他的性格?程星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邵诚身旁还有个神通广大的傅清遥,估计在私底下也探查她不少资料,他看出她的隐瞒,而她又能瞒多久?
看见她动摇的表情,邵诚不慌不忙,就静静得等待着答覆。
他好奇一切,但最重要的,他最好奇有关程燕燕的事情,而据他所知,程星为程燕燕演过好几部的替身,交情肯定匪浅,然而程星却避而不谈,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其次则是程星跟苏莫海等人的关係,明明有着这样的后援,却甘愿成为一个小小经纪人,相处下来的一个人,她明明有能力往上爬。
打听过后的资料都说,她是因为底下的艺人都红不起来才被贬为练习生经纪人,但经过调查,他发现不过就都只是艺人资质不好罢了,再透过傅清遥查明当初为什么会让程星带到这样的人,更发现是因为程星从不主动争取什么,就好像是刻意的要被营造出带不好人的感觉。
这样的一个女人,深思海底针,暗藏汹涌,然而在她演戏时,却透露出她的纯真喜爱,对演戏的热情,眼中甚至闪烁着光芒,就像个勇于追梦的青年。
特别的是,他被她的演技深深吸引,就像是一颗星星,靠近时才发现光芒是如此的大,而除了当初那个人,她是近几年唯一一个给他这样感觉的人。
「邵诚,曾经有一个人仅仅是一部片,演技却让人为之一叹,离封后就差那么一点点却突然消声匿跡……那个人,你知道吗?」就在空气瀰漫了一段寂静的时光后,程星淡淡地开口。
邵诚几乎是下意识地答道:「我知道。」
「她是……」
「程燕燕,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名字。」邵诚抢了程星要说的话。
这么多年,第一次从旁人口中说出这个名字,程星有些苦笑,程燕燕依旧存在世人心中,那些辉煌的日子,在有些人眼中就是一段光阴,忘也忘不掉。
邵诚坚定地神情,看在程星眼里有些黯然,那是一个传奇演员,值得邵诚另眼相看,她不禁有些忌妒及羡慕。
「是啊,她多么令人难忘。」带着自嘲,程星难过地揪心。
看不懂她的情绪,邵诚内心地好奇不断地升起,乾脆不演了,直直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你是程燕燕的替身,你和她交情应该不差,这么多年,她到底做什么去了?」
「她?」程星目光有些涣散,「没做什么。」
邵诚不信,还想说什么时就被她打断:「时间晚了,今天也聊够多了,之后再说吧,邵先生。」
她内心世界地崩塌,从自己仰慕的人口中说出程燕燕的名字,她憋不住的情绪就要满溢。
她匆匆往门口走,不料邵诚箭步来到她面前,手压在了门锁上,不让她离去,「你知道些什么对吧?」
「告诉我,她为什么不演戏了?为什么一下子就隐退了?她想过她的粉丝吗?」
头一次听到邵诚如此焦虑,可想而知,他便是她的粉丝之一。
飞奔的回忆,程星有话不能说。那双眼睛如此的炙热的望着她,她避开了灼热的视线,淡淡的开口:「邵先生,你就这么执着程燕燕吗?」
邵诚静静地没有说话,渴望从程星逃避的眼神中取得一点资讯。
这声沉默程星已经明白了许多事情,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你有多执着程燕燕,我就有多少执着不能告诉你,所以,等你哪天不再那么执着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邵诚不明白,而程星只是希望他不会受到太大的衝击,对多少人来说,程燕燕还活着,还存在着,有多少人能接受真正的事实?
「我不明白。」在程星执意要搬开邵诚放在门锁上的手时,邵诚低低的说,这声当中富含着些许沙哑,他好久没有体会到得不到的心情,是那样新奇但同时也是那样的难耐。
他不懂,他不懂好多好多事情,他不能理解程星现在的心境,不懂是多大的事不能说,是程燕燕要求所有人都不能说还是只是程星不愿意说?他想相信是前者而程星重义气导致现在的场面,然而这样却使他很失落。
「你不需要明白。」程星撇除了一切情感,冷漠的回应,下一秒趁着他松懈之时,打开门小跑步出了他的家门。
回头一望,只见他站在门口深深地望着她,没有追、没有阻拦,程星回过身不再回望,那一瞬间,眼泪夺眶而出。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低调,原来当初的自己是害怕有人问起这些事情,而她会忍不住,忍不住软弱。
然而当中却也存在着她的私心,她希望世人不要在惦记着程燕燕,她想成为替代掉程燕燕的人,说好听是希望大家忘记程燕燕,得之她目前现况的事实时,大家都不会太感伤,可是说到底呢?不过是她的私心,她不想要大家记着程燕燕,她希望有人能多看她一眼,她真的好自私,自私到心痛,自私到泣不成声。
她怎么可以这么想?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念头?她是她姐姐啊!
独自小跑步了一段路,找了无人的巷口,低头就放声哭了起来,明明说好不哭了的,怎么可以……
说时迟那时快,一双细长好看的手从旁递出了一张卫生纸,程星一愣,抬起头来看见的是熟悉的人。
「别哭了。」
「你怎么……」程星惊讶不已,看向后头是一台厢型车,拉门敞开,詹婷在车门边把风,眼前的人正是苏莫海。
「傅清遥通知我的,说是你不愿意他帮你叫计程车,觉得女孩子一个人危险,问我有没有空来接你,我忙完过来,沿路就看到你了。」
程星讶异傅清遥的作为,怎么就想到找苏莫海?